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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好,脾气更不好

我是陛下的救命药 古渡酌言 8716 2021-04-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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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烟一路跑回将军府,翻|墙进去。

  郑渠正端着盘子收拾宴会残局,见他回来了,想比划手语,手里又被盘子给占着。

  “今天遇上个疯子,回来的早。”沈烟主动道“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头上......”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无论他用什么方式,“平步青云”不允许他透露一个字,说到这里他就会卡住,写也下不了。

  沈烟只好改口道“我差点以为要天降神兵,助我咸鱼翻身了。”

  郑渠疑惑皱眉,沈烟只是摇摇头。

  沈烟回到自己的破落院子,换衣服躺下睡觉。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为什么那人是个拔剑就要砍人的疯子呢?

  他爹沈归义贵为镇国大将军,他哥沈雍也是前途无量的怀德将军,点数尚且都不过百,那人可整整有一千,还是闪瞎人眼的金色。

  这将来得位极人臣吧?

  今夜沈府来客中,有“一百”甚至“一百二十”的人,都让沈烟刷新了对于数字大小的认识,现在竟然能看见“一千”?

  数字离奇到就像是做梦的地步。

  好舍不得放弃抱住他大腿的机会啊。

  这明明只是个认错了人的误会,要是能解开,还是有机会的。

  和往常一样,沈烟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没人管他。能像猪一样睡觉睡到自然醒,也不失为一大人生乐事。

  他爹因为他大哥归京,最近高兴的很,甚至懒得骂沈烟“混吃等死”了。

  而沈雍作为家中的主角,此刻正准备进宫面圣,府中上下都是好一通准备和收拾,几乎到了“严阵以待”的地步。

  毕竟,据说当今圣上身体不好,常年被病痛困扰,加上幼时在冷宫中住了许多年,似乎过得不好。如此种种,他脾气十分古怪。

  想要讨好他,都还没来得及找到讨好的方法,要是一不小心踩中了他的雷,怕是要命。

  皇帝个人的喜好固然重要,但最棘手的事不是这个——朝堂大局的走向才更加令人慎重,当今圣上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老爷、雍儿,我听说前几日户部尚书徐鹤被关入诏狱了,半月后午门问斩?真的这么狠?”大夫人问道。

  沈雍道“据说理由是‘意图谋反’。我归京途中就听闻这事了。爹,您觉得有可能翻案吗?先帝的诏狱,到最后大都是免死了......”

  “你回来之前,圣上已经砍了不少当朝为官的,毫无章法,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他到底是支持哪一党。而且——”沈归义压低声音,道“陛下的锦衣卫还会偶尔暗杀官员,一些品级低的,死了白死。”

  尚书也要被杀了,他的家眷已经入了奴籍,男丁刺配充军去了,显然没有翻案的余地。

  先前朝中向来和平,这么嗜杀的,这已经许多年没有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大家不敢说,但心中有数,圣上性情暴戾的程度显然是历代以来数一数二的。

  据说,一个老宫女只是说错了几句话,竟然直接被拉出去杖毙了。

  乾宁殿内。

  唐渊舟正坐在桌前批奏折,宫女玉芷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道“陛下,今天镇国大将军和怀德将军要入宫,需要奴婢准备什么吗?”

  唐渊舟正欲开口,突然一阵咳,他以帕掩唇,鲜血落在洁白的帕子上。

  但他已经习惯了,甚至懒得去看帕子上的血迹,只是道“玉芷,当年方暮越死了么?”

