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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奇梁昏昏欲睡,本想强打精神逃脱,却没有办法。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此时,就见那苗人女子正在其身后,面带微笑。
那男苗人过来就要伸腿去踢,被女子拦住。此时就见她脸上布满寒霜,冷冷道:“哈尔克,你想做什么?”
男子一个哆嗦,低下头。
女子又说:“刚才没有命令贸然出手,我记着了。”说完转身就走。“把他带上!”
……
忽然,一盆水,当头泼下。虽然这在夏尾,天气依旧炎热,能有一盆冷水浇头也算不错,可这盆水有够缺德,竟是温热之水。
“啊!”一声大叫,莫奇梁跳了起来。好似屁股烧着的兔子一般,围着四周蹦跳、蹿跃,好一会儿才平静。
这时看向四周,全是人,起码有二十人靠上。自己身处一个破庙大殿之上,远处正中,坐着一个苗人女子。与先前找自己的苗人女子装束相差不大,可是身材和容貌,却突出太多,引人垂涎。
苗人等级严明,那女子既然能坐在上手,必然就是他们口中所说头人。
莫奇梁深深一揖:“想必您就是头人,在下虺蜮国镇安司治安堂捕头,莫奇梁见礼了。”
那头人一笑:“这位官爷如此有礼,怎的刚才却不愿前往,还要我们这般‘请’来?”
莫奇梁一笑:“还望恕罪,最近虺蜮国发生大案,在下有重任在身,恐怕耽误,所以才回绝。”他直起身,一指旁边那一男一女:“不过,也怨他们,没说清楚。”
先前那女子轻笑:“哦~官爷,我们没说清什么?”
莫奇梁看她一眼,又看向头人,歪着脑袋,右臂抱胸,左手手肘放在右手手背,左手拇指和食指在自己下颏上摩擦。“他们没说清,头人是位女子,而且如天仙这般~”
周围众人一愣。头人听后也是先一愣,跟着大笑起来:“都说中原人士含蓄、内敛,怎么阁下如此…如此…”想了半天,可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合适。
先前那女子笑着在一旁接口:“如此轻浮~”
头人点头:“对!对!就是轻浮!油嘴滑舌,与长相不符~”
莫奇梁看着周围,女性都是一脸笑容,男性则各个怒目而视。他根本不去理会,耸耸肩道:“头人,你这笑声如此洪亮,在汉人中也是少见。”
头人轻笑道:“敢情你是说我笑得不雅?”
莫奇梁摇头:“不敢~不敢~”
头人说:“那又如何,我们苗人生性豁达,不像中原汉人,有情绪不敢表达,遮遮掩掩,全不痛快!”说完,向那女子使了个眼色:“瑟斯,你向他说明原因,省得被人挑理。”
先前那女子瑟斯笑着接口:“官爷,我们确属苗疆一派,老苗爷麾下。她是我们总执事,尤妙嫣大头人。我是随女,瑟斯。这次头人请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口中所说的那件大事。”
莫奇梁一愣:“哦~不知此事与苗疆一派何干?”
瑟斯说:“官爷好不坦诚,中原汉族,就不能改改这毛病?我们头人既然要问,当是知道大事是什么,官爷什么身份。我们只想知道一些细节问题。而且,一路上官爷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何必装傻?”
莫奇梁不答反问:“此事与你们何干?不如先告诉我,既然你们说自己豁达,不似汉人。”
一旁哈尔克身子微微一动,瑟斯扭头瞪眼看去,那人又是一惊,低头不敢再动。
“官爷,不怕您知道。钱通神虽是商贾,可是暗中实力太过雄厚,我们惹不起。头人吃惊的是,有五位死者,竟是中了苗毒。”瑟斯说。
莫奇梁摇摇头:“这是你们的事儿,我不想知道。我要问的是,昨晚出事,你们相隔此地千里,为何今天就收到消息,并出现在此?”
“哦——”此话一出,厅内众人哗然。瑟斯则看了看头人。
头人尤妙嫣接口:“官爷说到了重点,这也是我担心之处。因为,我们一行人三天前就已到达此地。听到这事后,急忙从驿站逃出,躲在此处。”
“哦~这么巧?”莫奇梁说,心中却想:“看来,这帮子苗人着了道了。”
尤妙嫣看着莫奇梁的表情又说:“官爷敢是不信?”
莫奇梁又开始一步三摇,在店中踱步:“是的!我不信!”
殿内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莫奇梁接着说:“头人莫怪,我实话实说。”
尤妙嫣一摆手,示意他继续,不用理会这么多。
莫奇梁说:“你们来的时间和事情发生的时间太巧,现在又从驿站消失,难保不被人疑上再疑。原本你们可以稳坐钓鱼台,所谓真金不怕火来炼,可现在一动,反而失了先机,百口莫辩。”
殿内众人脸上尽显紧张之色,纷纷看向头人。
尤妙嫣点头:“官爷说的是,这是我失策,该罚!”
