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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等待高考分下来的雅儿,来到我的铺子,进到店里看到王萌坐在电脑前在玩扫雷,听到有人进来王盟说道:欢迎光临进来随便看,有相中的在来找我。
哈哈。王盟你就这么招待客人的?小心我告诉小邪哥哥扣你工资,王盟这才从电脑移开目光,看到面前来的人后原来是小老板啊!
王盟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老板的妹妹。老板疼的不得了,本来他也和老板一样喊雅儿。
结果老板说:你不能喊雅儿,他是我妹妹你要喊小老板,雅儿只能我这个哥哥来喊。
王盟知道又一个宠妹妹奴出现了。他只有喊小老板,不然老板扣他工资。
雅儿听到王盟叫她小老板,笑着说:王盟你不用叫我小老板你喊我雅儿吧。
王盟连忙说道:不行。被老板听到会扣我工资,我还是喊你小老板吧。
雅儿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改变不了王盟对她的称呼。
王盟、小邪哥哥呢?老板在屋里看书呢。那王盟你继续扫雷我进屋里找小邪哥哥。
我坐在铺子里看爷爷的盗墓笔记,抬头就看到从外面进到屋里的雅儿,我连忙起来让雅儿坐下,雅儿你怎么自己过来,也不给哥哥提前打个电话,哥哥去接你。
小邪哥哥,三叔家离你这里又不远,我自己就能过来,还让小邪哥哥去接我干嘛。我就是没事在家无聊来找小邪哥哥玩。
二人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谈话,我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头,奇怪的老头看一眼雅儿和我。
然后对着我问到: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他问完我,样子古古怪怪的,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来意。
我并不在乎临时的生意,古玩市场大部分的交易都是私底下进行的,面上的也就是小打小闹,没多少钱赚,于是我就敷衍他:“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gun吧,别耽误大爷和自己妹妹聊天。
“哦,那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那家伙问道,一幅逛超市的样子。
雅儿看我有点不耐烦,她知道我坐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这古董的东西,每一件背后都有个故事,要真说起来,没有个把天还说不完,要每个客人都往这里来好我们介绍,我们生意都不用做了,不如直接开茶馆好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说这里不负责介绍,隔壁还有很多家,请到隔壁去看看。
那人有点尴尬的看了我和雅儿一眼,却不出去,又问:“那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一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
“我回到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那里还有。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那有指定了一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的到?”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我听到老痒这个名字,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了吗?
雅儿心里也是一惊她听我提过这个发小。
我心里想到怎么,难道把我供出来了?那眼前这家伙不会是个公安吧,我一下子有点慌起来,说话都结巴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一只手表,给我“你看,老痒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一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边看边“鹃啊,丽啊“的叫,我问他你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这老痒肯把这表给这个人,说明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可我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不像什么正经人,但是老痒介绍的,还是要给点面子,况且是人家找上门来了,讲话都不让他讲完,可能会结下梁子。
我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爽快点说话,于是直接一抬手:“这位爷,那就算是你老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
他露牙齿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我一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西。”
雅儿看着面前的大金牙就知道故事已经开始了,暗暗期待与小哥和胖子哥哥的见面。
我一听,大概有些明白,这鸟人该不是个盗墓的吧,大概有好东西拖出来没见过,想找人估价,他娘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竟然还有敢到正规古玩市场跑堂子的。
不过这种人一般都是亡命之徒,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我努力绽开服务业的标准笑容,对他说道:“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了吧,北京多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嘿嘿一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的很通透,说实话,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爷?”
我心里狂震,脸色一下就变了,回头看看雅儿。我们爷爷的背景非常奇特,知道他的人非常少,有人问起来,多半不是好事情,我冷冷的问他:“找我爷爷,你有什么居心?”
那金牙看我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也吓了一跳,忙说“没居心,没居心,我只是个普通的古董爱好者,只想知道你家老太爷当年在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一两份拓本?我们想买一份,看看和我们手上这一卷是否一样?”
他话没说完,我对着屋外打扫雷的王萌吼到:王萌,送客!”
那金牙老头急了:“别啊,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我说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几年前已经西游,你要找他,回去找棵歪脖子树上吊,兴许还能遇见!说着我就往外推他,把他一直就撵到门槛那里。
雅儿听到这里,伸手拉住我叫道:小邪哥哥。我回头对雅儿说:别担心。
大金牙老头脸皮离奇的厚,”“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怎么不中听呢”他一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遭啊,好歹,你也看一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的面子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这人皮笑肉不笑的,大有赖在这里的样子,而且外面已经给他吸引来一大群游客围观,要再闹下去,我觉得自己大概就要上明天的报纸了。
只好点头:“那行,你近来我们好好看,别在这里耍猴似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能不能看出什么结果来,我可不敢说。”
“那是那是,我也是这一行的,这规矩我懂!”
其实这战国帛书有20多卷,每卷各不相同,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一篇只是其中很短的一部分,当时的确有几份拓本保存到现在,是我家当压箱底的宝贝,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我想到时候就算胡诌一通,这老头也绝对发现不了。
我们几个回到里屋,我让王盟给这老头子倒了杯茶,让雅儿去楼上先玩会。等处理好这个老头的事,就带雅儿去楼外楼吃午饭。
雅儿知道我不想让她太多接触这方面的事,而且多啦a梦也说过不能干扰故事的任何剧情,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故事的发展。雅儿和我说好。
我就让他把东西拿出来,那金牙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递给我,我一看就来气,kao,还是个复印件。
“那是啊,那宝贝那能到处揣着跑啊,一斗就碎。”他说,还固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要不是我路子广,这东西早跑到国外去了,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对吧?”。
我呵呵一笑“看你那样子不就是个倒斗的吗,我看你是不敢出手,这是国宝,你脑袋不想要了!”
