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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医者不医未病人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这次因为医女颇多，因此一个公公负责到一片传旨，接了凤灵霄之后，又去了隔壁县镇接了两个女子，才启程向着龙城而去。
一路上凤灵霄只沉默不言，而另外两个女子因为是一个县镇的，倒是很快打得火热，姐姐妹妹叫得如亲姐妹一般。
这幅场景，凤灵霄上辈子已经看厌了，只一个人呆着，毫无所感。。
“苏小姐，可以用膳了。”随行伺候的小宫女敲了敲门，态度疏离客气。
因为是挂在苏家名下，凤灵霄也只能改了苏姓，名册上写的便是苏凤。
此处是一处休整的驿站，再过一日便可到龙城，因此所有人打算早点休息，比起平日来用膳的时间早了一些。凤灵霄开了门，见小宫女端着的餐盘里面一荤两素配着一碗米饭，便侧身让她进屋将饭菜放下。
这几日，小宫女已经知道凤灵霄性子喜静，虽看着不好亲近，不过却也不似另外两个娇气，一路挑剔抱怨伙食，还算是好伺候。只是这性子也不似另外两位大方，不时赏赐周围的人钱财，因此其她的宫女都不愿意来送东西。
放下饭菜之后便低头道：“您慢用，奴婢半个时辰之后来收拾碗筷。”
“嗯。”凤灵霄点点头，见小宫女转身要走，出声道：“你等一下。”
小宫女停住，本以为凤灵霄要打赏自己，还以为她终于开窍了，却不料她开口道：“将衣袖撸起来我看看。”
“啊？”小宫女抬头，大惊看着凤灵霄，一时间也有点傻傻不知如何回应。
“手上全是疙瘩，莫非不痒么？”凤灵霄伸手拉起小宫女的衣袖，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疙瘩，拿过一个瓷瓶递过去：“这是止痒的药水，兑在水里擦洗可以迅速止痒，并且预防蚊虫叮咬。这驿站潮湿闷热，楼上尚且如此，楼下只怕更多，擦洗一下会舒坦许多。”
反应过来之后，小宫女不由得有些意外，之前只听闻凤灵霄是擅医术的，还以为只是为了混了好名声好进宫的，却不想居然真的有些本事。
本想推辞，可见凤灵霄一脸淡然得样子，最终还是接过药瓶，按照凤灵霄说的法子，去屏风之后兑水擦洗。
洗完，之前痒的难受的疙瘩果然清爽了许多，再出来不由得脸上带着笑意，将药瓶递过去道：“苏姑娘的药剂，比宫里的还好用，奴婢在此谢过了。”
“不必还我了，不过是我无聊做来自己用的，你若是觉得有效，便拿去吧。”凤灵霄面色淡淡，对于小宫女态度的转变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并没有趁机拉拢几句，似乎不过是举手之劳一般，只摆摆手，便坐下用膳让小宫女回去了。
第二日启程之时，来给凤灵霄送饭的小宫女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跟着的中年妇女，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露出额头，横眉怒目带着一丝严厉，打扮也比一般的宫女雍容一些，此人是几个管着小宫女的教习嬷嬷，是跟着来评定医女品行的，便是管事的公公见了，也要叫一声清平姑姑。
“苏姑娘慢用。”小宫女放下食盒之后，清平姑姑却并不走，而是咳嗽了几声，小宫女赶紧递过来一个瓷瓶笑道：“谢谢您的药水，药水昨日我用完了，这药瓶看着精致只怕也是小姐贴身的东西，还是还给您吧。”
凤灵霄起身接过瓷瓶，点头笑道：“你倒是有心了，这药瓶去了龙城只怕难得找到一样的，我正愁要不要找你要回来呢。”
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清平姑姑闻言，突然出声问道：“姑娘这瓷瓶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面对清平姑姑的询问，凤灵霄也没有私藏犹豫，笑着回答：“也谈不上玄机，只是这药瓶在烧制的时候花了些功夫，共计分为里外两层，中间乃是空心，可以使药水免受外界温度变化影响药效。”
“这法子的确不错，只是烧制只怕不易吧？”
“药瓶都是师父给我的，只告诉我其中精妙，我也未见过如何烧制的。”
见凤灵霄对答如流，药水过热过冷的确会影响药效，不过一般人并不会在意这点细微的影响，见莫失语将药瓶收好，清平姑姑不由得赞道：“不过是一个药瓶便花了这般心思，实属难得。”
“师父常说，细微之处往往可以决定患者生死，大意不得。”
点头，清平姑姑笑了笑，咳嗽几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所言极是，其实，今日来我还真有一事要麻烦你。我这咳嗽，那御医瞧了许多次，开了药喝了半月也不见好，既然你懂这个，便麻烦你给我瞧瞧，看是什么毛病。”
“那我便给您瞧瞧吧。”凤灵霄也没有客套推辞，拿出脉诊之后，仔细得给清平姑姑诊了脉，然后又询问了病症之后，微微皱起了眉。
清平姑姑见她表情为难，不由得面色也沉下来，咳嗽几声道：“不必担心，直言便是。”
“那好吧。”凤灵霄轻叹口气，然后抬头看着清平姑姑：“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尺脉沉取有力，肺气平和无杂音，口舌无红肿异状，咳嗽声音短促清脆……恕我直言，嬷嬷并无任何病症，还是莫再勉强咳嗽，以免真的伤了喉咙。”
直白来说，凤灵霄的意思便是说清平姑姑在装病了。
果然，清平姑姑起身，冷眼怒道：“你是在说我装病？”
“我只是根据诊断结果陈述病情而已，还请嬷嬷谅解。”
“哼，医术不精还巧舌如簧，若是治不好我的病症直言便是，何必找这种拙劣的借口为自己开脱！”清平姑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显然是觉得丢了颜面，十分不快。
一旁小宫女也有点无奈，同情得看了眼凤灵霄，一脸担忧得小声道：“苏姑娘您不该惹清平姑姑不开心的，咳嗽不过是小病而已，便是开一些清肺止咳的药喝着也成啊。”
笑了笑，凤灵霄却没有回答，最后小宫女只能无奈地走了。 重生之凤医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