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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鸡飞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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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潭与曹伟走出双河派出所,曹伟边带着陈潭走向自己的汽车,边问道:“陈潭小哥,你来北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派人接你,如果这群衙内们知道你是我的朋友,那里还会找你麻烦?”

  陈潭道:“你是大官,我一介草民怎么好劳您大驾。”

  曹伟打趣道:“我军最强特种部队‘东方神缨’的队员,全军敬仰的楷模,如果你是草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有身份的了。”

  陈潭轻笑,曹伟与刘志坚都是公安部的高官,听说梁部长也对自己感兴趣,想来,自己是东方神缨队员的消息在公安部的高层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陈潭只是一个大兵,没有军衔,并不是军官,所以算不上“官”,曹伟这么说也不过是恭维自己而已,陈潭心中却敬谢不敏,说到底,他跟曹伟是不同世界的人,曹伟是典型的官僚,与李建康更有共同语言。

  陈潭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那群衙内找我麻烦?”

  曹伟道:“今早你跟赵芷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要不是如此,我还不知道你已经是北大的学生,我又不是傻子,赵芷艳绝京华,拥趸无数,找你麻烦的自然少不了。”

  陈潭道:“你知道宋献圭在哪吗?”

  曹伟恍然道:“这一出原来是宋献圭一手导演。”他又惊讶的看着陈潭道:“你不会是想去报复宋献圭吧,他可是兆客集团的长子长孙,我干爹梁部长都得给他爷爷宋羡鱼三分面子,你去找宋家的麻烦,我可给你兜不住。”

  陈潭钻进曹伟的车,说道:“不用你兜,我不杀几只鸡,一群沐猴而冠的二代还以为我陈潭是软柿子。”

  曹伟看着陈潭英气勃勃的脸,不禁想到两年前他杀自己时凶狠的目光,还有对李瑶无情的嘲讽,笑道:“果然还是那个陈小哥,这点快意恩仇的脾气一点都没变。”他其实早就看宋献圭不顺眼,这位宋大少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吃喝嫖赌抽无一不沾,在警察面前嚣张跋扈,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碍于梁部长与宋羡鱼的关系,自己不好动手,今天陈潭想要教训宋献圭一顿,曹伟乐的其成。

  曹伟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黄昏之后,说道:“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工体的某家会馆内。”

  陈潭追问道:“哪家会馆?”

  曹伟打了几个电话,又对陈潭说道:“8王酒吧,至尊VIP包厢。”

  陈潭道:“带我过去。”

  曹伟发动车子,载着陈潭向工体驶去。

  在车上,陈潭问曹伟道:“曹局长,我有件事想要请教一下。”

  曹伟道:“你说。”

  陈潭道:“你知道老王爷吗?西安的老王爷。”

  曹伟奇怪道:“你打听他干什么?”没等陈潭回答,他又恍然大悟,说道:“因为宿寒星吧?”

  陈潭点了点头。

  曹伟道:“宿头角活着的时候,他白道的靠山是我,黑道的靠山就是老王爷,其实,夜枭是老王爷在汉东开得分店,这个大家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宿头角的关系,我对这个老王爷一直很感兴趣。”

  陈潭道:“听说他年轻时是个俄语翻译,后来抱上了俄国人的大腿,又跟东突厥独立组织有联系,这样的卖国贼,你们警察怎么不抓他?”

  曹伟道:“你说的都是江湖传闻,我也听说过,不过没有证据,我调到北京之后,也在公安部中调看了他的资料,出乎意料,他的案底干净的很,反而还是西安著名企业家,手下员工近万,解决了西安不少就业问题。”他顿了顿,说道:“其实,对于有分裂国家嫌疑的,我们也不一定讲究证据,在我想来,这个老王爷在国安局那边肯定也有另一份档案,不过到现在为止,老王爷依然逍遥自在,只能说明,他并不是如传说之中与东突有联系。”

  陈潭道:“那他涉黑总是真的吧?”

  曹伟道:“我说过,他的案底很干净,你想说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都是他手下人干的,与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能把自己洗白成这样,只能说,他的背景很不简单。”曹伟看了看陈潭,说道:“他已经惹到你头上了?”

  陈潭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总是一个威胁。”

  曹伟道:“既然如此,提高警惕就好了,放心,我会给滨海公安局刘局长打招呼,让他盯着你的家人。”

  陈潭点了点头,说道:“曹局长,谢了。”

  曹伟嘴角笑了一下,陈潭显然已经买了他的人情,自己可以仔细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利用。

  很快,曹伟载着陈潭到了工体附近,这里灯红酒绿,霓虹闪烁,路上来来往往着穿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一片歌舞升平之象。曹伟指着一家门脸奢华的酒吧,说道:“那就是8王酒吧,我穿着警服,就不进去了。”

  陈潭点了点头,推门下了车。

  走进8王酒吧,眼前便是一个平台,平台两侧有通向地下舞池的楼梯,陈潭俯瞰脚下舞池中随着DJ疯狂摇摆的红男绿女,眉头轻轻皱了皱,这里是纸醉金迷的欢乐场,陈潭这个从小县城走出来的学生一时有些不适应。