一句话被我揭穿,老头子脸就绿了,可他有求于我,还得忍着,说:“也不能这么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道道,想你老爷子当年在长沙做土夫子的时候,那也是威名远播…”
我一个手指顶到他鼻子上,说道:“你话头别太多,再要提我爷爷,这东西你自己拿回去慢慢看!”
“好好,咱打住,你快给我瞅瞅,我也好快点跑路”
我展开那白纸头,一看里面的排版就知道,这是一篇保存完好的战国帛书,但并不是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一份,不过再仔细一看,又发现和真品有一切不同。
我既然答应帮人看,也不想敷衍了事,勉的他们以后过来找我麻烦,就将这个东西放到放大镜下,仔细的查看。
看了有一根烟的时间,我心里才逐渐有了底,对正满怀希望看着我的金牙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从复印出来的线纹来看年代也比较久远,但是应该是后几朝的赝品,也就是说是古董赝品。
这个是个身份很尴尬的东西,你这个东西复印的这么差,我也看不出个把握来,只能猜是汉代的东西,怎么说呢,你说他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说他是真的,也不是真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那这是不是你爷爷盗出来的那一份?”
“实话和你说,我爷爷盗出来的那份他自己都没来的及看上一眼就被那美国佬骗过去了,你这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你。”
我装出特诚恳的样子叹了口气,心想,如果让他知道我手里有拓本,肯定会流传出去,到时候招来其他人就不好办了,不如忽悠他一下,让他自己去其他地方想办法。
那金牙老头看我的样子,还真信了,叹了口气:“那真是不凑巧,那看样子不去找那个美国人,恐怕还真没指了。”
“怎么,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一卷?”我问道,这太奇怪了,这古籍的收藏都是看缘分的,想把一套20卷战国时期的古籍都找到,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是倒斗的,你看我这身子骨,那够折腾啊,不过我那朋友的确是行家里手,我也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总之,人家有人家的道理,咱也不好多问。”
他呵呵一笑,摇摇头又叹了口:“那行,既然得你这句话,我也死了心里,不耽误小老弟了,先走一步”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朝我抱了个拳,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看他走的如此失望,心里也有一些不忍,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处处小心是绝对不行了,他这样的小事情,大不了也就是多花点时间,我想了想也就释怀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那张复印纸并没有带走,可能是刚才受的打击太大,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内容。
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图案,那是个狐狸一样的人脸,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立体感,好象从那纸上凹了出来一样,看到这我吸了口凉气。
我刚才只关心着判断他的年份,没仔细看内容,现在看来,这应该也是一份罕见的珍品,等老痒出来,用这复印件做几块假的拓片也够我乐的。
我用数码相机把它给拍了下来,将纸头拿给外面的王盟,如果那金牙等一下回来,就直接还给他,勉的他以为我有心贪他便宜。
我爷爷是长沙土夫子,就是盗墓贼,爷爷入这行一点也不奇怪,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世袭,我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华中一带闹旱灾,那年代,一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长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
就是古墓多,于是靠山吃三,靠墓吃墓,全村人一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多少人饿死,就他们那村一个都没死,全靠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
后来时间长了,这东西就有一个文化的积累,到我爷爷那代,已经有行规,有门派之分,历史上盗墓的分南北两派,土夫子按习惯来分,应该属于南派,主要靠探土寻找古墓。
民国前用探锥,民国后用洛阳铲,一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现在很多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是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
南北派是文人墨客分的大派系,本来和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搭嘎,后来几经乱世,半路出家的人多了,逐渐就把这些东西带到这一行里。
我爷爷以前也没给自己下过定义,后来下面的徒弟问起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大概可以归属于南派,两派自确立以来就纷争不段,南派说北派不实在,花花肠子太多,盗个墓还搞这么多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贝,还要一扣二扣的,官僚主义。
南派规矩不多,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一个不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的自己什么似的。
后来两帮人踩盘子的时候经常为了一个斗闹到火拼的地步,湘西那边甚至还有斗尸的事情发生,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屑使用。
到了解放以后,南北派的界限就不这么明显了,我爷爷说自己是南派,但是他们一群老哥们里北派也有不少,他们的子女就更加混淆不清,这些也不用细究。
我爷爷他不认识字,解放后进了扫盲班,那时候他只会淘沙,学个字查点把他折腾死,也亏了他有了文化,才能把他的一些经历记录下来,在长沙镖子岭那老三。
就是我爷爷,这些事情都他是一个字一个字记录在他那本老旧的笔记本上,我奶奶是个文化人,是个大家闺秀,就是被他的这些故事吸引,最后我爷爷就入缀到杭州来,在这里安了家。
那笔记算是我家的家传宝贝,我爷爷的鼻子在那次的事情后就彻底废掉了,后来他训练了一只狗来闻土,人送绰号:“狗王”。这是真事情,现在长沙做过土夫子的,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名字。
至于我爷爷后来怎么活下来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最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看到过一个独眼独臂的二伯公,估计真的是凶多吉少,一提到这个事情,我爷爷就叹气,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
无论我怎么问,怎么撒娇,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随时间推移我也失去了童年的好奇心。
我送走金大牙看下手机十一点半,我上楼叫雅儿带她去楼外楼吃饭,二人在楼外楼点了都爱吃的糖醋鱼和西湖虾仁还有一个青菜在加一个汤。
吃完后雅儿知道小哥差不多在去三叔的路上,“小邪哥哥吃了饭我想回家,你开车送我回家吧?”
