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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

我是陛下的救命药 古渡酌言 8768 2021-04-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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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明釜见沈烟脸色变化,连忙道“或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沈兄不必着急,等你再去问问你那朋友就是了。”

  沈烟只得点头,心中愈发迟疑,只想赶紧见君朔一面,仔仔细细问清楚。

  自从宋谨纹在擢才馆的院门口拿了一趟吃食点心后,对沈烟的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转变下跌。

  本来只是倨傲蔑视,而现在看见沈烟,仿佛是见了什么十分恶心的东西。

  这也是沈烟猜到了的,早晚的事,他既然是沈雍的狐朋狗友,那肯定很快就会得了沈雍消息。

  “沈四,你偷了名籍出来的?”宋谨纹不屑道“武举不行,干脆转行当贼吧?哦,不不不,你还可以出卖色相呢,难怪能有这么一身衣服,恶心死了。”

  沈烟皱眉,不知“出卖色相”这种无稽之谈哪里来的,但一想到此时惹是生非,最多两败俱伤,逞一时之快,最是无用。

  因此不欲与宋谨纹硬碰硬,武举本身才是正事。

  “哎,你自己说说吧,这一身衣服哪里来的?是偷的还是床上伺候的别人好,赏你的?穿的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贵公子,打肿脸充胖子呢?你也配穿这么好的衣服?”

  屋里几人都听着,跟着哄笑起来,其中一人贼眉鼠目,立即接话,酸溜溜道“赤裸裸的炫耀自己有钱呀!不像咱们兄弟几个,小县城出来的,穷得很。果然还是京城的金主更多,床更好爬。”

  这人名唤马连,来了京城之后,本是自卑又抬不起头来,看见玉树临风、穿着低调考究的沈烟,更觉得自卑羞臊,恨不得钻了地下去。

  没想到骤然得知,他就是一个“靠着爬男人床上位”的沈家庶子,自卑全都变成了嫉妒。

  ——明明自己什么钱也没有,下作手段上位,居然还这么显摆,真不要脸。

  再者,此时马连依正依附巴结着宋谨纹,看宋谨纹脸色行事,也就明目张胆的去抨击沈烟了。

  .....

  沈烟放下手中的剑,见天色已晚,于是笑道“明釜,该走啦。”

  “不要!你看呀沈兄,这里的蝈蝈真棒,个头大还漂亮,一看就是没人捉过!”

  沈烟哭笑不得,道“你好好练呀。”

  “沈兄先走嘛,我还要玩一会,别等我。”

  沈烟路上思忖着,沈雍竟然传这种谣言,他爬了谁的床,他如何就以色侍人了?这都有人信,真是太无趣了。

  刚刚走到门前,就见自己被子枕头全被扔出了窗外。

  这种伎俩沈烟见太多了,幼稚透顶,宛如三岁小孩。

  于是也没多说什么,把被褥抱回来。

  众人正听宋谨纹夸耀自己往日事迹,以马连为首的一伙人不时夸张卖力的吹捧。

  见沈烟来了,都转头看向他。

  宋谨纹倨傲道“你也配住这么好的屋子?滚出去睡狗窝!”

  沈烟没理他,掸掸被褥尘土,放回榻上去,脱衣准备睡觉。

  宋谨纹道“聋子吗?你哪根葱啊也配和我睡一个屋——你们几个,把他铺盖扔出去。”

  马连立即撸起袖子,其他几人也毫不犹豫,说干就干。

  这就是自己得到宋家少爷的认同了啊,当然要抓紧踩一脚沈烟,这才能体现等级不同。

  沈烟嘲弄道“我出身低微,自然是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小心惹恼了我,破罐子破摔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你在威胁我?”

  “我豁出去和你打一架,咱俩都因为私斗被取消资格,你就再等四年吧。”

  宋谨纹只是觉得碾死沈烟宛如碾死蚂蚁,毕竟他无靠山,又被自己好兄弟沈雍厌恶,所以才这般肆意。

  但若是为了这么个杂碎而赔上自己前程,那可绝对不行。

  “宋谨纹,你最好别有下次,不然你、我、还有你们几个狗腿子,一起完蛋。”沈烟勾起唇来“不信,你就试试看。”

  夜晚躺在床上,沈烟却睡不着。

  君朔在骗他。

  虽然这段时间的接触让沈烟知道,君朔只是最初见面时性格有点怪,但这人绝对不傻也不疯,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现在看来,岂止是不傻,还会骗人呢。

  最初想攀附他“平步青云”的天选之子运气不假,但是之后逐渐觉得这是挚友,哪怕他的平步青云指数一下子变成“零”,也不会阻碍沈烟把他当朋友。

  ——我把我母亲给我留的玉佩、连带我的信任,给了一个骗子?

