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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越发感到奇怪,这15岁左右的男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怎么像是襁褓里的婴儿一样,对自己母亲这么依赖,而这母亲甚至就把他当成是婴孩。
“他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刘易放低了语调,尽量让她感觉到刘易的诚意。
“龙龙,15岁了。”钟女士应声道。
“是你的孩子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对吗?”刘易追问。
“不,不,我们不知道。。。我儿子也不知道。”钟女士把他儿子搂得更紧了,似乎被刘易这么一问,让她回想起了发现尸体的那一刻,于是显得比刚才还要紧张。
“易哥,有发现。”小言走到刘易身边,示意刘易过去。
刘易点了点头,看着这对惊慌失措的母子,对钟女士说:“您先冷静下来,先不要想您不敢想的事情了,刘易先走开一趟,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叫人找过来,好吗?”
钟女士微微的点头,看她神色比刚才好些,刘易便起身离开,向同事小言那走去。
“小言,怎么了?”小言身边站了个白发苍苍,约莫70的老大爷。
“易哥,这位老大爷说,他认识死者。”小言说道。
“老大爷,您贵姓啊?”刘易凑到老大爷耳朵边问。
“你不用离我这么近说话,我耳朵好着呢。”老大爷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塑料普通话说。
“哦,您说您认识死者。你能具体给我们说说死者的情况吗?”
“他姓蒋,比我小两岁,也快70岁了吧,刘易和他不是很熟,以前我们都是这里的街坊,后来我们厂里建了新楼,那些小年轻呐就带着老婆孩子搬进新院子了,我们这些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住习惯了老楼,所以就没怎么搬,但是之后就有许多房子出租了,这老蒋啊,听说是搬到了市中心,我也很久没看到他了,他一个月也不一定会往这里走一趟,唉,真是想不到啊,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得罪了谁,死得这么惨。”老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您知不知道他这个人为人品格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仇家?”
“仇家吗?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老蒋这人品行确实有问题,他儿子死得早,后来老婆又走了,就剩下一女儿,有一次他和他女儿闹翻了,拿起刀要砍自己的女儿啊,这事在我们这闹得挺大的,很多街坊都知道。”
“那他女儿你认识吗?”小言接下去问。
“以前还挺熟的,现在都搬走好多年了,所以就没联系了,她女儿也是个暴脾气,但是很有耐心,人也很好。对他爸也好,但是我们谁都想不到蒋老头子那人太固执,这么好一女儿都不珍惜。”
“老爷子,谢谢您。如果您还想到了什么,到时候随时通知我们,谢谢您啦。”老大爷连连点头,便朝街坊们那儿走去。
发现尸体头颅的那层已经被封锁了,从老大爷那还得知,这楼的第七层,就是死者和她女儿名下共同拥有的一套房产。
街坊多得已经快把这层楼给围住了,住在这大多数的人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和妇女小孩,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一案件的发生,也许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易哥,钟女士那边什么情况?”小言看着仍然蹲坐在树下的钟女士有些发愁。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这样我们根本没办法做笔录,但是这件事对她们母子冲击太大了,又不方便追问。现在我们只能等法医鉴定报告,顺便想办法找到死者家属。”刘易说。
“真是可怜,本来这老人家就应该安享晚年,谁知道活了大半辈子,突然碰到这种事。凶手真的太没人性了,易哥,你说凶手犯罪意图是什么啊?”小言这孩子进入警队时间不长,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心地非常善良,而且具有同龄女生甚至男生都不具备的胆识。
“如果不是劫杀那就是仇杀了,但是死者的头颅被藏在自己门口,身体不知去向,刚才看过现场,除了存放头颅的位置有一些血迹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任何血渍,这栋楼的第七层肯定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看起来反倒像是抛尸的地点,所以仇杀的可能性要高过其他可能,但是。。。。。到底是谁要和一个70岁的老人结下这么大的仇呢?”
