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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前因后果
“当然是你害死了她！”木远成怒喝道，“你可知道我们从小到大过得是什么日子吗？活下来对于我们而言是多么不容易吗？我们每天的目标只是为了吃一顿饱饭而已，你懂吗？”
灰衣莫枫听此一愣，摇了摇头道：“那个时候的我的确不知。”
“那种生活是你这种少爷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理解你们当时的生活状态了。”灰衣莫枫说道。
“你不可能知道。”木远成摇了摇头。
“我父母在我只有五岁的时候就双双去世了，只留下三岁的远心和我相依为命。我们四处流浪，到处乞讨，每天都食不果腹，几乎天天都忍受饥饿和寒冷的威胁，多少次我都坚持不下去了，是远心让我咬牙坚持，挺了过来。”
“我记得那个时候每次一有吃的，她就高兴得叫个不停，好像几百年都没吃过什么一样，我总会说她是小馋鬼，她却总反驳说从三岁起就没真正地饱过一次。每次听到这句话，我都会无声地流下热泪。”
“有一次，她捡到别人扔下的半个肉包子，高兴了足足三个时辰，跑回家后不忘分我一半。”
“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天真可爱，却被你残忍的杀害，那一年她才十三岁啊！我们的日子才刚刚好转，父母留下的耕地也都重新播种了，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无穷的希望和信心，可你却毁了这一切！”
“我没有杀她。”灰衣莫枫听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哀伤地说道，“她是自杀的。”
“你无需狡辩。”木远成冷冷地说道。
“我把她带回家，只是想强迫她做我小妾，她誓死不从，最终自杀……”
“事情过了这么久，你想说什么都行，但我绝不会相信！”
“你不信也罢，那件事是我这辈子做错的唯一一件事，我至今都深感内疚和自责。”
“自责？那远心的坟头上为何没有你的足迹？”木远成冷嗤道。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站在远心的坟头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天地也都失去了色彩，胸口是一种莫名的痛，大脑里全部都是我和远心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我恨，我痛，我开始嚎啕大哭。自那以后，我发誓，我要让你承受比我十倍百倍的痛苦！”
灰衣莫枫听此，苦笑一声道：“你做到了。”
“不，我还没有做到。”木远成冷冷地说道。
“难道我所有亲人以及十五任妻子加在一起都还不够吗？”灰衣莫枫厉声问道。
“当然不够。”木远成冷笑地摇了摇头，“因为就在刚才，你又有一个亲人了，那就是李雪儿。”
“你什么意思？”灰衣莫枫神色冷峻地大声问道。
“我们恩恩怨怨纠缠了九万年，以你对我的了解，我木远成有这么好对付吗？”
“你……”灰衣莫枫听此，神色大变，他赶紧回头，惊慌不已地对着黑衣莫枫大声提醒道：
“老七，小心雪儿……”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青衣身影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黑衣莫枫的背后。
“轰！”地一掌，黑衣莫枫猝不及防之下，身体直接被打爆，一个黑色小人惊慌失措地一冲而起，亡魂皆冒地向着白衣莫枫的方向急速飞去。
“二哥，救我！”黑色小人惊恐不已地叫喊道。
青衣身影见此，并没有理会，只是看着一旁的黑色光罩，嘴角露出冷笑。
他单手掐诀，然后一掌拍下，一个青色大手重重轰击在了黑色光罩之上。
然而，想象中的光罩顷刻间支离破碎并没有发生，令青衣身影没想到的是，黑色光罩竟纹丝未动，甚至连颤都没颤动一下。
“不好，中计了！”他脸色瞬间大变。
他霍地看向还在半空中奔逃的黑色小人，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黑色小人直接烟消云散，消散在了虚空中。
随后，一个黑色身影突然从虚空中走出，站到了白衣莫枫的身旁，他不是别人，正是黑衣莫枫。
“莫枫，你这卑鄙小人！”青衣身影怒吼道。
刚刚他不惜血本使用了一个空间符纸，才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这里，重伤了黑衣莫枫，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对方早就设计好的，就等着他跳进来。
“呜嗡”地一阵颤响，九道璀璨的耀眼光芒突然冲天而起，一个不到三丈大小的九色光罩突然出现，将青衣身影困在了里面。
“九转玄阴大阵！”青衣身影脸色再次大变。
然而，他刚说完这句话，那小型的九转玄阴大阵便自动运转起来，无穷无尽的金色剑气瞬间将他淹没。
位于他身旁的黑色光罩此刻已然转移了出去，不知所踪。
“你……”站在灰衣莫枫对面的木远成见此，脸色阴沉到极点，“你是何时发现的？”他不解地问道。
“从你坚持要与我一战开始，你明知必输，却依然坚持。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从来都是能偷袭绝对不正面作战，能用阴谋诡计就绝不光明正大对决，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遗憾，我压根就没有相信。”
“原来如此，看来你还挺了解我的。”木远成自嘲道，“可你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准备好第二个大阵。”
“这个大阵我早就准备好了，不然为何我们三人一直站在那里。”灰衣莫枫幽幽地说道。
“看来这次你准备充分啊，难怪敢以双修大典引我现身。”
“据我猜测，现在的你，和刚刚那个都是化身吧，你的本体在哪？”灰衣莫枫大声问道。
“我的神魂如此完整，我就是本体。”木远成说道。
“我有化元归神决，你也一定有相应的功法，老天对我们两个都很眷顾。”灰衣莫枫意味深远地说道。
木远成听此，苦笑一声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今天我算是真正认识你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的本体在哪？”灰衣莫枫大声问道。
“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告诉你吗？”木远成讥讽地问道。
“你当然不会轻易告诉我。”灰衣莫枫幽幽地说道，并没有动怒，“但我觉得，你应该很快就会告诉我了。”
说完，他一指外面那个小型的九转玄阴大阵，然后说道：“咱们两个先看看戏，看完后再聊。” 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