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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们村子大部分人都姓胡,只有小部分人是他姓,憨根的爸爸是隔壁李家村的,后来父亲去世了,他就跑到我们村子上来了,我们看他人也和善,老实就让他在我们村子上长住咯,后来他不理会我们村子的规矩硬是从外面买了个女人当老婆,先把她关在酒窖里。后来她慢慢不抵抗了,便把她放出来了,不久后还给他生了个男娃子,可我们无意中有人发现,他老婆有事没事就往村后那山上跑,好像见了个男人。我们也跟憨根说过,可他很相信他老婆,根本不听我们劝告。”
离开村长家后,齐子晋和司俊名马上奔赴李友根住的地方,找到之前那个女孩,问她要了钥匙。
他们几乎快把房子翻了个底儿朝天,但仍然没有收获,李友根那个今年应该已经4岁的儿子,究竟在哪呢?
调查了李友根家之后,齐子晋毛力学决定开车到隔壁李家村问问,在很多村民也包括村长在内的口供中都曾先后提及李友根的妻子曾与李家村村长的儿子有染,想必他就是当年被李友根砸伤以后逃离偷情现场的人。也是除去李友根之外,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孩子去向的知情者……
来到李家村后,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村长家。他们见到了村长的儿子,他已经结了婚有了妻室。还有个2岁多的儿子,问起他4年前的事,他告诉齐子晋和毛力学,当年他和那个女人是在镇上遇到的,两个人偷情根本是你情我愿的事。
后来有一天下午,他确实和李友根的妻子在山上发生关系,不过被李友根发现了。后来自己就顺利逃脱了,接下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他根本不知道李友根竟然杀了自己的妻子,而关于那个4岁小孩究竟去了哪,他也不是很清楚,并且他表示,和李友根妻子偷情的这段日子,自己压根连见都没见过那孩子。只是知道他妻子有个儿子。
现在唯一一个可能的知情者也告诉自己不知道那孩子的下落,齐子晋显得有些着急。
回到百坡村,他们继续向一些村民盘问。他们找到了一个大约60岁不到的妇女,有了下面的对话。
“阿姨,您知道那9具人偶尸体的事吗?
“晓得咧,我儿子就是其中一个。”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人偶做成尸体呢?”
“我……我不晓得,你不要问我。”
“这么跟你说吧,那9具尸体中有3具是死于自然死亡,有5具尸体生前是吃了毒药死的,还有1名女死者是被掐死的,加上我们之前来你们这调查的那几件案子,一共牵扯到10条人命。”
“这……这……为难老太婆咯。”
“您的儿子,很有可能不是死于自然死亡,而是被毒死。”
“什么?天。算命老头子说我儿子是被诅咒死的呀。”
“算命老头子?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哎哟,我儿子那天突然吐了口血,后来直接就倒在地上没了心跳没了呼吸,我就赶紧叫村长找到那老头子过来看看,他说我儿子是中了什么不解之咒死的……说是死于那个诅咒。”
“荒唐。为什么你不及时把你儿子送到医院,而是找那老头子?”
“他是神仙转世啊,上天下地的事情他都晓得咧,肯定找他啊。”
“你儿子根本就不是被咒死的。他是被毒杀。。”
齐子晋很详细的把法医鉴定的过程等等都告诉了他,科学分析死者死于服食毒鼠强,无误。
那妇人听了立刻坐到地上。
“天杀的哟,拉个鳖孙干这种烂腚眼子的事哦,警察同志。你们要替我娃子申冤。不然我娃死都不会瞑目。”
“那你要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
妇人擦了眼泪,点头。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死者制成布娃娃?”
“那个算命老头子讲的咯,他告诉我们村子上的人,如果要解除村子的诅咒,就要将被咒死的人的魂魄在头七回魂前,用东西封住,让魂魄远离尸体。让他们不要再留恋早入轮回,他还说,村子的诅咒和阴气都来自后面的山林。要用男性的尸体镇住那林子的阴气。”
“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妇人点头。
“那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有哪家哪户买过毒鼠强?”
“老鼠药这东西乡镇上到处买得到咧,每家每户都可能有。”
“那……我再问你,你们村子上有没有个女人,是哑巴?”
妇人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神来。
“有。”
“她是谁?在哪?”
“村长的老婆咯,不过3年前已经死了。”
“看来,所有的矛头最终还是指向了那个算命的。。。。。。还有那个村长。”
“我们都曾见过村长老婆的相片,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拍摄下村长的照片,再发给刘易那边,让陶璟进行确认,如果无误的话,我们就可以把村长带回警局协助调查了。”齐子晋道。
“趁村长出门之后,我再偷偷潜进他家。把那张照片拍下来。”
齐子晋回想起在村长家看到的挂在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虽没有给他留下多深刻的印象,但在记忆中,那女人长得确实还算俊俏。
随即,二人来到村长家附近蹲点。但是直到夜晚,他们仍不见村长离开家半步。
“靠,蹲了半天搞得我屎胀,齐哥,你先在这守着,我去找个茅房解决了。”
毛力学留下齐子晋,自己忍受着肛门传来的阵阵紧迫向附近的茅房飞奔而去。
村长的屋舍是被围墙隔开的,所以要对屋内进行监视必须爬到围墙的最高处。
齐子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找到村长家左边那面围墙的杂货堆,踩了上去,只有这样才能把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功夫不负有心人,村长终于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步伐迅速,似乎像是有什么急事。齐子晋等他离开后,便决定不再等毛力学回来,自己先进去探个究竟。
他双手撑着那堵并不算高的外墙,然后翻了进去。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必须立刻完成任务才能全身而退,齐子晋径直朝村长的卧室走去。进入到卧室打开了里面的白炽灯,光线有些昏暗,但勉强能够看到墙上那张照片里女人的样貌。他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影功能,按了好几次拍摄按钮,拍下一些照片后赶紧关上灯离开村长家。
村长家四面的墙边都堆放了一些已经不再使用的旧木桌,所以从院子里翻出去轻而易举。
从毛力学去茅厕方便到自己成功脱身,怎么着也用了十几分钟,怎么这小子还没弄完?
