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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
江邵竞的脑海里马上如此直觉,跟着声源,抓起傅咏佩的手,他就向往跑。
他在媒体面前承诺过,今晚有任何危险,都会不顾一切保护傅咏佩,所以,事关形象问题,他不能自打耳光!
只是,今天的傅咏佩怎么特别柔弱?完全是腿软到被他硬拖着在跑一样,真是软绵绵到讨人厌!
他明明是向着广场的门口跑,但是,为什么感觉象一直在同一个圈子里来回打转?
“亦瀚,我跑不动了!”晚晚受不了的细喘。
今天晚上因为特意打扮,晚晚穿了一双细高跟鞋,因为不习惯,鞋子一直在“啃”她的脚,晚晚只好整晚都不敢随便乱动乖巧坐着,生怕出糗。
方才跑了一段路,晚晚已经觉得自己两只脚后跟都摩破了皮般微微刺痛,现在感觉大地好象不再震动了,稍稍安全了一点,她才敢吭声。
听到那有点熟悉的细软声音,江邵竞愣了一下。
“夏未晚?”他抓错人了?
这冷肃的声音,让晚晚也呆了。
“我是……江、江大哥?!”之前被牵住手往外奔跑前,她明明听见亦瀚的声音呀!
两个人速速松开对方的手。
晚晚暗暗庆幸,幸好刚才碰到的只是手腕而已。
“江大哥,这里是哪里?”周遭一片寂静,好象他们两个人不是身处在广场里一样。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既来之,则安之,言下被怀疑正在地震,抓错了人他也不可能跑回去换回来,毕竟,他很爱命,再爱演,他也没有如此高尚的情操拿命去博,而傅咏佩死不死对他更没有任何影响,他对那女人可没有这种深厚的感情。
“江大哥,你有打火机吗?”阴风阵阵的,晚晚觉得挺怕的。
“有。”他掏出主办方提供的一次性打火机。
“砰”打火机一拨,黑暗里,有了一簇小小火焰。
他们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有了一丝光线,让晚晚稍稍心安了一点。
但是,这短暂的光明才维持那么十来秒而已,一阵风吹过,小小光芒被吹熄了。
江邵竞马上再掰动打火机,但是,再掰再灭,一直如此循环。
“江大哥、火、火好象点不起来——”这一幕,让晚晚联想到什么,惊得她全身起寒,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说什么呢!”江邵竞不悦的打断她的话。
他最讨厌别人怪力乱神。
真是的,不过风大而已,也或许是打火机失灵,至于颤抖成象风中的落叶吗?!和这只胆小的小白兔关在一起,江邵竞觉得有点烦躁,幸好她还算安静,没给他制造什么尖叫声出来!
“可、可是,没、没有光,可怎么办?”晚晚真的很害怕。
扔掉那个劣质产品打火机,江邵竞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摸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一开,周遭一下子亮了起来。
晚晚乍舌,对哦,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用的东西。
他用看弱智一样鄙视的眼神,斜睨了晚晚一眼。
好亮,晚晚顿时整个人都心安了。
但是,看清楚了眼前境地的晚晚,呆了呆。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都是树林?
江邵竞的手机亮倒是亮了,但是,居然一格的信号也没有。
他拨了拨亦瀚的手机号码,果然,是无法接听状态。
“你手机呢?”他冷声问。
晚晚赶紧掏出自己手机,同样,也是一格信号也没有。
“广场里有公园?”看清楚了周遭的环境,江邵竞皱了眉头。他明明是往马路的方向跑,怎么会跑到公园里去了?
“好象有、好象没有——”而晚晚迟疑不确定的答案,更让他吐血。
这女人,到底平日是怎么活的?天天就知道打游戏,宅到居然连自己的城市也不熟!
不指望这种笨女人!江邵竞径自箭步向前走,自己找出口,晚晚急忙小跑追上。
公园里,静到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江邵竞又走了一圈,还是找不到出口,而且,周遭的环境熟到令他鄂然。
特别是,他一低头,发现方才自己扔在地上的那个一次性打火机。
“江、江大哥,我们刚才就是从这棵树底下出发——”晚晚也发现了。
公园里,他们居然迷路了?江邵竞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又走了几步,他发现公园的亭子里坐着一个有点驼背的年轻人低头专注在玩什么,江邵竞加快脚步上前。
“朋友,公园出口在哪里?”他客气问。
那个年轻人抬起了眸,那张脸孔,让晚晚冷抽了一大口气,她见到年轻人那嘴角下方的那颗痣。
江邵竞眉头打了结,因为,晚晚突然扯着他的衣服,不住的发抖,好象想叫他快走,又颤得说不出话来。
这白痴到底在干什么?!性格本就急燥的江邵竞,被晚晚象受了很大惊吓般的拉拉扯扯更加烦躁。
“木脑袋!”见到她,长痣男很惊喜。
晚晚浑身都发颤,只想往江邵竞身后缩。
她这心虚的反应,让他更确定她朋友的话,“你真的是木脑袋?!我是毛毛虫,原来是我一直认错人了,你朋友在梦中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不让我缠着她才胡说!怪不得你朋友的态度,让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呢!你还认识我吗?”一个害怕得躲一个兴奋得探,隔在中间的江邵竞眉头打了结。
到底在搞什么?玩过家家吗?他只想快点出去!