怎么了?雅儿怎么吃了饭就要回家,下午哥哥带你去西湖边转转。
唔!小邪哥哥我困了,我想回家休息。好好,哥哥送你回家。谢谢小邪哥哥我过二天再来找你玩。
我把雅儿送回三叔家里后,又回店里去了。
回到家中雅儿没有见到三叔,三叔应该出去了,没过多久三叔和伙计开车回来,三叔让伙计抬了几个箱子送到二楼。
二楼现在是三叔放好货的地方,三叔让伙计们小心点,里面东西易碎,伙计把东西放楼上就走了。
雅儿走上前问:三叔这次又带上来什么宝贝啊?三叔笑着说道:这次带上来不少好东西。等会你上楼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的话你就拿去。
谢谢三叔我对这些不敢兴趣,小邪哥哥到是感兴趣。三叔要不你把小邪哥哥给叫来让他看看。
叫他?他这个臭小子可不少走我顺走好东西。不过今天我带上龙脊背等会发短信让他来看看,二人正聊着,被门铃声打断,雅儿激动的猜可能是小哥来了。
果然三叔打开门后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张起灵,三叔楞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小哥?张起灵:恩,我听说你手下带上来一把古刀我想买。
三叔听到完张起灵来意,忙让进屋里说:东西在楼上。
雅儿看到跟在三叔后面的人是小哥激动的眼泪差点落下来,几年不见了。
吴雅去给小哥倒杯茶去,小哥你还记得我女儿吗?张起灵这才注意到看着他的小女孩。
皱着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觉得眼前的人他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最后对三叔摇了摇头。
雅儿本来还期待小哥还记得她,看到摇头的小哥就知道他又失忆了,心里难免失落起来。
小哥你又失忆了?三叔不确定的问道。张起灵点头。吴雅,小哥他失忆了,谁都不记得,连三叔都不记得。你先去泡茶我带着小哥去楼上看那把古刀。
雅儿点头看了眼小哥去泡茶。三叔带张起灵来到楼上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古刀就在里面,小哥你先看,三叔给我发条短信,紧接着又发了一条。
送了雅儿回家,我回到铺子里就睡了一觉,醒来就傍晚了,然后听到手机短信响了,打开一看,是家里三叔发过来的。
三叔是我家上一代人里唯一还在搞盗墓这种勾当的人,早年听说从良过一段时间,后来性格上和领导合不来,就又自己出来捣鼓古玩。
三叔经常吹他出道比任何人都早,六岁就一个人单干,十岁已经在外八派混出名头来了,简直可以说天生的盗墓贼。
不过这个盗墓贼现在已经基本上洗手不干了,据他手下几个伙计说,前几年他偶而还会自己下墓里去挑东西,自从收养雅儿,这几年已经闲下心来专心倒手,看来年纪大了,不服气是不行的。
我打开他的短信,以为他是去叫自己吃饭,没想到就一句话:“9点鸡眼黄沙”
这是我们这一条线上的暗话,意思是有新货到了,叫我去挑挑,三叔在邙山那边的关系很好,有不少徒弟,可能是其中几个又办了一个墓,东西到杭州了。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去,紧接着又收到一条:“有龙脊背,速来!收到短信的我就开车赶往三叔家里。
张起灵把樟木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黑古金刀,拿起来用右手把古刀拔出来在手里耍了几下又放回刀鞘里,在放回樟木盒子里。
三叔也看到这把古刀,这把古刀是他伙计从古墓里带出来,听说当时下去的几个人没有一个单独把古刀拿起来重的要命,后来二个人合伙把古刀才给带上来,没想到小哥轻易就拿起来。
张起灵转头对三叔说道:这把刀我买你出价。既然是小哥想要这把刀,我吴三省不收一分钱馈赠给小哥你。
三年前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可能小哥你记得,这次这把古刀就当我还你那个人情。
张起灵听三叔馈赠给他,对三叔说道:谢谢。不客气小哥,吴雅把茶泡好了你下去喝杯茶,我找个东西把这个把古刀给你包起来,张起灵嗯一声下楼。
雅儿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小哥,一大堆话想对小哥说,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就让小哥坐下,把茶杯放在小哥旁边,小哥你喝茶。
张起灵看着面前的雅儿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见到这个女孩心里都有种异样感。
他没有说话就算心里有异样感,他也不会去想着解开,他经历很多事情早已失去好奇心,拿起茶杯喝茶。
雅儿还是没有忍住说道:小哥你真的不记得我吗?张起灵摇摇头。
雅儿失落的低下头,安慰自己反正以后还会见到,那就让小哥从新认识自己。
雅儿抬起头对着张起灵笑着说道:小哥我叫吴雅,是吴三省的女儿,虽然你不记得我,但我还记得小哥你。
张起灵望着眼前笑着对他介绍的小女孩,如今的雅儿已经亭亭玉立,漂亮的脸蛋精致的五官,笑起来更加迷人。
张起灵努力在脑袋里搜索叫吴雅的人?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那听过?却记不起来,最后张起灵开口道:我不记得你。
雅儿听到后心还是一痛笑着说:没关系小哥现在我们已经从新认识了,那以后你可不可以从新记得我?
