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情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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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还是没有顾客,娇点击qq上线,君正在线,有君的信息,君说:“天使,天使自由地飞翔,黑暗过去,忧郁过去,天使就是最快乐的天使,我永远祝福和期待你天使般的快乐。”
看着君的信息,娇笑了。
君是娇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加的,娇在沉默的那段时间里都是生活在君最细微的关怀里,是君让自己看到了自己的世界还有美丽和希望。
君是一家情感周刊的记者自然,见识过很多的情感故事,可娇的故事还是感动了君。
君说他最欣赏和喜欢的就是娇的这份痴情,毕竟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水性扬花,痴情很多时候只能在很古老的故事里才能看到了。
娇在告诉君自己的故事时,只说自己和男朋友分手了,并没有说自己还在和峰同居,更没有说自己还有一个已经三岁的女儿。
娇害怕再失去君,虽然君在遥远的城市、虽然君不在自己的身边,但娇能时时感觉到君最温暖最温柔的拥抱。
娇知道君已经爱上了自己。
娇的心里君的份量也是越来越重,份量重了,娇更害怕说出自己的全部真相。
娇不敢奢望自己可以与君天荒地老,娇理解男人爱一个女人时的占有欲,娇明白男人最害怕的最不能容忍的是被自己所爱的女人欺骗。
娇现在只能祈求自己与君的生活能在这份爱情中一天一天幸福的过。
娇回过信息:“天使的翅膀有你的陪伴,开始忘记忧伤,记忆快乐,相信天使很快就能真正的陪你一起自由的飞翔。”
信息很快过来:“看见天使,期待天使与我一起飞翔幸福。”
“君,有你的安慰真好,君,我想改名字了。”
“好啊!”
“等待幸福,可以吗?”
“不。”君在那边回过信息,“有我,应该叫幸福等待,因为幸福已经在你的身边,我要你是幸福地等待,而不是等待幸福。”
“嗯。”
键盘声响,天使不快乐消失在了屏幕深处,再现的是幸福等待,娇给君发过去一张笑脸。
君送过来一枝玫瑰,玫瑰上还沾满了露水,鲜艳欲滴。
一个人从门口进来,娇抬头,是峰,峰那张已开始陌生的脸正从头盔里出来。
娇平静地给君发去信息,“君,我下线了,忙。”
夜,是寂寞的。
办公室里,没有人喧哗,只有电脑键盘被急速敲击的声音,同事们都在处理着自己的事。
办公桌上,又是一堆的来信。
情感周刊,总是有许多的情感故事。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君多年的记者生涯,早就对这类所谓的情感故事不感冒,不再像刚来情感周刊时那样容易产生共鸣了。
君为昨天的采访稿写下最后一个符号,点击发送编辑审阅。
唉!
叹一口气,君望着突然隐去的娇,心情有了沉重。
君上网,其实很少聊天,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理想,那个年少时就已植根于心的文字之梦。
君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只是一个记录别人故事的记者。
君的内心时刻都在渴望自己能因文字而成家、作家,创造故事的主宰者。
君的博客里有许多的情感故事,自己经历的、道听途说的、幻想的、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虽然说也是虚虚实实,可每一个文字里无论为谁,君都把自己的感情加了进去,淋漓尽致。
办公室的灯光开始一盏一盏的熄灭,同事们开始一个一个的互相招呼着走出办公室。君坐在电脑前依然巍然不动,君的眼睛里是屏幕上灰色的幸福等待。
点烟,喷一个圈,又一个圈,圈与圈在变得空旷的办公室里交织纠缠,圈里是寂寞、是牵挂、是担忧、是期待。
君的手指一遍一遍温柔的抚摸屏幕上的幸福等待。
亲吻屏幕上冰冷的头像,心里是温柔的幸福等待,君依依不舍的下线。
君知道今夜的期待又是延续的失落,毕竟,幸福只是一个没有完全自由的超市女孩。
幸福等待,今夜,我在梦里等你。君说。
今夜的君。
今夜的幸福等待、今夜的娇。
今夜的峰。
峰在床上躺着,房间里再也没有粉红色的灯,房间里只有峰明明灭灭的烟蒂在燃烧。
幸福等待在时空里消失。
娇默默的在心里叹一口气,默默的对君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娇换好睡衣,上床,在另一头躺下,熄灯。
娇的眼睛在黑夜里望着远方、望着远方的人。
峰过来,紧紧的挨着娇,手伸进了娇的睡衣。
娇按住自己的睡衣,阻挡着峰的手。
峰不说话,翻过身来,紧紧的压在娇的身上,像一座山。
