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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7

不忍割舍 侬因 9676 2021-04-0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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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商被鸽了。

  在咖啡店等了快有半个小时,严越来了条信息,说有事走不开。

  面前放着的咖啡一口没喝,有些凉了,她这会儿才想起来喝。只是刚端到嘴边,一个服务员笑着阻止了她。

  “你的咖啡看着凉了,要换一杯吗?”

  她抬头去看,缘分真是个其妙的东西。或者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太小了,又或者再见面也不足为奇。毕竟她又来了这家咖啡店。

  熟悉的服务员面孔,还是同样的打扮,扎着一个马尾,说不出的干练好看。

  言商没拒绝,说了声“谢谢”就把杯子递给了她。

  她动作十分利落,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又端着咖啡放在了言商的面前。甚至是细心的拿了糖过来。

  言商又说了一句“谢谢。”原本打算要走的,严越没来,她待在这里也没意思。

  可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服务员,她竟也在这里坐了好久。

  这个女孩很勤快,待人很有礼貌。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不管是面对这怎么的客人,她都进退有度。

  言商心里有些软了,这样的姑娘,怎么会跟着严越?

  怎么看,他们都不是会凑到一个世界的人。她坐在那里,一直没动,直到店里的人慢慢的少了。看着她闲下来,言商才又招呼她过去。

  “这里有什么吃的吗?我垫垫肚子,有些饿了。”

  服务员忙应了几声,又是一会儿就拿了个蛋糕出来。可能是注意到言商在咖啡里加了很多糖,却是不知道言商其实并不爱吃蛋糕。

  她也没说什么,也并没有浪费服务员的好心,吃了几口。心里想着该怎么开口才不至于吓到这个姑娘。

  言商不是圣母,如果这个姑娘为了钱或其它跟在严越身边,她不会出手去管,甚至还会觉得松一口气。

  她巴不得严越找到新欢,然后一脚把自己给蹬了。

  可显然,这个女孩看起来并不坏,乖巧听话,进退有理。她突然就不忍心了,严越那样的人,凭什么糟蹋这么好的女孩。

  “你是在等什么人吗?”女孩边擦着旁边的桌子,边问道。

  “你在这里坐了很久。”她说。

  言商一边吃着,淡淡的回应“等我丈夫,但他工作很忙,估计是不来了了。”

  女孩“哦”了一声,再没有任何的言语。

  好半晌又开口问“你看起来真好看,你老公很有福气。现在好看,性子又好的人,怕是不好找了。”

  这话,一半恭维,一半实话。但从女孩的嘴里说出来,倒是不让人觉得谄媚或怪异。

  言商沉默半晌,拿着叉子的手僵在那里,慢慢的放了下来。也不再去吃蛋糕,只是十分认真的开口道:

  “福气不福气也是难以预料的,不过找一个能陪伴自己的,自己又喜欢的人,比什么都重要。年轻的时候或许不觉得,总是以为看起来迷人的,就会奋不顾身。或许以后才会慢慢明白,没什么比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坦荡的爱,稳定的生活更重要的了。”

  她说的有些多,神情之中又都是落寞。

  女孩愣在那里半晌,目光打量着她。

  言商回应着这种目光,她坦坦荡荡的看着女孩,又开口问“你觉得呢?尤其是小姑娘,总得考虑清楚明白一些,总不至于自己将来后悔。有家室的男人骗人可是最厉害的,但真正能登堂入室的又能有几个。总之还是女孩吃亏些。”

  言商这话说的十分唬人,倒有些自己历经沧桑千帆过尽的感觉,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心里发虚。端起杯子喝着咖啡。

  该说的她都说了,就看这女孩觉悟如何。

  严越不至于会主动勾搭小姑娘,这一点言商还是清楚的。

  不可否认他是个禽兽,但也是个傲骄的禽兽。一般情况下,估计也是女孩的主动。

  年轻的女孩,看到帅气多金的男子,心中爱慕也不奇怪。

  只是,要是招上严越这条毒蛇,以后怕是就没有退路了。言商这一刻很敬佩自己,这样的处境之下,居然还能“见义勇为”一把。

  女孩没有继续她这个话题,目光闪了闪,又突然问道:“您这样好,你老公应该也很厉害吧?”