  沈烟叹了口气,也罢,先放下这些,等武举过后再说。

  宋谨纹依旧还是明里暗里的恶心沈烟,这下子整个擢才馆都知道他是个“假装痴傻,居心叵测”的庶子了,还有莫须有的“以色侍人”污名,解释也是越洗越黑。

  沈烟本就实力强,耀眼的很。这次成了众矢之的,众人的眼光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暗中的嫉妒一下子就抬到了明面上。

  吃饭时,沈烟也时常能听到自己被当做谈资,众人窃窃私语。

  沈烟最好狗屁不是、吃糠咽菜、衣衫褴褛,才能符合他们心意。否则就要生出“他一个下贱庶子,靠出卖身体上位,穿的比我还好?武艺比我还高?他也配?”之类的心思。

  但吴明釜倒是个例外,他完全不介意这些,安慰道“瞧他们那下作样子,见不得别人好,真丢人。”

  沈烟笑道“人心难测,是明釜格外君子。”

  “等你拔了个武状元头筹,”吴明釜说这种话的时候声音都极小,毕竟他不是傻,不想去捧杀以至于让沈烟更难看,“看他们谁还敢狗眼看人低。”

  乾宁殿内。

  “陛下,您既然挂念,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沈四公子?”唐渊舟喝完了药,玉芷来收拾碗,却见他正把玩着一枚玉吊坠——这吊坠,陛下宝贝的很,不许她们收拾也不许碰。

  唐渊舟眯眼道“他又不是朕的什么人,才几天,怎么会挂念他?”

  唐渊舟自然不承认,竟然分开几天都想他,显得自己像个没断奶的巨婴。

  玉芷只好道“奴婢失言,那......陛下要不要去擢才馆看看今年考生?”

  “不去。他才能卓绝,本就是要拿武状元的,朕若是去看他了,他们必然觉得这状元的名次不明不白。”

  唐渊舟服了药之后,其中安神的成分让他有些困倦,但想到就剩一点奏折了,还是决定批完再休息。

  “玉芷,去给朕把剩下的奏折拿来。”

  “可是陛下,您该休息了呀。”

  这段时间每天陪着沈烟练武,攒了不少奏折,这总算批完了,今日又有些新的。

  唐渊舟打开一本,见是沈归义的,读了片刻,冷笑道“沈归义这个老不死的。”

  写了这么长的奏折,谦虚沈家已经得了高官厚禄、盛宠隆恩,有了怀德将军和镇国大将军的册封官衔。

  ——前面这段写的还挺像是人话,后面笔锋一转:犬子沈烟不懂感激皇恩浩荡也不知足,还想去参加武举,挣来更多名利,但作为他父亲,自觉知足。

  沈归义倒是义正辞严,趁机烘托自己明事理知感恩,这么点话,洋洋洒洒写满了折子。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

  别给沈烟名次,奏请陛下允许老臣明日接他走。

  假如是其他臣子其他庶子,唐渊舟懒得去理这些,想滚就快滚,反正他爹自己都这么谦虚了,唐渊舟还不一定看得上这家庶子。

  但沈烟能一样吗?

  沈归义大概还觉得这是个小事,一封奏折就能轻易拉下沈烟去。

  唐渊舟奏折往旁边一甩,回复都懒得,喉头一阵腥甜,又咳嗽起来。

  自入冬以来,咳血的症状愈发严重,这几日御医院见他终于不半夜出宫了,一众人激动的老泪纵横。

  想管他又不敢管,治不好病也得小心自己项上人头,真是个难伺候的。毕竟作为医者,最怕的就是自己不当回事的病人。

  唐渊舟批完奏折却睡不着,只是觉得倦意笼罩。

  自从沈烟去了擢才馆,他发觉往日里出宫散步都无趣了,才几个月时间,习惯了两个人之后,竟再也不能忍受孤单。

  没了睡前陪沈烟习武的助眠活动,失眠更加严重。

  “玉芷,去给朕拿药。”

  玉芷立即拿了个翠玉瓶子来,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他。

  唐渊舟又道“两粒。”

  “是药三分毒,陛下,孙御医说您不能总依赖这药,这药太寒了,会伤胃的。您的心病还须心药医呀。”

