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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潭载着谢允儿一口气跑了两个小时,在这兴奋的心绪中早已离开昆明十几公里。
陈潭停下车子喘了一口气,与谢允儿对视一眼,看着彼此满身大汗,热气腾腾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谢允儿看着陈潭道:“喂,你知道你满头大汗的样子像什么吗?”
陈潭道:“什么?”
谢允儿道:“我看你就像一条落水狗。”
陈潭撇了撇嘴,说道:“那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谢允儿道:“什么?”
陈潭道:“你就像是一只落汤鸡。”
谢允儿翻了个白眼,啐道:“呸,你才是鸡呢,本小姐再狼狈也是凤凰出浴。”接着,她看了陈潭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两人重新上路,边算卦做生意,边继续东行,夕阳西下后,两人又找了个小摊吃了两大碗拉面,等天彻底黑透之后,他们又该找地方投宿了。
两人一连经过了四个村庄,却没有看到一家旅店,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陈潭对谢允儿道:“大小姐,看来我们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谢允儿道:“那怎么办啊?谁让我跟着一个没用的男人呢?不过无所谓了,天气这么热,去旅店的话还不一定有空调,不过,这荒郊野地的不会有蛇之类的动物吧?”
陈潭笑道:“那谁知道,不过蛇有灵性,是不会咬像我这样的好人的,不过某个刁蛮大小姐就不一定了。”
谢允儿冷哼一声,对陈潭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陈潭看路边是一条干涸的小河河床,河床缓坡上浅草萋萋,干净平整,正好露宿,便停下自行车,说道:“就这里了。”说着,他走下缓坡,平整了一下草地,惬意的枕着胳膊仰躺下来。
谢允儿学着陈潭的样子躺倒陈潭身边,她看着陈潭的侧脸,微风吹过,将陈潭额前的头发吹得微微摆动,谢允儿不禁脸颊一红,又连忙收拾心情,问道:“喂,你在想什么呢?”
陈潭眼睛看着灿烂的星空,说道:“故乡的家人应该也能看见同一片星空吧……”
谢允儿有些羞愧的说道:“陈潭,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坐在去滨海的物流车上了。”
陈潭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道家讲究遇事做事,将其看成是天道给予的考验,这一路艰难行来,我看到了很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于心性上也有很多获益,遇到你之后其实挺开心的,要说谢谢的其实是我。”
谢允儿道:“原来我这么重要啊,既然如此,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陈潭道:“我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见到杆就往上爬啊?”
谢允儿道:“那我不管,你说要谢我的。”
陈潭无奈道:“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要钱没钱,烂命一条,能给你什么?”
谢允儿道:“你身手不错啊,要不然给我做保镖吧?”
陈潭一笑,他心中有些感激,谢允儿实则是变相的给他一份前途,她是千金大小姐,给她做保镖,薪水肯定非常丰厚,陈潭却摇头道:“好意我心领了,实话说,我只是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马上就要去读大学的。”
谢允儿道:“咦?你还是个学生啊,我还以为你真是跑江湖卖药算卦的。”
陈潭翻了一个白眼。
谢允儿追问道:“你要去的是那个大学呢?”
陈潭道:“北大哲学系。”
谢允儿惊讶道:“哇,原来你还是一个学霸,小伙子很有前途嘛,等你发达了再来报答我啊。”
陈潭知道谢允儿是在开玩笑,说道:“没问题。”
谢允儿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好不好,等你毕业还需要四五年的时间,你发达了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要不然,今晚我先收点利息吧。”
陈潭紧张的抱紧自己的衣领,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谢允儿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陈潭,说道:“喂,应该警惕色狼的是我才对吧。”
陈潭讪讪一笑,不再逗她。
谢允儿道:“我要听故事,你讲故事哄我睡觉。”
陈潭无奈道:“你又不是小孩子。”
谢允儿道:“我不管,是你说要感谢我的。”
陈潭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说道:“那……我给你讲一下天上的事情吧。”
谢允儿道:“切,好像你去过似的。”
陈潭轻笑一下,也不反驳,他指着北天的一片星空说道:“你看那几颗星。”
谢允儿顺着陈潭的手指方向,问道:“哪个?”
