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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玥对着计善静柔柔一笑,她这个笑也是在前世练习了许多次,才能做出这样娇弱惹人怜的笑。再加上她裸露在外的伤痕,计善静很难再摆这个脸。
何耀祖道明来意,昨天的时候莫梓玥又能说出鹅掌草的药效,所以计善静没有多想就将床边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莫梓玥上前,见三岁的计善思巴掌大的脸上,有着稀疏淡红色细点状的疹子,脖子上也有。她想要检查一下他的身体上是不是也有,刚抬起手,何耀祖就上前将计善思的袖子撸了上去。
细弱的胳膊上,只有星星点点的疹子,但手掌和足底没有红疹。
在何耀祖的帮助下,莫梓玥又看了计善思的身体。
身上的红疹要比其他部位的密集,几乎是融合成片。
她又捏着计善思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巴,见咽部和软腭没有异常发红,也没有发现出血性斑疹,安心了不少。
但是因为这一番检查,计善思的脸上一阵神色痛苦之后,张嘴便吐了出来。吐得莫梓玥一身,莫梓玥险些因此再次晕了过去。
恰巧,这一幕被掀帘走了进来的何耀娟撞见了,见莫梓玥那样捏着儿子的嘴,从而导致儿子呕吐,心中刚平息下的怒火再一次翻腾起来。
她上前一把拉开莫梓玥,厉声叱道:“好你个黑心肝的小贱丫头,我阿娘阿爹好心收留你,阿弟又一心照顾你,那承想你竟是这样恩将仇报之人。你若是恨我,大可以直接对着我来,为何要这样折磨我的儿,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看我回头不剥了你的皮,然后将你送进那人人骑跨的醉欢楼里去……”
随后又将计善静数落了一通,说她像是木鱼疙瘩,不知好歹,竟让别人这样欺负自家弟弟。
何耀祖本想为莫梓玥争辩,但是却被莫梓玥按住,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话。
本来这姐弟俩就因着自己生了一些小冲突,不能再因为她将冲突扩大化,从而影响了姐弟之间的关系。
如此,寒心的不止是何耀娟了,只怕何大娘也要心生不满了!
待何耀娟发泄完,见莫梓玥还杵在屋里,弟弟则是一副保护架势地护在一侧,心中厌烦,出声赶人离开。
莫梓玥知自己不受待见,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何耀祖扶着离开。
待回到自己休息的屋子,莫梓玥这才寻着记忆对着何耀祖说了一个药方。
“你想办法弄一两麻黄、升麻、葛根,再半两射干、鸡舌香、甘草,石膏半合,先照着这样的分量弄三份回来。”
何耀祖看着她苍白不见血色的脸,心中担心莫梓玥的身体,“你别担心,阿爹和姐夫会找来大夫的,到时候……”
莫梓玥摇头,何家村离县城太远了,大夫等闲是不会来村子给人看病的,不止是诊金的原因,更多的是路途颠簸,一来一回又费时日。
而那些愿意过来的,只怕肚里没有多少墨水,若再误诊了可就不好了!
当然这些道理莫梓玥不欲说给何耀祖听,只道:“你去吧,就当我想缓和与娟姐的关系,我若治好了,娟姐也就不会误解我了!”
何耀祖心中一阵摇摆,最终还是掀帘走了出去。
莫梓玥则是脱了身上的衣裙,换了一身,然后忍着膝盖和脚上的疼痛,拿着衣裙走到了院子中的水井旁清洗起来。一边洗着衣服,她一边想着以后还是要多活动一下,否则只怕她的计划还未实行,身子就先垮了。
约摸两刻钟(半小时),天色微变,天上本灿烂明亮的太阳,早已不知踪影,灰蒙蒙的云朵沉沉地低压着,像是空置了许久又无人打理的家具上,堆积了厚重的尘灰一样。也在这时,何耀祖拎着药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见神色忧愁的阿姐匆匆迎了出来,但是在看见他时,目光落到他手上的药包时,眸中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光,而后冷冷放下门帘。
何耀祖见此心中一阵酸涩,但很快就收拾了心情,拎着药包去找莫梓玥。
莫梓玥本欲亲自煎药,只是何耀祖不肯,只得她守在何耀祖身边看着少年煎药。
约摸着又两刻钟,外面的天色暗沉了下来,铅色的浓云仿佛是聚集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暗影,压得似要令人窒息一样。
没一会,屋外便想起滴滴答答的雨声。
雨越下越大,很快,房檐上的水很快就便成了雨帘。
风卷杂着潮湿的雨意,淋湿了本就焦急难耐之人的心。
何耀娟听着窗外的动静,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一双眼睛被擦得红肿吓人。何大娘看着自家女儿这样担忧,却也不知要如何安慰。若是女儿不曾在何家村生活过,她还能说出些宽慰人心的假话。何家村因地势原因,请大夫很是难为,所以才会将外来的赤脚大夫供奉如神。
最近几年,那赤脚大夫愈发难伺候,诊金要的也愈发离谱,可医术却还不如以前,好在他那的药材还是不错的,所以村子里的人即便有所不满,但是有棘手的病还是得去他那。若不是外孙实在太小,怕那赤脚大夫给胡医一番,她真想去碰碰运气。
另一边,何耀祖煎好药已经是临近已时末(中午十一点)了,此时的雨已经渐渐小了许多,房檐上的雨滴断断续续地滴落下来,滴答滴答地落进了地上的水窝中,发出一声声杂乱无章的叮咚声。
可何大伯和计圣诚还是未归来。
本来请大夫就难,此时怕是更加不可能了。
莫梓玥看着已经托盘里汤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计善思的屋里。
何耀娟正急得火燎燎的,见莫梓玥进来了,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正欲发难,却被莫梓玥抢了先。
“我以前在家中的时候也得过风疹,所以照着当时大夫给开了药方熬了一剂汤药,给善思试试,兴许能医好善思!”女孩的声音疲惫中带着嘶哑,脆弱中含着软糯。
“你瞧瞧这话说的,拿我儿当什么了,我儿又不是阿猫阿狗!你个还没灶台高的黑心丫头知道什么,就拿这些不知路数的东西过来,我看这不是什么治病的汤药,怕是夺命毒药吧!”
说完,手朝着莫梓玥手上的托盘一掀,粗瓷碗里的药汁洗漱撒在莫梓玥的身上。
身上穿着衣服倒是无碍,只是本就有伤口的手,再被刚煎好的药汁这样一烫,完好的肌肤红了一片,疼得她向后退了几步,咧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委屈更是随着吐出的凉气直冲而上。 盛世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