  “知道了,药给朕,你退下吧。”唐渊舟不耐烦摆摆手,玉芷只好放下帷幔给他吹灭了所有灯台。

  心病。

  唐渊舟并不是身体上的失眠,是他不敢睡。

  这些年来噩梦缠身,总是半夜惊醒,冷汗淋漓。

  于是他的脑子根本不许他睡,即使困得意识模糊,大脑也依旧催促他要保持清醒,仿佛这样就能不被噩梦的巨网给捕获。

  因此,他要么吃药把自己放倒,要么就往死里练武锻炼,直至筋疲力尽困极了,让身体疲倦到反应不过来。

  擢才馆外的校场里,众人领了弓和箭各自练习

  沈烟见那些当差打杂的也势利眼的很,靶场的箭本是无限供应,等他去领箭,那边却推说箭用完了。

  若是真的用完了也罢,那其他人为何还能领到?

  或者说,不是势利眼,而是沈烟被谁点名道姓的使了绊子。

  沈烟叹了口气,要是现在不行贿,估计之后什么事都得和他对着干了。

  于是拿出几个金瓜子,递给管事的,淡淡笑道“最近醉仙楼的陈酿似乎是酿成了,请您尝个鲜。”

  态度不卑不亢,淡淡的。

  那小官见是黄金,钱还不少,于是立即收下,没想到这庶子果真还挺有钱。

  穿戴不俗,腰间玉佩,手上玉手串都不是凡品,他人又长得俊逸不凡——被谁给豢养的传闻必然是真的。

  那干脆赚着两头的钱,那边沈雍也给了钱。

  笑贫不笑娼,对方收了钱,和气不少,道“我想起来了,库房那边还有些箭,你等着,我遣人去拿来。”

  沈烟立即道谢。

  沈烟去时,吴明釜正趴在草丛里掏什么,旁边那陶罐里面有一只蝈蝈。

  见沈烟来了,吴明釜道“沈兄啊,会斗蝈蝈吗,我最近抓了好多,一起玩呀?”

  沈烟哭笑不得“当然不会了,后天就要武举了,怎么还玩?”

  “你看我这小身板,像是能拿名次的人嘛?这五项比试,我现在最不想参加的就是擂台比武了,这不上去挨打吗?我都想好了,等我一上去,就立刻躺地上打滚!”

  说罢,哈哈大笑,沈烟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吴明釜的确是个妙人,幽默风趣极了。

  步射、骑射、翘关、打擂、剑艺。沈烟现在最欠缺的,就是“翘关”,说白了就是举重。

  虽然他能举起的重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看起来的体型,但是想拔头筹,就得样样做到最好。

  打擂和剑艺都是一对一的,但是又有些区别,擂台上是空手肉搏,打倒对方就算赢了。剑艺则是沾了红色膏脂木剑,重要的是有没有“杀”了对方,让膏脂在要害留痕。

  吴明釜又道“不过,就算在擂台上不挨打,若是直接躺地上,回去也得被老爹揍死。你说他怎么就不能放过我,我弟弟们可优秀了,比我强多了,不就是庶出嘛,这有什么。”

  沈烟笑道“大越的嫡庶就是这样啊,多好的机会。”

  吴明釜叹了口气,各有各的愁,果然凡事过犹不及。

  沈归义的眼线也在擢才馆里,没想到沈烟居然如此卓越,练习的时候都能看出锋芒来,甚至眼线还说,整个擢才馆最强的就是沈烟。

  最强的,那岂不是很有可能是武状元了?

  现在还不算太丢人,毕竟这群还没入仕的小辈应该还没见过方暮越,不知道沈烟这张脸像谁。

  一旦他真的成了武状元,入朝接封时,岂不是整个朝堂都得看见,他给方暮越养孩子,被一个狗太监给戴了绿帽子?

  那封奏折没有任何回应,仿佛陛下就没收到似的,但是照理来说,这明明是个小事,陛下应当懒得管的小事,一般也就应允了。

  虽说,即使唐渊舟同意了,也不可能屈尊降贵来告诉他一声,但按照往常陛下的习惯,这种类型的奏折都应该有个红圈、或者一个“准”字,回到沈归义手中才对。

  没有那“准”字,沈归义就不敢贸然前往擢才馆逼迫沈烟回来。为了这么个小贱种,不等批复直接行动,万一惹恼了陛下,绝对不划算。

  沈归义等了许久,在离武举只剩一天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决定采取简单粗暴的办法,他堂堂镇国大将军,难道还能治不了一个无权无势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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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过生日,所以多给大家更新一千字~ 我是陛下的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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