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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奇粱张大了嘴巴,良久,才不可思议地问:“您…您为了我与国主作对?我的长公主啊,您…您这是要…”
长公主一摆手:“好了,废话不多说,结果如何,咱们走着瞧。目前,你最想做得就是保护慧王府上下人命。我告诉你,现在慧王正在内司堂受审,坐镇之首正是母后她老人家。”
长公主站起身,轻迈莲步:“她可不是善茬!想当年,老国主逼迫我和亲,最后就是母后用计谋将事情压下。所以,这次希望她老人家能分清事实,留住慧王等人性命才好。”
她又走到莫奇粱身旁。莫奇粱刚想躲避,就被长公主拽住:“我已经让粱公公准备了死士,不管结果如何,一定拼尽全力达到你所希望的结果!”
莫奇粱此时五味杂陈,看着长公主说:“您…您为何会…”
长公主放开他,坐回原位,幽幽说道:“我是被困得飞鸟,看似衣食无忧让人羡慕,但是从出生,生命的意义就被定格了。如今,我能做得,就是拼尽所有为自己增加生存价值。”缓缓看向莫奇粱。“而你,莫奇粱,正是那价值核心!我在用余生来赌,莫奇粱千万不要平庸。无论你心中藏有任何秘密,目的如何,都不要让我这赌注回馈波澜不惊。不论输赢,生死,我只求过瘾不枉此生!”说完,又走近纱帐之中,不再言语了。
这会儿,粱公公走了过来,低声对莫奇粱说:“大人,请回,长公主怕是累了。之后再有召见,老奴会找人通知。请~”说着,引来那个小公公,带莫奇粱离开了。
……
“人走了——?”长公主在纱帐内幽幽地问。
粱公公一礼,回道:“是,走了,心事重重。”
“哎,今天说得多了,不知他懂不懂~”
“您说得清晰,用情更深,除非他是傻子,否则,不会不懂。话又说回来,如果他是傻子,您也不会如此重视,不是么?”粱公公说。
“罢了,后事如何,我看他的。乏了~”
“是~”粱公公答应一声。
“哦~对了公公,还有件事儿。刚才哪些人大呼小叫,不懂规矩?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把我当什么人了?您看着办吧,以后不能再出现这种反应就行。”说完,就不再言语。
粱公公也不答话,只是一礼,跟着,缓缓抬头看向一旁几位婢女。
“饶…”众人话未出口,只见人影左右腾挪,跟着噗通数声响起。刚才在场发出惊呼之声的六名婢女,无一活命。
粱公公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指示各小公公,将人搭了出去。后,缓缓关上门户。
……
莫奇粱躺在自己久违的床上,看着屋内那些简陋的用品、摆设,眼前一切与笑府无法比拟。但是,他不能再待在那里。毕竟,只会给人家带来无边麻烦和祸端。就这样不辞而别似乎不好,可是莫奇粱管不了那么多。心中太压抑,需要静静,需要思考。
想着目前一切。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未来恐怕连混迹江湖都不容易。国主这招真狠,就是封闭后路,想要自己卖命到最后。哎,即使如哈巴狗一般听话又该如何?一旦大权在握,难保不会兔死狗烹。所谓伴君如伴虎,果是不错。
一转念,莫奇粱又想到尤妙嫣。这次回来,连她都没见,更没有通知。因为,自己心中有愧。前不久才许下大愿,希望她能下嫁自己。可如今,前途渺茫,自身难保,怎能连累她呢?目前,只是希望笑不悔,能念旧情,护住她。另外,瑟斯也能放弃一切,还尤妙嫣自由。哎——
咚咚咚~“请问,这里是莫奇粱大人家么?”门外,传来一声斯文有礼之地问话。
莫奇粱一咕噜爬起来,细听后觉得耳熟,急忙起身开门。看到来人,莫奇粱心惊不已。
原来,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燕山派六人,为首正是“梅花剑”常先生。
莫奇粱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将众人请了进来。屋子不大,基本上进来六人后,已经满了,别说坐,站着都费事。
莫奇粱一抱拳,冲常先生说:“常先生,对不住,在下没能保全贵派众人被抓之果,惭愧非常!”