陈潭道:“就是射手座旁边那几颗鱼形状的星星。”
谢允儿道:“看到了,什么嘛,很不起眼啊。”
陈潭笑道:“那是虚宿,乃是我师……乃是纯阳真人的命星。”
谢允儿道:“吕……”
还没等她说出那个名字,陈潭便连忙打断道:“没错,就是他,纯阳真人年轻时放浪形骸,一日路过洛阳,忽然见到一个容颜绝丽,比牡丹花还要娇艳几分的美人……”
星空清朗,微风习习,少年少女躺在浅草地上,在欢声笑语之中,渐渐睡去。
……
时间调至大半月前,宿寒星失魂落魄的跟随匡猊回了滨海,却听到了宋佳传来的坏消息:胡可可听到陈潭去世的消息之后伤心欲绝,已经住院了。宿寒星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她对陈潭承诺了会照顾胡可可,便驱车匆匆赶往了医院。
病房中,胡可可已经没有大碍,只是面色苍白,痴痴的望着窗外。宿寒星推门进入,胡可可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到宿寒星,又泪眼婆娑道:“寒星姐……”
宿寒星抱住胡可可,说道:“我……我去看过他了。”
胡可可听到宿寒星痛苦的语调,知道陈潭确实离她们远去了,伏在宿寒星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下午时分宿寒星帮胡可可办理了出院手续,将胡可可送回了学校。之后宿寒星又汇合了从军队销假回来的匡猊,于第二日清晨一起来到了陈潭位于小县城的家乡。
两人有些胆怯的敲响了陈潭的家门,见到陈父陈母之后,匡猊忍着心中的沉痛和胆怯,将陈潭去世的消息告诉了陈潭父母,并带来了陈潭的抚恤金和赵冲以个人名义赠送的200万。
陈父陈母伤心欲绝自不必提,最后陈父掩涕说道:“陈潭为国而死,死了值了,我就是下了地见了祖宗,脸上也有光彩。”
宿寒星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陈潭的女朋友,陈父陈母都有些惊讶,他们都以为自己的儿子老实木讷,没想到在学校中竟然谈了女朋友,并且如此漂亮大方。
宿寒星说道:“叔叔阿姨,陈潭去了,我会替他照顾你们一辈子,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陈父陈母感动非常,能听到如此暖心的话已经可以看到宿寒星难能可贵的一片真心,然而心中却暗暗打算,宿寒星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决不能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
之后,陈家便紧锣密鼓的操办起了陈潭的后事,几日之后,部队为陈潭举行了隆重肃穆的追悼会,但是按照陈潭老家的规矩,即使见不到陈潭的尸体,也好为陈潭建设一座衣冠冢,因此,陈潭的父母还要为陈潭举行一次葬礼。
这段时间以来,宿寒星忙前忙后,完全将自己代入了陈家媳妇的角色,陈父陈母又感动又感激,想到陈潭如果还活着,能够跟宿寒星结婚生子,他们老两口可以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那将是何等幸福美满的生活,每当如此,老两口又会默默哭泣一番。
十几天之后的黄道吉日,陈潭的葬礼在殡仪馆大堂举行,陈父陈母的亲戚朋友以及陈潭的同学朋友,胡可可、宋佳等人都来参加,就连李瑶,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长裙,胸前缀着一朵白色的花,默默的站在了亲友队伍之中。
宋佳知道陈潭崇信道教,亲自去昆嵛山请来了道士超度,随着吉时到来,领班道士将铁磬一敲,念到:“太上敕令,超汝孤魂。脱离苦海,转世成容人……”接着,其余道士拿笙的拿笙,拿笛的拿笛,都做好架势,深吸一口气,等着一声梆子响便要吹奏起来。
就在此时,却突然听到大堂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两头舞狮在大堂门口来回攒动,闲的极为喜庆热闹,立在陈母身后的宿寒星秀美一蹙,对身后的阿大说道:“去看看,外边是怎么回事,跟外边主家说,这里正在做法事,请他们去别处舞狮。”