“你朋友?”江邵竞回过身问晚晚。
晚晚已经吓得一直在拉扯他,“江、江大哥,我、我们快走——”她的声音,已经接近哭腔。
她怕鬼,真的好怕……
“木脑袋,谢谢你叫你男朋友把游戏机烧给我!”陈杰欣喜感谢她。
晚晚咽了咽喉,亦瀚把游戏机烧给毛毛虫了?他自己的事,亦瀚从来不会多提,晚晚自然不知晓。
“不、不客气——”晚晚全身都是冷汗。
“是你朋友的话,叫他带我们出公园!”江邵竞一开口,就是命令的口吻。
笨女人,他们现在迷路了,一直在浪费时间原地打转,遇见朋友还不赶快带他们出去?!
这、这,晚晚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陈杰他是——
“木脑袋,你现在怎么连QQ也不上了?游戏也换号了?是不是存心躲着我?”陈杰看也不看江邵竞,朝晚晚抱怨个不停。
晚晚缩缩缩,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点点,藏在江邵竞身后,害怕得颤个不停。
江邵竞蹙着眉,看出了点征兆,“他缠着你?”有了这怀疑以后,他警惕的大掌一挡,不许眼前的男子再靠近晚晚半分。
“我、我没躲你……江大哥,我、我们快走!”晚晚怕得已经语论次,事实上,她连腿都软了。
这回,不再多说什么,江邵竞转身就带她离开。
“木脑袋,你别走!”陈杰伸出手去抓她。
江邵竞急忙一挡,但是,很惊讶的时候发生了,他的掌,居然穿过了陈杰的身。
江邵竞愣了愣,不仅如此,他的掌还一片阴寒之感,好象刚碰过了冰块般。
他马上再亮起手机的屏幕,那男子的脸色,居然是泛青的。
突得,阴风阵阵,吹得他们两个人都起毛。
晚晚意识到,她和江邵竞并不是单纯迷路了,而是被困入在一个空间里,陷入一种“鬼打墙”的困境中。
陈杰还想说什么,但是突象见到什么可怕东西一样,很没义气地吓得嗖得一下不见了,“木脑袋,向着亮点走,你男朋友很焦急一直在找你,自求多福!”
江邵竞膛大了目,不敢置信自己见到了什么。
有鬼!
“跑!”这次,他抓起晚晚的手腕,再次狂奔。
又跑了一个圈,他们跑回了原地,仿佛他们在这里,怎么也转不出去。
“江大哥,怎么办?”晚晚急问。
江邵竞冷眼看着四周,连他这不信鬼神之人,也觉得有点寒颤。
“让我再想想。”别人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但是,他可一点也不指望这个蠢女人!
他说要好好想,晚晚不敢打扰他。
晚晚想起毛毛虫的话,四处张望,想找找有没有亮点……
这时。
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出现了一团黑手。
那团手,象一片黑云,起先向晚晚的细脖逐渐接近,后来,快要接近时,那团黑手被一道黄光一挡,缩了缩后,只能改向江邵竞的方向。
不远处,晚晚见到一个微微的亮点。
晚晚隐约见到“厕所”两字。
“江大哥,要不,我们向那边走吧——”晚晚一转身,刚好见到一团诡异又空荡荡的黑手,就要从后贯穿江邵竞的胸腔。
“小心!”晚晚扑开了江邵竞。
江邵竞一个不备,居然被扑在地上,两个人跌成了一团。
“夏未晚,你发什么神经病?!”他怒得坐了起来。
但是,他的怒气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眼前的一幕,让江邵竞整个人僵住了。
他也见到那团象一片黑云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朝他们狰狞着。
有、有凶灵!晚晚颤着手,急忙从小手提包里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黄色的符,只要戴上,一切异世界的东西,都沾不了身。
这段日子,她和亦瀚就是靠这道符,平安度过了多个夜晚,所以,即使今晚换了新项链,她也不忘把符带在身边。
那只手,又在翻云覆雨,晚晚颤着手,本能就想把符往自己脖子上套——
“哗”得一声,树叶哗哗啦啦,阴风狂吹,那只手,正面向江邵竞发动了进攻。
这次,它直捣江邵竞的心脏。
它的速度太快,江邵竞被眼前的这一幕震得丝毫无法动弹。
突然,一道亮光,自他身体里迸出来,原来,是晚晚用力将符按在了他胸口。
她象小白兔一样,吓得喘个不停,但是,紧按着他胸口的位置,晚晚勇敢的没有松开。
嗖得一下,恶灵消失了。
“江、江大哥,你、你快带上!”晚晚还在颤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结巴着,“有、有了它,那、那东西就不会攻、攻击你——”
江邵竞冷肃的脸,对着她发怔。
就算他再不信邪,刚才亲身经历的诡异一幕又一幕,已不可能让他再掉以轻心。
他无法动弹,亲眼见着晚晚颤着手将符往他脖子上套。
“为什么给我?”保命的东西,给了他,她怎么办?
“它、它的目标是你——”晚晚终于把符套在了他脖子上。
“它的目标是我们两个人!”怎么有这么蠢的女人,那只恶灵根本就没消失,而是躲在一旁,肆机对付没有“保护”的人!
“你、你是亦瀚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不能受伤!”晚晚又说出了一个理由,“亦瀚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如果大哥遇险,亦瀚一定会很难受!就算江大哥再凶再不可爱,但是她也要把他当家人看待!
闻言,江邵竞瞪了她一眼。
她错了,他没有家人!一个也没有!
江邵竞无法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
突得,他一把扯下了符。
那符,在他掌心莫名灼灼发烫,如同他原本冷硬的心,此时也在第一次莫名发烫。
他再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是,这一次,是牢牢的十指握缠。
符就这样被他们两个人的手,同时握住。
晚晚惊得膛目,羞怕得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
但是,他强势得不让她甩开分寸。
“那些东西再凶,我们也不用怕!只要握紧了手,我们谁也不会受伤,我们一起闯出去!”说完,他用力扯起了她。 非爱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