  她问出口,看到言商打量的眼神,才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可话已经说出口,又不是能收回来的。

  言商又端起了咖啡,却也是答了“他生意人,一天也总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一天净忙着骗小姑娘了。”

  这话一出,让白诺晴变了脸色,可随即又反应过来,恢复了自然。

  她看似满不经心的问出口:

  “做生意的自然没什么,现在又不是之前。像几年前做生意的那些个人,哪个不是沾点不干净的东西,□□白道一起混,这可比小姑娘要危险多了。”

  店里的客人少了,她竟和言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听到她这话,言商不由笑道“你懂很多嘛!”

  …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的谈话,一句不落的全传进了。办公室的某一处。

  浅白站在一旁,看着严越躺在那里,神色悠闲的听着这有些不找边际的谈话。

  尤其是言商的那几句,暗示意味明显。就差点名道姓的说他严越不是个东西,让白诺晴离远一些。

  这些话,他听着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女人又不是吃醋,那天在医院估计也是认出了白诺晴,一个陌生人,甚至可以说是丈夫的“小情儿”,她竟也愿意说这么些废话来保护。

  严越心里很不畅快,甚至回头问浅白:“听听这话,听听!她倒是善良。”

  之前怎么不知道她这还舌灿莲花,能滔滔不绝的讲这么一大堆道理。

  浅白嘴角抽了抽,终是没敢说话。

  甚至是听到白诺晴问言商,“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浅白明显的察觉到严越有些期待言商的回答,可她又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

  要是她真在意他骗不骗小姑娘那就好了。

  可偏偏他又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意,估计还巴不得呢。

  浅白一阵后悔,他就不应该把录音设备接到严越电脑上,原本是看白诺晴是不是知道言商的往事,结果倒让严越受了这么些……委屈?

  剩下的都是些没用的谈话,他们也没有再听。

  “看来那女人并不知道言小姐之前的身份,接近她完全是为了侧面打听您。”

  浅白下了一个判断。

  “窃听设备处理干净。”严越起身,拿起了椅子上搭着的衣服。

  走到门口,又回头盯着:“至于那女人……先留着。”

  他现在还没有兴趣再去和这帮人玩。

  “越哥,要我开车送你吗?”

  浅白吩咐完手下,让处理掉放在白诺晴工作牌里的窃听设备,又慌忙跟上严越。

  …

  天色已经不早了,言商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十点。

  她结了账,又和那姑娘道别。恐怕她们应该是这世上最和谐的原配小三。

  那姑娘还是冲她浅浅一笑,就又去忙其它。

  令言商有些意外的是,咖啡店门口停着一辆车。

  走下来一个人,完全陌生的面孔,走到她身边,恭敬的请她上车。

  言商没动,只是问:“严越叫你们来的?”

  那人明显一愣,又立马脸上堆了笑:“越先生正在忙,让我来接你。”

  言商皱眉,还是没有动,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

  突然转过身,拔腿就跑。可显然,身后的人更快了一步。

  扯住她的胳膊,厉声道:“越先生找你,你跑什么?!”

  言商腿抬起来,就要去踢。越先生个鬼!严越的手下何曾对他有过这个称呼。

  可是,这人明显的训练有速,只轻轻一避,就让她扑了个空。

  “得罪了。”那人道,竟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的时候,一方帕子就按住了口鼻。

  又将人迅速抱起,塞进了车里。

  只是没有注意到,言商手里的手机已经滑落到地上。

  严越盯着手机响半晌之后一遍又一遍的中英文机械女声,眉头皱在一起。

  浅白看他这副表情,等红绿灯的时候悄悄的看了眼言商手机的定位,又拿到严越跟前。

  “言小姐就在咖啡店门口,估计手机静音,没看到你的电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浅白开始有意无意的帮着言商说话。

  其实也不是在帮言商,只是觉得好像每次,严越都会气的够呛,只要扯上言商的事,哪怕是一点点小事,都会让严越心里极度不爽。

  而这不爽,又会影响身边的一批人。

  果然,下一秒严越就给了他一句“多话!”

