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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人们四处逃窜。我躲到了吕布的身后,才没有被撞翻倒地。
待看热闹的人群全部四散逃开,我这才从吕布的身后探出头,并冲着吕布竖起了大拇指,大声赞道:“名气,真大!”语毕,迈开腿,跑到店门口,去看那张告示。
告示上用十分醒目的大字写着:但凡对出此句的人,可得杨环初夜。句子是——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我差点儿脱口而出下句话!幸好,我还记得吕布就站在我的身边;幸好,我还没被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否则,大姐就要献身给吕布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尽量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吕布看出我的激动和异样。
吕布问:“你能对出下一句么?”
我很臭屁地回道:“那是自然。不过,我并不准备在这里卖弄自己的学问。”伸手捂住肚子,略显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痛,要先回去了。”
吕布忙说:“我送你回去。”
我立刻摇头,“不用了。我得先去买些女儿家的用品。呵呵……你知道,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实在不方面。”说完,撒腿就跑。
吕布却追了上来,步伐沉稳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无法,只能先买了一些女性用品,然后任他将我送回到王允的府邸。
吃过晚饭后,当吕布一离开,我立刻往头发上插了几根金钗,然后偷偷地潜出府邸。
王允误以为我和吕布有约,所以并没有多加盘问。
出府后,我雇了一辆马车,直奔“胭羽阁”。
进入“胭羽阁”后,我直接塞给老鸨一根金钗,“我能对出‘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溃’的下一句话,带我去见杨环。”
老鸨用十分诧异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憋了一口气,在脖子上鼓出一个假喉结,然后扯开了高高的领口,示意老鸨看我的脖子。
眼见着老鸨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勾唇一笑,拉起了领口,压低声音对老鸨说:“其实,我是男人。只因为府中老父管教甚严,所以不得不假扮成女人跑出府,来会一会杨美人。”
老鸨看我的眼神再次起了变化。那种变化看在我的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我忙又塞给她一根金钗,示意她赶快带我去看杨环。
老鸨收下金钗,用一种“我都懂”表情冲着我咧嘴一笑,然后领着我走向二楼。她边走边说:“这个杨环虽说是个美人,但脾气暴得很。如果她同意你进房,你便替她赎了身子吧。”
我做出难为状,问:“大概需要多钱啊?我家老父看得紧,很难搞到银两。”
老鸨想了想,一狠心,回道:“你把她这段时间的花销给我就成。五十两,你有吧?”
我瞪她一眼,“你觉得我能拿出五十两吗?我给你的金钗,都是偷家母的!”
老鸨抿了抿嘴唇,问:“那你能出多少?”
我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簪,说:“你数数吧,全在这儿了。”
老鸨眼睛一亮,就要去摘我的发簪。
我忙伸手拦下,问:“你为什么急着将杨美人卖掉啊?”
老鸨轻叹一声,回道:“客官我都实话和你说了吧,那个杨环是个狠角色啊!我救了她之后,帮她调养了一个多月的身子,才将她的身子养好。可等我让她接客时,她却掠了我的小儿子进房,并威胁我,不但不许强迫她接客,还要按照她的话,在门外张贴上告示,否则就将我的儿子碎尸万段!
“我也曾想过办法,在她的饭菜里下迷药,但她却十分有心计,每次吃饭,都先让我的小儿子尝上两口。哎……我现在对她,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位活祖宗!真……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不过呢,兴许是我们‘胭羽阁’和杨环没有缘分。说不准儿啊,她到了你的手中,就会化作一潭春水。呵呵……”
听了老鸨的话,我虽然很想为大姐叫一声好,但更多的是为大姐的身体而担心。大姐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会卧床一个月之久?
我不由得加快脚步,催促老鸨快走,一同来到了紧闭的房门外。
老鸨对里面的人喊道:“杨环,有位……呃……有位少爷说能对出下一句。你且听听吧。”
我攥紧了拳头,朗声道:“‘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溃。’的下一句是‘孟子曰:孔子说得对!’”
屋内,仍然毫无声响。
大约过了十秒钟,屋内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一把拉开。一只白皙的手臂从门缝中伸了出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扯进了屋里,然后砰地关上房门,将我紧紧地抱入怀中!
我以为住在这间屋里的人,是杀猪大姐杨环,没想到,竟然是……魏小侯爷!
我紧紧地回抱着他的腰,任他咬着我的脖子不松口。
待彼此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我这才用已经沙哑的嗓子说:“魏小侯爷,你让我好找!”
魏小侯爷轻轻地吸了吸鼻子,从我肩膀上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再次将我抱入怀中,张开嘴巴在我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仰着脖子,逃开他的钢牙,伸手掐他的脸,笑道:“几个月不见,你的牙齿真是越发锋利了。”
魏小侯爷任我掐着,喃喃道:“看来,真的不是做梦。”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滚落下来。赶快深吸了一口气,问:“那日你明明跟在我的身后,怎么跑着跑着就没影了呢?”
魏小侯爷一听我这话,立刻跳脚骂道:“我们刚来到三国的时候,小爷我就觉得四肢无力!你一喊跑,我就咬着牙跟你跑。谁想到,你跑起来就像一只兔子似的,屁大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我又向前追了一段距离,双腿突然一软,脑袋一阵眩晕,瞬间昏死了过去。
“等小爷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贩子救了。那些狗东西,趁着小爷我体虚,将我卖来卖去。小爷我几经周折,才迫使人贩子将我卖到这里。
“我原本想等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就去找你,可那老鸨就是不让小爷我出去!我那魏小侯的名字,在这个鬼地方不方便用,我便用了大姐的名字,希望你看见我张贴的暗号时,能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问:“丹青没有和你一起跑吗?”
魏小侯爷回道;“他啊,原先是跟着我一起跑的,可跑着跑着我就昏倒了,自然不知道他的去向。”
我想起老鸨的话,于是问道:“听那老鸨说,你挟持了她的儿子?”
魏小侯爷得意一笑,说:“那是!要不然,我就得被她逼着出去接客!”抬手一指床上,“喏,那个就是她儿子。”
我伸头一看,但见一个大约三岁左右的胖小子,正冲着我呵呵直笑呢。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鸨不敢对魏小侯爷硬来了。老鸨老年得子,就指望着那胖小子养老送终呢,怎么舍得伤他分毫? 美人,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