常先生摇摇头说:“莫大人不可如此。我明白,这结果并不意外,只怪门长鬼迷心窍,妄图变天。这种大逆不道之举,岂是江湖正派,为人臣子者该做之事?此次,我等六人前来,就是见过大人一面,后,就会返回山中,封山封门。燕山派就此隐蔽山中,期盼多年后,再有出头,辉煌之日。”
莫奇粱心中惆怅万千,不知该如何劝说。能做得,就是一声长叹,再无其他。
最后,双方互道珍重,常先生带着另外五人,提剑离开了。
莫奇粱看着众人背影,心中好不是滋味儿。幸好,常先生大智,看透了国主手段,这才不会记恨自己。如果武林中人,都能像常先生这样,将一切看清,又拿得起放得下,恐怕武林就是天堂,宁愿身在武林,也不愿涉足官场。
想罢,上前一步,准备关门回去休息。忽然,眼睛余光中看到了一个倩影,莫奇粱激灵一下冲了出去,将人抱起。是尤妙嫣。
“你…你这负心汉!不要我了么?”尤妙嫣在他肩头狠狠咬着,轻声哭泣。
莫奇粱这次,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默默承受着。毕竟,他不知如何回答。
将人抱回屋子,莫奇粱才问:“你怎知我回来了?”
尤妙嫣在他身上蹭着眼泪说:“我听笑公子说了昨天的事,而你又一晚未归,直到刚才都不见踪影,想也能想到!你是怕连累众人,我当然明白。可是怎么连我也…”说着,尤妙嫣又哭了起来。
莫奇粱心如刀绞。一步棋错,满盘皆输。目前处处被动,害了自己不说,更连累众人。看着尤妙嫣,自己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就在两人互诉之时,砰!一声大作,屋门竟被巨力击飞。屋中两人被这突如其来之势,吓了一跳。
“莫奇粱!你这武林败类,坑害同根之众,有何话说!”门外似乎有不少人。
莫奇粱心中明白,找麻烦的来了。将尤妙嫣安置在房中,自己缓缓走了出去。果然,门外围聚了不下数十人。
莫奇粱冲众人抱拳,朗声道:“各位,不知是哪里人士,哪门哪派,既然控诉莫某人陷害武林同道,敢问,此话怎讲,证据何在?”
一个光头胖子,坦胸走上前,那蒲扇一般的大手张开,摆了摆说:“你无须知道太多,只要清楚,坑害苗疆一派和燕山派,挑唆朝堂关系,罪大恶极就对了!”
莫奇粱奇怪一笑,回道:“怎么,武林中人竟开始关心朝堂关系了?奇哉也~这位大…大胖子,你想清楚台词了,就敢上前张嘴搭话?”
屋内尤妙嫣听到这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自语道:“他感觉又找回来了~”
果然,又见莫奇粱摇头晃脑道:“我说众位,你们为何而来,受谁指使,咱们心照不宣。嘿嘿~不过,想找我麻烦,需要掂量掂量再说!”
此话一出,众人大怒,尤其是那胖子,被莫奇粱当面羞辱,心中怎能服气,撸胳膊挽袖子,这就要动手。莫奇粱也暗自运力,做好了迎战准备。
忽然,一串锁链响动声,跟着一声声沉重步伐由远及近,众人都被惊呆。毕竟全是行家,听这步伐声如此沉重,难不成是大象?怎么还有锁链摩擦之声,怪哉。
终于,声响主人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莫奇粱。
因为,眼前走来的竟是两个人。准确说,是一个人走来,另一个人仅仅是坐在这人肩膀上,随之而来罢了。
普通两人怎么会让在场众多狠角色吃惊呢?
只怪走来那人太特殊。见此人身材高大,超出在场任何人一头还多,肩宽背后,但绝不是胖。双手双脚均被粗大锁链制住,看样子重量不轻,空手赤足。一身青黑长袍,袖长及地。此人头发又密又长,几乎将面部遮住,看不清容貌。但从发色和柔滑程度来看,必定年岁不会上三十。
莫奇粱向后看去,这人经过之处,地上留着深深脚印,可见内力雄厚。
再看那人肩头,正坐着一位纤瘦公子,莫奇粱看到他头痛不已。此人正是那日,在国主别院外,合自己、笑不悔及尤妙嫣三人之力,仍讨不到好处的那位书生公子。
还是那身熟悉的青衫,腰间插有竹笛,手中拿着折扇。只不过,此次见到了面容,让人羡慕嫉妒。如果将笑不悔比作星月之光,冷峻不凡,莫奇粱本以为世上男子再不会有出其右者。可是,看到这位,莫奇粱想死的心都有。自己这长相,被比成了渣渣。不客气说,他甚至可能还要胜过笑不悔一分。
莫奇粱勉强一笑,拱手道:“公子,你我虽不是初次相遇,但却真是初次相见。莫奇粱这厢有礼了~”
那位公子一笑,如果此时有女子在场,恐怕要迷倒一片了。“哦~难得,莫兄仍能认出小弟。”
莫奇粱又一笑:“咱们二人不是初遇,应该不用客套。您也看到了,我这有‘客’,还望公子海涵。如果非紧要事情,还请容我打发了这群‘客人’再说,您看如何…” 玉锁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