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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团，就是个野团，下面人收购的时候，都快发不起工资了。你要真有好作品，换个团，CD娱乐收购了好几个呢？”
说到工作，武老板又恢复了运筹帷幄的淡定。
“就这个吧，小团好试验，真要弄没了，也不至于让小武哥难做。”
“你小子。这样，我给你一笔钱，无论团能不能做起来，你的作品我都收了。”
“额，您还是给我股份吧。”
“你要多少？”
“那个文阑的寿寿还有股份吗？”
“10%，只有建议权，没有实际操作权利。”
“那我要40%。而且，我要您一个承诺。”
“关于女团？”
“嗯。”
“行，我答应你。”
...
洛天离开了，还顺走了一架古筝和古琴。从唢呐开始，小武哥似乎就喜欢送他乐器。他有时候不禁在想，这要是哪天通灵了编钟，小武哥的镇店之宝估计就没了。
华侨城。
小武哥还在喝茶，旁边，放着一份打开的企划书。
企划书是佣人拿上来的，说是在庭院捡到的，有可能是刚才客人无意落下。
“有意思，古风加女团，民乐做电影，这小子，目的很明确啊。”
...
张静文回来了，带着她的十几件宝贝。
刚一见面就把洛天一顿数落。
“大哥，你要出视频跟我说一声啊，《极乐净土》，出圈都出到国外了，这么好的宣传机会，你就没想着让兰若庭露露脸？”
“开始想过，后来放弃了。实在没适合这舞蹈的汉服。”
“我不管，以后我要出个舞蹈版的汉元素衣服，你得给我补一个翻跳。”
“加油，少女，我看好你。
对了，巫安格已经答应了，合约还是按之前，人家现在火了，没涨价够仗义吧。”
“洛老板有面子。”
“明天我就去魔都，过阵子才能回，模特的事情你和巫安格自己搞定。”
“麻蛋，怎么感觉找了个甩手掌柜...”
没理会张静文的吐槽，洛天现在是人在鹏城，心系魔都。
企划书“丢了”不到半小时，CD娱乐的老总就给洛天打了个电话，抛开相互恭维的场面话，核心很明确——受小武哥指示，CH2划归洛天管理，CD娱乐全程配合。
结果远超预期。
哪怕没有企划书，小武哥应该也不会拒绝自己。也许在大佬眼里，一个价值几百万的野团，还真比不上一曲《广陵散》。
小武哥不在乎，洛天不能不在乎。
CH女团，他现在就能出钱买。然而，没有靠山的女团，就算做出来了，资源被封锁，市场打不开，守着锦鲤的洛天，和寿寿，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背靠CD娱乐，慢慢苟发育，才是王道。只要CD娱乐看到他的能力，愿意倾斜更多的资源，他也不用靠小武哥的人情谈生意了。
人情是人情，金钱是金钱。宁愿欠钱都不要欠人情。
洛-工具人-天，在大佬房里弹了一首《广陵散》后，悟出了这个道理。
然后，出门他就把古筝和古琴带走了。
真香。
...
与此同时，魔都文阑文化。
狭小的会议室里，文澜文化的所有员工，一十八人，挤在一起，盯着老板，确切的说，盯着老板面前的现金。
会议桌上，放着一塌塌人民币。
某一个瞬间，房间里嗡嗡嗡的声音忽然消失了，老板寿寿满意地敲了敲桌子。
“想必公司被收购的传言大家都听说了，现在我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就是想说，确实，我们被收购了。
大家不要慌，公司被收购是好事，说明有新的资金补充，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钱。
前阵子我们还很困难，发不出工资，但看看现在，这不挺过来了么？
所谓‘山穷水复已无路，柳暗花明...’”