娇的思想越来越无奈。
峰的手掐在了娇的脖子上,娇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娇的心里安静了下来,娇的眼前是君,娇的心里拥抱着君、亲吻着君、想着君。
“啪。”一记很响亮的耳光,娇的脸上火辣辣地疼起来,“你这个贱女人,就是欠打,敢咬我。”
峰从娇的身上起来,开灯,挺直着肮脏的身体站在镜子前,肩膀上流着鲜红的血。
娇侧过身子,裹紧棉被,不哭不流泪,泪流在心里,流在声声呼唤君的名字里。
门很响亮地关上,峰走了。
娇摸索着起来,走进浴室,不开灯,只是开大水,一次又一次的用沐浴液擦洗着自己的身体。
娇哭了,哭出了声音。
很久,很久,娇终于走出了浴室,默默地换上干净的被褥、床单、枕套。
对不起,对不起,君,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夜在寂寞里在思念里在痛苦里睡去。
思念,思念,还是思念,相隔千山万水的思念是最漫长的煎熬。
没有采访任务,君在办公室里,哪里都不想去,只是守着屏幕,期待娇的到来,幸福等待。
QQ显示有新的信息进来。点击,娇说:“君,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君习惯性的微笑,笑得更甜了,君知道自己的心,心在时刻等待娇,娇是一个让君真正有了爱的女孩。
其实,就在刚开始加娇为好友的时候,君就有预感,他预感自己会和娇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或精彩或忧伤。
君的预感一向很准确,君时常和同事说自己和上帝有缘,所以上帝一直都很宠爱他。
娇说自己很烦。
君的心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君听娇说过娇已分手的前男友时常骚扰她。
君匆匆的发过去一个问号。
娇的回答再一次证实了君的预感,果然是娇的前男友这两天又去了她那里纠缠,而娇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早就已经只有君了。
君尽量冷静的控制着自己因爱而激动的心情,仔细地为娇分析解脱痛苦的方法。
君说,如果爱,就深爱;如果走,就坚决。
君还是不敢直接告诉娇,他爱她,很爱很爱。
君细致入微的体贴总算让娇的心情开始有了轻松。
牵挂,思念;思念,牵挂。
爱情在牵挂与思念里时间愈来愈漫长,君博客里的每一个文字都是娇的身影了。
又是三月,梅雨时节。
诞生过三国人物黄盖、中国共产党一大代表李达等著名人物的历史文化名城的永州,梅雨地三月,三月不是温柔的缠绵细雨,三月的天空如漏了底装满了水的锅,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一些临近河流的街道和乡村,房屋淹了、部分通讯中断了。
滔滔洪水如愤怒的猛兽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人和物。
娇在那座城市告诉君,自己所在的街道也被洪水淹了。好在这座城市还是有着很多有责任心的领导,娇她们已经被安置在一所学校的高楼了,只是如今已经一天一夜,身边唯一留下的就是几片威化饼干和半支矿泉水了。不过,还有手机,还有网络,还有君陪着自己。
君恨不得自己马上就可以飞到娇的身边、握着娇的手,用自己溢满爱情的眼神告诉娇,不怕!
可惜,君所在的这个城市是没有飞机场的。
而且,即便君可以身生双翼自由地飞翔,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在那座陌生的城市某个角落停下自己,因为君并不知道娇在那座文化故城的具体的位置。
君查过那座城市的很多相关资料,那座文化故城下辖二区八县,人口众多、土地广阔,君唯一“熟悉”的人只有娇、唯一“熟悉”的地方只有香零山。
不是君不想知道,而是娇说自己刚到那座城市不久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具体的位置,最重要的是有小妹在身边,娇还不想让小妹知道她和君因网络相识相爱的事。
毕竟,现在的网络,线上有多少个点谁也不知道,网络爱情更需要时间的检验。
“君,到那一天我要你来看我,自然我就会告诉你了,理解我,也请你相信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好吗?”娇在网络的那头温柔的要求着君。
君深爱着娇,自然是不会强迫娇,不理解也会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变成理解了。
毕竟,真正的爱情不需要过分精明,太精明的爱情总有一天会成为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
很多时候,糊涂点坦率点,爱情就是最美丽的幸福!
