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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屠狗
半个月过去，古剑才终于缓缓醒来。
“你是谁？我好像认识你？”柳月舞望着这个自己照顾了半个月的少年，青涩问道，声音动听，清脆得像是天籁。
古剑笑了，千言万语，他只回味的说了一个字：“香！”
一句简单的赞美，却包含了太多太多，曾是他对月舞说过的唯一一句暧昧词语。
在这一刻，历史仿佛重现，是那么的深刻。
“你说什么？”柳月舞皱眉，好像不喜，却没来由内心居然起了波澜？
“没什么。”古剑苦涩摇头。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你叫柳月舞，你当然认识我，因为从今天起，我将是你的师父，带你走上一条法的极致道路！”
“师父？法？”柳月舞朱唇轻启，充满了疑惑。
“是的。就是师父！就是法！一切我曾经没能给你的，这一世，我付出所有。明天，我会带你上路，去香仙派。”
柳月舞有太多的问题，可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问了。
她不明白自己从何而来，也不明白自己要去向何处，只能相信这个受伤的少年，莫名亲切。
……
香仙派，每年一度的招新活动开始了，古剑和柳月舞来到香城的时候，适逢其会。
他们相伴而行，走入一家客栈，嘈杂的动静令柳月舞蹙起了弯弯的柳叶眉，让人见了不免心旌荡漾。
她太过耀眼，似乎脱离了红尘，如仙子下凡，生人勿进。
可是，站在她旁边的偏偏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一身脏污，脸色苍白，整个给人的感觉就两个字——弱鸡！
这样的搭配，怎能不叫人眼红？
“公子，这小妞不错啊！”客栈中心位置，一个仆人打扮的家伙贼眉鼠眼道，姿态谄媚。
公子推开折扇，勾起了嘴角。
他也注意到了柳月舞，没法不注意到，那是一道光，夺目灿烂。
“此等美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啧啧……是不错，真美！”
“嘿嘿，此等美人，当配我们公子这样的天才才是！公子，您这次可是没带贴身剑侍呢，正好收了这小妞暖床？哼哼，瞧那臭小子，什么玩意儿，卑微之人，也敢染指我们公子看上的女人？”
仆人低头哈腰，仗着公子的威势，倒也有几分眼高于顶，看不上普通人。
公子听了仆人的话，目光同是逐渐变冷，倒没说什么，但心中已然对古剑产生了不快的情绪。
他锐利的眼光从古剑的脸庞上一扫而过，随之面露鄙夷，小爷看上的美人，自然要弄到手的！
一个凡人，还不配拥有美人的追随。
又是一个想入香仙派鱼跳龙门的粗野凡夫俗子吗？
门都没有！
想到这，公子刘上前了几步，风采翩翩的一拱手：“姑娘留步，在下香城太守府公子刘，敢问小姐芳名，可否告知？”
柳月舞本能的不喜欢这个人，就退后了一步，躲在古剑身后，小鸟依人。
公子刘见得这一幕，嘴角直抽，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便狠狠瞪了古剑一眼，眼神若能杀人，古剑已经死了千万遍。
随后，公子刘更是恋恋不舍的没法从柳月舞绝美的脸颊上移开视线分毫。
他越看越是惊呼，太美了啊！
这个女人，一定要得到！
“好狗不挡道。”这时候，古剑却是淡淡的开口道。
一路上，类似的纨绔子弟他不知道血洗了多少，自以为天才？自以为风度翩翩？自以为他们才是英雄美人的男主角？
然而，全他娘的狗屁！
他只是杀得连自己都厌烦了罢了，宝剑不出鞘，若是别人以为他不够锋芒，那注定逃不了一场悲剧的命运。
“呔！那村野小匹夫，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赶紧给我们公子跪下认错，否则人头落地！”公子受辱，仆人当然不干，当即眼睛冒着贼光嚣张叫道，看上去驾轻就熟，充分发挥了一个狗腿子的用武之地。
“我说过了，好狗不挡道，再不让开，屠了你们！”古剑气势陡然一变，锋芒乍现，轻轻踏出一步，却如踩在众人心头一般，重逾万斤。
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就是万万来，他命魂游荡于天地之间，摸索出来的成果，属于独一无二的术，而非法。
叫嚣的仆人只不过体术第一重境界——扛鼎，哪里经不住这般精神碾压，当即跪倒在地。
仆人脸色大变，浑身颤抖，眼珠子都因为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惊而凸出，面上青筋暴跳，使不上半分力气，说话都嘴唇一阵哆哆嗦嗦。
“你……你……快住手，想……找死吗？”仆人色厉内荏，眼光恶毒。
古剑眉头微皱，终于出手，干净利落，速度之快简直好比枪出如龙。
他的身体就是那把枪！
“你说错了，是你——在找死！”
伴随着他一声落下。
“噗！”
仆人惨死当场。
古剑一脚踏破了他的胸膛，血腥而残暴，围观的人都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一切已经结束。
然而，古剑本身却不占一丝污血，淡漠的望向公子刘，问道：“你还要挡我？”
公子刘亦是脸色憋得铁青，咬着牙不说话，太快了！
他自认为自己达不到这般速度。
一个凡夫俗子，竟可以做到如此！
他希望斩杀了古剑以雪耻，没人可以当着自己的面，杀自己的奴仆！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要提起杀人念头的时候，总不能达成。
他清楚的看出来这就是一个凡俗俗子，完全可以轻易玩弄于鼓掌之间，偏偏无法出手。
这种憋屈和压迫感，他甚至从未体验过，即使面对一城太守的父亲时，也不曾出现！
古剑不再说话，转身牵起了月舞的纤纤细手，询问道：“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歇一宿，行吗？”
“好。”柳月舞似乎司空见惯了类似场面，不惊不惧的平静应道。
古剑于是遥遥的冲客栈老板示意了一下，道：“老板，给我们开一间房。”
一间房！
果然是一对道侣吗？
客栈老板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应承着，让手下一个伙计带他们上楼。
等他们消失在视线后，客栈里才响起议论之声，只是碍于公子刘的面子，不敢大声讲出来。
“这小子好霸气啊！可惜怕是活不过今晚喽！”
“是啊，在香城，竟然还有人敢公然跟公子刘硬杠，真不明白脑子怎么长的。”
“呵呵，也许人家根本没带脑子过来呢？这时候来香城的，谁不冲着香仙派的名头，要知道，公子刘的叔叔，可是香仙派的八大执事之一啊！”
“嘿嘿，公子刘今天算是丢大脸了，瞧那神色，估计……唉，可惜了一朵骄人的鲜花喽。”
“是啊是啊，那等美女，那等姿色，玩一百年也不会厌啊！”
“哪里来的臭小子，怎么这般好福气，靠！这美女要是跟了老子……”
“快别说了吧，没看到吗？公子刘要发火了！”
“……” 灭天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