张起灵听着小女孩商议的口吻让他记得她,点头道:嗯。雅儿听到张起灵的回答,开心的说:谢谢小哥。
楼上的三叔把古刀弄好,费力的拿下来放在张起灵面前,小哥古刀我弄好了。张起灵拿起古刀对三叔和雅儿说道:再见转身就要走。
雅儿连忙叫道:小哥你现在就要走吗?嗯。
雅儿想要留住小哥,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小邪哥哥应该快到门口,她不能干扰剧情。
然后小心翼翼问道:小哥我们还会见面的吧?张起灵望着眼前的少女点下头。雅儿得到小哥的回答,笑着说:小哥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张起灵点头看了雅儿一眼转身走了,三叔看着走后的张起灵对雅儿说:吴邪这臭小子,我给他发短信都半天了还没有到。这下好东西被人拿走了。
三叔,小邪哥哥肯定路上耽误了,现在差不多快来了。吴雅三叔出去看看,好三叔你去吧。
我关好店门,开着破金杯车就直奔三叔那里,他那里一到销脏的时候是门庭若市,去的晚一点可能就什么都剩不下来。
我心里有点暗急,不知觉就多踩了几下油门,结果在一路口给一交警同志给拦下了,折腾了半天,车到他楼下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我刚从车上下来,就听他在门口叫,:“臭小子,叫你快点,你他娘的墨迹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我本来心里已经凉了,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东西肯定已经卖掉了,kao了一声:“不是吧三叔,好东西也不留给我啊,你也卖的太快了。”
你他娘的也知道是好东西,就不会来快点,吴雅可是叫我第一个通知你。”
我哎了一声,也不想解释,这时候,一个年轻人从我身边走过,身上背了只长长的樟木盒子,外面用布包的结结实实的,只露出一边的盖子,我知道这东西叫剑盒,是放宝剑或者宝刀用的,这东西光一个盒子就很值钱,要是里面还有剑,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我估计那就是龙脊背,就指指那年轻人背上的东西,三叔点了点头,做了无可奈何的手势。
当下我觉得兴致索然,垂头桑心的和三叔走进屋里,雅儿看到进来的我,小邪哥哥你怎么才来龙脊背被人买走了,我沮丧说道:自己一路创红灯被交警拦下了。
哎呀!小邪哥哥你别沮丧了,三叔楼上还有不少好东西你让三叔带你去挑挑,我一听又兴奋起来转头对三叔说道:三叔你带我去楼上看看其他的东西。
三叔瞪了我一眼就带我去楼上,雅儿也跟着上楼去看看。
我挑好东西后时间已经很晚。小邪哥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去厨房做几个菜,你和三叔喝二杯,我看时间很晚就留下吃饭。
晚饭做好后,三个人坐下,我搞了半杯五粮液,一边陪三叔喝着,一边把今天金牙老头跑来刺探事情告诉了他,我是当着笑话来说的,没想到他听到之后,啧了一声:“北京来的金牙,吆喝,这真是在桥上自杀不跳河——撞桥(巧)啊。”
我一听纳闷,雅儿也开口道:三叔你认识那大金牙吗?认识!咋不认识。
三叔就说他近几年听说有几个人摸金贼嚣张的很,有个北京的金牙专门负责给他们销货,最近似乎的确是在山西开了个宝穴,看来还真给他们倒出来不少宝贝。
我觉得那帛书可能就是山西那墓里出来的,就把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让他看看。三叔本来满脸通红,已经进入状态,一看那帛书,脸色突然一变。
“怎了?”我问到:“这东西有什么蹊跷?雅儿也问:三叔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三叔皱起眉头,说到,“叫你小子平时多跟我学点东西,你就是不听,这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这是张地图。”
我和雅儿一起看看上面满是文字的帛书打印件,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难道三叔已经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怎么看这平日里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也没什么仙根。
三叔一边数落我,一边掏出老花眼睛看这东西,说这叫八阵书图(字画,又叫藏画文),就是把一个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特殊文法写出来,看起来是一堆毫无意义的文字,其实里面的信息非常丰富,是古时候行兵作战的时候用的一种密码。
我说你大字不认识几个,哪里听来的这些本事,他说这不是学来的,这是阅历。雅儿听到我这么吐糟三叔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听了也直发笑,这三叔是草莽的性格,品行上和我爷爷最接近,吹牛皮的本事一流,估计这什么八阵书图必然他那几个朋友和他说的,他到底了解多少,还是个疑问。
三叔盯着其中几个字,自言自语道:“那几个半路出家的运气倒是好,这种东西我怎么就从来碰不到,这次真给你捡了个便宜。”
我问他这地图标的是什么地方?三叔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才说出几个让我浑身一震的字:“好象…他娘的是一个墓啊!”
战国帛书并非是一本专门的著作,而是类似于笔记体的日记或者感想录一类的东西,我早年接触到的一些,内容很杂,虽说对于考证当时的人文生活有很高的价值,但是我又不考古,所以都没引起我的兴趣,这一次倒是特别,我忙又问能不能看出是谁的墓?
