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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殿下~”司徒南平缓缓行礼。
禅王笑着摆手:“司长何需如此客气,免礼~看座!”等司长坐好,这才问道:“司长今日,怎有幸前来看望本王?莫不是,有什么大事,需要本王协助?”
司长深深一礼:“微臣不敢~只是刚才听下属回报,我们镇安司这位摸捕快,胆大妄为,竟来王府滋扰,特带人前来捉拿!”说着,看向莫奇粱。
莫奇粱在一旁,用小指挖着鼻屎,装作没看到。
禅王却笑着说:“司长言重了~您手下这位捕快,真是高才,高智,大胆之人哪~本王与他一见如故,攀谈到现在,哪有什么滋扰之事?请司长千万莫听他人胡乱猜测,冤枉了人才对。是不是啊,奇粱老弟~”
莫奇粱心中一阵肉麻,暗道:“你不杀了我都算好的,叫什么老弟?都是千年狐狸,卖什么骚~”可面上仍恭敬一礼道:“谢王爷抬爱,下官万死不辞。”
众人在一阵欢笑过后,似乎空气中即将凝结地气氛,瞬间被化解到无形,无影。
司长此时站起身,深深一礼道:“既然如此,微臣便不叨扰了,告退~”
禅王也站起身还礼道:“司长公务繁忙,请便~来人啊,送客~”
司长看看莫奇粱,又说:“司内政务繁多,外加国主催促钱老命案快速进行,因此微臣需要带莫奇粱先回去。任务繁重,还望王爷包涵一二。”
禅王一愣,想了想,笑着说:“也好,政务要紧,钱老也是可怜,能尽快破案,花钱家公道,让钱老入土这才是主要。请~奇粱,咱们下次再约可好?”这语气和称呼,真似好朋友恋恋不舍。
莫奇粱浑身发冷,仍笑着作揖道:“遵命~”
说完,司长领着莫奇粱转身就走。
“等一下!”禅王一声大喝。
两人一惊,缓缓转身,正要问清事由,就见禅王已经走了过来,并笑容满面地说:“我就是喜欢奇粱,今天第一次见面,只想送些见面礼,可是其他东西拿不出手,又太俗气。奇粱啊,这个你收着~”说完,递给莫奇粱一块墨玉。“这是禅王府信物,以后有时间多过来坐坐,门口再有人阻拦,出示信物就好~”
这家伙,赚大发了!
莫奇粱心中有了计较,假装感激涕零。司长陪着一番客套后,转身又走。
忽然,莫奇粱直觉背后一瞬间刺痛,随后便没有任何感觉。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年老头手中托着一碗茶,正低头喝着,根本没有向这边查看。
莫奇粱心中纳闷儿:“刚才什么情况?有蚊子,还是毒虫?”
当两人出了正堂,莫奇粱声音从外传来:“王爷,我要是您,就换换前堂管事的!胡言乱语没关系,可如果越级发混,乱说话,那就麻烦了。这次还好是我听到,换了旁人,您危险啊!此种祸头在手,三思,三思…”
听他这么说,禅王冲着朱巫授一瞪眼。
哗啦啦,朱巫授新攒得一泡尿,又一点没糟践,归了自己。
就这样,莫奇粱随着司长,终于离开了禅王府,暂时功成身退。
……
出了禅王府,莫奇粱被司长拽着钻进了自己的马车内。司长嘱咐车夫几句,车子缓缓向前行去。
“你小子,这是找死么?”司长劈头盖脸问到。
莫奇粱一愣:“您这是…”
司长看着他说:“别在我面前抖机灵!你小子,大早上故意找人引‘鬼头’来禅王府门前,又故意让他知道你进来了,还不是想借助我及时赶来救援?”
莫奇粱挠着头笑了:“您猜到了~”
司长盯着他说:“废话,这种小儿科伎俩,还能瞒谁?”慢慢,表情松懈下来,脸带微笑道:“不过,我看你小子活得不错,欢蹦乱跳,不像需要救援得架势。”
莫奇粱这时才瘫软到车厢中:“乖乖~吓死我了!”
司长大笑:“不对吧~别又冲我使什么计谋啊~”
莫奇粱摇着头说:“诶~我刚才云山雾绕,就是等您来救,可谁想到,竟然这么长时间?一开始我计划,仅仅是探个虚实,早早走人,哎——没想到,竟然起飞智,圆了这么一套故事出来。”说着,他斜眼看看司长说:“您也别自责,毕竟上年纪了,速度慢点不是罪。您看,我不是好好出来了,以后这事儿就不用提了。您如果真觉得心中过意不去,提升点儿工资还是可以接受。”
“我去你一边儿!小子,你敢在我面前耍贫嘴?实话告诉你,我本已出城办事,是‘鬼头’拼命追了过来,这才有后面解围之事!”司长笑着给他后脑一下。奇怪,竟没躲开。“好了,别废话,刚才你和他们究竟怎么说得?”
