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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卖艺不卖身
“千面鬼现在在什么地方？”杨晟问。
对杨晟片刻见跳跃的话题，凌千叶愣了片刻才茫然回答：“还在青楼啊，让我有事去那找他。”
“想来他肯定是还有怀疑，你得盯紧他才行。”杨晟心中思虑着，眼神微微眯成一条缝，眸中露出精明寒光。
“那我不是还得去青楼？”凌千叶苦着一张脸问，青楼这种地方乌烟瘴气，若非紧要情况，她也不喜欢看到那些个肥肠满肚的男人。
杨晟轻轻拍了拍凌千叶肩膀，“只能再委屈你了。”
凌千叶深吸口气，自我鼓励道：“也没啥委屈的，那里有吃有住，说不定还能顺点回来当做盘缠呢。”
本来还想安慰着女子两句，没成想凌千叶如此看得开，他好气的轻笑一声，“随你便吧，有千面鬼在你身边倒也出不了大乱子。”
“大人，你知千面鬼是男是女？”凌千叶忽然歪着脑袋问。
“不是女子吗？”
听着杨晟这个回答，凌千叶佯装恍然大悟的长‘哦’一声，“那我现在去给你煎药，明日再去那个青楼。”
“好。”
跟杨晟说完之后，凌千叶刚出门就碰到了纪容楚跟宁奕，随口问：“纪大人，宁大人你们怎么才回来？是不是没抓住那刺客啊？”
纪容楚刚要回答，宁奕忙活半宿没抓到人，本来就心中不爽，此刻听到凌千叶这番奚落的话，立马受不住了，“你罗嗦个什么劲。”
“那你们随意。”凌千叶丝毫不动气的离开，自己刚得到个大消息，心中正沾沾自喜，也就懒得跟宁奕争着一长之短。
杨晟后来具体跟这二人说了些什么，她不知晓。等她端着药走进去的时候，里屋已经只剩下杨晟一个人。三更半夜的，照顾着杨晟吃完药之后，她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一天到晚太过疲倦，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沉沉睡去。
次日早晨。
怡香院房间内。
老鸨在千面鬼的引荐下，坐着打量站在眼前穿着女装的凌千叶，双眼不停放光。
“你真的自愿进我这？”妈妈眉开眼笑的抓着凌千叶的手，细细抚摸着。这向来都是她跟人贩子买卖女子，且都算不上什么好货色。
可眼前这女子，长相倾城倾国不说，不但不要钱财，反而自愿进入自己这个窑子，天大的好事一下子砸到脑袋上，妈妈就差没有乐晕过去了。
千面鬼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戏，在凌千叶几次挤眉弄眼下，才娇笑着上前，“妈妈，我与我妹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若不是身上盘缠用尽，想借贵宝地暂时赚两个钱渡这眼前危机，也不会来你这的。”
“明白，明白，只要二位姑娘在我这留下，哪怕只是数日，也能为我这小庙赚尽钱财，彼时咱们五五分。”老鸨乐得直拍手，三两下便收留下了来路不明的凌千叶。
要么说，还是龙蛇混杂的地方最为简单，只因为他们认钱不认人。
老鸨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后，凌千叶才长舒口气在凳子上坐下，径自倒了杯茶水四下观察起来，“果然气派，房间都这么有格调，还白吃白住。”
“所以我说，还是你们女子赚钱，只要生得副好相貌，去哪都能讨到吃的。”千面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大大咧咧的在床上躺下。
“咱们说好，陪客之事你来，我就是凑个热闹。”凌千叶丢了一颗花生放入嘴里，淡淡撇了千面鬼一眼。
千面鬼冷嗤一声，单手枕着脸庞讥讽道：“那你来做甚，是来当猪的吗？”
“哎，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姐姐呢。”凌千叶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冲千面鬼抛去一记媚眼。
“嘿，你可真好意思。”千面鬼气得笑出声，这小女子学他的不要脸倒是真快。
“对了，你从昨夜到现在，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入汉王房间？汉王可还在？”凌千叶这才想起来这个正事。
“汉王还在，至于你说的那个黑袍人现如今还没出现，你且先回房休息去吧。那个老鸨不是给你开了个房间吗？”
凌千叶本来还想跟千面鬼再说说汉王的事情，可千面鬼总是表现的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她只能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一连两天都没有看到汉王出过房门，更别说什么神秘黑袍人，每次都累到半宿。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喘气，还很不雅的打了个饱嗝，“我都快喝酒喝撑了。”
躺在另一边的千面鬼跟着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斜眼撇着她，没好气道：“好意思说，你只顾着吃，明明陪客喝酒的人是我好不好？身上都被那些臭男人摸了个遍，爷恨不得剁掉他们的猪蹄。”
“别说了，一直吃个不停，我也吃撑了。”凌千叶再度打了个抱嗝，翻身准备先休息片刻。
刚合上眼，身边的千面鬼听到屋顶有人踩踏的声音，猛地从床上坐起，警惕的望着房屋，低声说：“屋顶有人。”
“谁？”顿时，凌千叶的瞌睡醒了一大半。
千面鬼二话不说，起身推开窗户，果然见几个黑影由屋顶掠过，隐约还看到了纪容楚跟宁奕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心道有情况，立即关上门冲凌千叶做了嘘的声音，“人要来了。”
“我也去瞧瞧。”凌千叶说着，便脚踩在窗户上要出去，却被千面鬼强行从后面抱回了床上。
“你忘记了，汉王还在此处，咱们分成两路在这周围寻找，必定会出现。”
“有道理。”凌千叶附和着千面鬼的话。
就在他们准备出门之际，就见老鸨急切的闯进来，“凌姑娘！”
千面鬼冲凌千叶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白笑靥如花的迎上去问：“妈妈，这三更半夜，扰我妹妹清梦又是为何？”
“有一大爷出手阔绰，非要见凌姑娘呢，这不，我已经安排在了天字二号房，就等着姑娘去呢？”妈妈笑甩着手帕上前，将一锭金子递到凌千叶手中，“这只是定金，伺候好了，还有重金呢。”
天字二号房？
不就是那汉王隔壁的房间。
想到这，凌千叶脸上神色变化莫测。在对上千面鬼的眼神示意下后，她笑着跟妈妈一同前往。
不管是什么男人，要是敢赚她便宜，先揍到他爹妈都不认识。 锦衣卫之诡案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