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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接头失败
果然，片刻之后茶座的门被敲响：“客人要听曲儿吗？”正是江语暮的声音。
“都会唱什么？”沈尊豪隔着门问。
“这几日嗓子不适，只弹几个小曲儿客人爱听吗？”江语暮抱着琵琶在门外说道。
沈尊豪有些犹豫，他又走到窗边再次看了一眼关山远，他仍在那里。
屋里突然没了动静，江语暮不免心中生疑，原本沈尊豪要同意她进去的。
“今天太晚了，恐不尽兴，改天再说吧！”
屋里终于又传出沈尊豪的声音，只是这句让江语暮有些措手不及。这是有意外了？屋里有其他人？
江语暮一边皱眉苦苦思索一边只能去敲其他雅座的门，还好喝茶的人大都早已离去，仅一屋有三五个人在聊天，也只说不爱听曲儿把她打发了。
江语暮满腹狐疑的出了茶楼，却突然发现街角的立柱后仿佛闪过些什么。江语暮抱着琵琶不动声色的向前走，看来是沈尊豪发现了自己被跟踪，所以才没让她进屋的。
江语暮若无其事的经过立柱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心里却盘算着会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开始跟踪自己。路上行人已稀，要甩掉一个跟踪者并不容易，江语暮心里想着偏朝一处偏僻的小巷走去。
巷子很深，远远的在前面有两三处灯光，却是在几十丈开外了。江语暮硬着头皮走过去，不敢回头看是不是还有人跟着。眼见再走几步便走到了亮灯的人家门口，却见有人从那门口跌跌撞撞的走出来。
“明……明天我还来！”那人醉醺醺的拉起跟在他身后的人的手说。
“那爷可要说话算话，我给您温上酒，您要不来我可不依的！”是一名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却原来一不小心走到一处柳巷，江语暮躲在面纱之下，又用琵琶挡了挡侧脸正要快步路过那对男女，却猛地被人一把拉住。
“哟！”那醉汉的酒气扑面而来，“这是哪家的姑娘出去唱曲儿了？不如也给爷来一曲儿，爷有钱！”说着那醉汉便拉着江语暮要往屋里走。
江语暮一面挣扎一面说道：“今儿嗓子倒了，不如您明日再来吧！”
醉汉拉住的是江语暮伤侧的胳膊，如今虽说大好了，却仍不敢太过用力，况那醉汉喝了酒更是有股蛮力，江语暮眼见挣不脱右手举起琵琶便照那醉汉头上砸去。
谁想那醉汉反应却灵敏，一下躲开了，却恼羞成怒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说完便又将江语暮另一侧胳膊也锢在手中拉着便走。
“好姑娘！”那位青楼女子也在一旁拽着江语暮的胳膊说道，“你就给爷来一曲儿，若是真唱不了，陪爷喝一杯爷也会有赏的！”
江语暮双臂动弹不得，正欲抬脚朝那醉汉踹去，却听有人喝道：“住手！”
听到这声音江语暮先是有丝欣喜，后又觉得无奈，她竟然又被关山远跟踪了。
那醉汉听见有人多管闲事，斜着喝红了的眼睛看了关山远一眼：“哪里来的野小子？关你屁事！”
江语暮瞅准时机抬脚便踹，那醉汉猛地吃痛放开了江语暮的双臂直捂着小腹“哎哟”，旁边的女子忙上前去扶，江语暮趁乱转头便走。这巷子深处怕也是这般情形，还是走大路为妙。
路过关山远的时候，江语暮看他仍呆立着，下意识便拉了他一把，关山远却因为她这一举动心暖了一下。
“站住！”那醉汉在身后不依不饶的喊，“打了人还想跑？哎哟……”
江语暮回头望望，那醉汉只是虚张声势，却并没有追上来。
江语暮回过头正与关山远对视一眼，即使有面纱遮挡江语暮仍感到些许尴尬。她原想怪他跟踪她，可是想到之前亏欠的抱歉，到底没能说出口。
关山远本是怕她难以脱身才现身出来，没想到她泼辣至此倒显得自己多余了。
二人各怀心事的默默走着，谁也不打算开口。
江语暮到底还是有些遗憾没与沈尊豪接上头，她原本打算建议沈尊豪把方芝弄走的，方芝好像有点太急躁了，于她简直就是妨碍。还有所丞的事，她也有想法要跟沈尊豪说，好容易乔装打扮了出来，却全被关山远给毁了。
“伤好了吗？”关山远突然开口问道。
“已经好了，”江语暮回过神，“多谢你！”
“你还是那么爱走夜路。”关山远意有所指。
“嗯，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你。”江语暮语气不善，只是说完却又忍不住和关山远一起笑了。
“今天碰到你真的是巧合。”笑过之后，关山远认真解释道。
“一直跟着我也是巧合？”江语暮忍不住拆穿他。
“我不……”
关山远本想说“我不放心你”，话到嘴边又觉不妥，便改口说道：“我不是好奇嘛！”
江语暮冷笑：“是谁教我要糊涂一点的？”
“还是少走些夜路，”关山远笑着重申，“就算要走，也可以请个人作伴啊，实在找不到也可以雇我来保护你的。”关山远厚着脸皮说完，便等江语暮回答。
“雇你？”江语暮冷眼看着他，“用你放在我窗外的钱够吗？”
关山远收了笑，想到那几日的心情不免又带了几分失落：“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再想见到我。”
江语暮却心生委屈，她一直想要找他道歉的，可他却再也不出现。那天她以为是他跳进院子，后来却没了动静，她还在心中笑自己自作多情，第二日一早却在窗外发现了排的整整齐齐的几块碎银，数了一下，却正是给施文的那些。
“因为我觉得每当我多见你一面，好像就会欠你更多。”
“所以你是打算从此不再见我吗？”关山远停下来看着江语暮的眼睛说道。
江语暮也直视着关山远，却无论如何没有勇气说出那句是的。她并没有真正想过不再与关山远见面，可也没有想过要与关山远怎么样继续。
江语暮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在我看来，你的问题都很奇怪。”
关山远一怔，确实感觉有些交浅言深的意思，便也不再说什么，跟着江语暮向前走去了。
走了一段，关山远又忍不住说道：“像这个样子走夜路以后还是少些吧，你这副打扮难免吃亏。”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