三叔摇摇头,对我说道“我现在不能完全看懂,不过这个墓穴应该是战国时期鲁国的一个贵族的,你看他的墓穴所在被人用字画记录在一张帛书上,说明此人的地位应该相当高,而且这个墓地必然是十分隐秘,是个好穴,值得一去。”
我一听是战国大墓,心里就翻了起来,唐宋元明清,那斗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多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时候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不到那里面有什么,说不定还能给你搞到几件上古的宝贝,这种诱惑不是金钱可以抹杀的,对盗墓者的吸引力自然是无穷大。
不过我转念一想,自己反正没机会去,激动也没有用处,我的家教很死,老爹执意想让我们这一代完全脱底,这一行当,我和两堂弟都没碰过,连洛阳铲都是禁品,小时候我只是拿着根针铲在河里插鱼,结果差点没给我爹打死。
三叔是家里唯一一个没结婚生孩子的,性格上比较不羁,虽然收了雅儿这个养女。
但是对我爹的做法,他素来有意见,现在看我这个样子,就直摇头:“我说你这孩子嘛,也真够老实的,你老爹说不准你下去,你就真不敢下去了,你都二十好几了还怕啥,怕他揍你?揍就揍呗,又要不了你的命,我像你这么大时候,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爷爷可管不了。”
我说到那是,你是谁啊,杭州三里亭谁不知道你吴三爷放个屁都是香的。
三叔白了我一眼,点上根烟,就说有机会带我去见识一下,偷偷去不让我老爹知道,吴家几百年都是在地底下讨生活的,这种情结,哪能说断就断。
雅儿听后连忙说道:三叔我也去我也去,你也带我去见识见识吧?雅儿摇着三叔的手说。
三叔立马说道:不行!你一个女孩家去那种地方回头把你吓坏了,你奶奶知道不得打三叔。我也连忙说道:雅儿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啊!雅儿生气的说:你们不让我去,我不理你们了,哼!我回屋里睡觉去。
三叔和我看着生气的雅儿,好笑的摇摇头。二人都知道雅儿每次生气一会就好,很好哄。
看雅儿回屋后我又和三叔扯了一会古墓的事。说这次带自己下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也没往心里去,两人又聊了半宿,不知不觉我也喝了半斤白酒下去,我一看再喝就回不去,就起身告辞,连车也不开了,直接打了的回家。
后来几天,我也不知道怎么,魂不守舍的,总觉得心里不自在,隔半天就给三叔打个电话,东扯西扯的,变着法子问他那古墓的情况。
三叔在电话那头听了出点苗头,在那里直笑:“别他娘的东扯西扯的,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实话和我说是不是皮痒了,想下地去见识一下?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他娘的还跟个娘们似的在那里罗嗦了半天。”
我一听,似乎自己本来的意思就是这个,自己都没发现,有点不好意思,就说鬼知道你那昨天晚上说的算数不算,都喝了这么多,指不定你就忘了。
三叔在电话里笑了半天,就说你要真想去就马上过来,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我一听几乎没乐疯过去,大叫行,让我拉牛车都行。
我赶到三叔那边,他正在给邙山那边打电话,说要调几个有经验的伙计过来,他边说边写了张条子给我,让我帮他去制办些东西。
还嘱咐我:“千万别买了假货,还有,准备套旅游的行头出来,不然还没到地方,我们就先拘留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三叔又开口道:这事你别告诉吴雅,我看她这次好像真的要跟我下墓,这二天赌气跟我冷战,说我不带她去就不理我,给我头痛的。
三叔我看雅儿她真想去。“真想去也不行,墓里有未知的危险,三叔不能让她跟着下墓。
想想也是毕竟是古墓肯定有几关,就和三叔说道:绝对保密。”
然后就准备三叔要的东西,可是三叔要的东西都比较刁钻,恐怕是想为难一下我,这单子里的东西一般店里还真没有,比如什么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古铲头,多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尼龙绳等等。才买了1/2就花了将近1万钱,有些东还要先定货才有。
不过这些还算是好的,最麻烦的是单子上还要买枪,三叔估计这次要进老林子里,没枪不成事情,不说妖魔鬼怪了,碰到只野猪也够我们受的,枪必须要买,而且还不能买*。
我手上没路子,就整天往旧货市场跑,黑白两道到处打听,最后总算弄来了几只二手的双管猎枪。
东西准备完后我就给三叔打个电话说东西准备完毕。三叔让我等待他通知。
期间雅儿来找过我,说要看看帛书,我也没有多想就把帛书给雅儿看,雅儿说拍几张在相机里,说回去研究研究,第一次见古墓图很是好奇,我也没有多想就让雅儿拍了。
下地前一晚,雅儿来到三叔屋里,三叔在看我给他的那张地图。看雅儿进来连忙收起来问:吴雅怎么还没有睡?
三叔我知道明天你要去小邪哥哥给你帛书图的地方。你明天就带我一起去吧?你都带小邪哥哥你也带我吧!
不行吴雅古墓里很危险,到时候小邪去了你也去,三叔照顾不过来,你说你和三叔要是下墓出了什么事情,你奶奶和你二叔不把三叔皮给扒了。
三叔,三叔我求求你了。“吴雅你今天在怎么和三叔撒娇都不行,其他事情三叔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三叔板起脸说道。”
三叔你还记得我十八岁生日你承诺我一个要求,无论这个要求是什么只要我提出你都会答应的,三叔现在我的要求就是你这次下墓带我一起去。
三叔听到雅儿提起她十八岁生日那个承诺,他当时确实答应雅儿,无论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任何要求三叔都想过,唯独下墓这个要求没有想到。
雅儿在他身边这么几年,从来没有提问过关于盗墓这一系列的话题。这次怎么非要和他下墓,三叔百的不思奇解。
吴雅不行你换个其他的,这个要求三叔不能答应。
三叔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要不答应我,我就告诉阿爹二叔奶奶你带小邪哥哥下墓。
我看你这个墓还怎么下,或者我自己偷着去,反正你手里的那张地图我已经偷偷复印过了。
三叔听雅儿威胁他还要自己下墓,气的第一次想揍雅儿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怎么能下去手。
雅儿看三叔生气了说:“三叔你就带我去吧,到时候我不下墓,我在上面等你们上来好不好?”
