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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桃花散

李信的三国日记 孤君道 4749 2021-04-05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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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洪昌一早上阴着脸带人来到赵家庄检阅死者,被陌生游骑杀死的死者。

  首先是军爵左更的赵辽妻子古青,本是一位鲜丽、活泼的新婚妻子,是赵辽去岁年末时迎娶来的妻子,出自武都郡陇南县。

  参与过当年婚礼,自己妻子与古青也有交情,可现在古青尸体就摆在面前,至死双手都捂在略略鼓起的小腹上,而一枚三棱箭簇刺穿她的细长脖颈。

  还有两具死尸,一个是特意安排照料古青起居的老嬷嬷,身中两箭从背后射击,箭簇透胸扎出,应该是遇袭,或逃跑时被追杀。

  另一具死者是个中年男子,是赵家晒药的族人,依旧呈现怒容,被三支箭射中胸腹,系脏器出血而死。

  “近来赵家可有与人结怨?”

  行凶游骑规划严密,已追不上了,也无目击者。

  任洪昌先询问赵家最近的经历,作为旁观者他也知道赵家有许多说不清楚的仇敌。

  流星陨铁落在赵家菜园里,吓死赵家老太太,为保住这块珍贵的陨铁,赵辽的弟弟赵平携带陨铁出逃,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陨铁这种天外之铁本身质地精良、优异,据说有辟邪、诛杀鬼神的效果。

  直接让赵平携带陨铁出逃,大大的得罪了县寺、郡府的官吏,赵家如此不识时务,本就该给予处置。

  东都政变、施行党锢这样的大风暴席卷而来,凉州官吏或出逃或辞官避嫌。

  有怀恨在心的官吏派遣仆从来杀人出气,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任洪昌所问,瘸一腿的赵龙摇头:“不曾与人结仇。”

  他紧跟着说:“亭长,近来几日内客旅东归,因仇多生凶杀案件。先有高家庄遇袭三人被杀枭首,连累羽林骑士一死一伤。现在又有我赵家庄遭殃,老夫以为当召集乡勇以自固。”

  他儿子赵辽也面容沉肃,眉宇桀骜之色升腾:“亭长,若有凶犯线索,赵某愿穷尽性命,也要诛杀贼犯!”

  任洪昌颔首应下:“本官治内连连生出如此多的凶案,系本官督管不利。待县寺新官上任,本官有辞官之意。但今后本官在任一日,必竭尽所能。”

  说话间,就有青年亭卒飞马来报,疾奔到任洪昌身边侧耳低声:“亭长,张市正妻子杜氏溺死河中。”

  “哪里溺死?”

  “在西河、赵家庄河交汇处,是被桥柱阻住,已拖到岸上。”

  任洪昌脸色已无什么变化,引领亭卒向交汇处赶去,赵辽纵马持枪领八个赵家青年骑士也紧步跟上。

  阳关河有两处交汇处,第一处是西边河滩村水、赵家庄水汇流形成的主干,流淌三四里后又会有东边青狼滩水汇入。

  昨夜半夜麻子山、鹿角山一带及深处有雨,今日一早河水上涨显得浑浊、汹涌。

  杜氏溺死处的木桥已经腐朽坍塌只留下水下部分木柱,远近镇民听闻后也都赶到这里,几个早上见过杜氏的镇民也录了口供。

  很快张仲继从乡寺赶来,整个人是木然的。

  从不饮酒的他突然想喝酒,直到他的属吏给他带来一坛酒后,他喝了几口才觉得胸腔中的心脏在跳动,自己还活着。

  长呼浊气,张仲继开口:“事情已经明了,她一早去北街西桥下洗衣服,她本就有晕眩体虚的病征,可能突然起身时目眩眼黑栽落河水里。河水暴涨,她一时不慎没站稳就被冲走,随即溺水。”

  任洪昌追问:“张市正,杜氏真有体虚晕眩之症状?”

