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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提亲
关山远将帕子接过：“我还去了慈幼局一趟，人影儿也没看见一个。”
“我去了梁大人府上，”江语暮解释道，“跟梁玉蝶结拜了。”
“你接近梁厚成是为了什么？”关山远有些不解。
江语暮没听见似的：“你找我有事吗？我很久没回慈幼局了，打算回去住一晚，没事的话那我要锁门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关山远将帕子扔在桌上，拿起伞。
“你去做什么？”江语暮皱眉。
“我正式跟大家见个面。”关山远说的理所应当。
“你要跟谁见面？怎么了就要正式见面？”江语暮有种不祥的预感，关山远又像从前那般难缠了。
“跟你慈幼局的家人见面啊！”关山远觉得这根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我们都定亲了，自然要去见个面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定亲了？”江语暮哭笑不得。
“昨晚不是约定找到你哥就成亲吗？这还不算定亲？”
“你！”江语暮指着关山远，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快走吧！”关山远拿起另一把伞塞到江语暮手中，“都快中午了，晚了就赶不上饭了！”
“你真是……”江语暮看着在前面拉着她走的关山远，“厚颜无耻。”
一路上关山远买了许多东西，既有给孩子的也有给姜寒雪的，还有一些不知道给谁的，比如说布匹和首饰。总之，到了后来，江语暮不得不帮着关山远撑伞，好让关山远能够腾出手抱着那堆东西。
到了慈幼局，却仍是没有人在，江语暮找了一圈又回到主屋对等着的关山远说：“可能在隔壁，我去找找。”
姜寒雪果然在正医堂帮郑如许配药，看见江语暮进来便笑道：“你这是不上工便没人管饭了吧？”
郑如许也抬起头来：“小暮回来了？待会儿在这边用饭吧，寒雪也会留下来。”
江语暮有些为难的向姜寒雪开口：“大娘……我有个朋友也来了，在隔壁呢。”
“朋友也一起叫过来呀！”郑如许热情的邀请道，“不过多添副碗筷。”
“谢谢郑大夫，不过……”江语暮又望向姜寒雪，“我那朋友可能想跟您说点什么……”
姜寒雪看江语暮吞吞吐吐的样子，只得放下戥子向郑如许说道：“算了，我还是回去给他们做点儿吃的，就是没那个享清闲的命呢！”
姜寒雪一进门先看见了满桌子的东西，心里就猜到了几分，又见向她行礼的是那日等在慈幼局门口的男子，心里就更多了几分眉目。
“这是……”姜寒雪故作不知看了看江语暮。
江语暮扭头看向别处，不接她的眼神，那男子开口道：“大娘，我叫关山远，今日前来是想向您求娶语暮的。”
“哦？”姜寒雪坐了下来，不觉就拿出了长辈的架子，“要说提亲，不应该找个媒人前来吗？”
关山远仍是谦和的模样：“今日来的仓促，没想那么多，还望大娘莫要责怪。”
“饶是如此，那也该让令尊令堂带着，你这么一个人前来，实在是让我不禁怀疑你们家的诚意。”姜寒雪接过江语暮倒的茶说道。
“大娘……”江语暮忍不住开口，却又被关山远打断。
“家父家母早已仙逝，如今我的事便是自己做主。”关山远微笑着说。
姜寒雪便有几分不自在，她接触了太多无父无母的孩子，对那种无依靠的孩子她本能的就会心疼。
“你坐下说话吧，我仰头仰的都累了。”姜寒雪说完喝了一口茶。
看关山远在客位上坐了，姜寒雪才又说道：“不知道你现在以何为生？”
“这两年在做把头，”关山远耐心的回答，“也曾经过商。”
姜寒雪皱眉，都是些下九流的营生，配江语暮勉强了些。
虽然江语暮根本就无家世可言，便是有着一份还算体面的营生，可嫁了人到底是要相夫教子的，姜寒雪也早就想过江语暮嫁不进大富大贵的人家，可像面前这位也无家世也无营生的，还是低于她的预期太多了。
姜寒雪总觉得，江语暮在同僚之中找一个就很好，不管对方家世如何，但差事稳定，养家糊口总不成问题。虽然这些孩子都是吃苦长大的，但她总不忍看他们继续吃苦。
“我在父母的一处旧院住着，”关山远大抵看出了姜寒雪所想，又接着说道，“以后语暮要是喜欢，也可以另买一处新宅院。”
“恕我冒昧，”姜寒雪又说道，江语暮在一旁全程尴尬的恨不能隐形，“令尊给你留下很多家业吗？”应该不会吧，不然何以没有稳定的营生？
关山远摇摇头：“这些年我自己谋生，虽没能富甲一方，但也有一些积蓄，足够生活所用，不会让语暮吃苦的。”
姜寒雪抓住话头马上说道：“我就是怕语暮吃苦，更怕她吃苦吃惯了只会委屈自己。”
“大娘……”江语暮又想说什么，但再一次被关山远打断。
“大娘，”关山远笑着从怀中拿出些什么东西，“这两年我也置办了些家业，这是一些房契地契，您过目。”
江语暮吃惊的看着姜寒雪接过那些加盖了许多印鉴的纸张，关山远方才还说什么来的仓促，那他怎么会把房契地契随身携带？
感觉到江语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关山远也向江语暮投过去一个微笑，只是换回来的却是一个意义不明的白眼。
“大娘，”江语暮总算跟姜寒雪说上了话，“我饿了。”
姜寒雪一面将房契什么的还给关山远一面说：“我这就去烧饭，你去帮我。”
现在做把头能挣那么多钱？姜寒雪仍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又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难怪出手这样大方。
“你自己怎么想的？”一到厨房姜寒雪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上次还跟人闹别扭，这次就带上门求亲了？”
江语暮默默的蹲到灶膛前生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想象了一下，觉得和关山远一起生活……还行。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