  玉芷一愣。

  当年权倾朝野的太监总管方暮越,在先帝死后,他也失踪了。

  有人说他是大奸大恶,失去倚仗之后畏罪潜逃,有人说他在先帝在世时得盛宠,死后被拉去陪葬了。

  但只有玉芷知道,他被当今圣上一刀刀凌迟了。

  那时,她还是个寻常的四等宫女,因为一次恶意的作弄,被骗到一处冷宫去。

  这冷宫是陛下还是六皇子时,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此时本该是空空荡荡,但却没想到,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

  玉芷至今难以忘怀,那时还看似病弱而脸色苍白的少年,正阴鸷地看着她这个不慎闯入的外来人。

  他双手沾满鲜血,手中是一把匕首。

  地上还有一人,那人四肢都被一片片切下,但却没死。剩了一口气,睁圆眼睛,被割了舌头已经叫不出声,满脸的狰狞怨恨。

  她不曾见过这个少年,但是却见过那人,那是权倾朝野的太监总管,方暮越。

  而那少年,一身玄色衣袍,金线纹绣的五爪金龙气势磅礴,领口以及腰封都镶着金玉。

  ——这是刚刚登基的陛下。

  玉芷捂住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少年没有理会她,继续专注的做完刚才的事情,直到最后一刀。

  她当时以为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必死无疑。但唐渊舟却淡淡道“起来。你不必怕,朕从不随便杀人。”

  后来玉芷有机会成为一等宫女,成了陛下身边让人羡慕的大红人,竟是这么个机缘巧合。

  要知道,目前宫中三个一等宫女。除了她,只有医术极好的玉菀。

  唐渊舟端起碗,将苦涩药汁一饮而尽。

  玉芷答道“他真的死了,奴婢也看见了的。”

  “朕昨晚遇到他了。他死时四十多岁,那人却看着很小,似乎未及弱冠。但却长得那么像,几乎一模一样。”

  玉芷道“他才死了五年,纵然是转世投胎,也没这么快呀。”

  唐渊舟也觉得离奇,但亲眼所见时实在太震撼。

  那双眼睛尤其像,甚至连身姿,都像年轻了几十岁、年少时的方暮越。

  .........

  沈雍这是第一次见新皇,和他想的并不太相同,却又在某些方面很一样。

  他远在雁门关,便听闻了新皇暴戾嗜杀的种种事迹,他与大越的历代皇帝不同——各种意义上都不同。

  大越开国至今,他是第九位君主,也是唯一一位非皇后嫡出、并且登基之前也非储君的冷宫皇子。

  他不怕史官的记载,不在乎身后名。

  当一个人不被世间事物钳制时,对于“圣主明君”一词毫无欲望时,这无疑是危险而可怕的。

  唐渊舟血洗了朝天宫,亲手斩杀兄弟手足,以最难看的方式登上皇位,显然已经对身后名丝毫不在乎,破罐子破摔了,想杀谁杀谁,做什么也没有忌惮。

  沈雍听闻陛下久病,需要长期服药。

  并且自己曾经在雁门关接过圣旨,奉旨为他寻几味药材——所以,他心中对于圣上的刻画是这样的:

  羸弱苍白,身材瘦小,阴郁而暴戾,病恹恹的无精打采。

  但是实际上却不太一样。

  陛下身姿颀长,一身玄色龙袍,镶金腰封收束,更显宽肩窄腰。

  他未戴冠冕,只是随意地以一润泽剔透的玉簪束起长发,发尾青丝如瀑布般披散,那俊美妖冶的容貌几乎可以直接入画。

  虽然唇色极淡,眉宇间难掩一丝病气,但却并不是弱不禁风的羸弱,相反,他举手投足是傲然的气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皆是君临天下的从容姿态。

  而且当皇上挽起袖子执笔时,竟然能看到手臂上恰到好处的削薄肌肉。

  看样子,陛下虽然龙体欠安,但也并不是病入膏肓。

  那双眼睛却又和沈雍想象的一模一样:

  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喜怒,隐约露出一丝暴戾的邪气来,被身为君主的威仪掩盖。

  “臣沈归义,参见陛下。”

  “臣沈雍,参见陛下。”

  唐渊舟放下笔,道“爱卿平身。”