“舒队。”小言朝刘易后面喊道。
“报案的是坐在那颗树下的妇女,他儿子发现的尸体,死者姓蒋,年纪大概在67至69岁,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们检查过现场只找到了尸体头颅的部分,其他部分不知所踪,案发现场除了放置头颅的地方,其他地方没有发现血渍,看起来并不像案发的第一现场,死者尸体有可能已经遭到肢解,目前我们没有发现其他的抛尸地点,。凶手的犯罪手段极其残忍,并且案发现场就在死者的家门口,以此看来,凶手对死者的情况有一定了解,很有可能是仇杀。”先让刘易下车,到达现场,自己把车子停好才过来。
这也不能完全怪龙我吧,我怎么知道那男孩的情绪波动这么大,完全不是我能控制的。”苏含蕊虽然知道自己在做笔录的时候有些操之过急但是对于舒队如此的怒斥他显然还是不服气,。听到好的反驳刘易更是心慌了,看了一眼舒队恼怒的模样,推了苏含蕊的手示意他闭嘴。
“你能控制?如果你什么都能控制的话,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就不是我,应该是你。”会议室里舒队的话音落下后便是一片死寂,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任何声音,否则就是引火自焚。
舒队仍然怒视着苏含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继续说:“不过你女子走运,人家忍气吞声没有投诉你。”舒队停止训斥,目光转向了小言。
“孟言,方兰那边的笔录做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小言被他突然的提问弄得有些慌了手脚,全队的人都知道舒队的脾气,小言又是加入警队时间最短的,根本没有应付上司的经验。
“啊?”她呆呆的应了一声。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哦。。。。。。除了方兰的片面之词指责钟碧霞品行有问题之外,从她的笔录里没有找到其他对案子有帮助的线索。”小言回答道。
“飞扬,法医的鉴定结果和从现场搜集到的线索你整理好了吗?”舒队问刘易。
“已经整理好了。”刘易示意道。
“那你和大家分析一下,这起案件的案情吧。”
“是,经过死者家属的证实,已经确定。死者名为蒋志雄,男,69岁,因为我们目前找到的尸体并不完整,法医经过血渍的取样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48小时内,死因是被消防斧,开山刀及大砍刀之类的武器直接砍断头颅致死然后丢尸于死者家门口阁楼的缝隙里,死者身高一米七六,身材壮硕,能在一刀内直接砍掉死者头颅,初步认定凶手为男性。”
‘死者除头颅以外的部分不知去向,很有可能已经被凶手肢解,发现死者头颅的是一个叫做裘龙的男孩,有一定的智力障碍和双相情感障碍,第二个接触案发现场的是他的母亲,钟碧霞,在对她的调查中得知,虽然钟碧霞有抑郁倾向,但在精神方面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因为在调查过程中裘龙突然发作失控,导致我们对他的调查没能继续下去,调查的另外几个对象,其中一个叫方兰。”
“这个女人在案发当日曾与钟碧霞有过冲突,志邦将这两个人的笔录和案发现场向街坊做的笔录进行了对比,我们可以暂时推论,方兰是出于个人因素而对钟碧霞做出主观的判断。另外我们曾在一位老人口中得知,蒋志雄很少甚至几乎不在案发的这栋楼居住,而凶手却将死者头颅弃置于此,表示凶手对死者有一定的了解,初步认定凶手的犯罪意图是仇杀,来认尸的家属是死者的女儿女婿和孙子。”
“认尸时死者的女儿当场昏阙,接着被送往医院,我们暂时没有办法对他们进行笔录程序。”做完报告后刘易放下资料示意舒队。
“现在我们除了凶手的犯罪意图和犯罪手段外,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头绪,本案目前的突破点就在于钟碧霞的儿子裘龙,但是裘龙抵触情绪激烈,没有办法问出什么,死者身首异处,死者的家属情绪也很激动,我们目前为止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调查,还要尽快找到死者的身体。”
“好安抚其家属的情绪,飞扬,孟言明天起你们必须开始深入调查和监视裘龙和钟碧霞,他们是这起案件的关键之一,另外,治邦你走访死者的家属,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有利的线索,苏含蕊从今晚起你要调查出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看看哪些人最有可能具备犯罪动机,明天把他们的名单和调查的结果交给刘易,其他人记得留意最近这几天的案件,看看有什么案子是和这起案件有关联的,特别是分尸肢解这类案件,因为凶手作案方式极其残忍,上头要我们盯紧这个案子,所以这几天要辛苦大家了。”舒队安排完工作之后,立刻开始工作,看来最近这几天,有得忙了。
“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杀人犯,我将死者的脑袋砍下之后会选择埋尸或是毁尸,而不是将尸体放在死者自家门口,如果是这样的话,警方和死者家属很容易就能发现尸体的头颅,即便是把头颅用白布包着,将其藏在阁楼的阴暗角落用不了多久尸体头颅的腐臭味儿散开就能被发现。“
“除非我是变态。”说到这儿,刘易突然明白了舒队问刘易这个问题的目的,凶手选择将死者的头颅丢在他自家门口,也许并非我们想得那么复杂,大多数肢解案件,在凶手杀人之后,凶手应该是选择就近的相对安全隐蔽的地方作为抛尸点,而这宗案件的抛尸点并不符合一个正常杀人犯的抛尸心理,处理过不少案子的舒队在了解这宗案件具体情况后断定,凶手犯罪的目的不光是要杀掉死者,肢解死者。也是为了造成一定的恐慌甚至满足自己变态扭曲的犯罪心理。“
“没错,凶手应该是具有一定扭曲的人格或是精神病。”舒队肯定道。
说到精神病,刘易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钟碧霞的儿子裘龙,老实说,从小到大,这个孩子绝对是刘易见过最可怕的小孩,你无法想象这个孩子的力量有多大,刘易和苏含蕊两个身高1米8左右的大汉死死抓着他,他居然还能不断的挣脱,
从这一点上看。。。。裘龙就具备了杀死蒋志雄的可能性,更何况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儿刘易就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刘易很同情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从他们的邻居街坊口中得知,钟碧霞和他的儿子生活状况并不好。
母亲每天要跑两趟菜市场,大早上去捡菜商丢弃的烂菜叶,下午菜市场收摊前再用便宜的价格买些蔬菜,虽然刘易很不希望我们查下去的结果会是刘易推测的那样,但是刘易总有些不好的预感。。。。。。那个孩子一定见过死者。
次日,基于报案人钟碧霞和其子在案发当日的笔录过程中的异常,舒队没有让通过走访的方式调查这对母子,而是在离钟碧霞居住的出租屋50米外的一栋楼里征用了一位不久前搬到市中心的年轻情侣的房子方便我们更仔细深入的调查他们。
一个上午都风平浪静,早上7点左右钟碧霞像往常一样出门,但是这次回来得很早,手里提着一些菜还买了条鱼应该是给她儿子补身子用的,看来这位母亲真的很疼爱她的孩子。即便她的小孩并不像同龄人那样。 护花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