三叔知道这次不带雅儿肯定不行。要是真不带她,到时候偷着跟在后面下墓更危险,无奈的叹口气道:三叔怕了你。
三叔带你去,但是你必须答应三叔到那地方只能在附近的村子里待着,一直等三叔回来。
期间你绝对不要偷着下墓或者胡乱跑,到时候我会让伙计在上面照看着你,但凡你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三叔立马把你送回你奶奶哪里让你奶奶看着你,看你还敢乱来。
雅儿看三叔终于答应她,表现出很乖的样子说道:只要三叔答应带我去我一切听三叔的。
那三叔今晚我和你睡,我去把我被子抱过来。
吴雅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三叔睡?我还不是怕三叔你夜里突然走掉,这样和三叔睡一个房间你要是偷偷跑走我能发现。
你这臭丫头最近和吴邪混一起咋学会他这一条,三叔既然答应你,绝对不会骗你半夜偷偷走。
是是三叔不会骗我,所以我去拿被子过来和三叔睡,不等三叔再说什么雅儿就回她屋里把被子拿来。
放到床上和三叔一人一个被窝,然后对三叔说道:晚安。三叔没有办法只好把灯关了睡觉。
雅儿躺在床上并不困,想着这次和三叔下墓能见到小哥和胖子哥哥就很兴奋,又想到潘子会受伤,三叔最后也会突然消失,雅儿开始难过。
这次为什么非要跟着三叔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并不是全部为了见小哥。
雅儿在黑暗里转头看着睡在旁边闭着眼睛的三叔,这几年来三叔对待自己如亲生女儿,如果这次之后再也见不到三叔了怎么办?自己又不能改变剧情发展。
雅儿心痛的小声叫道:三叔。三叔听道,问雅儿:怎么了?咋还没有睡。
三叔我知道你不愿意带我一起下墓,你怕我到时候会受伤,可是三叔我同样怕你在墓里受伤。
我最怕的是你这次下墓,以后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所以我情愿和三叔一起下墓,就算死在墓里只要和三叔在一起我都不怕,我就三叔这一个亲人。
虽然阿娘阿爹奶奶二叔她们都很疼我,但是她们和三叔你不一样,所以我很怕三叔再也回不来。
三叔听着雅儿说的这些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确实有很多事情必须去做,可能那一天就回不来了,到时候吴雅怎么办?
不过真有那么一天他已经和老二说好了,吴雅让他们照顾。
三叔侧身伸手摸了雅儿头,三叔答应你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听话快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你要真想和三叔去就别说话快睡觉。
雅儿知道有些事情三叔必须去做,就说好三叔晚安。
半夜三叔几次想偷偷离开,可是一想起睡前雅儿说的那些话,以及雅儿真的会偷偷跟着下墓,如果真的是那样还不如跟着他安全。
三叔转头看着沉睡的雅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天,天一亮三叔和雅儿起来。雅儿起来后洗漱好,回到房间换身休闲服,运动鞋,把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然后把她准备下地的背包打开从新检查一下,里面都是这几天偷偷准备的威化饼干和云南白药喷雾剂纱布,纱布雅儿准备了好多。
她知道这次下墓潘子会受重伤,想起墓里的尸蟞,又看这背包里的杀虫剂希望到时候这杀虫剂对尸蟞管用。
雅儿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跟着潘子,尽量不要让他被尸蟞群给咬伤,收拾好背包看三叔在给手下人打电话准备出发。
三叔不死心的最后一次问:吴雅这墓你非要和三叔下?是三叔。
三叔再次叹口气,给我打电话三人约个地方一起吃好早饭和伙计碰头出发。
我看到雅儿跟在三叔身边时惊讶的问道:三叔你不是说不带雅儿吗?你怎么把雅儿带来了。
三叔瞪了我一眼心里想道:还不是怪你这个臭小子,非把古墓图当着吴雅面给三叔看,这下好了非要跟着去他还不得不带她去。
三叔没好气的说道:臭小子别废话吴雅到时候不下墓,三叔会找伙计看着她让她在上面等着我们。
然后对我打了个眼色对雅儿说:吴雅、三叔和小邪出去方便下,你先吃三叔马上和小邪回来。
雅儿不担心三叔不带她,放心的说道:三叔你和小邪哥哥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等不到的话我就自己拿着地图去找你们。
雅儿露出个乖巧的笑容。可在三叔看来这个笑容显得很奸诈,我一头雾水看着三叔和雅儿。
和三叔来到外面,三叔沮丧的从兜里掏出烟点着深深吸一口。
我看着沮丧的三叔问道:三叔到底怎么会事?雅儿为什么跟着下墓。
三叔火大的开口道:提起这事我就气,你说你这个臭小子,你早不拿出那帛书晚不拿出你非当着吴雅面拿出,这下好了这丫头非要跟着我去。
她过生日的时候三叔许她一个承诺,以后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三叔必须答应她一次。
那三叔你就不会对雅儿说其他任何要求都行,唯独下墓这事不行。
三叔你也知道墓里危险,我觉得雅儿跟到哪里绝对不会乖乖和伙计留在上面。这点三叔也想到,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手里有地图。
三叔叹口气道:三叔也没有办法,不知道吴雅啥时候从你那里复印一张帛书地图,如果三叔不带她去,她偷跟在后面下墓不是更危险。
三叔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我头上,臭小子是不是你和吴雅设计三叔,不然吴雅手里怎么有帛书地图。
我突然被三叔拍一下头,一脸委屈的摸摸自己的头,三叔我冤枉我怎么可能让雅儿和我一起下墓,墓里那么危险。
那你和三叔说帛书地图吴雅哪来的。三叔我和你说你别揍我,前二天雅儿她来铺子里找我,说想看看帛书,后来她又说自己第一次见帛书就拍了几张在相机里拿回去慢慢研究,我那知道雅儿是为了要和你下墓准备的。
三叔听我这么说完后,根据他多年算计别人的经验,得出他叔侄二人被这臭丫头给算计了。
恐怕雅儿十八岁生日就开始算计这次下墓的事,但是三叔不明白雅儿怎么知道不久,将来我来找他看帛书并且下墓,难道小丫头是它的人?
