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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不是努力就够了2

　　随着沈半夏和白晓丹一罐又一罐的酒下肚，两个人的话越来越多。他们从工作不顺，聊到恋爱不顺，聊到生活不顺……一直聊到餐馆打烊。

　　徐默然结了账，左手扶白晓丹，右手扶沈半夏，举步维艰地离开餐馆。

　　“不错啊！坐享齐人之福。”白晓丹喝高了，脚步有些飘浮，意识处于半清醒。

　　沈半夏挂在徐默然身上，抬头看一眼徐默然，傻笑一下：“不错，长大了！”

　　有了沈半夏的赞美，徐默然浑身都是力气，步伐也更加稳健。白晓丹看着憋足劲表现的徐默然，坏笑一下，像沈半夏一样把身体大部分重量交托给徐默然。

　　徐默然猛感左臂一沉，看了眼白晓丹。白晓丹醉眼迷离，毫无日常的女王气息，倒像只呆萌的狐狸。

　　“醉傻了！”徐默然咬牙，双臂发力，幻想自己是手提石锁的武林高手，艰难地迈进电梯。

　　好不容易，徐默然拖着白晓丹和沈半夏来到地下停车场，按开车锁。徐默然看着左右两美女犯难了。

　　他可不是超人，无法实现单手把她们抬起来，扔进车里。他只能充当搬运工，一个一个地把她们安放在车里。可先搬定谁呢？

　　“笨！”白晓丹把徐默然的为难看在眼底，“这种时候当然是见色忘友。”白晓丹推开徐默然，靠在车门上。

　　徐默然生怕沈半夏听见，急红了脸：“嘘，半夏在了。”

　　“在又怎么样？男未婚，女未嫁。”白晓丹看了眼醉成一滩泥的沈半夏，又瞪向徐默然，“喜欢一个人十多年都不敢表白。你算不算男人？”

　　“我怕。”他怕被拒绝后，她疏远他，最终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不说永远是NO，说了还可能得到YES。如果我是你该多好啊！那样我早表白了，她也不会遇见那个渣男了。”白晓丹心情复杂地望着徐默然。

　　“是我的错。我没守护好她。”那时候，徐默然在国外读书。当他从白晓丹口中得知渣男事件时，渣男早已消失。沈半夏封闭自己，苦舔伤口。当天他就订了机票回国，可登机前一刻，沈泽生打电话阻止了他。沈泽生担心，徐默然贸然回来，带来的不是安慰，而是伤口撒盐。因为，沈半夏失恋的事情只告诉了沈泽生和白晓丹。

　　“你名不正言不顺怎么守护？真是猪脑袋。”说完，白晓丹摇摇晃晃地离开。

　　徐默然一看急了，连忙把沈半夏安放在座位上，追向白晓丹：“你去哪？”

　　白晓丹看向抓住她手腕的手掌，脑袋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手掌白皙，手指根根如葱，真好看！

　　随即，她摇头甩开。“妈的，真喝高了！”白晓丹企图摆脱徐默然的手掌，“傻啊！我在给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我打的回家！”

　　“制造机会也得分时候。你都喝成这样了。我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吗？走，跟我上车。”徐默然表现出难得的强势。

　　“我一个人能行。别小瞧我的酒量。我只是多喝了那么一点，又不是真喝醉了！”白晓丹继续挣扎，可徐默然把她抓得牢牢的。

　　“喝醉的，永远不会说自己醉了。平时什么事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这事不行。万一，你出了事，我们怎么和叔叔阿姨，以及半夏交代？”徐默然坚决不放手。

　　“哪有那么多万一？”白晓丹抗议。

　　“乖，别闹了。你再闹，我就——”徐默然霸道地握住白晓丹的双手，俯视白晓丹。

　　“就这样？”徐默然踮起脚跟，回瞪。

　　“就——”徐默然气势瞬间软下来，“别闹了。算我，求你行吗？车里还躺着一个，万一醒了，还得乱跑。你就算无视我，也得想想半夏。明天，她要是知道我让你打的回家。她还不得怨死我啊！”

　　“嘿嘿，我就知道你打着小算盘了。”白晓丹乱跑的芳心总算停了下来，可不知道为何某个角落泛起浅浅的苦涩，“好吧！为了我们的半夏，我就勉为其难。”白晓丹任由徐默然牵着，摇摇晃晃走向车。

　　沈半夏倒在后座睡着了。白晓丹坐在副驾，酒劲上涌，不一会儿也睡着了。徐默然按照沈半夏和白晓丹的住所路线，先送沈半夏回家。

　　到了沈家的地下停车场，徐默然给沈泽生打了个电话。沈泽生一听沈半夏喝醉了，焦急地冲下来接女儿。徐默然面对沈泽生的询问，如同因犯错被老师叫进办公室的小学生，低垂脑袋，紧张而不知所措。

　　还好，白晓丹及时醒来：“对不起，沈叔。怪我拖着半夏喝酒了。”

　　“不怪你。谢谢你们，送她回家。”沈泽生打开车门，准备带沈半夏回家。

　　“半夏不是故意喝这么多的。她心情不太好，没注意就多喝了两杯。”白晓丹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冲下车，“沈叔，醉酒的体重。你别累着了，我们帮你。”

　　白晓丹给了徐默然一倒拐。

　　“对，沈叔。我来！”徐默然抢着帮忙。

　　“一起吧！”沈泽生不得不服老。刚才，他想打横抱起沈半夏，却差点闪了腰。

　　徐默然尽心尽力帮忙，可全程都不敢直视沈泽生。从小他总觉得沈泽生的眼睛能看透人心底的秘密。而他暗恋沈半夏的事早就被沈泽生看穿。至于，沈泽生为什么不和他挑明？他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沈泽生不喜欢他。这个悲伤的答案也成为他不敢轻易向沈半夏表白的枷锁之一。

　　徐默然和沈泽生相互不语，白晓丹故意和沈泽生搭话，缓解尴尬的气氛。当他们把沈半夏安置好后，白晓丹本想找借口留下来喝杯水，促进一下徐默然和沈泽生的关系。却不料，徐默然主动提议离开。沈泽生顺水推舟逐客。白晓丹只好和徐默然一起离开。

　　白晓丹出了沈家大门，愤怒地踩了徐默然一脚。

　　“我又没惹你，你干嘛踩我。”徐默然哀嚎。

　　白晓丹冲进电梯：“我受够你这只猪了。活该，单身一万年！”白晓丹按下电梯关门键。

　　“等我！”徐默然忍痛，挤进电梯。

　　接下来的时间，无论徐默然怎样和白晓丹搭话，白晓丹都冷着脸，一声不吭。哪怕徐默然死缠烂打地送白晓丹回家，白晓丹也没给他好脸色。

　　“判死刑也得有句啊！”徐默然可怜兮兮地看着走进家门的白晓丹。

　　“知道猪怎么死的吗？笨死的！”白晓丹重重地关上门。

　　徒留，徐默然盯着紧闭的房门，迷茫地挠脑袋。 深夜儿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