  “已患病数年,是左右邻里皆知的事情。”

  张仲继回答时神情悲怆,常年未孕,给了杜氏很大的精神压力,茶饭不思以至于体态清瘦、虚弱。

  韩忠在侧旁观,眉头不时紧皱,如今局面越发的棘手。

  杜氏的死亡案例暂时宣告完结,是因病落水溺亡,不是凶杀。

  留张仲继收敛尸体准备葬礼,任洪昌带着亭卒又前往鱼儿沟,赵辽及八名轻骑追随。

  张仲继军爵为元戎士,可兄长张孟达军爵是左更,是地方显耀爵位。

  杜氏是张孟达近枝亲眷,是有资格由乡寺三老主持殡葬的,遗骨也能归入乡寺公墓。

  另一个被杀的古月是左更赵辽的妻子,也是同样的规格待遇。

  按着殡葬从速从简的传统,今日召集亲友协助,明日就要下葬。

  鱼儿沟,早饭后李信探望曲义。

  曲义已经苏醒,胃口很好,喝了满满两大碗炖煮绵软熟烂的肉糜粗粮粥,精神也不错,打趣说:“还以为你会见死不救,你救了我,二十日的赌斗,我曲家也不会徇私放水。这涉及宗族颜面,非我一人性命能动摇。”

  清凉晨风吹拂面目,李信洒脱做笑:“给你似乎说过,我这个人跟所有人不同。李欣来投我,我庇护她是因她到了我门前,而不是我有意与曲家为敌。现在你遇难来投,我又有什么理由见死不救?”

  “我这么做是为邀名,是我有所求,那自然该有所行为。为庇护李欣答应与你赌斗,现在救你也是为邀名,仅此而已。”

  曲义听了侧目不已,笑说:“你还真是率直,我弟也名信,今年十三,喜欢鹰犬走马之事,心性纯良。”

  李信颔首:“你兄弟众多,凡事自有许多兄长、父辈考虑思量,自然无需计较得失。我却不同,宗族人丁稀薄,凡事只能靠自己。”

  曲义点着头,正色:“你终究救我一命,这恩不可不还。你若死在赌斗中,我大恩未还,你又是因我家而死,我又有何颜面存世?”

  “赌斗,我不惧你家找来的人手。就怕你我两家赌斗时,又有人插手。”

  李信说出自己的顾虑:“南山林场方圆近六十里,潜匿几十名壮士不在话下。我树敌颇多,这些敌人可不似曲家光明磊落,多喜好阴谋。”

  曲义挑眉:“我家也不喜欢阴谋。”

  达成默契,李信露笑就听曲义问:“你用的什么药?我伤口已结痂,十分神异。”

  难道要说我曾把陨铁坠子放你身上晒了会月光?

  李信回答:“我用的桃花散,汝南袁公、陇西董卓、武威周慎途径阳关时送了我一瓶桃花散治伤,药效显著。我见你伤重,就把余下的药粉用你身上了。”

  “原来是桃花散,呵呵,我还以为是自己体质强健,原来是桃花散。”

  曲义释然做笑:“你保我一命,我也还你一命。”

  曲家是一条强龙,宗族男丁精熟汉军战法,战斗时父子、兄弟并肩而上,二百余人的战阵攻势迅猛如山洪爆发,防御时又如岸边巨石,不惧水浪拍击。

  这是东羌战役期间曲家表现过的战绩,远近羌部没有敢来侵犯的。

  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曲家的发展上限。

  大汉禁军是北军五校营,每营七八百常备,总共也就不到四千的常备营兵。

  爆发大规模战争时,五校营就会填充郡国兵,或者调部分营兵另组新的校尉部,以形成新的战斗集群。

  北军五校四千人,是种子部队,随时可以扩充出更多的军队,十倍、二十倍的扩充。

  曲家似乎也是差不多的模式,曲家子弟最差也能胜任什长。

  稍加扩充,曲家足以拉起一支完整的校尉部,还是指挥序列完整,上下、左右知根知底的精锐部队。 李信的三国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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