莫奇粱捂着后脑,只好原原本本将刚才所说,重复了一遍。
……
“你小子,这下玩得太大了!”司长听后,面上微显怒色。
莫奇粱歪着头问:“此话怎讲?”
司长看着他说:“你把国主牵扯进来,会破坏他们之间团结。另外,话里话外暗示镇安司会成为最后煽风点火的一方,你可知道,以后禅王会怎么对付咱们?”
莫奇粱一笑:“为了查明案件和最近发生的事,我以为您没什么可惧…”
“我没有惧怕,只是你费尽唇舌,替国主和案子做到一丝帮助了么?”司长似乎怒火中烧。
莫奇粱等他说完,这才接口道:“司长,首先我通过这方法,将禅王拉进来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国主交代,后天祭天礼上可能发生的事,禅王现在也需要参与其中开始担心,不管这事儿与他是否有关,拉他进来,相对各方都会安全,暗中势力也会有所顾忌。”莫奇粱回到。
司长斜眼盯着他说:“你怀疑,这事儿是禅王所为?”
莫奇粱点头,跟着说:“钱通神案,一直没有头绪和实质性进展。所以,我只能从根源上深入虎穴,去了解,去寻找蛛丝马迹。”说着,拿出禅王玉佩:“这,就是我要的!拉近关系,还有机会深入了解!”
司长想了想说:“钱通神案,你也怀疑禅王?他们本是一条船,为何还要…”
莫奇粱摇摇头:“钱通神案,除了禅王,其他人我都怀疑!”
司长一惊:“你连国…你小子怕是疯了!”
莫奇粱笑了:“也许。疯就疯吧~我现在就是要搅动大势,让水浑浊不堪!如果不这样做,怎么会能捉到大鱼?”
司长接口:“小子,这盘棋我可接不住!”
莫奇粱笑着说:“我知道您会撤梯子~”
司长摇摇头:“你小看我了。镇安司为国主和国家负责,我身为司长怕什么?只是,动静太大,害怕最后对国家不利!”
“没问题,您现在就能发命令,让我停手!解甲归田,我也求之不得。毕竟,命能保住。现在这局式,没有任何胜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更害怕!”说着,莫奇粱低下头,似乎痛苦不堪。
司长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少拿话挤兑我,这一套没用。有需要,随时找我。之前说过,能支持你到最后。”
莫奇粱缓缓抬头,盯着司长,眼中充满泪水,良久,良久。终于他开口道:“司长,先借些银钱,最近东奔西跑,用了不少。黄先宗又借机会克扣,现在囊肿羞涩~”说罢,缓缓伸出手去。
司长鼻子差点气歪:“你小子,现在住在笑府,有吃有穿以为我不知道?能花什么钱?说这么,就是向我打小报告,说黄先宗不是,你小子!”说是这么说,司长仍从袍袖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莫奇粱,并且嘱咐道:“如果案子解决,这钱就不用还了;如果解决不了,加倍偿还!”
马车在一个巷尾放缓速度,莫奇粱挑帘跳下了车。看着慢慢驶离的马车,心中暗笑。
忽然,他耳朵一动,跟着说道:“老猴儿,别躲了,出来吧~”
一个人影飘下,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莫奇粱转过身看去,正是老猴儿。
此时,老猴儿一脸严肃,看着莫奇粱说:“小孙孙,你害得老爷子我好惨啊!”
莫奇粱一笑:“我帮着引开‘鬼头’,剩下那些追兵,哪是您老对手啊~”
老猴儿破口大骂:“放屁!虽然少了那‘鬼头’,可我老人家仍然被人追了几十里才勉强逃脱。乖乖~镇安司马队的战马,吃了什么长大的,这么能跑。速度又快,耐力又长!”
莫奇粱拉着老猴儿钻进一旁的面馆。真大方,前前后后点了六样小菜,荤素都有,外加两斤好酒和两碗酱肉拉面。两个人边甩开腮帮子吃,边聊。
“你小子发财了?这么大方?”老猴儿问。
莫奇粱则说:“从领导那里讹诈来得!”
老猴儿摇头苦笑:“你小子,谁遇上你都倒霉!”
莫奇粱一瞪眼:“谁说的,您老还不是因为我计划有术,才脱离危险?”
老猴儿心中气恼,低吼:“特么的,不是因为你,我老人家也不会没事儿干招惹镇安司啊!你这叫白板刮脸…”
“啥意思?”
“没脸没皮!”老猴儿说。
莫奇粱轻声笑了起来,可瞬间,脸上笑容就僵住了,眼神直勾勾盯着不远处。
老猴儿发现异状,调笑道:“怎么,魂儿被哪个女子勾跑了,小心你家那位…”话未说完,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正有六人,各提宝剑,缓缓转进一处小巷。
两人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道:“燕山派!是去慧王府…” 玉锁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