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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乡寺坞堡。
坞堡内执掌教化的三老分别领一个学生班负责教育,七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孩童少年分成大中小三个班,其中还擦杂几个打扮的土里土气的求学女童。
阳关镇小学,李信瞥到这熟悉的五个字,嘴角抽了抽。
大汉禁绝私学,却禁不住高门大族的家学、族学。
就官学来说乡寺有乡小学,县寺有县中学,郡有大学,大学之上西京有国子监,东都有太学。
没有部州、行省一级的高级学院,只有这么简单的四级官学。
除此之外,还有教坊司、羽林左监、右监,具有教学、讲学资格,前者重视歌舞琴棋书画等等技艺,后者是专业军事学院。
李信已能断定有一个穿越者前辈狠狠的改造了大汉的国家体制,这个人对大汉的改革深入方方面面,就如黑夜中的皓月,是显而易见之人。
这个人叫做张良,字居正,自号黄石公门徒,出山辅佐刘氏。历经前后五十年战争一统天下,内内外外杀的血流成河,才将各项改革落实到位。
只是传说张良八十岁时云游求仙去了,留下三十六卷全是数字编写的《黄石公天书》。
乡寺内,亭长任洪昌翻阅李信递上的退役公文,公文中夹有半张回执书票,书票上李信已经签字。
任洪昌也在这半张回执书票上签字,盖印,另起草公文询问:“李中更既已退役还乡,从明年开始就要服更役,有春秋两更,李中更想春更,还是秋更?”
李信军爵中更,高不更两级,不需要赶赴郡城服役,也不用服体力徭役,可就近在本县服治安兵役。
春秋两更,每更又分三班,每班役期一月。
今后若无意外,李信每年要在县寺服役一月,大夫军爵以上才能免除春秋两更役期。
封地是草场,又无大规模春耕需要李信照看,不出任洪昌预料,李信回答:“春更。”
任洪昌提笔书写,又用一口相对标准的普通话说:“李中更封地草场有方圆十里,如今正式袭替中更军爵及封地,那么春更服役时要率骑从十员,备良马十二,挽马六匹。刀剑二十口,弓十张,箭矢三百,赤顶旗帜一条。不知李中更能否凑齐?若军役有缺,缺一人,补缴代更钱五银。”
“应能凑齐。”
李信说着露出笑容,他听出任洪昌的‘东都雅音’依旧掺杂一些乡音。
任洪昌不苟言笑,提笔记录,一本正经说:“李中更接掌鱼儿沟,此地东连南山林场,若有盗猎、盗伐之辈出没鱼儿沟,还望李中更追缉、擒拿。”
这捕盗的权力仅限于鱼儿沟封地内,自不需要明说。
李信自然是应下,答应协助缉拿盗猎者是一回事,能不能抓住又是另一回事。
任洪昌书写完毕,将公文推给李信,李信检阅内容无误后,提笔签字,走完最后的流程。
任洪昌又说:“公文会发往郡中骑营,李中更若有袍泽私信可一并发送。”
“好,今日有劳任亭长了。”
李信笑容温和:“我刚回家乡许多事情离不开人手帮衬,有许多事情想要请教亭长,不知亭长何时有空闲?”
两人开口都是东都雅音,标标准准的普通话,让几个同堂办事的书吏侧目不已。
“李中更雇佣骑从、招募附庸,对任某来说皆是公务,此时闲暇,李中更有话直问就是。”
任洪昌给手中信封盖上漆印,揉着手腕说:“任某看来眼前不必雇佣过多人手,李中更以为如何?”
“亭长言之有理,是我心急了。”
李信说着起身,拱手一礼,任洪昌也起身还礼,目送李信离去。
“我想请他吃饭,他不愿。”
出了乡寺大门,李信回头看一眼朗朗读书声的乡寺大门,问:“任亭长看着岁数不大,也无军爵,是什么来头?”
张开稍稍回忆说:“任亭长是武威人,羽林右监结业,娶了郡里王家的嫡女,去年来阳关当亭长。他这人志向远大,做事公允。都说明年会升到县里做兵曹从事,别说咱们,就是高正盛也请不动。”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李信感慨一声,对此张开只是笑笑,另说:“今天集会,我一会儿让你你姐去问问她们心思,有什么话你们自己谈。”
“哥,你说我去谈能谈出什么?”
“这……”
张开迟疑,两人先后上马,猎犬九饼绕着李信转圈,张开沉吟说:“原来也跟她们聊过,她们也不是不待见你,只是你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入赘韩家,不论出身高门大户,还是寒门,那就是人尽皆知的上门女婿。骑不到她们头上,做的不好,是和是离由她们姐妹说了算。”
“可你不同,你娶了她们中的一个,她就得伺候你,另两个只能出嫁。”
张开扯了扯嘴角,用手比划大小,先大后小:“现在上门求亲的家里最次也是个左更,还有两家大夫军爵,家资巨万。可一个嫁你后,另两个出嫁能嫁到啥样的人家?说不得就得下地拔草,给人帮闲、打工度日。”
“可招别人做女婿,她们三姊妹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张开声腔略有嘲讽:“这两年粮铺生意由她们执掌,经手数百上千的买卖,谁不夸她们一声精明能干?你觉得她们谁愿意做一个任人拿捏的泥人?估计二舅也没想到这两个性格刚强,到现在这一步其实大家都为难。”
李信听了只是长吁一声,露笑:“说这么多,原来还不是想赖账?”
别人娶韩家姐妹,财产、生意还是韩忠一家的;自己娶了,那就债务两清,自有自己做主,韩家会被打成原形。
如果韩家联姻联得力,运营的好,兴许能抹掉欠李家的糊涂账、人情债。
张开把话说到这一步了,看来找韩家姐妹也谈不出实质内容。
可掀桌子也得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兴许韩初九外出,就有躲麻烦的心思。
可话又说回来,究竟是谁杀了原主,给了自己复活的机会?
原主李信跟扈彤究竟是什么关系?
照理来说,应该会有相关记忆碎片,可自己却找不着,脑海里扈彤相关的记忆全是空白,仿佛被原主李信抹除了一样。
这个关系没查清楚前,韩初九就有谋杀原主李信,继续谋杀自己的动机、嫌疑。
还有,韩家姐妹也有雇佣熟人谋杀原主的动机和财力;企图兼并韩忠产业的四周大户家族也有暗杀原主的嫌疑。 李信的三国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