君安慰着娇,说自己会等待、耐心地等待;说自己会选择傻傻的爱娇,只要娇的爱情给自己的是真心,只要娇的心里没有别人。
君说,娇,这个世界的男人太肮脏,尤其是网络,我希望我们的爱情世界里不会有别人,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是经受不住寂寞的、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还需要别的男人的安慰!不然,我会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暴风雨终于结束了。
天,还是那样的湛蓝。
云,还是那样的洁净。
潇湘水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药房一片狼藉,到处是水浸泡过的痕迹,娇努力地收拾着,峰不在身边,峰三天前去了女儿那里。
想起女儿,娇的心揪紧了,三天了,竟然没有一个电话,女儿,可怜的女儿,你好吗?
娇拨打婆婆的电话,婆婆在电话里埋怨,这样大的暴风雨,就算峰和娇不重视她们老的,也该管管小的啊!峰匆匆忙忙的回去不到一天又匆匆忙忙的走,这两天干脆连个电话都不问下女儿,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的心是怎么长的,天下竟有他们夫妻这样狠心的父母,只顾自己,连女儿都不要,小心有报应啊!
娇懵了,峰不要自己、不要父母,现在竟然连他亲生的女儿都不要了!
娇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娇顾不上再听婆婆的埋怨,匆匆的说上几句,挂断,再拨峰的电话,系统提示关机。
娇丢下了手中正在收拾的工具,压制住愤怒,拨打冰点在燃烧的电话,冰点接听,娇平静的说:叫峰回来。
峰回来了,手里提着头盔,站在药房里,似乎看不见药房里的、那一片狼藉,似乎有着更为紧急的事等着他的离去。
娇绕过峰的身边,并不看峰,啪地一声锁上了卷闸门。
“你想干吗?我还有事要出去,店里的事等明天再说。”峰的语气并不友善。
“我不管明天,我只要今天,不管我们的结果你要怎样。但今天你要陪着我,好好的吃一次饭、好好的再爱一次我、好好的再陪我去看一次香零山,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们在一起的三周年纪念日。”
娇哭了,很伤心很伤心的哭了,伤心欲绝的疼痛。
峰沉默了,峰放下头盔,默默地走上阁楼。
阁楼上是厨房、是浴室、是卧房。
娇整理好自己,打开电脑,君在线上。
“君,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你在办公室吗?”
“不在,在家里。”
“打开视频让我再看看你,好吗?”
“恩,我也好想再看看你了,娇。”
视频窗口弹开,小小的方框里是微笑着的君,君的眼神里除了深情还是深情。
“你怎么不开视频啊?我看不见你,娇。”
“我现在很狼狈,我不想你看到肮脏的我,就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好吗?君,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好吧,只要你开心就行。怎么样?我还是很帅很潇萨,是吗?”君微笑得更甜。
娇俯过身子,把自己的唇紧紧的贴在君的唇上,唇与唇之间是冰冷的屏。但娇还是感受到了君的温暖。
娇发过去一个害羞的表情。
“娇,怎么了?”君在网络的那头问。
“君,我刚才又吻你了,今天,我想把自己给你。”
“呵呵,怪不得我的嘴唇甜甜的,原来是你在吻我啊。娇,我也想要你,我也吻你。”
“恩,君,我爱你,死了也爱你。”
“傻女孩,今天是你的生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你好好的,好好的爱我,也让我好好的爱你。”
“恩。”
“娇,祝你生日快乐!恩啊,吻你,我的娇。”
“恩。”娇在默默的流泪,娇的心碎了,幸福的、痛苦的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最爱的君,别了,别了,永远的别了,请你恨我!请你原谅我悄悄的带走你给我的这份最幸福的爱!
“娇,怎么不说话了啊?是不是怪我没给你买生日礼物啊?”
“不是,有你的生日祝福,有你吻我,有你想我我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视频里出现一条黑色的丝巾,丝巾上是黑色的玫瑰。
“看到了吗?娇,你说你最喜欢黑色,所以我早就给你买了黑色的丝巾做生日礼物,现在的天还有点冷,我好想现在就能把它系在你的脖子上啊,我要紧紧的套住你、套住你的一生。可惜没有你详细的地址无法邮寄给你,我只好先让它陪着我以后再给你了。”
娇抚摸着脖子上自己新买的黑丝巾,黑丝巾上是黑色的玫瑰;娇抚摸着屏幕上的黑丝巾,黑丝巾上是黑色的玫瑰。
“恩,君,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的心这一生下一生生生世世是你的都是你的!”娇的心里鲜血在痛苦的流淌着,肝肠寸断。
娇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哭出了声音。
阁楼传来了脚步声。
“君,我下了,忙,你要永远为我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娇下线,编辑聊天记录,并加上一句话,说,等我电话。
娇迅速的拨下君与自己单独使用的爱情专用号码,挂断。
峰到了身后,峰不说话,峰看着聊天记录,看着娇手里的电话。
娇漠然地坐着,冷静地删除电脑中所有与君有关的痕迹。
娇不说话,眼神勇敢地迎着峰。
峰的脸青了、红了、紫了,脖子上的青筋条条鼓着,像充足了气的胶管即将爆炸。
峰从娇的手里抢过手机,拨打。
“娇,你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我是真的爱你啊!”君在电话里很焦急的喊着。
“是吗?傻瓜,你真的爱她吗?她是只破鞋,你知道吗?”峰疯狂地冷笑着。
“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我是马上就要和她疯狂的男人,我是她三岁私生女的父亲。”
“我不相信,你这个畜生,我要和娇说话。”
“随便你,反正这双破鞋我不稀罕,你喜欢穿就随时来穿吧,要不,等下你别挂机先听听我和她疯狂的声音?哈哈。”峰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电话递到了娇的手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娇一声声地说着对不起。
娇听不见君在电话里的声声质问,娇只听见君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恨你这个女人,我永远恨你这个贱女人!