他打了个电话给毛力学,但是电话响了片刻就被挂断了。
“小子,搞毛呢。挂我电话。”
正当他担心毛力学会不会发生意外时,手机接到了一条短信。
“我在监视村长,有发现。”
二十几分钟过后,村长回到家。他进门之后没多久,毛力学也跟了过来。
“先离开这里,到别处说话。”毛力学神神秘秘的拉着齐子晋离开了村长家,来到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这破地方的厕所真是让我好找。害我跑那么远拉个屎。”
“说正经的。”
“我上完厕所准备回来的时候,看见村长竟然在算命的那个老家伙家,然后他神神秘秘的把门给关上了,我走近隔着门偷听,你猜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什么?”
“小孩子的哭声。”
“你没听错吧?算命的家里藏了孩子?”
“我确定没听错,听那小孩的哭声,应该是个男孩子。”
对于这事,齐子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们都曾去过算命老先生家,除了桌椅和床其他空空如也,怎么可能藏小孩呢?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究竟又是谁的?会不会是李友根当年失踪的小孩?
毛力学带着齐子晋来到算命老先生家门口,让他隔着木板门听房间里的声音。
听了好一会儿,毛力学将齐子晋拉到一旁。
“怎么样,是不是有小孩子的哭声?”
“我什么都没听到。。。。。。你是不是撞鬼了?”
毛力学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可能,我听得很清楚。”
齐子晋摆了摆手,与毛力学商议后决定,无论房子里是不是真有一个小孩,毕竟算命老先生和村长和几起命案有关,暂时收队回乡镇先不要打草惊蛇,将拍好的照片全数发给林秀丽,待第二天陶璟确认了该名女子身份后再带村长和算命先生回警局盘问。
在齐子晋的眼里,这里的黑夜幽如鬼魅,这座本该宁静的小村庄到底藏掖着多少故事?而真相,离他们又有多远?
翌日上午,刑侦队传唤陶璟来到分局,经过陶璟的辨认后,已经确认,村长胡左方的结发妻子胡红雨正是当年被黄熙等人侵犯的女哑巴。
得到刘易的赞同后,齐子晋与毛力学立刻开车来到百坡村将村长带回警局审问。
来到村长住所后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应答,他们找了附近的村民询问。村民告诉他们今天上午压根就没见过村长出门。
齐子晋和毛力学照着昨晚的办法,翻入外墙进了村长家。
屋内的门已经被锁链栓住,看来村长并不在家。
“他会不会去了算命先生那?”
毛力学和齐子晋又再次来到距离村长住所200米左右的算命先生的居所。算命先生家的门并没有关,他们礼貌的敲了敲门,便推开门迈了进去。
老先生戴着老花眼镜看了看他们。
“是你们啊?找我有事吗?”老先生扶了扶眼镜。
“老先生,今天从清晨到现在,村长来找过你没有?”
老先生摇了摇头:这两天村长都没来我这儿?怎么了吗?”
“你在说谎,我昨天晚上亲眼见到村长来找过你,好像有什么急事。”毛力学立刻揭穿了他。
老先生的态度立刻来了个急转弯,他憨笑了一声拍了拍脑袋:“朝老头子我这记性,他昨天晚上确实来找过我。”
“他找你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找我说点儿事。”
“什么事那么重要啊?非得要大晚上急急忙忙的来找你说?”毛力学在老先生周围徘徊着,打量了四周:“你这屋子,好像缺点什么吧。”
“警察同志,我没听懂您这意思。”
毛力学笑了一笑:“我是谁,是不是少了什么人?比如说。。。。。。小孩子?”
“警察同志,你这话就说得有点儿奇怪了,老头子我只不过是个瘸了腿的算命的,哪里来的小孩子啊?”算命老先生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他眼光向下一扫。左腿动了动,好像故意在遮掩些什么。
“老先生,别乱动。”齐子晋警告着,他来到算命先生的桌子面前。发现他最腿正挡在一个没有被关上的抽屉前。
齐子晋挪开算命先生的腿。,打开了那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盒儿童用的感冒药。
“起初我还以为是我同事听错了,没想到。。。。。。你这还真藏了个小孩子。”
“想不到老先生你除了给人算命之外,还兼职拐带人口啊?”
“没有。我从没干过那种事,这个孩子是。。。。。。”
“是什么?”
“是。。。。。是村长的。。。。。。”算命先生战战兢兢地说道。
“胡扯。”齐子晋震怒:“那个村长亲口说的,他根本就没有儿子。”
“那个真是他儿子,是他收养的。”
“无论你怎么诡辩,我们必须执行程序,劳烦和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你和百坡村村长与多起人偶藏尸案和凶杀案件有关,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进行调查。”
齐子晋和毛力学只是将算命先生带回了乡镇的派出所安置,之后齐子晋便同毛力学走出了派出所。
“齐哥?我们不是还要审问他吗?”毛力学不解齐子晋为什么要拉他出来。 护花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