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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刘易一直在翻看着往年二中队已侦破和未侦破的有关黑车抢劫,劫持勒索等案件,但遗憾的是,没能让他找出任何头绪。
大约凌晨三点,刘易体力透支趴在警局的办公桌上就这么睡了。
“刘哥,醒醒。”
刘易猛的抬起头,但却不小心扭了脖子。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小罗姐正站在办公桌前焦急地看着他,嘴里说些什么,但由于醒来时的动作太猛导致耳鸣,他什么也没听清楚。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又出事了。
打住。我耳鸣听不到你说什么。”刘易朝小罗姐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安静下来。接着他稍稍扭动脖子调整了双肩好让它们不那么酸胀。
“说吧,出什么事了?”
“刚才又接到一起报案,两名男子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现道路边的草堆里有一具女尸。和杀死陈欣的极有可能为同一人。”
“通知张队了吗?”
“案子现在移交给我们二中队了,张队现在已经赶去现场了。萧怀慕哥带着艾天逸和冀弘阔还有几个同僚在现场勘察。”
“出发。”刘易披上衣服,和小罗姐朝分局门口快步前进。
约40分钟后,刘易和小罗姐已经赶至现场。犯罪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封锁,一部分的同事挡在了警戒线的外面。
刘易揭开白色的布一看。果然,无论是女死者的相貌特征还是死亡方式与惨状都与之前的一位死者陈欣出奇吻合。
如此变态的犯罪手法,毫无疑问是同一人所为。
“刘副队。”陈童来到刘易身边:“观察过死者的颈处,有一道和死者陈欣颈部相同的淤痕。该名死者应该同样是被掐导致窒息而死,等我们回去将这个淤痕的形状和之前陈欣颈处淤痕形状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嗯,我们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哪的话。你们忙吧,我们这边资料搜集得差不多了,现在赶回化验部。”
陈童刚走不久,张队也来到了现场。他走到冀弘阔和萧怀慕身边问:“什么情况?”
冀弘阔将经过告诉了他:“发现尸体的是那两位男士。我们刚刚才给他们做完笔录。”
张队顺着冀弘阔的指着的手望去,那两个男人正倚着车门杵在那儿抽着烟。
“他们本来是要赶等会儿10点的航班去cs市,车开到一半突然尿急就下来方便,结果正巧被他们撞见那具尸体。”冀弘阔继续说道:“前方一公里不都就是通往机场的收费站了。而这块区域是没有监控设备的,凶手对这里似乎很了解。他非常狡猾,选择在进收费站之前对死者下手。”
“和陈欣的那宗案子联系起来,凶手一定是一名司机。”刘易朝张队这边走来。
“何以见得?”
“由这一起案件的现场我们可以判断,死者作为一位女性,应该不会在夜晚出现在这一带。这具女尸不比陈欣,她的身上几乎没有出现任何扭打所造成的伤痕。足以推断这位女死者是在毫不知情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害。凶手一定在某种程度上赢得了她的信任。陈欣之所以身上出现过伤痕也是可以解释的,比较新的伤痕应该是她与陆澜涛的老婆扭打时所留下的,而比较旧的伤痕则应该是其男友罗羽留下的伤。”
“之所以可以赢得死者的信赖,是因为凶手是一名出租车或者黑车司机?”