阿大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出去询问时,却忽然听到外边鼓乐齐鸣,一个凄凄哀哀的男旦声音如泣如诉,唱道:“二十二岁的小寡妇,扫兴没神儿,思想起奴家好命苦,过了门子犯了白裙儿,死了这个当家的人儿……哭了声丈夫你是个短命的鬼儿,不会那个坑旁人儿,就会坑媳妇儿。我们有心守着你的小孤鬼儿,你们家没有一个成事的人儿。婆婆嘴碎没事儿找事儿,小姑子嘴骚爱骂人儿,老爷子今年都六十岁了,奴家吃桔子儿,他给剥皮儿……”正是《小寡妇上坟》。
宿寒星勃然大怒,将身上的黑色风衣一脱,显出穿着紧身背心的凹凸有致,修长健美的身材,冷着一张俏脸,带着阿大、阿二、朱老板、妍姐等手下,风风火火的走出了门外。陈父陈母以及陈家的众亲戚也有些气不过,跟在外边乱哄哄的跟了出来。胡可可、宋佳、李瑶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的神色,李瑶问道:“将原词中的二十一岁改成二十二岁,这明显就是冲着宿寒星来的。”
宋佳点了点头,道:“陈潭仇家太多了,走,先出去看看再说。”
三女匆匆跟了出来。
宿寒星出门便看到大堂外的小广场上,有四张八仙桌拼成的简易戏台,一个五六十岁浓妆艳抹的男旦正穿着一身素缟戏服,矫揉造作的唱着《小寡妇上坟》,那红一块白一块的油彩涂抹在男旦不慢皱纹的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得丑陋而滑稽。
宿寒星柳眉倒竖,指着戏台子冷冷道:“给我砸了。”
台上的男旦看到阿大等人手持砍刀,气势冲冲而来,顿时翘起兰花指,吓得惊叫连连,活像亡国皇宫里惊慌失措的太监。在戏台周围围观的人群也顿时狼奔豕突,如鸟兽散去。
就在此时,戏台后突然闪出一个跛着一条腿的六十多岁男人身影,宋佳不禁惊讶道:“吴老六?”
吴老六指着阿大等人连声道:“慢着慢着,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杀人吗?”
宿寒星冷冷道:“六叔,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两个改日再谈,今天是陈潭的葬礼,你这样做,一点情面都不留了吗?”
吴老六摊了摊手,说道:“大小姐这话从何说起?我老妈死了,88岁,喜葬,她拉扯我不容易,生前就爱听个曲儿,今个儿我请个戏台班子送我老娘最后一程,难道碍着大小姐的事了?”
这吴老六平日里将老娘丢在车库棚子里不闻不问,这可怜的老太太全靠拾荒为生,今天却当起了孝子贤孙,显然是在强词夺理,耍混蛋,他话音一落,顿时气得胡可可嘴唇颤抖,指着吴老六的鼻子怒道:“吴老六,你……你无赖!”
吴老六哪里会为这不疼不痒的指责动容半分,他只冷笑的瞥了胡可可一眼,一脸不屑。
宿寒星冷冷道:“六叔,你以为陈潭不在了,你们就能欺负我宿寒星了吗?既然你这么孝顺,我就送你一程,让你去地下跟你妈团聚。”说罢,她一把将阿大手中的刀夺在手中,身体弓起,又如迅豹般弹出,刀锋如雷霆一般向着吴老六的顶门直坠而下。
吴老六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自然也有自傲江湖的依仗,要论起拿刀砍人,他是宿寒星的祖宗,看到宿寒星持刀劈来,他轻蔑的看了一眼,从后腰挚出短刀,从下而上斜撩上去,以他想来,这用尽全力的一刀定能把宿寒星手中的砍刀磕飞,让宿寒星这小娘们认识认识什么才是用刀。
两把刀叮的一声撞在一起,刀刃摩擦,顿时火花四溅,吴老六的面容从不屑忽的化为惊惧,他只觉得一股大力劈斩而下,让他的手臂酸麻,虎口生疼,只一瞬,吴老六手中的短刀忽的脱手飞出,挂着风声旋转几圈,当的一声钉进水泥地面里。
宿寒星的刀却力道不减,下一霎便要落在吴老六的头上,吴老六看宿寒星一脸冰冷如霜的杀意,知道这次宿寒星是动了真怒,顿时惊恐的尖叫起来,他正要跪地求饶时,就听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阵缓慢的鼓掌声。
那掌声一击一顿,似是充满了嘲讽。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个四十来水的中年人拍着巴掌缓步而来,宿寒星身边的阿大不禁瞳孔一缩,说道:“是强老大?”
