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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没想到我完成任务如此神速,除了口头嘉奖外,还给我买了一只雪糕。在这里需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大妈给我买得那只雪糕,其价值是五角钱。说实话,我挺佩服她的。五毛钱的奶油雪糕,就算是在农村,估计都不好找了。
我在小屋里养了七八天后,又接到了第三个任务。
这次的任务有些棘手,要刺杀的人名叫卫少儿。
说卫少儿这个名字,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如果说霍去病他老妈,估计每个人都会点头表示明白。
卫少儿原本是平阳公主的侍女,与平阳县小吏霍仲孺私通后,生下的霍去病。卫少儿的妹妹是西汉的皇后卫子夫,弟弟是西汉的将军卫青,儿子更是“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霍去病!
她的背景虽然很强大,但却不是让我觉得棘手的根本问题。其根本问题是,丫竟然是身体穿越!而且,据大妈得到的可靠消息说,她已经在西汉生活了很多年,不但低调得令人无所察觉出她就是身体穿越者,而且还生出了大汉的冠军侯——霍去病!
这次,她之所以会暴露身份,是为了她的儿子。
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骠骑将军霍去病,年仅二十四岁的英年早逝了。
身体穿越者卫少儿熟悉历史,知道霍去病难逃一死,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英年早逝。所以,她开始着手改变历史,想要让霍去病活下去!
大妈给的资料不详细,其中并没有提到身体穿越者卫少儿为什么会成为了卫子夫的姐姐。
对于这个问题,大妈给的答案是:“网上能搜索到的资料我都可以给你。网络上没有的,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真想一鞋底抽在她那张皱皱巴巴的老脸上!真想看看能不能从她脸上抽下来几层脸皮?!当然,我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大爷的功夫深不可测,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断送掉了自己的小命。
收拾收拾行囊,我准备上路了。呃……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我拍了拍有些不安的心脏,告诉自己没事儿的。
打开大衣柜,换上西汉时期的普通粗布女装。我发现,以柔弱女子的身份出现,更容易降低别人的防备心,从而更容易达成我的目的。
将“时空路由器”的降落地点设定在距离卫少儿五千米开外的无人地方。这回,我不想突然出现,杀了人就跑,而是想找个机会和她接触一下,然后再决定要如何去做。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给魏小侯爷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我要出门拍外景了,大概需要几天时间才会回来。然后,关机,走人。
到达西汉时,我凭空出现在阳光明媚的午后,然后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峻岭开始发呆。
妈了个腿的,这是哪里啊?!
我向左转,向右转,向前看,向后看,视觉所到之处,皆是此起彼伏的绵延山脉。
我纠结了。
抿了抿唇,我做出一个十分明智的决定——向东走!
当我翻过那座挡在眼前的小山,赫然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座寺庙!目测一下距离,大概也就五千米。看来,卫少儿正在那座寺庙里烧香拜佛咧。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在为霍去病求平安符呢?
说实话,我挺佩服她的。能在大妈那精确的扫描仪下躲过这么多年,却为了儿子闹得东窗事发,这样的母爱,挺感人的。如果能不杀她,最好。如果她非要改变历史,我也只能下一回黑手了。哎……
我加快脚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那座寺庙,然后寻个机会将卫少儿堵在一间禅房里,和她好好儿谈一谈。
山路很不好走,看似短短的五千米路,却总是走不到头。
我怕迟则生变,于是甩开膀子,撒腿开跑。
我就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在山间穿越,跑得那叫一个畅快琳琳!
跑着跑着,我好像绊在了某个较为柔软的东西上面,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去,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草!
我呸呸两口吐出口中的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好奇重新返回到了将我绊倒的那个东西面前。蹲下,伸手掀开几片大叶子,赫然看见一个直挺挺的男人,就那么紧闭着双眼躺在那里!
那个男人身穿一身银灰色的盔甲,脚蹬一双已经看不清颜色的战靴,一头灰扑扑的长发就那么乱糟糟地披散在身后,一张黑不溜丢的脏脸上还蹭了些绿色的叶子汁。
他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就像……就像是死了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没有气!我一向奉行小心驶得万年船,于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这一摸不要紧,我发现他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但身体还有体温!
我蹲在他的身边,歪个脑袋看着他,然后用手拍了怕他的脸,说:“没死就吭一声,死了就算了。”
见他没有吭声,我稍微纠结了一下,再次说道:“我觉得你好像没太死透,可以死马当活马医。这样吧,如果我能从你身上翻出一锭金元宝,姐姐我就小小地牺牲一下,给你做一次人工呼吸。”说完,我立刻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结果大失所望,别说金元宝了,就连一个铜板儿都没找到!
我轻叹一声,十分扼腕地说:“不是我不救你,是我们没有缘分啊。”刚要站起身,就觉得有人在我的后背上踢了一脚,导致我的身体前扑,好巧不巧地扑倒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嘴巴触碰到了一片柔软。
那个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邃,黝黑,冰冷,坚韧!就像是两柄被收藏入刀鞘里的宝剑,只等着有朝一日露锋芒,大杀四方!
我的身子有些发抖,嘴唇也有些哆嗦,就那么与他对视着,直到确定他不会突然跳起来掐住我的脖子,我这才暂时将心放回到肚子里,然后缓缓地直起腰,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见他仍旧毫无反应,这才狠狠地嘘了一口,骂道:“姑奶奶我好久没吃人肉了,你丫再敢作怪,小心我就地取材,点起火堆烤了你!”说完,想起刚才身后好像有个东西踢了我一脚,立刻吓得我汗毛直立。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回头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再次吓得我跌坐到了地上。
妈妈咪啊,好大一张……马脸!
谁能想到,我的身后竟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匹马?!
它低着头,与我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大了一个响鼻,喷了我一脸鼻涕!
我愤怒了,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后,一个高从地上蹿起,张牙舞爪地跳到马背上,与其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人马对抗赛。
我不懂得驯马,但我却知道,要紧紧地缠住它,绝对不能让它将我扔地上去。
我用双腿夹着它的腰身,用两只手臂紧紧地抱着它的脖子,但凡它想要将我甩下去,我就会张开嘴巴,狠狠地咬它的后脖子!
当我将它的后脖子毛咬秃了好几块之后,它终于消停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看样子是委屈至极。
我狠狠地吐掉口中的马毛,骂道:“你个牲口,再敢甩我下马,我就割了你的马鞭!”
“它是母马。”有个低沉性感的声音说。
我猖狂一笑,说:“那就一辈子不让它享受当母马的权利!”说完这话,我微微一愣,随即顺着声音看去,但见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正斜倚在树干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的小心肝颤了又颤儿,身子微微前倾,小声问:“不是诈尸吧?”
那名男子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那眼神儿,还别说,真他妈地酷毕了! 美人,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