  他对他们父子俩没有什么评价,沈家是将门世家,为大越立过许多功。

  沈归义是镇国大将军,曾经是大越位高权重手握兵权的元老。

  但前些日子已经赋闲养老,朝中的位置往他长子沈雍那边倾斜。

  唐渊舟信不过任何人,他的锦衣卫遍布,监视着臣子们,尤其是这些手握重兵的。

  目前沈家没有二心,当年夺嫡开始时,沈归义已经乞骸骨赋闲,他的嫡子沈雍远在雁门关戍边。沈家错过了站队的机会,也因此幸运的没有站错队。

  因为唐渊舟面对臣子时不显喜怒,于是沈家父子虽然很努力,也没能从新皇的脸上看出的态度,没能从他的眼中看见沈家的未来。

  将近一个多时辰,唐渊舟基本就心不在焉的“嗯”几次,惜字如金的夸奖几句,而沈归义父子只好拼命表忠心和赞美。

  沈归义父子二人前脚刚走,唐渊舟耳边总算安宁了。

  正批着奏折,就突然开始胸闷气短,眼前发黑。

  这是要犯病了。

  “玉芷......去叫孙御医......”

  唐渊舟眼前立即就看不见了,踉跄了两步,不等玉芷去扶他,他一手攥着胸前衣襟,吐出一口鲜血。

  他心口一阵剧痛,疼的几乎无法呼吸,那痛自心脏延伸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玉芷遣自己手下宫女的人去请孙太医,自己留下,吃力地扶昏过去的唐渊舟起来,让他躺回床上。

  又让人去把玉菀也叫来,玉菀懂医术,祖上是杏林圣手,孙御医说的话,玉芷听不懂,都得靠着玉菀来照做,而且玉菀也比她更擅长照顾病人。

  唐渊舟虽不省人事,但依旧痛苦皱着眉,嘴角鲜血溢出。疼的浑身都绷紧了,微微地发着抖。

  陛下的病是个机密,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详细情况。

  众人虽知道他身体差,要长期服药,但却不知道他是不定期的突然犯病,每次犯病时都十分凶险,会吐血昏迷,严重时甚至能连续五日五夜不省人事。

  将军府内。

  沈烟乐得清闲,府上的重要人物都不在,不开大厨房,他就可以和郑渠悄悄在小厨房自由发挥一下。

  正烧火切菜,沈烟的嫡女妹妹沈盈雪又叫沈烟去端洗脚水来。

  郑渠比划道:我去吧。

  “我来,她就是想看见我,给自己解闷呗。”

  全家都知道沈烟是个来路不明、不干不净的。

  沈盈雪也知道这不是自己哥哥,庶子都不是,是个野种。

  她爹厌恶沈烟,她也就跟着欺负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烟都是受着,反正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也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再不济也就是端茶倒水再被言语侮辱一番罢了。

  从沈盈雪那里领了一顿趾高气昂的辱骂。沈盈雪洗完了脚,洗脚水就“不小心”泼了沈烟一身,又被骂了几句“脏死了,野种就是野种,看着就晦气。”

  因为宠爱她的大哥沈雍回来了,她顿时觉得自己可以更加无法无天了。

  沈烟已经对语言免疫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不错的心情。

  从沈盈雪那边回去,换了身衣服,郑渠已经做好饭了。

  昨天遇到疯子的事情被沈烟暂时抛到脑后,郑渠知道他的“剑”断了,又给他重新找了一根笔直的树枝,打磨光滑。

  沈烟简单讲述了他被认错了人,还被追着砍的糗事。

  郑渠十分担心,放下碗筷比划着问:你今晚还出去吗?

  “当然要出去了。”

  郑渠又问:换个地方?

  沈烟道“我想,他也就是恰好路过。肯定没想到我每天半夜都去练武,那自然也不会蹲点在那里守着。”

  话虽这么说,但是沈烟还是忍不住希望能和那个疯癫的天选之子认识一下,毕竟金光闪闪的“一千”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解除误会之后,总可以交个朋友吧?

  下午时他爹和他大哥从宫中回来,沈雍手中拿了什么,似乎是一个茶壶,看他那捧着的姿势,如此隆重,估计是陛下赐的。

  一个茶壶?

  为什么不是一套?

  莫不是陛下随手拎起来桌上的茶壶,给了沈雍?

  ——该不会里面还有茶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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