刘易点了点头。
“如果是出租车司机那还说得过去,但是黑车司机,怎么可以顺利获得死者的信任?”冀弘阔仍然不解。
“人的危机意识是分程度的。换而言之,不是每个人都有强烈的自我保护和危机意识。”萧怀慕代刘易回答道。
没错,人的自我保护和防范危机意识分为很多种程度。而这些程度都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多少产生增强或递减。如果你的身边没有你赖以信任的人,我们就容易产生一级警戒状态。而当你身边多出一个陌生人,这种紧张感就会变得强烈。但是如果你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恶意的话这种紧张感则又被减弱了,那个司机很可能是通过聊天沟通或是一些细微的动作来降低女死者的防卫程度。”刘易解释道。
“查清楚这名女死者的身世背景,看看她的人际圈和第一名女死者有没有直接关系就知道是谋杀还是劫杀了。”张队吩咐完,走到尸体前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又是一个如花般招展绽放的生命,在她还没有眼见自己盛放之前凋零枯萎。
气温骤变的赌城,街上行走的人们仿佛都使用着同一种表情。他们将脖子缩进大衣和围领中来抵御严寒,眼神从面前的人群里一扫而过。他们不会在意那群人当中是否有一个是自己曾经的玩伴或是自己熟识。在他们认为自己尚未失去价值之前,人群对他们而言只是蝼蚁。而他们自己也如是。
如果说人是被命运摆弄倒不如说他们是被他们自己所创造的规则摆弄着。
他们陷入且被囚禁于格林威治的规则中。
他们游走在彼此规定的线路里。
他们奔波于白昼。
他们停靠于黑天。
无法乐此不疲的人开始躲闪,开始焦虑,开始憧憬,开始等待。
他们等不到圣光的降临,那他们只有创造灾难来解救自己。
他们和他们一样,都曾被放置在这片大而残破,广阔、腐败、肥沃的大地上。
他们就在他们的身边,蓄势待发。。。。。。
杜代芹根据在万芬妈妈那里得到的地址,来到了万芬家的门口。万芬家门口有一道铁门,看上去像是新的才刚装上去不久。铁门里面还有一道门。
“你好,有人在吗?”她尝试敲了很久的门,但始终没有回应。
想起万母给了她一个万芬的号码,于是拨了过去,隔了很久电话那头才传来话语声。
“喂。。。。。。”电话里的女声异常低沉,那句“喂”仿佛是她用试探性的口吻发出的。
“是万芬吗?我是唯唯,你高中时候的同学,杜代芹。”听到万芬的声音,杜代芹显得十分激动。
“哦,有事吗?”杜代芹有些失落,当正常人听到自己很久没有联系的老友或者同学时表现的应该是兴奋。而万芬却显得平淡无奇甚至杜代芹能感到她声音里的情绪透露着丝许的不耐烦。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自己有很长的时间没与这位老同学联系。这几年来,家庭和事业都遭遇了巨大挫折。也许她再也抬不起头,也许她过着非人的生活,也许她整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惶惶终日。这些也许,是自己无法体会到的。。。。。。。
“你,你在家吗?我买了些水果来看你。”杜代芹不知要如何与她周旋,干脆表明来意。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从来不懂说谎的杜代芹一时编不出借口,只好实话实说:“我前几天去了你以前的家,你妈说你不在,就给了我你电话和地址。”
“她还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没,没有了。你在家吗?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进来坐坐?”
“我不在,改天吧。”
“哦。。。。。。那好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还没等杜代芹把话说完,万芬就已无情的将电话挂断了。杜代芹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想见自己才故意推辞还是真的不在家。
刚准备转身离开,在下楼时碰见一位60来岁的老太太。她看到杜代芹后还很有礼貌的笑了笑,杜代芹也朝她点头微笑。那老太太朝着万芬家走去。好奇心驱使杜代芹停下脚步,此时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答案。
老太太敲了万芬家的门。
“是我,房东。”
过了一会儿万芬果真打开了房门。她面无表情的对房东太太说:“有事吗?”
“这个月的房租你先交了吧。”
“哦,你等等。我去拿钱。。。。。。”万芬将门轻轻带上便走入卧室。她从床头柜抽屉的纸垫下拿出一张存折,里面夹着几张百元钞票再走到客厅把门打开。
她看到房东太太的身边又站着一个扎着头发正对她眯着眼微笑的女人。熟悉又陌生。
万芬没好气的看着杜代芹,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摆明了自己不想见她,却还是要纠缠不放。
“这下你可不能跟我说你不在家咯。”杜代芹用玩笑的语气调侃道。
房东拿到钱离开后,万芬知道自己难以摆脱杜代芹这个麻烦的女人,就只好让她进来了。
杜代芹刚走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狐臭味儿,差点被这股味道逼退。但若真如此又显得太不礼貌,毕竟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来看望老同学,准确的说是在有新闻有料可挖的基础上看望老同学。
“不用忍了,如果闻得恶心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没有人勉强你这么做。”万芬读出了杜代芹那怪异表情下的内容,她也不感到尴尬与羞愧。 护花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