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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白府的过去(上)
陆墨在白府看见白正时,愣住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来这里,趁着白旭尧不注意,将白正拉出去:“你来干什么,快回去照顾师傅,以后你有的是时间在这儿待着。”
白正不理她,摔开陆墨的手,拿出悬壶堂的钤印:“师父走了,我处理好后事,听他的话,回来接受悬壶堂。”
话音未落,陆墨脸色煞白,身体顿时像被抽走了气息,单手扶着墙,另一只手不停发拍打着胸口,似乎忍了忍,但还是憋不住的哭出了声:“才过了三天,三天,为什么不等等我。”
白正看着陆墨,没有说话。那日陆墨走后,慕容斯交代了所有事后,就再也没睁开眼。白正知道陆墨再给白旭尧配药,就没去打扫她,而且一个人默默的处理好了慕容斯的后事。
白正知道她伤心,毕竟以往情分在哪里,看她这样,属实不忍。收起了一贯的冷漠,拍了拍陆墨的肩膀:“师父走的很平静,也许对他来说,离开比活着更舒服。”
陆墨直起身,挥了挥手,等到平静后,才拉住白正的手,像五年前那样唤他:“阿正,”她拉着白正的手,喃喃道:“师父,我终究是没等到他,没能为他做些什么。”
说完这话,两人都不语。可现在必须强忍住内心的伤感,尽量保持平静。不能让白旭尧发现异常,不然之前做的都白费了。
多日不见,白旭尧比之前好多了,不用一直躺在床上,还有闲心和陆墨开玩笑:“我这次生病和你有关系,这几日你可不许回笙林园了,好好的在这给我做几顿好吃的。”
陆墨一笑,配合着放松了神情,连连答应着。
可正事还要办,拿出前几日配好的药,放在了白旭尧的手中,示意他该吃药了。
谁也没有料到,白正抢过白旭尧手中的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这一举动,倒是把白旭尧惹恼了,也没顾得上问这次的药是陆墨拿来的。
白旭尧从未见过白正这么冲动,虽然平时他总刁难陆墨,可从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没规矩的举动。白旭尧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开心看着白正:“每次送完药你就回去了,这次怎么在这待这么久这?”
向来不爱言辞的白正被问住了,呆在那,一时间忘了回答。还是陆墨反应过来,替他说道:“师傅前几日来信,说悬壶堂因为新来的药童配错了药,病人闹到了衙门,官府险些查封了药铺,一时间人心涣散,所以派白正接管药铺,防止类似的事情在发生。”
陆墨的一番话,把之前白旭尧的疑心和如今的事情都解决了,看着他相信的样子,才重新从盒子里拿出一颗药丸,看着白旭尧吃了药后没有对药有怀疑,才重新有了笑容,内心松了口气。
回头看着白正,陆墨苦笑着,白正抢了药,是怕她研制出来的药有毒,所以才会有这样过激的行为,两人从认识到现在,连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时容叔进来,看着白旭尧病情缓和了不少,也高兴的说道:“你们两个一来,少爷的病也好了不少了,不如多住几日,我给你们做些好吃,补补身体。”
白旭尧和个孩子一样,连忙点头,悄悄地给容叔使眼色,让厨房赶紧备着吃的,深怕一不留神,人都走了。陆墨看到了白旭尧的小动作,轻轻的打了一下他:“你呀!别一天欺负容叔,他年纪大了,还得操心你的事!”
白旭尧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容叔,这些年为了他的事,容叔苍老了不少。容叔不介意的说道:“没事的少爷,我答应过老爷和夫人要好好照顾你。”
这一句话,提起了早已去世的人,不免戳中了大家的心,屋内的空气变得严肃起来。最后还是白旭尧开口说:“算了算日子,过几日就到了父亲母亲的忌日了,该让府上上上下下着手准备着了。容叔点了点头,走出房去。”
陆墨琢磨着待到忌日完了再走,省的跑来跑去的麻烦,索性让下人收拾了偏房住下来。回到屋内,连着几日没休息,她的身体也吃不消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所以趁着白旭尧睡了,独自骑马,来到了枫竹林。却不曾知道,白正在后面一直跟着她。
看着墓碑上写着“慕容斯”的名字后,陆墨对这一切有了实感,跪在墓前,将之前慕容斯给他的药方烧了:“师父,我已经能熟练的配白旭尧的药了,这个留着也没用了,只是,你曾经和我说,欠下的债,是要还的。可是你用自己的血来调养白旭尧的身体,这样,真的是太傻了。”
站在身后的白正听到这话后,不再刻意的躲起来,情绪激动走在陆墨的背后,低沉的声音说到:“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听到白正的声音,陆墨回头看着他:“你都听见了?”
