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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究竟是男是女
挨个打听到了县衙的敛房所在，凌千叶果断掀开了庄主那蒙上的白布，看到那张清秀的面庞时，她小声诧异的‘咦’了一下。之前庄主一直带着个鬼面具，还以为这庄主长得很丑呢，看来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这位大人，要是你想知道验尸情况的话，小的这都记下来了。”敛房的仵作恭敬的跟在凌千叶后面。
“不必。”凌千叶无视跟在后面的仵作，径自检查起了庄主身体。
“尸衣衫凌乱，大腿与背部皆有刃伤，由上至下，长4．8寸，刃厚0．8寸。口角有血，胸口伤皮肉外翻，血已凝固，是致命伤。身上已出现云雾状的暗紫红色斑痕，死去未超过两个时辰。”
凌千叶下意识将从尸体上得到的情况说了出来，后面的仵作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滴水不漏。”
“刚死不久。”凌千叶径自呢喃，这些伤都是庄主跟锦衣卫打斗留下的，除此之外并无他伤。
想到张天雄跟死去的常胜将军，为他们验尸时他们尸身早已出现尸斑，而这位庄主炼制金蚕蛊却并未被炼制，看来他也知晓被炼制并非好事。
“大人此话何意？尸体确实刚死。”仵作疑惑的问，以为是自己还有哪里没检查清楚。
“没事。”凌千叶重新回到房间跟杨晟报告尸体状况，见杨晟跟纪容楚还在那里说话，便自觉的退到一旁。
“此次杨兄能够安然无恙也多亏了千面鬼，若不是他找我们报信说你进了灵秀山庄，我们只怕还赶不去救你。”说到最后，纪容楚又从身上摸出一张字条递给杨晟，“对了，这是我们抓捕那个庄主时，拦截他放出去信鸽得到的。”
杨晟接过字条，上面只简短写了五个字。
‘药炉已被毁。’
“他定还有同党。”想到可能消息在此中断，他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凌千叶好奇的伸过脑袋看了眼，在看清上面的五个字时，恍然想起那日晚上在亭子里看到跟庄主密会的黑袍人，“一定是给那个黑袍人的。”
“什么黑袍人？”杨晟问。
凌千叶接过那张字条细细看了会，在他们的注视下开了口：“我刚进灵秀山庄时，这庄主见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看起来挺有身份，这么嚣张的庄主看到那人时还恭恭敬敬，所以我想，这字条十有八九是写给那人的。”
“小兄弟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纪容楚温和的问。
“问她等于白问。”杨晟冷冷来了这么一句。
被人这么无情的扯破脸皮，凌千叶脸有些兜不住了，冲杨晟翻了个大白眼，“那还不是夜太黑，他们离得太远。我一个没武功的哪敢靠太近，要是被抓谁帮你们完成任务。”
“这倒是。”纪容楚露出些许笑意，只觉得这杨晟身边的小帮手着实有趣。
相比纪容楚的宽宏大度，杨晟却不以为然的冷哧一声，转而问：“容楚兄弟灵秀山庄发生的事情可有传出去？”
“尚未，莫非杨兄已经有了法子？”纪容楚凝视着杨晟，这个一直在北镇抚司与他同级的同辈。
“可能需要千面鬼帮忙。”
杨晟只说了这么一句，纪容楚却明白了过来，“杨兄猜想那个黑炮人可能还未离开此地？想要千面鬼诱他出现？”
“千面鬼易容术出神入化，除了他无人能够胜任。我有预感，若是抓到凌千叶口中所说的黑衣人，这个谜团即将面世。”杨晟说话时，缓缓攥紧手中的纸条，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我与杨兄想法一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布置。”纪容楚是个办事雷厉风行的人，说完就转身出去。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杨晟这才开口问：“尸体已经看过了？”
被杨晟这么一说，凌千叶才恍然想起，连忙回答：“尸体并无奇怪之处，如此看来，灵秀山庄只是炼药的地方，并非是炼尸所在。”
杨晟认同的点点头，屋里安静下来，见凌千叶还没走，他疑惑问：“你怎么还不去给我买药？”
“对，我都忘记了，那我先走了。”凌千叶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赶忙出去买药。
大半夜的，走在街上家家户户都关了门，她拍了一家又一家药铺都没人开，忍不住加大声音，“开开门，我要买药！”
“这会儿谁还敢开门。”
一个突兀的女声自她耳后响起，猛然转过头，便看到千面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她摸了摸方才紧张的心脏问：“杨晟他们好像要找你，你怎么在这？”
“随便溜达溜达，走吧，我带你进去拿药。”千面鬼上前一把搂住凌千叶的细腰，轻松入了药堂的后院。
落地时，凌千叶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却被人趁机摸了一把腰，气的她本能一耳光甩到了千面鬼脸上，“不要脸！”
“都是女的，摸了把腰有什么大不了。”千面鬼揉着他那张绝色风华的脸，一脸委屈的看着凌千叶。
“谁……谁知道你到底是男是女。”凌千叶不争气的红了脸，被人堂而皇之的占了便宜，自己还无话可说。
“那有什么，我要是女的摸你也没关系，我要是男的，那就吃点亏娶了你咯。”千面鬼妖媚一笑，饶是凌千叶一个女人，也觉得千年鬼太容易让男人神魂颠倒了。
“你做梦，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不阴不阳的人。”凌千叶还想再说两句，就被千面鬼捂着嘴蹲在了屋檐下的角落。
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千面鬼这时在她耳边轻声‘嘘’了一句。
头顶传来人走在屋顶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黑影在屋顶上蹿下跳，似乎是在寻找什么。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庄园，远远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袍人。
看到这，她紧张的大气不敢粗喘，更别说乱动了。
等到那黑袍人走远之后，她才没好气的拿掉千面鬼的手，“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带我进来，原来是逃命呢。” 锦衣卫之诡案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