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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万年老三
无奈叹一口气，安暮凉正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手边电话却响了起来。
看来电显示，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暮暮，我现在比较忙……待会我偷偷溜出来去你家找你，你要等我哦！”
“我……”
安暮凉闻言正准备开口回应，可电话那头，早已经草草挂断。
无奈安暮凉只能摇了摇头，这个大麻烦精，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找上自己门，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里，安暮凉也赶紧转身，朝机场大门口走去。
A市证券交易市场的大厅电子屏幕前，一个消瘦高大的身影，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拳，视线始终牢牢注视着面前不断起起落落的数字。
整个人的心情，也像是坐着直升飞机一般，跟随着满屏红红绿绿的数字，不断上下起伏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氏集团总经理——顾笙北。
说起来，这个顾笙北在A市也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只可惜，在投资市场上，顾氏集团向来处境尴尬。
A市投资市场的第一把交椅百年来都被赵氏集团稳居自不必说，后来者居上的莫氏集团，不过短短五年时间，已经可以达到和赵氏集团并驾齐驱的地步，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而排名第三的企业，当属顾氏集团。
只可惜，在赵氏集团新品质量问题曝光之后，似乎顾氏集团的产品也受到了莫名波及，不但销量受阻，就连股价也犹如过山车一般，不断起起伏伏，让人担忧。
这“万年老三”当的是真不容易，很长一段时间，都始终在夹缝中生存，前者望其项背追赶无望，后者又一个个虎视眈眈，踌躇意满，因此，顾笙北满心愁绪，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现如今，让顾笙北最为担忧的，应该算是A市那钱氏集团了。
钱氏集团原本就是从赵氏集团单独划分出来的一个小小分支，在最早的时候，原本就是赵氏集团的子公司。只是在赵氏集团上一任总经理赵敬风把自己手里的实权全部交托给自己的儿子赵泰轩之后，钱氏才真正从赵氏脱离出来。
这几年钱氏大有迅猛发展的势头，眼看着就要和顾氏集团形成分庭抗礼的地步，而经过这次的赵氏质量曝光帖后，顾氏集团受到波及，钱氏更大有一跃直接赶超之势头了。
而钱氏集团如今的辉煌成就，更要归功于钱氏集团如今的总经理——钱超。
这个年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带领着钱氏集团，硬是从艰难万险中，走到了如今这步。
“哟，今天这么巧，顾总特地亲自过来看股票收盘啊。”
顾笙北正盯着面前的大盘屏幕低吟沉思，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转头一看，不是别人，却是顾笙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个人，又或者说是竞争对手——钱超。
“是啊，的确是巧合的很。”
顾笙北敛起笑容，眼睛微微眯起，凝视着钱超的视线，没有一星半点的躲避。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特别是在商海沉浮许久的人，所谓巧合，不过是披着蓄谋已久的外衣罢了。
“今天我们钱氏集团股票溢价，可谓是全线飘红，钱总您终于可以放心回去了。”
钱超的助理紧紧跟在他身后，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实际用心险恶，蓄意在顾笙北的面前卖弄炫耀罢了，如此拙劣而满是痕迹的酸腐味，顾笙北根本半点都懒得搭理他。
“上不了台面。”
钱超冷笑，朝身后助理剜了一眼。
“股价这种东西，原本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你看人家顾总，收盘价都跌出历史新低了，人家还这么沉得住气，你这点成绩，有什么好得意的？”
钱超这话，明嘲暗讽的意味简直不能更清楚。
“还是钱总有见识，顾氏毕竟是大公司，我也本就见惯了股票上的这种起起落落，看来，钱总你身边的助理，还是要多去大公司历练历练才好，否则这么沉不住气，看了一天成绩就沾沾自喜的，的确成不了大器。”
顾笙北也毫不客气，言语上漂亮回击。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恕我直言，顾某公司里业务繁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决策，实在是不像钱总你这么清闲，告辞。”
懒得再和钱超多废话，顾笙北转身径直朝大门口走去，只剩下钱超一个人，胸口起起伏伏的生着闷气。
回到莫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门口，贺南鸢轻轻敲开了莫念城大门。
只象征性敲了两下，也没得到任何莫念城示意，贺南鸢推开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工作了这么久，喝点茶吧。”
贺南鸢刚把手里的杯子放在莫念城的桌子上，莫念城伸出手，便一把紧紧把贺南鸢拉近了自己怀里，由于惯性的作用力，贺南鸢一下子就钻进了莫念城的怀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莫念城的臂弯里。
“憋了一路了，现在办公室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心里不是藏着许多话，要问我么？”
贺南鸢微微一愣，原来自己的心事，莫念城早已经猜的清清楚楚了。
“我……”
稍稍犹豫，贺南鸢埋着头，像是在思考着，应该怎么组织语言，向面前的莫念城开口发问。
“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安暮凉会出现在你公司里……”
言毕，莫念城的唇角，微微牵起一丝微笑。
果然，莫念城猜的不错，他早就料到，这个问题，是贺南鸢回来之后，第一个会向自己提问的问题。
“说来也巧，一次公司收购，她在过程中，顺势被合并到了莫氏集团。”
“原来是这样……”
莫念城回答贺南鸢问题的时候，语气平静，似乎安暮凉对于莫念城而言，只是一个和莫氏集团其他员工一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罢了。
“南鸢……”
见贺南鸢半天没有反应，莫念城便腾出一只手，生生把贺南鸢的肩膀掰转了过来。 莫要流年负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