“如果不是我今天跟着你,你们所有人,把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我在你们眼里,究竟算什么。”
陆墨知道这些年,白正对这些事耿耿于怀,所以性子变的越发的冷漠,这些年他待着枫竹林,确实委屈了他,可白正不知道的是,若不是这样的安排,外面那群人,可能早就要了他的命。
陆墨站起来,想要安慰白正:“你听我说,我也是那日回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师父瞒了我们所有人,如果不是怕白旭尧以后没药吃,我都瞒在鼓里。”
听了陆墨的话,白正才渐渐放下了攥着拳头的手:“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你必须答应我,往后,你不能像以前那样瞒着我,不管是你的事,还是白旭尧的事。”
白正说的很委屈,就像个孩子一般,似乎把心中藏着好久的事说了出来后,整个人就变回那个五年前有血有肉的少年了。
陆墨点点头,拉着他的手,一起离开了这里。
回到白府后,陆墨连着几日变着花的做饭给白旭尧吃,倒是养的胖了些,看着让人顺眼了,不在是弱不禁风。
只是这几日,白正总是不见踪影,早上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陆墨想去悬壶堂看看,却碍于唱戏身份的原因。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只能晚上在白正房间门口等他。
一连几天,终于被陆墨等到了,可却看到白正脸上和身上有被人打的一青一紫的,陆墨冲向前去,甩开白正捂住的地方,就看到一个很深的道口,她气急了,朝着白正喊到:“你是不又去武馆了!”看白正不回答,陆墨揪着他,回到屋内,看了眼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桌子,什么也没有,嘱咐了一声:“你等我,我去拿药箱。”
说完跑回房间,拿起药箱,一刻也不敢停的跑了回去。
看到屋内白正很听话的在那坐着,陆墨定下心,给他处理着伤口。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不能每天武馆大家来排列你心里的不痛快。”
陆墨尽可能温柔的劝说,深怕哪一句话说不对了,白正又爆发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白正没有生气,而是平静的说:“我没去武馆,去了悬壶堂,今天有人闹事,我得保护好里面的人,所以才受伤的。”
陆墨长叹一声,上好药后,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白正:“辛苦你了,刚回来就得承受这么多。以后我不会经常回来这里,白旭尧还得靠你照顾了。”
陆墨看着时辰确已不早了,将白正该吃的药安顿好后,便起身:“明日去祭拜完后,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帮我个白旭尧打声招呼”
白正也不多问陆墨去哪,挥挥手让她离开。
二十五这一天,府上忙上忙下的,不断的有人把食盒放到马车内,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放满了。不远处新的一辆马车被车夫牵出来停到门前,陆墨扶着许久没出门的白旭尧上车,缰绳被白正牵过,一行人车渐行渐远。
望着远去的马车,几个新来的丫鬟低声讨论着:“哎,你知道这老爷和夫人怎么去世的吗?”
另一个丫鬟说:“我来之前听说,五年前白家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夕之间,差点被灭门,还好少爷当时外出,免去了灾祸。”
一群丫鬟听着从未听过的故事,一个一个小声唏嘘着。
“我看你们是太闲了,想被赶出去了吗?”容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门身后,一群丫鬟瞬间散开了,各干各的事去了。
马车跑到城郊的祖坟处,陆墨扶着白旭尧下车,其实这里,她不应该来,对于白家来说,那些本不该受的痛苦,都源于她,这一点,即使白旭尧放下了,她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步步权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