  陈潭眺望远处,就见酒吧大厅深处还有一排包厢,唯独中间一间包厢的门外站着两个身材魁梧,一身黑西装的墨镜打手,仔细去看,竟然是两个黑人。陈潭运起目力,仔细观看那门上的铭牌,上边写的正是“至尊VIP”几个字。

  陈潭穿过人挤人,群魔乱舞的舞池,屁股不知道被摸了几把,走过领舞台时又几次差点被丝袜长腿勾住脖子,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走到了包厢门外,正要推门进入时,突然被两个黑人打手拦住,一人声音冷漠道:“先生,前面是私人包厢,普通酒客只能在大厅消费。”普通话说的竟字正腔圆,只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让人讨厌。

  陈潭道:“我进去找个人,一会就出来。”

  那人又道:“先生,前面是私人包厢,普通酒客只能在大厅消费。”

  陈潭气乐了,道:“我说怎么汉语说的这么好,感情只会这一句。”

  那黑人瞥了陈潭一眼,说道:“没别的事儿,赶紧走,里边是包场,没有邀请进不去,别白费劲了。”

  陈潭问道:“宋献圭在里边吗?”

  那人淡漠道:“不知道。”

  陈潭道:“我花多少钱才能进去?”

  那人上下打量了陈潭一眼,说道:“你花多少钱也进不去。”

  陈潭本来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现在被这狗仗人势的东西百般刁难,顿时火冒三丈,忽的飞起一脚,踹在了黑人的胸口,这黑人顿时倒飞出去,庞大的身躯携着巨大的力道撞在后面的木门上,顿时撞碎了活叶,“轰”的一声,木门倒了下去。

  包厢中玩闹的众人立时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门口位置,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缓缓走了进来,不多时,门外又冲进来二十几个黑衣打手,将少年团团围住。

  陈潭扫视一眼,这个包厢足有二百多平,包厢内装潢豪奢,绚烂的射灯和投影不断变幻,大厅中央是一张巨大的转盘桌子,桌子外围了一圈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为首的一个青年大约二十八九岁年纪,正是今天下午陈潭遇到的尼桑男,只是当时陈潭没有仔细观看,现在看来,面目上与宋佳倒有两分神似。想来,这人便是宋献圭。

  打手们围住陈潭,一个打手头目小跑到宋献圭身边,小心翼翼的赔笑道:“宋少,打扰了您的雅兴,实在不好意思,这小子闹事,我们这就赶他走。”

  宋献圭看到陈潭,饶有趣味的轻笑一下,摆了摆手,对打手头目说道:“没你事儿,他是我朋友,你们下去吧。”

  打手头目狐疑的将目光在陈潭和宋献圭之间游移两下,点了点头,说道:“宋少,我们的人就在外边,如果有需要,随时喊我们。”

  宋献圭点头,又摆了摆手,打手头目便带着一群小弟走了出去,顺带抬走了地上的木门,又将一个巨大的屏风推来,隔绝开内外。

  宋献圭笑道:“陈潭小哥,果然有点本事,这么快就从警局出来了,难怪我那好妹妹宋佳一直喜欢你。”

  陈潭道:“过奖了,听说宋大少要买我一条腿,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亲自送来了。”

  宋献圭笑道:“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呢?”他又招呼包厢内的男男女女道:“来给大家介绍一下,陈潭,啧啧,看看这细皮嫩肉,大帅哥啊,妹子们还不上前认识一下?”

  一个穿着暴露,打扮妖艳的女人登时笑道:“果然是鲜肉啊,要在我们会所,绝对能当头牌。”

  宋献圭道:“别扯了,人家是北大的高材生,怎么会做鸭子呢?”

  有一个男人道:“北大的?哎,顾妹妹,这是你同学啊。”

  他身边侍立的兔女郎小心翼翼的赔笑道:“张少,可能是新来的学弟吧,我不认识……”

  陈潭听他们将自己当成小丑品头论足,冷笑一下,掌中翻出匕首,“笃”的一声钉在转盘桌上,冷冷道:“都给我闭嘴!”

  这群衙内虽然平时嚣张惯了,但见陈潭动了刀子,也都怕惹上麻烦,顿时闭了口,包厢内鸦雀无声起来。

  宋献圭笑道:“有种,跟我动刀子。”他淡然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陈潭奇怪道:“我显然是来找茬的,你怎么一点就不怕呢?”说着,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冷的杀意,顺着目光看去,就见宋献圭身侧站着一个气势如渊的四十多岁男人,笑道:“原来如此,你带了高手。”

  宋献圭看了看身侧爷爷派给他的保镖,自负的笑了笑,说道:“奇了,你都知道我身边有高手,为什么还不逃呢?”

  陈潭道:“你这么信他?”