“老板，别整活了，赶紧发钱吧，我还得交房租呢！”
“是啊，朋友说我再不还钱，就和我绝交。”
说话的大都是后勤人员，见惯了风浪，已经不怎么喝鸡汤了。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寿老板摸了摸有些秃顶的额头，干咳一声：“行，那就先发钱吧。从后勤开始，多发500当犒劳大家。”
“寿老板仁义啊”
“来，就从你开始。”
“歘，歘，歘”，寿老板数出一扎钱，“啪”地放对方手上，“收好了啊！”
那人领了钱，喜笑颜开，直接扔了手上的抹布，点了一遍现金，说道：“祝寿老板以后发大财，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在这干了。”
“发财。下一个。”
公司被收购，文阑除了女团，其他像经纪人，教练，后勤工作人员等，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可能被踢出，甚至连女团，也有可能被打散。今天说是开会，其实也是散伙大会。
图个体面而已，真等总公司派人来赶人，那也太没面了。
“祝老板赚大钱。”
“寿老板挺住，行业需要你。”
...
不管祝福是真心还是阴阳怪气，拿到钱的这些人，心里确实是真高兴。至于出门以后有没有开骂，就不知道了。
桌上钱少了一摞，屋里就剩下八个团员，经纪人和助教，算上老板就十一个人，连摄影师都没了。
寿老板看了眼经纪人和助教，问：“你们俩什么想法，是去是留？”
经纪人是个小胖子，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离开。总公司人才济济，他不一定竞争得过，想在总公司混点资历，估计也混不到学习机会，人微言轻，还是回去敲代码吧。
助教赵羚，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看了眼八个妹妹，还是鼓起勇气留了下来。
“我还想再试试，总公司要是看不上我，我自己离开。”
赵羚，华夏初代女团成员，2007年入团，混迹娱乐圈多年，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今年她已经25岁了。
25岁的女团成员，真的还有培养价值吗？
女团八人，一时间情绪都有些低迷。赵羚的尴尬处境，说不定很快就发生在她们身上了，到时候，谁又来替他们做主。
范悦轻轻拍了拍赵羚的肩膀，想出声安慰，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叹了口气，看着地板发呆。
寿老板像是无事发生，拍了拍手，道：“好了，现在留下来的九个人，我不敢保证你们都能大红大紫，但我能说，你们一定比那些走掉的人幸福！
你们以前总说老板吹牛，这次我还真没有。总公司的靠山是谁，我之前没说。现在我可以大声的告诉你们，就是富丽地产！”
“什么公司，很有钱吗？”某个姓扬的傻孢子一脸疑惑。
“和王家掰手腕的级别，总之很厉害就行了。CD娱乐的幕后老板，就是富丽地产的儿子，怎么样，这靠山稳吧。”
寿老板得意洋洋，指了指双胞胎，道：“美玲和美琪和我一起去拜访的，他们俩应该和你们说过了吧。”
双胞胎互相瞅了瞅，“嗯”了一声。
“可是老板，我听说CD娱乐今年收了好几家女团，有些名气比我们大得多，我们真的能抢得到资源吗？”
“关丹，你也是老人了，怎么一点自信都没有。那些人出过国吗，拿过实际奖项吗？论名气，他们能比过你？”
“可是...”
“行了，这两天休息调整调整，等总公司派人，顺便把行程活动结一结。现在都来领钱。”
“哦。”
“奥。”
...
宿舍里，领到钱的范悦并没有多开心，她是来当艺人，不是当合同工的。如今公司看不到希望，她都有些后悔当初进团的决定了，就是当个厂妹，现在也挣到了属于自己生活费了吧。
范悦瞅了眼下铺傻孢子笑的扬超越，这妮子数钱都能把自己数乐了。
“哎，超越，你都数了八遍了，怎么滴，还能多出一张来啊？”
“就是多出了一张，我才开心啊，又能给老爸多买好多东西了。”
范悦看了看床头的夹缝，又看了看自己枕头上的人民币，大喊：“那是我的钱，我掉下去的！”
“啊啊啊啊” 活出第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