莫奇梁听她这么说,心中暗赞,再开口道:“我仔细看过尸体,确实是苗毒,身上紫黑,脸上却无半丝痛苦,最重要的是,每人颈后都有一片小疹,大小不一,颜色泛青。”
瑟斯惊呼:“果然是‘璧瑶针’!”她看向,尤妙嫣。
莫奇梁再问:“你们为何来此?”
尤妙嫣说:“被你们国主邀请。”
“哦~为什么没有仪仗?你们为什么在驿站,而非迎宾台?”莫奇梁问。
尤妙嫣沉吟片刻:“我们…我们有要事,所以提前了七天到达。”
“什么要事?”
瑟斯截口问:“与案子有关么?”
莫奇梁看着她,一字一句:“太—有—关—系—了!”
瑟斯看看尤妙嫣,得到同意后才说:“我们来找东西。”
“什么东西?”
“‘璧瑶针’!”瑟斯说。
莫奇梁心中一沉,面无表情变化:“我听说‘璧瑶针’在你们这派很是重要,平时有专人把守,为什么会…”
瑟斯低下头咬咬嘴唇,这才抬头说:“苗疆一派已经变天,老苗爷难以控制。此时,又发现‘璧瑶针’被窃,所以才有我们这一行人。”
莫奇梁道:“你们怀疑,东西进了虺蜮国?”
瑟斯摇头:“不是怀疑,是肯定!”说着,手托一物,让莫奇梁去看。
看到那东西,莫奇梁也倒吸一口冷气。
瑟斯手中之物,竟是一个不足掌心大小的铜牌,牌上用草书浮刻着一个“笑”字。字的周围,有透地纹。纹络全是大小不一,打开和闭合的书本造型。
“一财、二武、三白衫;四勇、五贪,六宦官;要问谁人保天下,寻得一扇定江山。”莫奇梁再次吟出这句民谣。
他用手,运力掰了掰那小小铜牌。以自己功力,即使大块厚铜,也会弯曲。不知道这铜牌混合了什么材质,厚度不超过十张宣纸,却运力不变。
“没错,这是白衫公子,笑不悔的家族信物。笑家上下,人人都有,只是这种铜牌,必然为家族重要人物所有。”将铜牌还给瑟斯,莫奇梁看向尤妙嫣说:“怪不得你们如此肯定。但是,有一点谨记,就像你们的璧瑶针一样,笑家这信物也可能转增或被人盗取。整件事,绝不简单。”
尤妙嫣听后,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此时莫奇梁才发现,脸两侧还有那迷人的梨涡,深浅好似稍有变化,就会大大折损这美貌一般。
她缓缓行至莫奇梁身前,就这样看着他良久。
最后莫奇梁终于忍不住,挠头道:“怎…怎么?我脸上有东西?”说着不自觉抹了抹脸。
尤妙嫣又是一笑:“听您话语间,并不相信是我们苗疆一派所为。身处异地,能遇到知己和信任我们的人,也算有缘。不知公子,可否助我们查明真相,还苗疆一族公道~”说着,盈盈拜下。
莫奇梁想出手搀扶,却碍于男女有别,又将手不自觉地缩回。心中却说:“好么,从官爷到公子;从大笑、微笑到甜笑。一步步递进,这是要用美人计?”
“头人不用客气,查明实情本就是我份内之事。为何言谢。”莫奇梁只好说些场面话。
尤妙嫣说:“公子以后可以叫我嫣儿或者妙嫣,头人,是官面和他们对我的称呼~”
莫奇梁心中咯噔噔数下,心跳加快,赶忙别过头去说:“不敢!不敢!在下这就告辞,办差时间只有三天,如果不能查明,恐怕不止我这官职难保,性命也会堪忧。告辞!”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尤妙嫣伸手拉住他的右手。莫奇梁下意识甩开那柔荑,不敢转身,窘问:“头…头人还有吩咐?”
尤妙嫣说:“这个给了公子,随时可以与我们联系。”说完,递过一个小竹筒,与瑟斯腰间的一样。
莫奇梁接过,侧身抱拳,不再说什么,疾步而去。
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瑟斯问:“头人,他行么?”
尤妙嫣也看着远处问:“为何这么说?”
瑟斯想了想答道:“此人功夫不行,我绕到他身后,竟全无察觉。事情交给他,恐怕…”
尤妙嫣转头一笑:“如果他真心不想来,你以为,凭你们能捉得住他?”低头看看自己刚才拉住莫奇梁的手,似有深意地笑着回到位置上。
……
莫奇梁出了破庙,看准方向,一路狂奔。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这才又回到固水河边。“哎——都喜欢用这种方法。”莫奇梁大声道:“朋友,出来吧,从早上到现在,你不嫌烦,我还烦呢!”
“哦~我只道公子脚程不错,没想,耳力和功夫也不错~”说着,一个身穿白色儒衫,手摇折扇的年轻公子从树后走出。
莫奇梁大惊:“白衫公子,笑不悔…” 玉锁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