  浅白一时噎住了,他多话吗?只能更加沉默寡言,开着车直驶向咖啡店。

  咖啡店快要打烊了,严越怕麻烦,更怕一起遇到白诺晴和言商麻烦,那女人又不定怎么挖苦自己。

  再说,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巴巴的赶上去接她。

  所以他坐在车里没有出去,浅白下了车,去店里看了看。

  一会出来却是汇报:“店里的人说言小姐早走了,半个小时之前。”

  早走了?

  “让开一点。”

  “嗯?”

  浅白疑惑,却只听严越又开口:“让开一点。”

  他只得往旁边让了让,这一让,自己也看到了那部在电线杆旁边的手机。

  他大步过去捡起来,“越哥,言小姐的。”

  又立马反应过来,“这一带有监控,我去调。”

  严越半晌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盯着那部手机看,摔成这样,一定是不小心从手里面滑落。

  那样小心的一个人,总不会走着走着连丢了手机的都不知道。

  他的表情阴沉下来,眼神中都是蚀骨的冷意。

  不需要多想,严越已经明白了大概。

  前些年他得罪过的人不少,可大多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更别说言商了。

  近些年的商业合作伙伴,也没必要去找言商的麻烦。绑架勒索更是不可能,有几个人会知道言商的身份。

  “去调监控。”

  浅白得了命令上车,可车子还没有发动,严越的电话就被打进来。

  “贤侄,来晖园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二叔,你别告诉我,人是你掳走的?”严越问。

  浅白都诧异的回过了头。堂……堂爷掳走了言商?

  那头只是低沉的笑,只一会儿,就又开口:“不是掳,用词要恰当。我是请她来做客,你也来吧,我上等的茶水都准备好了。”

  他说完,又是几声笑。

  俨然一个慈祥的老人,连说话都是温和异常。

  可哪个恶徒会在自己脑门上贴上“坏人”两个大字呢?

  言商很快就苏醒了,她浑身还是有些无力,头晕眼花。摇了摇头,才勉强看清站在面前的人。

  白色的唐装,面容俊雅,五十多岁的样子。

  可这张脸她却是完全陌生的,她挣扎着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可好几次都没能起来。

  严展堂看着她这副样子,示意身边的手下“扶她一把。”

  那手下得了令,上前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到底是自己慢慢的起来,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缓过劲儿来,她才打量着面前男人,不得不说,他的面容尤其是眉眼之间,和严越有几分相似。

  立刻,她就回过神来。

  “你是严展堂?”

  “果然是个伶俐的丫头,怪不得严越那小子是神魂颠倒。”

  他竟然还带着笑,在言商的对面坐下来,悠悠闲闲的喝着茶。

  “丫头,要喝一杯吗?”

  “你别告诉我,迷晕我是为了请我喝茶。”

  言商满脸的防备。

  严展堂还是笑,却又给出了一句评价:“不光伶俐,还浑身带着刺儿。不过也是,你可把那小子伤的够深。”

  他说完,又喝起了茶。

  言商防备的盯着他看半晌,还是没能猜清他的用意。既然和严越有关系,为何要绑了自己来。

  听他的口气,也不像是和严越有仇的。

  “要不要和我聊一聊,我可是知道不少关于那小子的事。”

  他看着言商疑惑的目光,主动问出口。可惜,言商对严越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兴趣。

  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个人为何要绑了自己。

  从她的目光中,严展堂也明白了大概,又是叹气:“看来那小子还是单相思。”

  言商:……

  “你是他的父亲?”

  “不是,他叔父,不过和父亲差不多,我抚养的他。”

  言商又问:“你找我来是为了报仇?”

  严家的人肯定和暗夜是脱不开关系的。

  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是从没见过,但他也是严家的人。那就只能是为了复暗夜的仇了。

  哪知严展堂又摇头:“也不是,找你,只是做客。你不是那小子的妻子吗?就没听他说起过我?”

  言商摇头。别说没有听严越说起过,如果不是在户口本上看到这个名字,她压根不知道这人的存在。 不忍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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