电话挂断。
娇不再流泪,娇微笑着,望着峰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漠然地问:“够了吗?”
“够了?还早着呢,你这个骚货,你不是正骚吗?老子今天就让你骚过够。”
峰气急败坏地拖着娇往阁楼上去。
阁楼开始剧烈地振动。
两个疯狂的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发出最疯狂的原始声音。
一切,都是最原始的。
声音终于停了。
峰开始喝酒。
娇开始精心梳妆打扮,红色的裙、黑色的丝巾。
摩托车飞向雨后的香零山。
香零山,因曾经盛产贡品香草而得名。
如今的香零山,还有我可以寻找到的香草吗?香草,你能带我到君的身边吗?潇水,你帮我告诉君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他,好吗?
娇甜甜地笑着,心在飞扬,很远很远的飞扬。
香零山,雨后的香零山,太阳在云层间露着微笑,薄雾如纱。雾轻轻地在山间、在水间缓缓飘扬;金光灿灿,穿透着薄如蝉翼的雾。香零山在薄如蝉翼的雾中、在金光灿灿的阳光中微笑着,完全就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千古仙女,轻歌曼舞。
城市隐在了雾中,如仙宇楼阁,这仙宇、这楼阁,一如仙女美丽的花园,潇水河在轻轻的唱着诱人的歌谣。
渡人去到香零山的小船正泊在岸边,梢公还是过去的梢公吗?
娇,不去理会,娇只是甜甜的微笑。
熟悉的山、熟悉的路、熟悉的观音阁。
香零山开满了洁白的花,碎碎的,碎如仙女舞蹈时的汗,碎如仙女忧伤时落下的泪。
峰默默的跟着娇,烟懒散的夹在手指间。
观音阁,观音大士眼睑轻垂,不看娇,不看峰。
娇跪下,虔诚的叩头。娇在流着泪、微笑着流泪,娇的心在说着话,娇说: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请你告诉我,香零山还有香草吗?请你告诉君,来生,我还爱他;今生,我做你的弟子。
峰站在观音阁外,看着远处的城市。
雾,开始隐去,城市在阳光里,是金色的灰。
娇走出观音阁。
观音沉默不语。
娇牵峰的手,为峰拉整齐衣袖,用手指温柔的梳理峰的头发。
娇说:“峰,我们爱过,真的爱过,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女儿在爷爷奶奶那里,不管我们怎样,你都要好好的对女儿,好吗?”
“说这些无聊的干吗?女儿是我的,我能不对她好吗?还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跑这里来发疯,神经。”峰丢下未吸完的烟,用脚碾灭。
娇望着峰,望着轮廓分明的峰,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娇笑了,笑得更甜更美,“峰,再陪我跳支舞吧,我们一定都会幸福的。”
娇摸出手机,按响音乐,音乐不是《女人如烟》,音乐是《无言的结局》。
峰有些心烦,手懒洋洋地扶在娇的腰间,随着娇旋转、旋转。
音乐忧伤。
潇水河轻轻的唱着诱人的歌谣,流向远方。
观音阁在香零山上。
香零山兀立在潇水河的中央。
悬崖上开满散发着清香的花,碎碎的,洁白洁白。
娇慢慢的、慢慢的松开了峰的手,陶醉在音乐里,陶醉在花的清香里,踩着音乐的节拍,旋转、旋转。
音乐结束了,红色的裙,黑色的丝巾在风中美丽地飘扬、飘扬,娇依然旋转着、旋转着、旋转着飞下悬崖、飞向潇水河。。。。。
(本小说纯属作者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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