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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夕不需要再泡药汤,她无所事事的日子便多了一倍,静心师父为了不让她再闯祸,便允许她学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她聪慧是真聪慧,能将凌厉的杀招演变成花拳绣腿,只半年,那花拳绣腿她习的很是好看,能舞上一舞了,打架斗殴的招式硬是被她自己编排成了另类舞步,配合自己的无影神功,美的跟天女散花似的,也是不易。
她先乐颠颠的去跳给了静心师父看,静心师父看了直点头叫好,于是她又喜滋滋的跑去跳给无尘看,无尘斜斜依在扶椅上,一手撑额看的很是认真。
一舞毕,陈夕笑颜如花眼眸如星期待的等着无尘的夸赞,无尘好看的眉头挑了挑,慢悠悠的直了直身子,修长的手指转了转茶杯,似笑非笑看她,“好似猴子摘桃,群魔乱舞凌乱无章法,以后不许在人前跳了。”
陈夕的笑僵在脸上,秀眉微皱了皱,“不好看吗?师父说美轮美奂不似凡人,更胜仙子呢。”
“哦?”无尘声音低沉,音调拖了老长,“你先跳给了你师父看?”
“嗯,师父说……”
“你师父定然骗了你,”无尘淡淡打断了她的话,“你师父定是怕你习武习的不好而灰心想鼓励你。”
“是这样吗?”陈夕沮丧的嘟了嘟嘴。
“自然,我何时骗过你?”无尘微偏头瞟她一眼,嘴角还噙着一丝笑,余晖打在他脸上更显俊美不凡,陈夕呼吸滞了滞,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哦”
“不过,我不嫌弃,日后只准跳给我看,别人面前还是不要献丑了。”无尘起身走向她,长身玉立,一件普通的月白长袍让他穿出几分高贵、几分谪仙的意味来,黑曜石般的眸子略带笑意看着陈夕,又引得陈夕的一颗春.心跳了跳,离她一步之距站定,“我教你一套剑法,你可自行融汇贯通,若是日后琢磨出了一套剑舞,便跳来与我看,可好?”
“剑舞?”陈夕抬头与他对视,眼神晶亮,“还有这个舞吗?”
“嗯,”无尘移开视线,淡淡应了一声,“看好了,我舞慢些。”不知何时剑已在手,他起落之间,挥剑之时,一招一式寒气逼人,却又那么俊逸脱俗吸人眼球,剑过之处只余剑花,在陈夕看来这已是最美的剑舞了。
“可看清楚了?”低沉好听的嗓音想起,陈夕这才回了神,微红了红俏脸别开了眼,“我试试。”
“嗯。”
陈夕前几年胆子稍小,这个胆子小在无尘面前更甚,那时应是很怕无尘,他总是清清冷冷的,与谁都不怎么亲近似的,也好似什么都不在乎,偶尔又很凶,但是后来经过陈夕多次实验与总结,无尘再凶也不曾凶她,她怎样顽皮胡闹,好似他也不曾责怪她,只偶尔她不听他的话把他气的很了,他便生闷气不理她,连个眼神也不愿施舍,但也抵不住她眼泪汪汪的来跟他认错道歉,每每认完错无尘便又宠着她胡闹,自此她便更大胆了,疼她的师兄们随着她胡闹,与她不是很亲近的师兄有不满的看在无尘的面子上也不敢多言,自此她那个小胆也被无尘给宠大了。
陈夕拿剑手若无骨似的耍了一遍,无尘看着摇头唏嘘不已,错了几招,引得无尘频频蹙眉,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无尘上前预要手把手教她,这个手把手便真的是手把手,无尘修长的手包裹住她柔.软的小手,她的背抵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这个拥抱太突然,陈夕的心尖颤了几颤,大脑一片空白,任由无尘带着她舞出那一招一式,此刻她突然想起长洛师兄书中说的花前月下,这时她突然就悟了,那花前月下原来想说的根本不是那花那月,风花雪月应该也不是要表达那风那雪。陈夕觉得,此时那花那月真是太美了,原来美不美都是心境不同罢了。
“想什么呢?”无尘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这次可会了?”
陈夕心里想着,我若说不会你还能再抱我一回?突然又想到长洛师兄书中说女子本该矜持羞涩,于是点了点头道,低首应:“嗯,会了,待我融汇贯通再舞与你看。”
无尘低低笑了两声,“好。”
如此日日消磨光阴,又过了半年,剑舞陈夕已自己编排了五六套,在还不成章法之时被不经意路过的师兄看到,都被迷的七荤八素,偏偏每每跳给无尘看时,他总在一舞结束后,淡淡一句,“一般无二。”如此几次三番陈夕也失去了兴趣。
无尘的剑术听静心师父说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无尘没有下过山,便没找人切磋过剑术,也不知道无人能及是真是假,反正已经是手中无剑亦有剑,万物皆可为剑的地步,医术也是承习了师父的传承,学了个干净,内力也是深不可测,好似能学的都学了,没什么好学的了,便每日都看看书,习习字,画画画,练练剑,陈夕跟着他学习了几日,觉得无趣,便又满山头的晃悠,吓跑了一众飞禽走兽,踩踏了几株师兄培育的新品种菜苗,把种菜的师兄心疼的不得了。
这日静心师父又好一通给陈夕把脉检查,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才作罢,从三日一服药,改成了十日一服药。这就使得陈夕更是空闲了几分。
这日天气不好,又有冷飕飕的山风,陈夕畏冷便趴在屋内的窗沿边看院中的菊花,那菊花还是五师兄、长洛师兄他们走后,长恩师兄哄她开心,命采买的师兄带给她的小花苗种的,她不会养花,差点种死,亏的无尘懂的多,日日照料,如今金秋已开出了大朵大朵的花来。可能女子天生爱花,她也喜欢,却也只是这么看看,远远不知道还有闺阁女子插花之道这么一说。
无尘在桌案前作画,画的正是她一手托腮趴在窗沿若有所思的模样。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就连那眉眼间的一丝忧愁都勾勒的生动,只是着装还是男子打扮,一身月白长袍,一条月白发带绾个道髻。
无尘看的出神,忽闻的前院人声噪杂,仔细辨了辨声音,好似长恩在训诫弟子,本不予理会,可陈夕早就闲的浑身不舒坦了,听的声音呲溜一下就窜了起来,“无尘师兄,我出去看看。”还没等无尘说话,人就不见了,无尘无奈遥遥头,拿了件外袍出了门。 谁人点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