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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这一整天,沈墨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刺激。
首先是沈父劝她学车,沈墨毫无兴致地拒绝,说自己不想学车,并说了自己不想学的理由。
不想学车和胆量有关,沈墨从小到大就不愿冒险,总想避开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事件,即便是有人拿着尖利的东西走在她身边,她都觉得头皮发麻,沈母拿刀在厨房做菜的时候,她都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就算是自己用刀切东西或者剁肉,也要求别人离自己远远的。
在她的认知里,开车这种事实在是天大的危险事和麻烦事。
以她这种容易迷路常需要求助导航的特性,走路的时候还能停下来让到一边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走,开车的时候总不能还磨磨唧唧,在马路上观摩半天路线吧?
另外就是她每年都能看到许多出车祸的新闻,总担心自己会因为操作不当出事,即使在年龄上已经满足了可以学车的条件,还是迟迟不肯报名。
沈父当然不能看着女儿做一个懒惰不求上进的人,他继续劝说女儿,现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必须学会开车,没有公司愿意录用一个不会开车的年轻人。
沈墨果然被这一番话所震慑,但她仍然对学车心怀抵触,想了半天,终究只是懒散地回应:“反正我现在才大一,明年再学也不迟。”
沈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拿到你驾照,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车。”
刚才还歪在沙发上的沈墨瞬间跳了起来,双眼放光:“真的吗!爸你最好了!你放心,我保证在七天之内找出最适合我也最合适的驾校,保证一个月之内完成报名!您准备给我买什么车呢?”
沈父思考片刻,说:“你年轻,也用不着太好的车,买个便宜的就行了。”
沈墨不是个冷静的人,一听到还有这种好事,立即兴奋的不知所以,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几个分贝,在房间里打游戏失败的沈凯正想出来让她小声点儿,却发现外面两人在讲车的事情,立即停下了脚步,在原地偷听起来。
沈墨小心翼翼地说:“爸,别买低于十万的车,我会努力学车开车的。”
沈墨本人其实对车根本不了解,之所以叫沈父不要买十万以下的车完全是因为她小时候听爷爷说过,十万以下的车都不够好,要买就一定要选十万以上的。当初沈老爷子也是随口一说,却不成想,沈墨愣是记了这么多年。
沈父看她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给你买车的预算是二十万。我们家虽然不是有钱家庭,二十万的车还能买得起的。”
沈墨激动不已,在空气中给沈父比划了一个爱心:“爸你太好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没有之一!!!”
这兴奋没有维持多久,被忽然蹦出来的沈凯给破了一盆凉水,沈凯面色铁青,指着沈墨愤怒地质问沈父:“爸你也太不公平了,我上次要买车你不给我,现在却盘算着要给沈墨买,她就算有车又能怎么样?女司机出事故还少吗?女的就不应该有车!”
沈父正想教训儿子两句,沈墨倒是先一步出声了,沈墨开始使用阴阳怪气技能:“爸,他说的有道理,他不就是想要一辆几百万法拉利吗?虽然您手头没有那么多钱,但您可以把上次买给沈凯那套价值六百万的房子卖了呀,还能多出几百万呢。”
沈凯气急败坏:“你还想卖掉我的房子?你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是非要把钱弄到你兜里才安心是吧?我告诉你,没门!”
沈墨站在沈凯对面开骂:“想要钱的恐怕是某人,拿着一套已经到手的六百万的房子说自己委屈,我这二十万的车都没到手呢,就开始嫉妒我了,真是不要脸。”
沈墨怀疑沈凯的智商是不是还停留在幼儿园,因为沈凯的逻辑和思路真的很像姨妈家里面正在上幼儿园大班的表弟。姨妈每次带表弟过来做客,都会礼貌性地带上一点儿礼物,表弟毕竟年纪小,不记得自己平时也从沈墨家得到过不少礼物,一看到妈妈送礼物给表哥表姐,就会很委屈地哭。
沈父是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一场简单的讨论,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暴躁孩子竟然都能吵起来,闹的家里不得安宁。他大声喝止两人的吵架,眼看两人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先是呵斥沈凯:“你以后要是再因为这件事闹脾气,这套房子也不用过户给你了,直接拿去给你妹妹当嫁妆。”
