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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首杀
关山远沉默着,那张脸直让人看了生畏,他没有看江语暮一眼,只冲着那名求饶的又甩下了鞭子。
江语暮扯了一下身上被撕坏的公服去遮挡里面的亵衣,又撕下一条布来将衣袍在腰间系好,这才揉了揉被箍疼的手臂。
关山远不敢去看江语暮,只怒瞪着接连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工头,我们也是为你出口气。”那为首的仍兀自狡辩,“你放心,待会儿我们将她往河里一丢,肯定不会脏您的手,您只当不知道这回事……”
关山远又是一鞭子抽过去,打断了那为首的话。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他是走到半路突然觉到不对劲的,就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喊他回来,他强装和蒹葭说笑着前行,到底是没能抵过脑中的那个声音。
他到底还是回来了,在远处看清这边的情况时,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飞驰而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口发紧,若是再晚来一步,只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江语暮踉跄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匕首,再直起身的时候那冷若冰霜的脸上已升腾起杀意。
“大哥,”有个胆小的工匠向为首的劝说道,“咱们好好向工头道个歉,让工头饶了咱们吧!”关山远那张黑脸让他害怕,他十分相信若是为首的大哥再说半句不好听的,关山远就会生吞活剥了他们。
“工头,”那为首的索性站起来,“哥儿几个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就算你怕惹上官司,你也不用对弟兄们下这等狠手吧?不过一个被人踢过来监工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而那指缝间喷薄而出的血预示着他命不久矣。
关山远总算将目光放在江语暮身上,她的头发乱了,脸上也沾了些污渍,此刻正苍白着。身上的衣服更加破的不成样子,有几处都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亵衣,一双手无力的垂着,好像还在微微发抖,而右手中握的那把匕首正有血缓缓滴下来。
“杀……”有名胆小的工匠刚想放声大喊便被关山远一鞭抽在脸上,那工匠立马捂住脸瘫坐在地上,只是那裤子眼见着湿了。
江语暮走到那几名工匠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那几名工匠被摄了魂一般不敢动弹,直到江语暮的眼神移开才倒吸了一口冷气。
为首的工匠已倒在地上,如今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正不甘的张着嘴看着江语暮。
江语暮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终于开了口:“我说过,如果我不死,那死的便是你。”
说完便从关山远身边走过径直朝草屋方向走去。
关山远想说什么,却只觉喉咙发紧,可是比起追上江语暮去安抚她,眼前的事显然要来得更为迫切。
“想活命吗?”关山远收回追随着江语暮的视线问摊在地上的几个人。
“想!”“想!”忙不迭的回答。
“把尸体扔到河里去吧!”关山远叹口气。
那几名工匠忙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又七手八脚的抬起那虽然已经断了气却仍是瞪大了双眼的工匠,走到河水稍深的地方扔了下去。
“工头……”办完了事,那几名工匠湿漉漉的跪在关山远面前,不住的浑身发抖。
关山远正要说什么,却听身后有马鸣声,却见江语暮已换了衣服骑上马往城里驶去。
“工头,我们为什么不报官?”有一名工匠颤抖着问道。
“你们自己办了什么事不知道?”关山远声色俱厉,几名工匠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你们是也想把自己搭进去吗?”
“明白了,我们一定守口如瓶,今天的事绝不会向外人吐露半个字!”发问的人忙磕头如捣蒜。
关山远看了一眼江语暮离开的方向,又向那四人道:“你们现在立刻离开京城,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若让我再看见你们,到时候休怪我不讲往日情分!”
说完,关山远拿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有人匆忙抓起银票,几人口中一面称是一面跌跌撞撞的跑了。
***
江语暮只机械的催着马一路向前,风强劲的扑在脸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受训的几年,她曾无数次模拟过杀人,那个给她用来练手的木人,她无数次的用各种利器对准它的要害,可第一次动手之后她还是怕了。
那濒死的眼神,鲜红到发黑的血,无一不让她后怕。而且她突然发现,即使她杀了那个人,她心中的耻辱感仍是无法抹去,她的恨也仍是深深的扎在心里。
她很想大哭一场,可是眼睛却是干的,两世的历练已经让她忘记了柔弱,直到方才被那人撕坏了衣衫,那种绝望和恐惧的情绪在心中升腾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那样渴望有人来保护。
而当关山远出现的时候,她竟然会对他怨恨更深,她明明应该感激他出手相救,可那种不可理喻的怨恨直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丢了个烂摊子给关山远,并且丝毫不去考虑关山远会怎样解决,杀人的时候她没考虑后果,现在也无心想以后。
回到城中,她直奔了工部而去,她没有忘记今天的一切是怎样发生的,糯米浆一事她必须上报给苏青。
意料之外的是,苏青听完江语暮的汇报却只是点头笑道:“好,我知道了,此事本官会酌情处理的。”
江语暮见他态度不明,不由急道:“大人,西平桥工期紧张,如今须尽快安排人手进行采买方可继续修建,这么耽误下去,只怕到了朝廷给的时限却无法完工啊!”
“江所丞,”苏青难得笑得和颜悦色,“你一名女子在河边待了这么久也着实辛苦了,在你的监工下,西平桥一切进展顺利,这些大人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样吧,西平桥那边我再派别的监工过去,累了这么久,你先回家休整几日,然后就直接来工部应卯吧!”
江语暮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又收回去了,恐怕这次仍像西平桥出事那次一样,自己是无力左右什么的。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