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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三十六页现实

　　南城的各大火锅店一年四季的生意都十分红火，适逢星期日的晚上，就更是热闹的时候。

　　“你确定江绫子今天会来？”程荧坐在包间里，不太确定地问了孙渺渺一句。

　　没听说过有谁头一天约会就约到火锅店来的。

　　舒窈、周令行、程荧、魏晋、孙渺渺、冯程一齐聚到了红楼的大包厢里，为的就是江绫子和孙焕卿。

　　这家火锅店他们几个都算是常客，再加上老板又是傅斯越的哥哥傅斯衡，要做点什么事也比去其他店要方便得多。

　　得知江绫子和孙焕卿约在这里了之后，这一伙人就有了主意。

　　“她给孙焕卿发的语音消息是这么说的。”孙渺渺也跟着蹙了下眉。

　　说起来江绫子和关茗月的姐妹团成员也有好几个，但偶尔有什么事儿了想到的却是孙渺渺。

　　似乎对她们而言，跟孙渺渺的这种合作关系反而能够维持得长久。

　　“等着就是了。”魏晋没太关注江绫子的事情，只是愉快地吃起了火锅来。

　　舒窈手里拿着一个10．5寸的平板，上面是红楼里几个公共区域的监控，比如正门口和收银台附近的。

　　周令行坐在她身侧，也随意瞟了一眼，“傅斯衡装的摄像头还挺高清的。”

　　“来了。”江绫子和孙焕卿是一起来的，但两个人的举止倒是没有多亲密，一直保持在安全距离内。

　　舒窈直接把平板递给了冯程。

　　冯程作为江绫子的脑残粉，并不认为她真的是来和孙焕卿约会的。只是看着他们同框的感觉，也确实不太好受，而且江绫子的脸上还一直保持着笑容。

　　他拧着眉，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孙焕卿快毕业了吧？”魏晋没来由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他跟肖驰年纪一大把了眼光还这么差劲。”

　　（年纪轻轻就被说成年纪大一把的肖驰和孙焕卿：……）

　　舒窈这时皱了皱眉，她记得孙焕卿前世是出国留学了，这一世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改变。

　　“这人都上楼了，我们还看什么？”程荧探头往冯程那边看了一眼，看起来比他还要着急似的。

　　“别急。”魏晋摸了摸鼻子，“回头他们就把东西送进去了。”

　　程荧好奇地反问道：“什么东西？”

　　“怕冯程看了之后太刺激，只敢让人弄了窃听器。”魏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于是作为小、黄文爱好者的程荧，也明白了魏晋的意思。但她却是狠狠地瞪了魏晋一眼，“淫者见淫。”

　　“……”魏晋瞬间无话可说。

　　其实要不是为了冯程，谁会无聊到要偷听江绫子和孙焕卿说话。不过也好在对象是这两个人，不然的话，他们还真不一定乐意做这种事情。

　　“江绫子最近对孙焕卿还挺上心的，一有空就会和他聊天。”在窃听器的声音传出来之前，孙渺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其他人听了之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齐齐将目光放到了冯程身上。

　　然而冯程这个时候却沉默了下来。

　　打从他进来被拉着进来开始，就已经有了些许的预感。但尽管如此，他仍然觉得不太愿意把不好的猜想加在江绫子身上。

　　明明知道结局会和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样，但还是固执地留存着最后一份希望。

　　这个样子的冯程，确实令人很难不去在意他。

　　“我可以不听了吗？”好半晌，才听冯程张口说道。

　　比起残酷的真相来说，最难熬的反而是等待的这一段时间。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也没有要起身的意向。

　　魏晋放下手里拿着的木块，看了冯程一眼，“来都来了，就听下去吧。”

　　这是他们今天的目的所在，现在就放弃的话，可就白费了他们的苦心了。

　　“……”冯程垂下头，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包厢里沉浸在了一种古怪且莫名悲壮的气氛里。

　　“一直没机会好好地跟你道歉。”

　　孙焕卿的声音传出来时，冯程不自觉地就有些反感。

　　MD分明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他倒是好意思现在说这种话。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那头的江绫子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带了一点忐忑。

　　伴随着服务员悉悉索索的声响，孙焕卿开口道：“你尽管说就是了。”

　　“你喜欢舒窈多一些，还是喜欢关茗月多一些？”江绫子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

　　周令行听得直拧眉，舒窈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平常一口一个“小月”的，到这里就变成“关茗月”了。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孙焕卿大概也感到了些许的不适，语句里都透着拒绝。

　　“对你重要的话，对我也很重要。”江绫子笑了一下，染着笑的声音莫名地勾人，“我喜欢你。”

　　调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连带着冯程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魏晋听到这里，适时地中断了窃听。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位江同学之前喜欢的人是谁吧？”魏晋轻叹了口气。

　　他不是想给冯程的伤口上撒盐，明眼人都知道，江绫子先前是喜欢冯如生的。且不管这个喜欢是不是真的，但在被人强迫了之后还对着那个人告白，这样的事情也足够地令冯程心寒了吧。

　　“所以……她都是装出来骗我的？”冯程的心态崩了。

　　心心念念喜欢了大半年的人，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却只有伪装。

　　她对别人怎么样他可以不去管，但他本以为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她，是真实的。

　　现实狠狠地给了冯程一巴掌。

　　江绫子连哭泣都是假的，对自己的善意恐怕也是一样。

　　或许是时候放下所有的执迷不悟了。

　　只可惜彼时的江绫子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可即便知道了，对她而言或许也不是一件多么值得难过的事情。

　　面前的火锅还在沸腾着，本该是热火朝天的气氛，却处处都透着一股低迷。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过混蛋？——程荧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过绿茶？——冯程 重生豆蔻年华：国民男神狂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