三叔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面色一冷。我看三叔变脸了,以为三叔知道是我间接给了雅儿地图,要揍我吓得说道:三叔我真的不知道雅儿要和我们下墓”不然我也不会把帛书给她看。
三叔回头想想这丫头,这几年来对他的点点滴滴,都是真情实意,吴雅不可能是它的人。
三叔甩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开对我开口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等到了那地方再说吧!然后回去吃了早饭。结了钱三人和伙计们集合准备出发。
不久后一行六人,上了开往山东临沂的长途汽车。
这次三叔一共带了三个人,其中二个中就有潘子,另一个也实在人,聊的很开,第三个就是我在三叔楼下看到背着剑盒的那小子,不知道和三叔是啥关系,也跟来了。
不过这小子特讨厌,整个儿一拖油瓶,一路上屁都没放一个,就直勾勾看着天,好象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车上雅儿看到三个人中就是有一个是小哥,雅儿本来打算做小哥旁边,后来想了想还是和我做一起,坐在小哥对面左侧的座位。
张起灵意外的看了一眼雅儿,奇怪三叔下墓怎么还带雅儿,张起灵没有说着什么。
一路上雅儿看我和闷油瓶聊天,闷油瓶都不吭声,最后我负气的再也不理闷油瓶。雅儿看着负气的我偷笑着看了闷油瓶一眼。
不巧被转头看这边的闷油瓶看到,雅儿吓得赶紧把头转向汽车窗外,闷油瓶皱下眉头。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旅途漫长,我他们用睡觉打发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后,我他们到达了临沂。
临沂是古时候鲁国的所在,地处丘陵地带,位于泰山之阳,三叔比对了古鲁国和齐国范围内的所有地形,将主要的目标定在了临沂沂蒙两山的蒙山。
因为资料匮乏,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在当时的鲁国境内还是齐国境内,走好走一步是一步。
蒙山古称东蒙、东山,雄峙于山东省平邑县境内,位于山东临沂的西北部,为泰沂山脉系的一个分支,跨临沂市的平邑、蒙阴、费县和沂南四县,西北东南走向,绵亘有七十多公里,有几处旅游开发已经比较完善,我们买到一些旅游地图,对照之后发现与我们手中的地图并不吻合,我们要找的地方,恐怕在大山的更里面。
我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古地名,都没有什么结果,那一带久历战火,很多村子抗日的时候都给鬼子烧光了,探究起来非常困难。
6个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了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我们上了当地的土巴士,一直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多公里的地方,然后换土摩托再往小路里走,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
我们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发现前后除了望不见头的丘陵之外,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我们以为到地方了,就全部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这时候前面跑来一只狗,我三叔一看就乐了,一拍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咧,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
说着就把牛车往一斜坡下赶,我们也匆忙跟着下去。这里的丘陵与南方的又不一样,海拔高,因为长年累月没有人类活动,灌木很茂密,地下盖着很厚的一层腐蚀土,泥都是黑的,一脚下去有时候能没到你膝盖。我们砍掉几根树枝当拐杖,边走边探路,走的十分小心。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线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我们站的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山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三叔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我们都乐了,那老头子看了看天,对我们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咧,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咧。
”老头子笑笑:“没办法,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一家船家,他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村长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还不得开个代表大会,把他给撤了,换个利索人啊?”三叔问他。
“俺们也想,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山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带着能过去,也不知道咋整地。”
“啊,这前头哈,还得过个山洞?”三叔吃了一惊,马上拿出那地图,看一看后,似乎恍然大悟道:“还真是个河洞,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那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俺也记不清楚了,听家里人说是说过,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们一听,以为可能和古墓有关系,就忙让他说说,那老头一看我们有兴趣,也来劲了,抽了口烟就给我们唠了一段。
原来在村子还没的时候,那洞已经在了,可惜谁也不知道这洞两头是通的,这洞里非常诡异,人进去就出不来,久而久之,村里都说那洞里面有蛇精,在水里打了暗桩,不让船进去。。
后来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现在村边上,说是外面来的货郎,村里头人不信,都说他是蛇精变的,要把他打死。
幸亏那时候乡里有几个隔壁村的媳妇,一听这人一口湘西口音,就把他认了出来,说他真是货郎,年年都去隔壁村,那些个胭脂都是他从外地贩进来的。
几个宗长差了几个腿脚快的跑到隔壁村一问,果然是这样,这才把他放了。从那以后,那洞就好象认人了一样,只有那船工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几百年来都没出过差错。
“那狗没事情吗?”我奇怪了“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那俺老汉就不知道咧,都说是几代留下来的话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这条水路俺们走的很少,山头上还有条山道,我们一般都从那里走,不过你们东西太多,这山头最近几年又不太平,老往下头掉石头,这不砸趴下好几个,咱们不争这口气,等等就等等。”
我从下面看上去,发现这里山势挺拔,山峦叠起,伸手:“驴蛋蛋,过来。雅儿也在我旁边一起看这狗。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一闻,脸色一变:“我的姥姥,怎么是这股味道…”我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骚味道呛的我一整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雅儿打算也闻闻什么味,被三叔给拉住说:女孩子家就别好奇什么味道,雅儿只好走到闷油瓶旁边站着。
潘子就哈哈大笑:小三爷“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然后看着站在闷油瓶身边的雅儿说:三小姐狗身上都有寄生虫你们女孩子家皮肤嫩,别离这狗太近。
来的路上三叔已经把雅儿非要跟来事情说过了,三叔让他一定多注意雅儿的安全,潘子拍着胸口答应三叔一定护好三小姐。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我恶心的只咧嘴。“潘子,你也过来闻一下!”三叔招了招手。
“我,不要了吧”潘子说道:“我最受不了狗臊味了,呆会儿吐出来就丢脸了。”
“少罗嗦,快过来闻闻,这狗身的味儿太怪了。”潘子没办法,只好走过去,一把提溜起那狗在鼻子晃了一下,顿时脸色也一变:“这,是尸臭啊…”“不会吧”
我和雅儿一听吓的寒毛都倒立起来,连闷油瓶的脸色都变了。
三叔点上只烟,皱着眉头看着那狗,对我们说:“把家伙都带上,前面那山洞是恐怕是个尸洞,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吴雅你跟在三叔后面。雅儿点了点头跟在三叔后面。
三叔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汉,我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胆子却很小,轻声问“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1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