  宋献圭挑了挑大拇哥,说道:“无知者无畏,就冲你这愣头青的劲头,我给你个机会,”他指着面前的转盘桌道:“转一把,如果指针指着西瓜、苹果、西红柿等红色水果,我就要你左腿,如果指针指着香蕉、菠萝、橘子等黄色水果,我就要你右腿,如果指的是绿色水果,那我放你一马,不过你要滚出北京,从此不再跟赵芷联系。”

  陈潭笑着摇了摇头,似是记起了什么事情,让他无限回味。

  宋献圭道:“怎么,这机会你不要?”

  陈潭笑道:“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讨厌的家伙,要你左腿,要你右腿,好像你们就是万物的主宰,可以随意定夺人的生死,你有什么资格?就因为钱吗?”

  宋献圭饶有兴趣的问道:“哦?这时间还有如此知己?谁啊?”

  陈潭道:“他比你大牌多了,谢哲俊,听过吗?”

  宋献圭听到自己在陈潭的眼中比不上谢哲俊,登时气得面色通红,终于怒极反笑道:“看来我小看了你,原来谢哲俊也让你得罪了,原来你早就是纨绔行里的人,你有种。”接着,他一脸挑衅的看着陈潭道:“既然如此,我们玩点大的!”说着,他一把拉过那个兔女郎,右手掐着女孩的后颈,将她死死的摁在转盘桌上,女孩诱人的臀线顿时展现在众人眼前。女孩吓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又屈辱的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惹怒了身后的宋大少。

  宋献圭冷笑着对陈潭道:“一人一炮,一个月后看她怀的谁的种,如果不是你的,我要你的鸟。”

  鸦雀无声的包厢中,沉寂了三秒,突然一个笑声轻轻响起,接着越响越大,最终仰天大笑,竟似癫狂,宋献圭看着陈潭的大笑,问道:“你笑什么?”

  陈潭抹去笑出的眼泪,叹道:“丧尽天良啊,丧尽天良,我越来越理解Ten了,怪不得她要扫除一部分垃圾,你这种垃圾留在世上,真是让人恶心。”话音一落,陈潭右手一挑桌面上的匕首,喝道:“起手式!”顿时,匕首倏然划过桌面,笔直刺向宋献圭的喉头。

  那中年保镖大惊,喊了一句“少爷小心!”接着一脚踢开宋献圭,从怀中抽出一柄尺余长的单刀,一击上撩,匕首与单刀撞在一起,翻转着回刺向陈潭,与此同时,转盘桌轰的一声,裂为两半。包厢内的男男女女顿时惊呼一声,纷纷避到了墙角,生怕受了无妄之灾。

  陈潭见匕首翻转回来,用指尖轻轻一拨,身体随着匕首惯性回环,口中念着:“平沙落雁!松柏听涛!长河落日!苏秦背剑!星垂平野!江入大荒!渔樵问答!……”匕首随着剑式使出,只在陈潭周身一尺之内不断旋转、突刺。剑式太快,又飘忽不定,方才还是上三路,下一秒便成了下三路,只逼得中年人将单刀左右手来回互换,将刀舞的如烂银一般,方才堪堪护住周身要害,只是冷不丁还是被匕首突破防御,刺中几刀,在十三式时已经被刺的鲜血淋漓。

  上一剑刺的是自己右肩,中年人反手持刀格挡,这一剑突然刺向自己左眼,中年人惊慌只余,连忙翻转刀花,正手握住刀柄,只是还不等五指握实,叮的一声脆响,匕首撞击在单刀刀身上,中年人拿捏不住,单刀顿时脱手而出,在空中翻转几下,“笃”的一声钉在身后的木质雕花墙板上。

  中年人脸上惊容还未消散,匕首又挂着残影向自己脖颈削来,中年人避无可避,只得弃车保帅,抬起右手竖在身前,一道寒光掠过,随着中年人一声痛呼,整个右手齐腕断开,啪的一声,坠在地板上。

  中年人用左手箍着自己的断臂,连退数步,退出战圈,惊道:“点苍离手剑?!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潭灵光一闪,将匕首转了个刀花,收在袖中,负手朗声道:“庄家!”

  中年人瞳孔一缩,一脸肃容的对陈潭鞠躬行了一礼,捡起地上的断手,转身向外走去。

  留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宋献圭惊恐道:“俞叔,你不能丢下我!”

  中年人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道:“少爷,你惹了不能惹的人,我救不了你。”说罢,转过屏风,消失在视野中。

  宋献圭因为恐惧,面容都变得扭曲,他看着陈潭疾声道:“陈潭,好妹夫,你别杀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他话说的太快,嘴角都流出了白色的泡沫,他见陈潭仍面色阴沉的走近自己,惊恐的连连向后爬了几步,又疾声道:“你不能杀我,我爷爷是宋羡鱼,他饶不了你,他饶不了你……”

  陈潭走到宋献圭身前,一拳狠狠落在宋献圭的双腿之间,宋献圭顿时惨嚎一声,下一秒便晕了过去。陈潭冷笑一声,拂衣而去。

  陈潭走后,躲在墙角的男男女女连忙凑上前来观看,宋献圭下体的血液已经在地板上晕染了一大片,已然不能用了。 学霸的剑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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