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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随着灯亮,萧暻暄这才看清小姑娘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额头上沁出了层层薄汗。
见此萧暻暄顿时没了底,大手覆于少女的额头,手掌传来的冰寒,让他只觉心血翻涌,“木乙,快去找大夫来!”语气十分急切。
刚刚隐匿的影子再次现身,“木甲已经去寻大夫了,王爷稍安勿躁!”
木乙清冷无波动的声音,让萧暻暄冷静了些许,急躁的心绪得以慢慢地平复下来,他知道此时不该如此急张拘诸,可心里却像是装进了烈火骄阳,让他生出股急躁来。
莫梓玥的身子冰寒,可额头上的汗却聚集成滴落了下来,恰巧滴在了萧暻暄的手上,萧暻暄忙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
木乙应声而去,很快便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将矮几放在床边,热水和毛巾置于矮几上,便转身走了出去,而非继续隐匿屋中。
此时,莫梓玥嘴里虽还叫着疼,但已然安稳了许多,萧暻暄这才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用沾水的毛巾给她擦拭额头和脖子。
因着一只手不好拧干毛巾,所以有些沁湿了莫梓玥身上的衣服。
如今这天气已然渐渐热了起来,身上穿的衣服也便薄了,莫梓玥又是因为睡不着才起身去了院子里等待,起身之时,只是稍稍穿了件褙子,褙子又是轻薄的素罗纱而制,水便轻易沁到里面的中衣上。
这穿着湿哒哒的衣服,难免会不舒服,小姑娘本就难受,如此,只怕更加不舒服了!
一番思量后,萧暻暄还是将头扭到一边,动手解开了莫梓玥身上的衣服。
随着解扣子的手一路下滑,萧暻暄莫名觉得嗓子发紧发痒,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手上一个慌乱,便触碰到了如丝绸般顺滑的肌肤,他便愈加慌张,本扭到一边的头无意识地转了回来,当看到小姑娘身上穿着月白绣紫罗兰的肚兜时,他顿时如置身在流火七月的太阳下般感到炙热,这种陌生的炙热让他隐隐感到不安,本就乱了的呼吸下开始渐渐急促起来。
下一刻,他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腹热肠荒地将莫梓玥湿衣服脱下。而后将小姑娘的身子放平,塞进了被子中,动作之粗鲁,让莫梓玥不由呻吟一声。
一番动作下来,堪比一场敌对之战般疲累。
萧暻暄的神经刚松弛一些,刚要缓一口气,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神当下一凛,再次慌了。
他这几天都跟着小姑娘,全然没发现她受伤,她的身上怎么会有血味呢!
难道是在去梁家的时候中了毒,或者是中了蛊!
思此,萧暻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将被子一把掀开,而后细细地打量,势要找出莫梓玥身上的伤处。
露在外面的肌肤完好无损,如一块上好的璞玉一般,散发着夺人心神的润泽。可是这胸上却是缠着细布,疑惑间萧暻暄将那细布解开,漏出了绣着大朵芙蓉花的肚兜,还有两个鼓鼓的,似乎要涨出肚兜的小山丘。
萧暻暄几个呼吸之后,便颤着手去解莫梓玥身上的肚兜。明知道此举只为查找小姑娘身上的伤患处,萧暻暄心头却是慌乱不已……
随着外面传来一阵奇异的鸟叫声,萧暻暄这才将小姑娘的肚兜带子重新系好,心如雷击,魂似出窍。
双手刚放到莫梓玥裤腰上的时候,便有人闯进来的时候,随即他面上一疼,刚要出手反击,却听到来人带着哭腔的责骂,以及如狂风暴雨般的扭打。
“你还是不是人!我的玥儿这样的小,你便对她做出这样的丧心病狂的事情!你不得好死,死后也要下地狱受尽千刀万剐……”
声音便在此时戛然而止,姜灵芸的身子软软倒在了地上。
木乙的手也将将放下,紧跟着单膝跪在地上,“请王爷责罚!”
萧暻暄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心头似是被塞了一团火似的,憋得他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直到木甲拎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夫进来时,萧暻暄这才忽视掉心头的抑郁疙瘩,帮莫梓玥盖好被子,放下幔帐,冷然道:“将人送回房中。”
木乙领命抗着被敲晕的姜灵芸便离开了。
山羊胡子的大夫在木甲的推搡下,忙拿出帕子欲给床上的小姐诊脉。
萧暻暄坐于床边,将莫梓玥的手拿出,大夫心惊胆跳上前。
片刻,那大夫便收了手。
“如何?”
那大夫因三更半夜,睡得正酣之时,被人拿刀架着脖子挟持而来收到了惊吓,如今再被全身散着杀伐之气的萧暻暄,目如冷电地责问,瞬间觉得一股寒气迎面扑来,使他又平添七分惶恐。
“小……小、小……”
小了半天,硬是没能说出第二个字!
萧暻暄气急,恨不能一刀结果了眼前没用的大夫。
木甲心知王爷的担忧,便开口对着大夫说道:“若想保命,便好好道来!”
“小、小姐只是葵水初至,这才身子不适。因身子本就偏寒,眼下又吹了冷风,便才如此难受,待我开个药方,喝下两副便无碍了!”
萧暻暄混沌的脑子中,只剩“葵水”二字,再听不到那大夫说的话!
见自家王爷呆愣住了,木甲只得引着大夫去了外室。
木乙将姜灵芸送回房中便赶了回来,正好听见大夫嘱咐木甲的话。
“……这小姐的身子甚是阴寒,所以这些天定丝毫不能见风触凉水,那些性寒之物也需要忌口!另外,要注意下身和腹部的保暖,再弄些姜枣红糖汁喝……”
大夫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生怕有半点遗落,被这些人抓了话柄,来日再上门找他麻烦。
木甲见木乙归来,便道:“你随着大夫去抓药,而后找地煎药,我去回禀王爷。”
木乙带着大夫离去,木甲将大夫的嘱咐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而后静等王爷差遣。
“你且去弄些姜枣红糖汁!”
木甲心中哀呼,早知如此,他便跟着大夫而去了,谁知道这姜枣红糖汁是什么!
领命走出房间的木甲对于姜枣红糖汁一无所知,原本想着追去问问那大夫,转念一想,他便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没多久,木甲便领着一个女子,去往了厨房,厨房灯亮之后,没多久便传出了阵阵混合着姜枣的甜腻味…… 盛世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