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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受教

　　“这是以珊吧，我经常听清儿提起你呢……”对于杜以珊的问好，何茹轻声应下，看向杜以珊的眼中却仍旧有散不去的悲痛。

　　经过方泽和何茹这么一打断，方正涛原本质问的话也悉数忘却，没有试图将原本就不可能的罪名强行按到杜以珊头上。

　　方泽被方正涛要求到一旁休息，他则是负责继续接待前来悼念的人。

　　杜以珊和杜如芷双双退入人群以后，杜以珊专程寻了方泽。

　　方泽因为身体原因，被安排坐到了一旁，而原本一直照顾他的何茹却不见踪影。

　　“方少。”杜以珊缓缓走向方泽，见方泽意图起身，直接说道，“坐着说就行……”

　　方泽抬手掩面咳嗽了两声，妥协地坐回椅子上。

　　“杜小姐有什么事儿？”方泽的脸色是难以忽视的苍白，就连刚从面颊滑落的指节都是莹润白皙到不正常的程度。

　　“刚刚谢谢你。”

　　一码归一码，杜以珊从来不会将心底的仇恨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所以对于方泽刚刚刻意的解围，她会专程过来道谢。

　　“害小清的人不是杜小姐，杜小姐不用感谢我。”方泽的声音很低，甚至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沙哑，但是杜以珊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其中的隐忍。

　　“方少查到是谁做的了？”

　　杜以珊别的事情并不好奇，唯独对面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带有疑惑，她过来，不只是道谢，更是试探。

　　“没有。”然而方泽承认得也无比爽快，同时还带着一声重重的叹息。

　　杜以珊心底了然，她没让人查，但即便她让人查了，也查不出什么。可正是因为什么都查不出，才恰恰能够证明，方清的死并不是意外。

　　她会想到这一点，方家没有一个人是蠢货，自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不可能有丝毫头绪，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方向可言。

　　但是杜以珊不一样，她从方清口中撬出了唐晓攸，便足够让她怀疑到唐晓攸的头上了。

　　“那方少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我？”杜以珊将视线转向周围，这里的人里面，她并没有见到唐晓攸。

　　也是，就算方家快要跻身名流，但仍旧是比不上唐家的，更何况，唐晓攸明面上和方清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清清白白。

　　“对方的手段很高明，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到，只能说明对方比方家有权有势。”

　　对于杜以珊的疑惑，方泽倒是没有丝毫保留，直截了当地给了原因。

　　杜以珊颔首，看向方泽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欣赏，“受教了。”

　　若是杜如芷能有方泽的一半聪明，只怕她们母女都难在杜家待下去，但好在，今天的事情再次证明，杜如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方泽点了点头，顿了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杜小姐，我替小清为之前的事情给你道个歉。”

　　杜以珊怎么也没想到方泽会突然说出这话，愣怔了一下才摆了摆手说道：“逝者已矣，我不会再计较了，还请节哀。” 独家盛宠：纪先生，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