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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摊牌
“照你这么说，”关山远听闻笑道，“那我须得随时把你带在身边了！”
江语暮向孙思齐二人笑道：“快坐吧！”
“你们先喝着茶，”江语暮将桌上的茶杯满上，“我去做饭。”
只是她刚放下茶壶就被关山远拉住手腕，连施文也出声制止道：“哪能让你做饭啊！”
“坐下，”关山远拉着江语暮坐在身边，“待会儿我们去向味轩吃就得了，我也好久没见思齐兄，今日无论如何要痛饮几杯。”
施文也向江语暮笑道：“就是，你看关大哥如今这穿着打扮，自是和从前不同了，反正我是要好好吃他一顿的！”
江语暮心不在焉的和他们闲聊了几句困在山中的情形，便被关山远催促着去吃酒。
“你要不要换一下衣服？”出门前关山远看着江语暮的公服问道。
江语暮低头看了一眼：“好，你们先出去等我一下。”
“你们先去院里等着吧，”施文也停住脚步，“我借她的东西一用。”
待到施文关好门，江语暮向她问道：“我有什么是可以借给你的？”
施文径直走到江语暮的梳妆桌前坐下：“那向味轩可是京城名流爱去的地方，听说去那里吃饭的都非富即贵，我们这个样子走进去就算不被人看不起也会觉得矮人一头了！”
说着施文打开了脂粉盒子照着镜子上起妆来，江语暮从衣箱中翻出极少穿的衣裙：“大家都是花着银子去吃饭，谁比谁低一头呢！”
“话虽这样说，”施文向铜镜凑了一下，“让你站在一个仙女儿身边你会不自卑？”
江语暮却是自嘲的笑笑：“我都自卑到麻木了。”
施文闻言却转过头：“真的？”
江语暮已将衣裙穿好，正低头系腰间的束带：“‘自卑’这种感觉，我小时候就饱尝过了！”
施文见她衣服穿的差不多了，忙上前拉过她：“你也用些脂粉吧！”
关山远和孙思齐在院中等了好一阵子，彼此都纳闷屋中的两个女子到底在做些什么，就在关山远忍不住想要去敲门的时候，那扇房门终于打开了。
施文也换了一件江语暮的衣服，发髻像是重新梳过，本就唇红齿白的如今更添了几分娇俏。她本是大大方方的开门站在了前面，却在看到孙思齐的眼神时含羞带怯起来。
关山远看向正微笑着走出来的江语暮，纵然在去关家出席家宴时他已见过她精心打扮的模样，再见也仍是被惊艳到了。
“吃个饭而已，”孙思齐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至于这个样子吗？”
“就是，”关山远回过神来，“在家让我们看看也就罢了，出去就不要这般打扮了！”
施文仍为去向味轩的事有些兴奋，笑着向关山远道：“我从前总觉得江姑娘没蒹葭姐姐漂亮，今日一见到底还是服了你的眼光！”
江语暮听到蒹葭的名字脸上的笑突然就收了一下，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前：“快走吧，有些饿了。”
只是江语暮脸上的表情变化却没逃过关山远的眼睛，只是他却想不通是为什么，江语暮总不至于为施文曾经觉得她不如蒹葭而不开心，可蒹葭又早已从他的生活中消失，江语暮又是为何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自在呢？
“一早就出去办事了？”待到孙思齐和施文二人并排走到前方后，关山远低声向江语暮问道。
江语暮看了他一眼，若是没什么冒险的行动他不爱过问她的事，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像故意找话题似的要这么问她一句。
江语暮看着正与孙思齐打闹的施文，淡淡的说道：“回来再谈吧。”
关山远听她这么说心中更是觉得有什么事，只是看江语暮的样子又不好直接在外面谈，于是也只好把种种猜测藏在心中。
有施文在，气氛总是活跃的，四人的一顿饭吃得倒是开心，只是施文提起关山远和江语暮成亲的事，江语暮却有些笑不出来。
四个人站在向味轩门口道别，施文再次笑道：“想想过几日能去首辅的家中见识一番，我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
孙思齐有些嫌弃的向她说道：“你若再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时候我可不带你去！”
施文却冲他哼一声：“我也是关大哥的朋友，我是要自己去的，哪里用得着你带！”
关山远打趣道：“他这是把你们两个当成一个整体了，你却如此不识趣！”
江语暮只站在一旁微笑着，眼角去见马路对面走过的人正盯着她看，顺着望过去，却是石垒。
石垒见她也看了过来便向她微微点了点头，江语暮笑笑也点头示意了一下。
关山远觉到江语暮的动作，再往对面一看却是那日岁寒山上见过的江语暮的同僚，也便没再放在心上，继续和孙思齐二人简单说了两句，便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你想同我谈什么？”关山远有些迫不及待的向江语暮问道。
江语暮看了看街上来往的人，一面向前走一面轻声道：“回去再说吧！”
关山远实在猜不出江语暮将要说什么，见她此刻不愿多说的样子又不能问，心中也是将最近的事都细细的过了一遍。而江语暮则思忖着如何向关山远开口，便也是沉默着，二人就这么各怀心事的走回了慈幼局。
看江语暮沉默着为他倒茶，关山远勉强笑道：“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看起来好像不大开心？”
江语暮坐了下来：“关山远，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在为谁做事？做的什么事？”
关山远万万没想到江语暮郑重其事的是要问这件事，想要开个玩笑遮掩过去，似乎觉得不可能，若要说出真相……
关山远在心中衡量着，纵然江语暮是可靠的，在他心中她却是不必知道那么多的，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是一种负担。
江语暮耐心地等着关山远的回答，如果了解他在做什么，或许她也就不用受制于蒹葭。
关山远看着江语暮，笑得却有些不自然：“怎么想起问这个？”
江语暮看他不想答，又问一句：“那你可知道蒹葭是什么人？”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