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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就是这样
送走了关山远,江语暮躺在床上虽觉疲惫不已却难以入睡,被褥上的陌生气息让她觉得心烦意乱,隔壁传来的斗牌声也扰着她的心神。
又躺了半天,江语暮索性找出一见外衣披上走出门去。
月光下的护城河泛着银光,耳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天气回暖,夜风徐徐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江语暮沿着河边慢慢走着,就在前不久,这条河还吞噬过数条人命,不过数日便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好像它一直护着这座京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关山远同几个工匠们斗了几把牌,却每每都输了,众人起哄他平日赢得太多今日遭了报应,他只觉心中有什么事放不下,便丢了牌也走出屋外。
“江所丞!”关山远看到河边有个身影,“语暮”两个字在唇边转了几转,到底没喊出口。
江语暮转过身,看关山远正向她走来,便住了脚步等他。
“吵得你睡不着吗?我回去让他们小点声。”
江语暮摇摇头:“可能换了床所以睡不着,出来走走也挺好的,没想到这护城河也这么美。”
关山远和江语暮并肩向前:“没想到你第一天上任就受委屈。”
“不委屈,”江语暮笑着看向前方,“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总算感觉到我是生活着的,是按我的想法生活着的。”
“这么说的话,好像江所丞从前受了许多委屈?”
“委屈算什么?”江语暮反问,“谁还没受过委屈不成?”
江语暮突然想到那一日沈尊豪提到关山远的身份,不由又问道:“你自己呢?好像一个谜一样,没受过委屈?”
关山远却没回答她,只是问道:“江所丞对我的事感兴趣吗?”
江语暮一顿,又掩饰性的笑笑:“不过闲聊而已。”
“哦,”关山远好像有些失望似的,“要是江所丞感兴趣,我倒很想将我的事说说呢!”
“关山远,”江语暮不满的看向他,“戏弄我就那么有意思?”
关山远正要说什么,猛地听身后传来马嘶声,二人同时回头,却见江语暮白日里骑来的马正在树下不安的挣着缰绳。
关山远和江语暮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觉此事有异便一同转身向树下奔过去,离得近了才看到原来有条三尺多长的蛇正缓缓的爬向那匹枣红马。
江语暮尤其怕这种冰凉软滑的物什,正低头从地上捡了石块想砸过去,却见关山远拿了根树枝将那条蛇挑起放到离枣红马远些的地方了。
“京郊附近虽然有蛇,但大多无毒,如今天暖了不过是出来捕田鼠吃。”关山远扔掉手中的树枝解释道。
江语暮从小怕蛇,有一次有条蛇爬到女孩们住的屋里吓得江语暮好几日睡不着觉,后来是南容泽在那条蛇再度出现的时候用刀给砍死了。
为此,又招来姜寒雪的一顿骂,因为在大吴有种说法,说家蛇是保平安的。
想来也不过是因为蛇吃家中的老鼠,而老鼠会祸害家中的粮食,粮食那样宝贵的东西,能得蛇守护自然也能称得上保平安了。
“晚上是不是也有可能爬到屋中去?”江语暮望望草屋方向,心有余悸。
关山远看到江语暮面带忧色,笑道:“这几日倒不曾见过,如果江所丞怕的话,明日进城我带些驱虫蚁的药来,到时候多撒上些也便好了。”
***
江语暮一晚也没能睡好,总疑心有蛇爬到了床头,好容易挨到天亮便立即起床洗漱了。
早饭和前一晚的饭菜差不多,刚一用过饭,关山远便喊过一名工匠嘱咐道:“我今日进城办事,你带大家把活赶一赶,明日石料便开始运送了,今日收工我要看到清理好的桥基。”
“可是,堤坝才被水泡过,淤泥还很深,我们原定明日见桥基的。”那名工匠皱眉说道。
“我知道,”关山远笑着拍了拍那名工匠的肩膀,“我也知道兄弟们的本事,今天就受点累,回来的时候我给大家带酒喝!”
“江所丞,”关山远回头对江语暮说道,“这位是潘工匠,在匠人中颇有威望,今日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他便好。”
“潘大哥,这边就交代给你了。”说完关山远便离开了。
那位潘工匠看了看江语暮,又转向工匠们喊了一声:“开工了!今天加把劲,老大给买酒去了!”
众人欢呼一声,纷纷拿了工具下了堤坝。
潘工匠倒是十分可靠,一直在催促着众人加快进度,甚至连午饭也只给大家留了一刻钟的时间,匠人们难免有些怨言,也不知他又说了些什么很快便平复了。
快到傍晚时,关山远终于回来了,江语暮看到他带来的那两辆马车惊的半天回不过神。
草屋里所谓的床,不管是工匠们还是关山远的,不过是垒了几垛砖石,上面搭了个块木板。而关山远进城一天,竟然给江语暮带了一张床来!
关山远又从马车上取出些木炭:“把你那屋烤两天,还能早些入住。”
又抱了明显是新的被褥下来,江语暮忙上前接过:“你这是做什么?这些花销衙门是不会管的!”
关山远也并不理会,径直提了木炭往江语暮的小屋走:“我管。”
“你的这些人,”江语暮紧跟上去低声说,“本来就对我有所不满,你这样做还让我怎样立足?”
“他们怎么看你重要吗?”关山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用跟他们称兄道弟,这里我说了算,你这个监工只要看好我一个人就够了!”
江语暮看关山远大步流星的离开,突然觉得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江语暮在河边待了三四天,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那些石料正被刀砍斧劈成需要的形状。而关山远那一日除了带回一张床和给工匠们的酒菜,几乎把江语暮的生活所需全备齐了。
照江语暮以往的性子,她断不会接受一个人莫名的好意,可大概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在她心里,关山远已与他人不同了。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