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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为你
“你可能需要在这里住上几日了。”江语暮仍是低头看着药。
“打扰了。”关山远舍不得移开目光。
“我先去煎药做饭，你还需要什么吗？”江语暮拎起药包。
“我想喝水。”
“哦？好。”江语暮又将药包放回去，转而倒了杯水走到床边。
江语暮有些尴尬的帮关山远将头部垫高，这才将水杯凑到他唇边。
待到关山远喝完水，江语暮又扶他躺好，便一面又回桌边拿起药包一面说道：“那我先去煎药了。”
不等关山远回答，江语暮便匆匆走了出去。
江语暮一个人住很少生火做饭，好在还有些米可以煮粥对付一顿，江语暮一面盘算着今日需要上街置办些什么，一面往炉中添柴。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就是注定要和关山远纠缠不清，只是关山远到底是什么来路竟能找出吴学富刺杀他呢？
江语暮又看了看小炉子上的药锅，将最后一味药放进去。她在慈幼局的这些年，倒是什么都会的，只是不会那些复杂精美的菜式，也不知道要怎么给关山远进补。
江语暮向窗外望了一眼，天已经晴了，她得把前一晚弄湿的被褥晾晒一下。昨晚她原想在关山远床边打地铺的，却再找不出多余干净的被褥了，最后只得伏在床边小睡了一会儿。
江语暮亲自将药和饭喂了关山远才去工部点卯，在书房坐了没一刻钟便又找了借口离开了。
关山远除了虚弱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症状，除了扶他去茅房的时候比较尴尬，其他的事江语暮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的。
“你应该告诉你的人吴学富是你杀的，”关山远躺好说道，“那样对你有好处。”
江语暮帮他盖好薄被：“他们不会信的，我没能力杀他。”
“这个……”关山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腰牌，“你拿上他们便信了。”
江语暮狐疑的接过，却是一块大理寺腰牌，想来必定是吴学富的无疑了。
“你总要学会邀功才是。”看江语暮不语，关山远又说道。
“可人是你杀的。”江语暮将那腰牌放到关山远枕边。
“可我却无处邀功。”关山远微笑道。
“你是为谁做事？”江语暮蹙眉。
“为你。”
江语暮一滞，脸上也微微红起来。
关山远说出口也觉得似乎有些唐突，因此一时也尴尬起来。
“我上街买些东西。”江语暮说着便匆匆逃离了那间让她觉得气氛诡异的屋子。
关山远却忍不住对着床帐微笑起来，平素总是冷着一张脸的江语暮竟然脸红了，还真是罕见。
江语暮买了菜回来，二人只当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关山远到底还是说服江语暮收下了腰牌。
江语暮也不含糊，当晚便拿腰牌去见沈尊豪。
“吴学富是你杀的？”沈尊豪一脸的难以置信。
江语暮直视着他质疑的目光：“也有别人在追杀他，我只是刚好占了便宜。”
“还有人要杀吴学富？什么人？”
“不清楚，或许是被害暗探的苦主。”江语暮已提前想好的应对之策。
沈尊豪低头看看那枚大理寺腰牌：“好，你又一次为西卫立了功，我一定会将你的功绩汇报给上面知晓的！”
“沈大人……”江语暮有些艰难的开口。
“什么？”沈尊豪抬头看她，见她面露难色便接着说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可不可以……”江语暮脑中的语言不知如何组织，“向上面申请……一笔赏银？”
“你需要银子？”沈尊豪有些奇怪，江语暮一向简朴，接触下来并不像会被奢靡生活所引诱的人，所丞的俸禄对她这样一位女子来说应该足够生活了，甚至能比她看起来的生活要好一些才是。
江语暮低了低头：“我长大的那个慈幼局，官府停了所有的补贴，甚至连管教大娘的那份也停了。可孩子们说大也不大，如果放任不管只怕会毁了未来的栋梁之才。”
沈尊豪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会解决的，至于向上面讨要赏银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值得比银子更好的。”
江语暮听了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沈尊豪又说道：“吏部那边的官吏案实已均被封存起来，这次风波过后我们这边急需调整一番，最近没什么要事就不必见面了，等上面的指示下来再说吧！”
***
回到家中，江语暮也没有点灯，只借着些许月光走到床前。孙思齐叮嘱过，最怕关山远会发起烧，要时刻关注他的体温。
江语暮轻轻伸出手去探关山远的额头，摸起来似乎还有些凉意，这才放下心回到地铺旁和衣而卧。
“若总是这样半夜出去，”关山远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江语暮一跳，“武功要更精进一些才好。”
“你没睡着吗？”江语暮冲着他微微欠了欠身子。
“睡着了，”关山远闭着眼睛答，“你出去的时候被吵醒了。”
江语暮又躺回到枕头上：“虚弱成这个样子还这么警醒。”
“不是我将女子看轻，确实是女子要比男子柔弱一些。你虽会些功夫，但半夜可能会碰上的人都不是善茬，等我伤好了便教你练武吧！”关山远兀自做了决定，她又不肯让他跟着，便只剩这个法子了。
江语暮却没接他的话，叹息了一声才问道：“关山远，你到底什么来路。”
关山远睁开眼睛，转头冲江语暮的方向一笑：“总归不会害你便是了。”
江语暮却背过身去：“睡了，有事叫我。”
照顾了关山远三五日，江语暮每日在工部和住处之间来回跑，中间还回慈幼局看望过一次。慈幼局的事沈尊豪很快便办好了，以前的补贴都恢复了不说，还给孩子们多增加了一项读书的银子，若是能在学堂考到前三名，便能拿到那项赏银。用于饭菜的贴补银子也调高了一些，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也尤为重要。
剩下的便是尽快找个管教大娘，好让姜寒雪嫁的后顾无忧了。
关山远靠在床头看江语暮进进出出的把被褥抱出去晾晒，又将房中的家具擦拭了一遍，还跟他商量午饭要做什么，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