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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相看还是以失败告终。
对方样貌不俗,谈吐文雅,家教甚好,且还说不介意女方成亲后在外头奔波忙碌。
据说这人弱冠还没有成亲,是因为少时被一大师批命,弱冠前不可成家立室,否则后半生必将祸患相伴。
前些日子他终于到了弱冠之龄,家里忙给他张罗亲事。
经媒人牵线,才有了两家这一场相看。
按理来说,这是个不错的人选。
可惜这人有个致命的“毛病”,他有狐臭!
林茵茵一开始还没发现,还是在林母的眼神威逼下,走近给他续了杯茶水才发觉的。
其它的问题或许林茵茵还可以忍忍,可狐臭?
抱歉,她真没法忍。
她也知道别人肯定也不想有这毛病,可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呐。
所以,在林母私下问她想法的时候,她坦白告诉了林母。
最后这场相看自然是黄了。
当然,林母是不可能直接跟人家说:“你儿子腋臭,我女儿忍不了。”
她用了最普遍的理由——两人八字有些地方不合。
接下来的日子,林母也没歇下心思,还是会在暗处物色人选。
而林茵茵还是忙着地里和养殖场的事。
有一回,她到后面的竹林挖笋,遇到了许久没见的林宝儿。
当初那个自命不凡,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后,已然没了当初那份拿鼻孔看人的傲气。
发丝凌乱,只用一根木簪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衣衫也不复以往的鲜艳,有好几处都破了洞,上面还有好几处不明的脏污。
见了林茵茵,她目光躲闪,拽过掉在脸侧的头发挡住脸,缩着脖子往另一边的小道跑了。
听说她现在在老林家的日子很不好过,每日要不停干活不说,还要日日被其他人辱骂,皆因老林家的人都认为是她害了他们家。
听到这些言论,林茵茵只嗤笑一声。
那些无能窝囊之人不过是看她没有利用价值,拿她发泄罢了。
三月初,在沈知行离开下湾村一个多月后,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领着人敲锣打鼓地进了下湾村,直直到了沈家门前。
沈知行成了探花郎!
下湾村的人都高兴疯了,互相奔走告知。
这一日,沈家门前人声熙攘,本村的、外村的、镇上的,听到消息的人都来跟沈父他们道一声喜。
镇上那些员外、乡绅更是送出五花八门的重礼,田契、地契、宅子都不算什么,还有人把自家闺女都带来了。
……
林家没去凑这个热闹,反正他们的心意沈家肯定知道,两家离得这般近,等这些人走了,他们再上门就是。
一直等天色暗下来,沈家的院子才慢慢安静下来。
林母做饭时特意多做了两份,见人都散了,才喊上林茵茵他们端着饭菜过去。
沈父和柳大夫早就饿得心发慌,今日一整日都忙着招待上门的人,中间只随便吃了几口烙饼,茶水倒是喝得挺多。
他们也没跟林母客气,说了一声谢,埋头吃起来。
他们在吃饭,林母和林父在一旁陪着他们说话。
此后,下湾村的人碰面时聊的都是沈知行,上沈家来的人也没断过,连带着林家也有不少人上门来。
就在沈知行喜讯传来的第四天,一队同样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进了下湾村。
但这回的车马停在了林家门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林氏青山一户为民有功,先是做出筒车解决了很多地方的田地灌溉问题,后又种出大白菜、玉米、水稻等高产的作物,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丝毫不藏私,让天下百姓得利,今得黄金百两,石板镇三进宅子一座,及圣上亲笔所书“民之幸”牌匾。
林家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家会有接圣旨的一日,等传旨的人走了,他们还愣愣地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心神恍惚,久久回不过神来。
还是围观的村民上前来跟他们道喜,才把他们飘忽的心神拉回来一些。
林茵茵也在脑海里发疯似的跟小植分享自己的激动,不过她的方式比较简洁,就是一直“啊~”地叫个不停,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他们家院子里,她都想蹦一蹦。
小植:“小主,人家也很为您感到高兴呢。”
有了天子的肯定,那些高产的菜或者粮食都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推广,就会有更多人种,数量一上来,林家田地里的就不会有人惦记着了吧?
它终于看到希望了!
林家这道圣旨被林族长请去了林家的宗祠里,日夜供奉着,在他心里,这份荣誉始终跟沈知行成探花的不一样。
林青山是写在林氏族谱上的。
当然,沈家这小子也着实为他们村挣了口气,以后说起下湾村,别人不都得问:“是那个时候出了一名探花的下湾村?”
