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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夜半光顾
傍晚时,孟恬和施相郅走进小巷,见几个邻居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那几个人见这夫妻俩走过来,便十分热情的迎上来同他们打着招呼。
孟恬见他们聊得开心,便笑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几个人对视一眼,说:“顾老太太要给杨郎认干爹哩!就是那个新来的,卖糖人的薛子启!”另一个插话道:“说真的,我还以为杨郎会认施兄弟当干爹哩,毕竟施兄弟救过杨郎嘛!没想到会是他。”这一个又说:“嗨,施兄弟成婚还不到一年呢,哪里受得起那么大的干儿子?便宜儿子不认也罢。”
孟恬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下半晌,薛子启今天收摊儿很早,一回来就帮顾老太太干这干那的,顾老太太就跟他开玩笑,要是我们家里能有你这么个顶梁柱似的男人就好了。这薛子启又说,他也想有个杨郎这么好的儿子。俩人一拍即合啊,顾老太当时就让杨郎磕了头。”
“杨郎愿意啊?”孟恬觉得有些诧异,杨郎那样冷淡的性子,竟愿意认一个刚认识的人做爹。
那几个邻居见孟恬不相信似的,便有一个说道:“你别不信啊,虽说才认识,但人家爷俩感情可好了。”另一个也说:“说不定有什么缘分在里面。”这个又说:“倒也不奇怪,这个薛子启的确大方,他来了才多久,顾老太家的饭桌上顿顿都有肉了,一天还得给杨郎捏两个糖来吃。”
几个邻居虽是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透着掩饰不住的鄙夷。顾老太太作为这片巷子里唯一的穷户,自然会被邻居贴上一个贪图小利的标签,不过顾老太太对这个标签倒是当仁不让,做出事来总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孟恬和施相郅不想管她家的事,便辞别了邻居回家去了。
两人吃过晚饭,正准备换衣服睡觉,却听见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施相郅慢悠悠的出去开门,才走到院儿里,就听到外面响起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施兄弟,你在家不,快点开门!”
是刘陆的声音!
施相郅便快几步去把门打开,只见刘陆满头大汗的站在院外,满脸都写着焦急。
施相郅便把他拉进院子:“刘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二妞,你今天瞧见二妞没有?”刘陆急促的问。
施相郅摇摇头:“从前几天嫂子带她来吃过一次饺子外,就再也没见过了,怎么了?”
“二妞,丢了!”刘陆脸色涨的通红。
施相郅怔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她吃了中饭就跑出去玩,到了晚饭时候还没回来,你嫂子这才知道孩子丢了。”刘陆焦灼的抖搂着一双粗短的手:“你说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儿啊?”
孟恬在屋里听到这些话,忙穿好衣裳走出来:“报官了吗?”
“报了,可又有什么用?捕快已经找了一个多时辰了。”刘陆说道。
施相郅扭头去屋里抓了件外衣:“我跟你一起去找。”他说着,又嘱咐孟恬:“你先睡去吧,不用等我了,记得拴好门。”
孟恬应了一声,目送着施相郅和刘陆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她默然走进院子,正要关门的时候,却瞧见对面的门开了,薛子启的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问:“嫂子,出啥事了?”
孟恬便答道:“一个朋友丢了孩子。”
薛子启就哦了一声,又问:“施大哥也去找了啊?”
孟恬嗯了一声,便把门关了。拴好门,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听见对门儿杨郎用棍子打狗的声音,可怜的黄狗呜呜咽咽的哀叫了好久。
院墙外那棵斜着生长的柳树又长高了一些,不知什么时候起,树冠已经高过了院墙。这棵树是从院墙里长出来的,或许是什么鸟儿在砖缝里藏的种子,从沉积的泥沙汲取养分,居然顽强的活下来了。
等施相郅回来,她一定得让他把这棵树拔掉。她总觉得这可斜栽的树太靠墙壁,有点儿危险。
孟恬便把房门也关了,熄灯睡觉。夜风鼓噪,把窗纸吹得呼啦啦响,时而有树枝折断的声音,咔嚓咔嚓的,今夜的风实在太大了!
孟恬很累,却被风声吵得睡不着觉,抱着枕头翻了个身。
她面对着窗纸,忽而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影,从面前一闪而过。
孟恬一惊,只觉得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她捂住嘴巴不敢出声,手上却悄悄的摸到床头的针线筐里,抓出一只大剪子死死攥住。
院子里又静默了一阵,连风声也小了很多。
窗纸的一角,渐渐被濡湿了一个小洞,一个三角眼附在小洞上,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动静。孟恬把剪刀藏在被子里,自己则闭着眼睛不敢动。她实在太紧张,呼吸都是颤抖的,她只好加重呼吸,营造自己在打鼾的假象。
或许这假象骗过了那只三角眼,它倏忽移开了,一个纤长的人影像皮影戏那样缓缓拉长到窗纸上,把一个亮晶晶的香头儿顺着小洞伸了进来。
孟恬努力屏住呼吸,以免自己被那支香熏晕了。过了一小会儿,那支香头儿又缩了回去,人影便向右侧快步移开了。
孟恬如临大赦,慌忙翻下了床,靠到房门口去,
一柄薄锐的小刀从门缝儿伸进来,刀刃卡在门栓上,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动着。
微凉的空气顺着门缝儿吹到孟恬脸上,带来片刻的清醒。
孟恬想起床尾的布包里卷着自己织围脖的长针,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她便取了一根最尖的在手里,蹲下身体,小心的估算着那个人脸的位置。她一手抵着门栓,一手突然把长针从门缝儿插出去。
外面的人没防备,猛然被针扎到了鼻子孔,不禁惊叫一声,那支匕首也顺着门缝儿摔在地上。做贼的人容易心虚,被刺伤以后,那人就慌慌张张的跑掉了。孟恬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音渐渐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颓然坐在地上。
她的目光落在那柄匕首上,心里犹犹豫豫,这可是罪证,要不要开门把它拿进来呢? 厨娘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