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厨娘嫁到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第190章报应
史县令阴沉着一张脸,十分不满的瞪视着桐姨太。女人就是心肠软,一个媒婆有什么好救的?
车队后面暂时还没有追兵,可谁知道翼州府的人会不会来个突然袭击呢?车上的人越多,马儿跑起来就越吃力。
骑在马背上的史公子也很气闷,因为史县令为了逃命,直接派人把白石榴送回了白家。他想跟白石榴一起留下,可史县令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呆在梨花镇。现在可倒好,连儿媳妇都没带的史县令,居然半路捡了一个媒婆?!
时间紧迫,史县令也不想跟桐姨太继续啰嗦,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一直没有追兵,他可以留着姚媒婆在车上。如果一会儿发现了追兵,他第一个就把姚媒婆踹下去!第二个要踹桐姨太!这样,他就可以跟黛枝两个人双宿双飞了。
桐姨太的想法也很完美,一会儿如果有追兵,她首先就把黛枝推下去;而黛枝的想法刚好和她相反。黛枝早就看出桐姨太的鬼心思了,这一路上,她一会儿渴,一会儿饿的,总想找机会把自己丢在半路上。幸亏自己一一察觉了,不曾让她得逞,否则这个人老珠黄的贱妇,还不乐开了花儿?
姚媒婆战战兢兢的坐在车子上,她知道自己是车里最突兀的一个人了,她也知道史县令不愿意带她,于是便识相的说:“大人,我不多坐,到了下一个县,我就下车。”
车上没人理会她,只有姚媒婆自己笃定的点了点头。
到了下一个县,姚媒婆果然下了车。路边有个小茶棚儿,里面一个中年妇人正忙着擦桌子。
姚媒婆饿极了,便在茶棚里做了下来:“来壶茶,再来几个包子。”
妇人应了一声,拍拍手上的灰,到笼屉里拿包子。
三个野菜包子搁在旧瓷盘里,破了口儿的大茶碗里盛着满满的浓茶。味道很不好,但姚媒婆饥不择食,一手抓一个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是你?”开茶棚的妇人忽然皱起眉头。
“嗯?”姚媒婆看了妇人一眼,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这时,一个挑水桶的壮年小伙子走进茶棚,对妇人说道:“娘,我打水回来了。”
妇人便在桌边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姚媒婆:“您老人家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再仔细瞧瞧我是谁?”
姚媒婆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我给你牵过姻缘吗?”
妇人冷笑一声:“岂止啊!”她说着,勾手叫了儿子过来:“当初,你把我说给一个十不全的太监做老婆,你忘了?”
姚媒婆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霎时变得蜡黄。是有这么一桩事,时隔太久,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当初有个“告老还乡”的太监想讨老婆,托人托到了她这里,刚好她知道梨花镇里有个寡妇新丧,婆家嫌她克夫不肯收留。姚媒婆便把这寡妇说给了太监,她因怕寡妇不同意,一直没提对方是个太监的事,只告诉她说,那家男人是个极有钱的主儿,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大了点儿,但对方根本不嫌弃你是个寡妇,嫁过去一切都是现成儿的,没有比这更好的姻缘了!
那个小寡妇走投无路,便信了她的话,果真穿着嫁衣嫁了过去,到了洞房当晚才知道不对劲,可是已经拜了天地,想后悔也晚了。
她的娘家人后来找过姚媒婆,却被姚媒婆厉声骂了出去。后来太监死了,她不堪受辱,便离开了居住的地方,到乡镇交界处搭了个茶棚,靠买些茶水饭菜赚钱。
“我,不可能,我从来不做那么缺德的事,”姚媒婆赔笑着指了指那年轻人:“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是个太监的老婆。”
“那太监是个老疯子,他叫人别强要了我,才有了这个孩子。”妇人的眼眶血红的吓人,她一把扯住了姚媒婆的领子:“你别不承认,你就轮回一百次,化成飞灰,我也认得你!”
年轻人也冲上来,一拳将姚媒婆打翻在地:“原来是你把我娘害的这么惨,我今天非要你的命不可!”
这年轻人的耳朵里自幼就灌满了母亲的诉苦,他也因为自己有个太监爹备受欺凌。今天才知道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面相可憎的老太婆,他怎能不恨?一拳一拳砸下去,直把姚媒婆打得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饶了我,饶了我吧。”姚媒婆满地乱爬着,抱着头,竭力躲避着少年的拳头:“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儿上,你就积点儿德吧!”
“呸!你把我娘害成这个样子,打死你是为民除害!”少年说着,又朝着姚媒婆的脑袋打了好几拳。
姚媒婆龟缩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终于,那妇人走过来,拦住了儿子的拳头,:“让她去吧,没必要为了这个狗一样的人,惹上人命官司。”
妇人流着眼泪,只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坎坷的命运而哭,还是为了终于得报的大仇喜极而泣。
少年朝着姚媒婆腿上踢了一脚:“快滚,别让我以后再看见你!”
姚媒婆千恩万谢,抓起包裹慌忙逃窜了。
一路上,她躲避着官兵的脚步,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她便像兔子似的迅速藏身。无论是枯树丛生的坑洞,还是湍急冰冷的河流,只要看到官兵的身影,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所以,尽管罗飞派出去的人很多,又带着画像四处抓捕,却没有一个人找到姚媒婆。
“或许她死在那条阴沟里,这都说不准,毕竟现在兵荒马乱的。”罗飞说。
施相郅不大相信,他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毕竟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的,姚媒婆想必也不会例外。
灶棚里传来两声剧烈的咳嗽,那是一个过来帮忙的邻居大婶。她不大会用施相郅家的灶台,这会儿已经被烟雾呛着两次了。
“施将军,药煎好了。”大婶说起将军两个字,还绊绊磕磕的,显然是叫不习惯。
“仍旧叫我相郅吧。”施相郅接过药碗,淡淡笑了一下。 厨娘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