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的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什么东西。
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气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
“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有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那边坐着的闷油瓶,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
潘子在走过我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三爷你自己要小心,等会我要照顾三小姐可能顾不上你。
三叔这几个伙计久经江湖事,我对他们非常信任,潘子一说这话,我马上心理有数,从车上拿出自己和雅儿的行李把背包递给雅儿,雅儿接过后对我点点头背在身后。
我也把包贴身背着,以免出了事情连着牛车一块儿被人端走,这一路过来,吭蒙拐骗的事情遇到不少,我算是长了不少见识,也知道了一些基本的防范对策。
大个子阿奎也朝我使了个眼色,叫紧紧跟着别落单,我看到这两个人都面色不善,也不知道那老头到底那里不对劲,有点紧张起来,这时候“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一只平板船从山后驶了出来,船是水泥的,后面还拖了只筏子,船头站着个山里人摸样的中年人,我打量了一下,极其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一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就觉得这人看上去鬼森森的,有那么一丝狡诈。
那人朝我们吆喝了一声,把船靠在山岩边上,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就招呼我们上船。
我们行李都翻到船斗里,牛车和牛给拉到后面那筏子上,这一次东西也带的太多,我们没地方坐,只好都坐到船舷上。
三叔和他谈好价钱,就招呼开船,那中年人船撑的很麻利,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我行到那山溪的中间,绕过一座山,突然就一股凉风吹来,前面豁然开朗起来。
到那山洞还有一段路,这一段风景极其好,两边山势陡峻,山峦叠起,简直美不胜收,我一边赞叹,一边拿出数码相机和雅儿一起啪啦啪啦拍了很多照片。
那人把船撑平,我们顺着水流向下漂去,这谷底的深溪顺着山脉的走向,曲折流转,每当我们以为到达这深溪的尽头了,那船工就会将船头一转,前方又是一片大好风景。
我们在着复杂的河脉中传行了很长时间,我边抽烟边和雅儿聊天,船工才一稿子把船停住,对我们说道“等一下前面要过一个水洞,在洞里的时候,几位请千万小声说话,不要看水里,特别是不要说山神爷的坏话。”
我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应对,潘子用杭州话问三叔:“怎么办,要不要听他的?
三叔想了想,也用杭州话回道:“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这里九曲十八弯的,比我刚才预料的还要凶险,我们暂且听他一回,走一步是一步,先把家伙抄起来。
潘子你一定看好吴雅。然后三叔对着我说道:大侄子等会自己打起精神。
我们各自点头,这山里头谋财害命的勾当我也在路上听几个当地人说过,说是把外地人骗到隐蔽的地方打劫财物,之后不留活口全部杀掉,尸体就地掩埋,神仙都找不到。不过这都是解放前头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潘子当过兵,非常镇定,这时候手已经压在自己的腰刀上,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雅儿说到:三小姐你放心一切有潘子,不用害怕。
雅儿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闷油瓶,闷油瓶也抬头看了一眼雅儿。
我紧紧抓住自己的背包,已防事情突变,东西掉进水里。
船又打过一个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绕过一处船头崖,那个山洞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刚才讨论的时候,总把它想象成一个大溶洞,但是实际一看,不由叫了一声不好。
这洞简直不能叫做山洞,只能叫窟窿,宽度刚比这船大了十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都说大耗子不进窄洞,这么点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我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骂了一声:“我靠,这洞也太忒寒蝉了。”
沂蒙山里的景点里有一处很有名的地下大峡谷,入口和这里挺像,我以为这里也是一个喀斯特地形的裂隙,里面都是钟乳石倒悬,进去一看,才知道完全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拐了弯以后,马上变的一团漆黑,潘子打开了矿灯,一路向前照去,只见发现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好象长了一层青苔。
阿奎看了看头顶,吸了口凉气:“三爷,这洞不简单啊。好象是…是盗洞啊!”三叔伸手摸了一把洞壁,一脸疑惑“还真是盗洞,古圆近方,有不少年头了。”
那中年人猫着腰单息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听我们这么说,插嘴道:“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俺们现在过的这山,就叫做五坟岭,早先传下来,说这整座山啊,其实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还有不少,”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三叔客气递过去支烟。
他摇摇,说:“什么行家,俺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的多了,也就也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俺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说笑,一边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动静,我在表面上丝毫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但是手心里不知不觉就开始冒出冷汗。
三叔点上香烟,就问那船工这洞里的事情,那船工说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是上面传下来不少规矩,比如说不能大声说话,不能看水里,只要照着做了,就不会出事情,他们几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人破过戒,所以具体是不是真的,他也说不清楚。
正扯着,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轻声叫道:“嘘,听!有人说话!”我们被他这突如起来一个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悉悉蔌蔌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这些声音非常的空灵,经过洞穴的回声处理,给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我仔细想分辨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
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我就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问了几声,没人回答我,回头一看,船头上那里还有什么船工,早就不知了踪影。
我惊讶难忍,就叫了起来,再一回头,kao,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三叔急的大叫“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人好象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您开什么玩笑,三爷,我当兵的时候那边基本上已经在撤军了,连枪都没怎么开!”潘子一指阿奎:“大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p,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看他们要吵起来,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对他们说道:“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丢不丢人啊!”一路上安静的雅儿也开口道:三叔,潘子,大奎你们冷静。
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执念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