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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会吧?”
这时,电话里传来魏忠贤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哭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呛死我了!”
我恍然回神,压低声音问道:“丹青,你说的那些白雾,是不是从车的机盖里冒出来的?”
丹青开心地喊道:“是啊,是啊,而且越来越多了!”
我一脑门黑线,大声吼道:“你给我减慢车速,赶快回来,否则……斩!立!决!”
丹青委屈道:“减慢车速,就不能赶快回去了。”
我脑门上的青筋开始跳舞,忍不住咬牙道:“丹青,我要休了你!”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魏忠贤发出震耳欲聋地惨叫,丹青那边却静得可怕。
我的心脏忽然一缩,忙小心翼翼地问道:“丹青?丹青你没事儿吧?”丹青没有回答,我的心开始下沉,声音不自觉地开始拔高,“丹青?丹青你回答我!丹青!快回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的时间,丹青才喃喃地回了声,“我在。”
我那快蹦跶出嗓子眼的心脏慢慢归位。深吸一口气,问:“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撞伤?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我去接你!”
丹青吸了吸鼻子,似乎在忍着眼泪,哽咽着问:“妻主,你还要丹青么?”
我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丹青拥有一个十分纤细敏感的灵魂,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便会惊恐不安。我不知道他着怎样的过去,但是可以十分肯定一点,那些过去一定充满了波折和残忍,所以才捏造成他这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导致他总是惶恐不安,生怕被谁撇下不管。
刚才,我被他气昏了头,所以才会喊出要休了他这样的话。
我后悔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温柔又可信度十足。我说:“丹青,妻主在和你开玩笑呢。这是幽默,你不懂么?”
丹青十分诚实地回道:“不懂。”
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沉默了大概十多秒后,丹青用十分小的声音说:“妻主,丹青是喜欢你的。”
我想,当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的僵硬。要不然,霍去病也不会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颊,示意我放松脸部的肌肉。
我冲着电话干笑了两声,然后刻意装出大大咧咧的样子,扯着嗓门对他说,“都这么晚了,早点儿回来吧。”
丹青又轻唤了一声,“妻主?”
我直接挂下电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吹着口哨站起身,准备去冲个热水澡。
不想,一回身,竟然发现魏小侯爷就趴在我的沙发靠背上,以最佳的角度偷听着我和丹青的谈话内容。
我吓了一跳,瞪眼吼道:“你干什么?!”
魏小侯爷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到电脑桌前,乒乒乓乓地敲打着键盘,输入着指令密码,开始窃听乔老三的电话内容。
我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魏小侯爷的旁边,和他一起偷听。
乔老三的电话内容十分没有营养,不是和小弟商量要去玩哪个女人,就是吵嚷着要灭了谁,总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听得我昏昏欲睡。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丹青和魏忠贤终于回来了。
魏忠贤的脑门被撞成了调色盘,青一块、紫一块的,别提多有喜感。
丹青的额头有些微微发红,看样子像是磕碰在了方向盘上。他看我的眼神儿有些异样,但却又说不出异样在哪里。
我见二人都平安无事,便打着哈气去睡觉了。
刚走到屋门口,丹青便拉住了我的手腕。他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迷人的凤眼,左一下、右一下地瞟着我看。瞟得我那颗小心肝呦,再次酥麻了起来。一想到丹青说喜欢我,我的腿就开始没出息地颤抖。
好吧,我承认,我这个人没什么操守,但凡看见美丽的事物,总会产生一种据为己有的龌龊想法。
我偷偷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示意他和我进屋说。
丹青却误以为我要走,用力攥紧了我的手腕,急切地说:“妻主,我……”
我怕他当众表白,赶忙拦住他的话,说:“睡觉去吧,有事儿明天再谈。”
丹青却固执道:“如果今天不说,我怕自己没有勇气对你说。”
我在霍去病等人的审视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说:“放心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接受的。快去睡觉吧。”
丹青终于松了一口气,欢快道:“我就知道妻主是不忍心责备丹青的!妻主,你的车坏掉了,被我扔在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郊区。我和魏大哥是打车回来的。”
我捂住心脏,强颜欢笑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丹青放开我的手腕,一身轻松地去洗漱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魏小侯爷冲着我呲了呲锋利的犬牙。
霍去病勾唇一笑,转头继续看电视。
大姐压根儿就没看我,正用牙齿与两只酱猪爪拼个你死我活。
魏忠贤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个落了很厚一层灰的急救箱,正努力辨认上面的字呢。
大姐一块骨头撇过去,砸在了魏忠贤的脑袋上,大咧咧地说:“拿过来,老娘给你看看。”
魏忠贤微微一愣,然后抱着急救箱,屁颠颠地跑到大姐的身边,然后掏出一块做工十分精美的帕子,递给了大姐,让她擦拭手上的猪油。
我刚想阻止,大姐便扯过帕子,在手上随意地擦了两下,然手随手扔在了饭桌上。
我刚想扑过去将那价值不菲的古董收起来,魏忠贤便先我一步,又将那帕子收起,放入了袖口。
我的心脏又抽痛了两下,生硬地转过头,进去睡觉去了。明天一早儿,我还得去找那辆被丹青开废了的越野车!哎……这小子日,真纠结啊……
我们一连窃听了乔老三将近一个星期的电话,只录制下他和韩菲儿的淫-词-浪-语,其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宝贝儿,我想吃了你。
我真想吼上一句——吃你妈个屎!
眼见着一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来,我这边却毫无进展。
这一天,李青榕来找我商量应该如何为宁非白辩护,并询问我是否找到了蛛丝马迹。
我烦躁地敲击着桌面,震动了电脑的鼠标。电脑的屏保消失,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张照片。
李青榕的眼睛瞬间胶在了电脑屏幕上。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忙问道:“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
李青榕的眼眶渐渐红了,彻骨的恨意从他的眼睛里涌现了出来。他攥住拳头,目呲尽裂道:“就是这个禽兽,和另一个叫赵俑的王八蛋,一起强-暴了我老婆!”
我在震惊过后,很快地恢复了冷静,立刻询问道:“能说说具体细节么?”用手指敲了敲显示器上的那张照片,“这个人叫吴钢,和赵俑合称为“碧血淫-枪”,专干一些奸-淫-掳-掠的勾当。他们不但是乔老三的狗腿子,还与陷害宁非白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美人,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