他又怒视沈墨:“你说话也要注意,再这样胡乱发脾气,别想买新车。”
沈凯怒气之下,冲回房间重重摔门,沈墨倒是无所畏惧,因为这种“不给买车”的威胁实在没什么震慑力,她小声嘀咕:“我才无所谓呢,反正你也准备换车,大不了我就捡你的旧车开呗。”
沈墨是觉得,就算自己学会了开车,也是一个新手,对于一个新手来说,有没有二十万的车给自己开都无所谓,自己开沈父不用的旧车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在开车的时候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会把哪里刮了碰了。
沈父哑口无言。在他的印象里,沈墨这孩子是真不挑,三岁的时候从柜子里翻出两枚早已不生产的一分硬币都会沾沾自喜地说自己有钱了,是个有钱人。
下午,沈墨按照着学长学姐定好的时间提前来到了第一教学楼。
据唐月所说,去年曾经有人在奔跑中被撕破衣服,而动手的人并没有恶意,只是因为发下来的衣服质量不佳,对方本来只是想撕掉铭牌,谁料连带着衣服一起撕破。
唐月曾是心理协会成员,上大二之后因为不知名原因退出心理协会,现在唯一有参加的部门是经院分团委的文体部。据说各个学生组织(社团除外)的部长和助辅这种职位都能定期拿钱,不过并不多,而且干部们经常要出钱组织一些活动,所以这个钱最终也无法留在手中,还是要花出去的。
活动开始之前有一系列奇奇怪怪的热身比赛,比如说把他们分成四个组,然后让学姐带着他们到教室里去吹摆成一长列的蜡烛,谁能把最远处的蜡烛吹灭就代表谁肺活量强。每个组当中都要挑出四个人完成任务,然后再把所有人的表现按照分数叠加,分数最高的组能够在短时间内领先。
第二个项目是跳绳,沈墨最近一次跳绳还是在初二,为了不给组里面拖后腿,她选择让别的队友上场,自己等待着下一个项目。
设置这些项目的学长学姐应当有特殊用意,但在沈墨看来,这些项目难免都有些奇怪,比如说有个项目是这样的:左手直直地伸出,右手绕过左手的手肘关节,捏住鼻子,然后弯着腰在规定时间内逆时针转圈,以数量取胜。
沈墨好胜心较强,纵然早就知道自己这样转圈会导致头晕、恶心和想吐,还是斗志昂扬地走到了规定的场地,拼命一顿旋转。
她这一通操作下来,小组的分数算是提高了,她自己却因为动作过猛而没能及时停下,以极其尴尬的姿势灰头土脸地摔在了地上。
好在周围人反应快,同一组里面围观她转圈的几个女生和她所在部门的部长一齐围了过来,都在问她有没有事。
说来也奇怪,其他组织基本都是男女比例均衡,整个心理协会却很少能看见男生。心理协会内部的学生干部一共十七个,只有两个男生,一个看着比较凶,在活动中也不怎么说话,一直板着个脸,看着不像是学生,倒像是上了年级的老教授。另一个就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也就是现在正在问沈墨有没有事的学长。
这位副部长显然亲和许多,是个容易相处的男生,很快就和新生们打成一片。
被这么多人看到自己的窘况,沈墨觉得非常丢脸。如果她在一个四周无人的地方摔倒,可能要多在地上坐一会儿,等到头部难受的感觉接近于消失才慢慢强忍着不舒服站了起来。可现在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她只能装出一副没事的模样,一边解释说自己没事,一边转移话题,让学长和几个女同学把注意力转移到接下来的项目上,然后自己找个机会溜掉,晕乎乎地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等着浑身上下的难受感觉消失。
沈墨所在的小组排名第二,第一组得奖励,第四组领惩罚。脸皮薄的沈墨暗自庆幸自己不在被罚的那一组。
一系列稀奇古怪项目过后,终于轮到了撕铭牌活动。
每一组的马甲颜色不一样,沈墨所在的是红组,秋安媛被分配到蓝组,另外两个组分别为绿组和黄组。接下来又是一堆繁琐而难记的规则,比如说不能跑出第一教学楼之外,在厕所躲藏不能超过十分钟,不能对其他人使用暴力,在铭牌撕掉之前可以随意在大群和所在组内的微信群里发言,一旦被撕去铭牌,则必须保持沉默,哪怕你已经知道谁才是躲藏在你组内的黑组成员,等等。
哪个组的人能够撕掉最多的铭牌,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就在沈墨傻不拉几地以为这就是全部关系之后,学姐继续宣读规则:“除了这四个组,其实还有一个黑组。这一组成员较少,只有八个人。我将会各自从你们组内各自选出两名成员加入黑组,但他们的身份不会暴露,在表面上仍然是你们组亲密可靠的成员。你们要靠着自己的分辨能力以及学长学姐给出的暗示卡片找出他们的身份信息。”
现场寂静片刻,忽然有人发问:“学姐,那些黑组成员怎样才能知道彼此之间的身份呢?”
学姐耐心回复:“学弟别急,除了我们协会的大群之外,我会给每个组都设立一个专门的微信群,黑组成员将从群内得知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看了一眼手表,忽然微笑起来:“还有三分钟开始,你们,准备好了吗?” 青葱的校园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