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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王敏,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吓人的时候,她紧走几步,过去扶住了他,柔声问道:“远,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啊?”
同时,她好奇地向他手中拿着的东西看了过去,只见那仅仅就是个普通的怀表罢了。这个怀表有些老旧,却异常精致,反而显得有些古色古香的。怀表的表面,很是光滑水亮,显然是被人长期佩戴在身上的。此刻怀表的盖子打开着,里面好像还镶嵌着一张照片什么的,并没有什么稀奇。
然而,此刻的秦远,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正紧紧地捏着这个东西,指节都微微发白了,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着抖,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对于今天在场的人来说,事情接二连三地来,大家都十分震惊而迷惑。
难道说,今天这个地方,是有什么魔咒不成,为什么Lisa和这个仅仅只是来客串的“秦董”,都先后失常得厉害了呢?
就连林静,也不比大家好多少。Lisa的失态,她自然是一清二楚其中的原因,可是自己的这个“准妹夫”,好端端的,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呢!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处于一种混乱的情绪中。
大家正发怔间,只见秦远已经在王敏的抚慰之下,稍稍平静了些,不过,他的整个人,还是在微微地发抖。
王敏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摩挲着,这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他又缓了一会子,待情绪稍稍平定一些,才缓缓地说出了刚才的事情:“刚才,你们说的那两人,我也不认识,我听不太懂你们在说什么,所以,我就去了那边的卫生间里,想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就在我对着镜子整理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洗手的台子上,摆着这个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手中的怀表,脸上现出了又有些痛苦,又有些温馨的古怪神色。他实际上并不是听不懂他们的谈话,而是根本不感兴趣。
深吸了一口气,他又说:“我知道,这可能是某个人不小心落在那里的。本来,我是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只是,它实在是……实在是太像我,嗯,多年来一直珍藏着的一件东西了。所以,我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将它给拿了起来。这一拿起来,我才发现,它根本就不是像我的那个东西,它简直就,就跟我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
“我当时很吃惊,不过也还好,因为,虽然当下这种东西已经很不常见了,不过有这样两件一模一样的东西,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怀表的盖子,呃……”
他像是长时间窒息的人,突然到了有氧气的地方一样,无比贪婪地长吸了一口气,喉头发出了古怪的“咕噜”声。
王敏担忧地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为他顺顺气。她胡乱猜测着,难道,这个表盖子里面,有着“阿拉丁神灯”那样的神怪,一打开,便被放了出来……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东西,可以令得秦远这样“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勃然变色到这种程度。
秦远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却不再继续他刚才的话题,只是说道:“对不起啊,我,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怀表,到底,是谁落在那里的?”
众人在惊愕中纷纷摇头,表示他们也并不知情。同时,他们,包括王敏和林静在内,好奇心都被高高地吊了起来,他,究竟在怀表里面,看到了什么呢?
秦远有些迷茫地看看众人,不再说话,只是“啪”地一声,关上了怀表的盖子,将它紧紧地抓在手上,不动,也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大家除了莫名,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有点儿冷。
王敏一边不停地拍着秦远的背,一边咬着自己的下唇,仔细地思忖着。
今天这里虽然说算是包场了,但怎么说,都应该还是公共场所了,这个东西,会不会是以前的客人不小心留下来的呢?可是再一想,好像又不太对。这样子的地方,每当有一拨客人离开的,肯定都是要彻底清一下场子的。如果是以前的客人落下来的话,那么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才对,哪里还能等得到秦远来发现呢……
正想着呢,倪宁笑嘻嘻地先进来了,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啊,让大家久等……”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到了现场“诡异”的氛围。
“呃……你们这是,嗯,怎么啦?”
她有些尴尬地笑着说。
没有人回答她,大家自己都还乱着呢,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的东西呢?我放在里面台子上的东西呢?谁拿了我的东西了……”
就在这时,郑远风一般地从里面卫生间冲了出来,神情之仓惶,不下于方才的秦远。他一改他一贯彬彬有礼的风度,急吼吼地问道。
看样子,刚才他和倪宁二人是一起进来的,倪宁自己先进来了,而郑远,则拐进了卫生间。
“什么东西?”
倪宁莫名其妙地问。
郑远此时,一打眼,已经看到了正拿在秦远手中的东西,他不假思索,如一头猎豹般扑了上去,就想将怀表从秦远的手中给抢回来。
秦远的手,快速地缩了回去,背到了身后,他的另一只手,一把揪住了郑远的领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你,的,东,西?”
郑远并不急着挣脱,只是急着说:“是的,快还给我,还给我!”
倪宁和王敏看这情形,都急了,双双跑上前去,一人一个地拉住了他们。
“远,有事好好说,你先放手,好吗?”
“远哥,你没事吧,啊……”
其他人见事态发展得,越来越不可收拾,更要命的是,他们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全部都噤若寒蝉。
秦远和郑远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秦远才终于放开了郑远。
倪宁赶紧一边帮他整理刚才换好没多久就又凌乱了的衣服,一边轻声问:“远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远喘息着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刚才身上撒了酒,狼狈得很,我就进里面那个洗手间先稍微整理了一下,当时手上全是酒渍,担心弄脏了它,我就暂时没有拿脱下来放在台子上的那个怀表。我想着嘛,等我收拾好了,再来拿也是一样的。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谁知道,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众人心头的疑云,稍微飘散了一些。看来,这个古色古香的怀表,就是郑远的了。他的表现还算是正常的,任是谁,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拿在了手上,而且还不肯归还,那可是都是要发急的呀。那么,不正常的,就是秦远了。眼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明明是人家郑远的东西,为什么他却收着像是个宝贝一样,不肯还给人家也就算了,还表现得那么不友好?
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毫不理会大家伙儿一齐投向他的疑问的眼光,秦远仍然将手中的怀表,紧紧地藏到了自己的背后,只是瞪着郑远,气呼呼地问他:“你,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郑远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你有钱有势了不起啊,就可以随意地予取予求,随意地欺辱别人,随意地拿别人的东西不还呀!说实在,他的心中,也是十分奇怪,不知道这个身份尊贵的秦远,怎么就会看上了自己这个其貌不扬、也并不值多少钱的东西来的。 魔都房事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