……
沈知行一直到三月底才回来。
他这次回来只能待半个月,过后就要到都城任职了。
他回来第二日,沈家就在村里摆起了流水宴,连着摆了三日。
原先沈父的意思是就自家人庆贺一番就行,但镇上不少人都找上门来,说是他们愿意代劳举办一场流水席,连林族长也说村里愿意为沈知行办一场盛宴。
以沈父和柳大夫的性子,哪里会让外人做这事?
他们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于是,才有了沈家这一场流水宴。
沈家宴席过后,大家又回归自己的生活,只是茶余饭后多了不少话题。‘
林茵茵也很忙,现在养殖场那边不用她怎么操心了,但试验田这边还是要她时时盯着。
这日,她如往常一样出门,去田里,在路上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沈知行。
当时,他正在田间小径慢慢踱着步,林茵茵随口问了他一句:“沈……探花郎怎么在这?”
他突然扭头,定定地看着她,说:“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这样喊别扭。”
待林茵茵点头应下,且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后,他才又说:“再过不久我就要去都城任职了,到时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再回来一趟,就想到处看看。”
看看这里的风景,看看这里的人。
林茵茵在他身后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便“嗯”了声。
“你每日都去田里吗?”
“嗯呐,不经常看着不放心。”
“你……跟别的姑娘很不一样。”
“看来你认识不少姑娘。”这话林茵茵本意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沈知行反应有些大。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睛定定看着林茵茵,一字一句地说:“没有,我没认识别的姑娘。”
语气正经,神情严肃。
看到这一幕,林茵茵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他像是在力证清白。
她晃晃脑袋,把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沈知行却以为她是不信自己的话,又反复说了好几遍:“真的没有,只认识书院的人。”
“嗯,我信你。”她觉得自己再不这样说,沈知行就要列举出自己认识哪些人了。
就是,怎么感觉怪怪的?
今日的沈知行话特别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要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的原因,跟林茵茵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路,直到林茵茵到目的地。
此后几日,林茵茵总会在路上遇到沈知行,俩人天南地北地什么都聊了个遍。
后面几日沈知行还帮林茵茵干了一些活。
林茵茵看着挽着衣袖、蹲在地上拔草的沈知行,问他:“你都不用跟同窗聚聚吗?”
语气无奈。
“不用,无趣。”
行吧,沈探花高兴就好。
两个都是正值年华的少年人,这样日日同行,村里人见了总有人会有些想法。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也不知是从哪个人口中先出来的——沈林两家正在谈亲事!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乱嚼舌头,我非得把他/她舌头给拔下来不可!”林母被气得不轻,自家闺女正是谈婚事的关键时候,这个流言一出来,不知道要击退多少人。
而且万一被柳大夫他们误会,以为是自家传出来的,以后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他们?
她也不是没把目光放在沈家过,只是沈知行太出息了,尤其是现在还成了探花郎,很快就要在都城任职,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自家闺女千好万好那也是在他们眼里,跟都城那些大家闺秀是没得比的。
他们不想自取其辱。
“不行,这事还是得去跟沈大哥他们讲讲。”
万一起了什么误会,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
只是,当他们走到沈家院门外,却听到沈父那大嗓门在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事?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大家知道,其实吧……是我们家看上茵茵闺女了,想跟他们家做亲家,我们这正准备找媒人呢,你们居然就收到风声了。”
林茵茵:!?
林母他们:!?
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吧?
“不是玩笑,我是说真的。”沈父如是对上门来的林家众人说。
“这……沈大哥,你莫寻我们开心。”
“是啊,沈兄。”
就在林母和林父满脸无措,不知该怎么把话说下去时,沈知行突然从门外进来。
他一进门就撩起衣袍,在大家震惊的眼神中,跪在了地上。
“林叔,林婶,此事都怪小辈。”
林父他们哪里敢受他这礼,赶忙避开,让他起身。
然而沈知行却不为所动,还朝林父他们磕了一个头,才接着说:“此事皆因小辈不懂事,心悦于林家小妹却不敢言明,只敢暗自做些鬼祟之事,才让林家小妹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林叔,林婶,林家小妹,对不住!”
林茵茵:!??
她是谁?她在哪?她听到了什么?
一定是她耳朵出问题了吧? 种田使我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