那人正是小王爷的特使强哥,那夜强哥指使吴老六等人在烧烤摊上撒泼打诨,却被陈潭化解,之后,强哥已经打算回西安复命,然而他们却突然听说了陈潭去世的消息,吴老六心思活泛,对强哥说道:“强哥,以您老的本事,与其在小王爷身边做卧虎,不如来汉东自立门户,当一方诸侯,自从夜枭解散之后,汉东黑道群龙无首,正是您老出山,收拾山河的时候。”
强哥果然被说服了,便转回滨海,打算与宿寒星一争高下。
吴老六看到强哥出现,哭声连连喊道:“强哥,快来救我……”
强哥看着宿寒星笑道:“宿大小姐果然心狠手辣,刀子往她爹老兄弟身上砍,眼睛都不眨一下。”
宿寒星将抵在吴老六头顶的刀子收回,一脚蹬在吴老六的肩头上,巨大的力道登时让吴老六划出五六米。吴老六看着宿寒星一副杀人的眼神,顿时吓得冷汗涔涔,心中暗暗叫着“差一口气,差一口气……”又有些疑惑,这宿寒星不过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妞,怎么有如此了得的身手?他自然不知道,此时的宿寒星修炼了《钟吕传道集》和《炁体源流》之后,虽未进入炼气期,体质却比之之前大有改善。
宿寒星将砍刀指着强哥道:“强老大,我知道是你为吴老六撑腰,今天是我丈夫的葬礼,我不想生事,但是你如果非要跟我过不去,我也不介意用你的人头做我丈夫的祭品。”
强哥道:“你身手是不错,可是我带了枪。”说着,他右手比出一个枪的手势,对着宿寒星身后不远处的陈父一指,嘴中喊道:“叭!”
陈潭家的亲戚顿时个个面如土色。
宿寒星冷冷说道:“你想要什么?”
强哥道:“我要当汉东的总瓢把子。”
宿寒星道:“你去当好了,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不管江湖上的事情。”
强哥晃了晃手指,说道:“不不……你是宿头角的女儿,又继承了宿头角所有的生意,虽然你把夜枭解散了,但是在江湖人的眼中,夜枭只是改了一个潭星集团的名字而已,你宿大小姐不把自己当老大,道上的朋友却都把你看成老大,我这个总瓢把子还怎么当?”
宿寒星冷笑道:“那是别人的心思,我管不了。”
强哥道:“好办,好办,你只需要做三件事。第一,我给你三天的时间通知各市的话事人,于三天后在滨海假日酒店召开话事人会议,选举夜枭新一任老大;第二,你把潭星集团的产业全都划到我的名下;第三,在话事人会议上给我跪下,喊我一声‘强哥’,做到这三点,我就是汉东名正言顺的总瓢把子,我心情好了,不仅不会再找你麻烦,还会送你一家店铺,让你守着你公婆过点无忧无虑的生活,你是姑娘家,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不适合你,你看我安排的可好?”
宿寒星面如寒霜,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强哥呵呵一笑,忽然转身对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商务道:“来来,伟伟,到叔叔这里来。”
商务车上顿时跑下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兴高采烈的扑到了强哥怀里,强哥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棒棒糖塞进小男孩嘴里,一手抱着小男孩,一手指着陈潭亲戚中的一对夫妇说道:“伟伟,你看那是谁?”
小男孩惊喜道:“爸爸妈妈!”
陈潭小舅和小舅妈惊恐的大喊一声“伟伟!”接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学霸的剑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