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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云顶天宫结束后

执念盗笔 兜楠 22895 2021-04-05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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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云顶天空出来后,三叔一直要在医院治疗,直到病情稳定,我也没有打电话告诉雅儿我们出来了。

  我和潘子胖子和几个老外在吉林放荡happy了大概半个月后也各自告辞,阿宁我就再也没有见到,显然她这一次也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对于董事会那边也许还有一关要过,但是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心里还在琢磨,要是她给炒鱿鱼了,这样拼命的员工我倒是也需要的,王盟这个懒蛋实在是不成气候。

  潘子要回了长沙的时候,我才敢告诉他,当时的顺子弟弟小五是雅儿假扮的,潘子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后面等我说小哥找人给她送回去。

  潘子这才放心,说怪不得一觉醒来顺子弟弟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三小姐假扮的啊!

  他和我说他要先回长沙,收拾残局需要大量的精力,等收拾完才去杭州看雅儿。

  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胖子回了北京潘家园,说要休息个几个月,几个老外各自回国,我只剩下一个人,一边照顾三叔,一边整理我的想法,试图使用自己先有的线索,理出一点眉目来,但是没有三叔的那一部分的信息。

  我一直留在吉林照顾三叔,这一次我留了一个心眼,我怕他醒过来之后又不告而别,所以我干脆就住在医院里,生活在他的病床边上。

  雅儿只从上次从北京回来后一直在杭州上课,这次二叔看她看的很紧,我也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

  她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从云顶天宫回来,后来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从王盟那里套话才知道我和三叔已经回来了,她在心里奇怪,既然我从云顶天宫出来,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她自己买车票前往吉林医院去看三叔。

  等雅儿来到医院看三叔一直昏迷不醒,雅儿趴在三叔床头哭了很久,无论我怎么劝都不行,等雅儿情绪冷静下来,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她,闷油瓶和阴兵一起进青铜门里。

  但是我在心里想,还好当时雅儿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去云顶天宫,如果去了当她看到闷油瓶进青铜门里,雅儿说不定会一起跟着去,或者闷油瓶不让雅儿继续跟着原因就在这里。

  最后我想了想还是要告诉雅儿,刚开口:雅儿小哥他……

  雅儿望着我说:小邪哥哥,我知道小哥去那里,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说什么。

  后来雅儿在医院呆了几天,三叔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被来看三叔的二叔接回去,二叔对雅儿说:吴雅你一直在医院守着你三叔他暂时也不会醒来,医院这里有小邪看着你三叔,等你三叔醒来,二叔立马带你过来看你三叔可好?

  雅儿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三叔,最后对二叔点点头。对我说:小邪哥哥,三叔如果醒来,你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我摸着雅儿的头说:好,等三叔醒来,哥哥立马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你先跟二叔回杭州好好上课,这次哥哥一定帮你看好三叔,不会让他偷偷溜走。

  我知道对于雅儿来说三叔就是她父亲般的存在,我明白雅儿对三叔的担心和害怕,害怕三叔再次消失。

  雅儿知道三叔的伤,要在医院慢慢养着,听话的跟二叔回去,回去后雅儿本来打算去长沙看潘子,二叔不让去。

  还找人看着她,雅儿这次没有偷跑着去看潘子,这次她必须乖点,让二叔对她放松警惕,她要为她的计划做准备。

  雅儿只好用电话和潘子联系,潘子告诉她,“他身体上的伤恢复的很好,让她别担心,他暂时不能去杭州,等他处理完三叔手里的事情,再去看她。”雅儿说好。

  雅儿也给北京的胖子打电话,胖子告诉她,他身体上的伤已经恢复差不多,这段时间暂时休息,等过一段时间再来杭州看雅儿。雅儿说好,二人经常电话联系。

  雅儿回去后没几天,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是非常明智的,但是当时,其他人都不这么想。

  他的病情稳定之后,却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但是就是没有思维反应,医生说这很正常,他伤口感染的非常严重,不知道发烧的时候,有没有伤害到中枢神经,能不能醒过来,要看运气。

  我没有选择,只有等,期间家里人来看我这个时代,我仍然无法去解释他当时看的景象,但是既然秘密已经传承了下来,就总有解开的一天。

  其他我无法释怀的,就是闷油瓶和三叔的目的,按照我的猜测,二十年前进入海底墓穴的那几个人,似乎都在寻找云顶天宫底下的那扇巨门,似乎都想进去,而我亲眼所见,闷油瓶用了一种让人咋舌的方式进去了,而藏宝室中的李四地他们的尸体中,缺少的两具(不知道是谁),也可能是进去了。

  他们为什么要进去呢?或者进去干什么呢?

  所有的谜团,都集中到了二十年前海底墓穴中发生的事情,汪藏海应该还在他自己的墓穴中留下了什么东西或者信息,这东西或是信息,是让他们全部都产生一定要去云顶天宫这个念头的原因和关键,可惜,我必须要等着三叔醒过来,才能得到回答。

  另外我还帮助胖子拍卖掉了他身上带出来了六件金器,这一次的活动,他的收益最大,这几件金器的价值十分的高,其中光一只西域风格的高脚镶嵌玛瑙的金杯,就拍到了四十万美元,胖子还是十分的够义气,分了一点钱给我当佣金。

  还给雅儿分了一点,说雅儿虽然去了被小哥找人给送回来,但是钱必须有,我给雅儿电话问她可要,她说她不要。胖子也没有拿回去说是下次夹喇嘛的装备钱,我对他发了毒誓,我绝对没有下次再带雅儿下墓。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隐隐感觉到有一丝无聊,在漫长的等待中,耐心也逐渐消耗,雅儿依旧在杭州读大学,每周会过来二天看三叔。

  开始几个月还有大量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但是后来的时间,我都看着三叔电脑上那张黑白照片渡过。常常就想,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就在我以为遥遥无期,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好几个月的时候,突然三叔的主治医生,就过来找我,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和我谈。

  我以为三叔的病情有变,就跟他去了他的办公室,没想到到了那里,却看到三叔铺子里的一个伙计在那里,一问找我什么事,他却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妙,忙跑回病房一看,不由咬牙切齿,三叔已经不在了。

  就在懊恼不以,想去揍那医生一顿的时候,却看见三叔正给人提溜着,灰溜溜的押回到病房里来了,那押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家的二叔,身后还跟着雅儿。

  三叔醒来,二叔也说到做到,带雅儿来看三叔,二叔刚来就逮住打算逃跑三叔,雅儿现在非常生气,叫了一句:三叔。

  就站在二叔身后没有说话,三叔看着几个月没有见过面的女儿,眼泪一热,慈爱的叫道:吴雅,过来让三叔看看。

  雅儿没有走过去,而是依然站在二叔身后,沉默的看着三叔,三叔尴尬的没有再说什么,他内心也知道雅儿在生他的气,当初和她保证离开几天就回来,这一别就是几个月,让雅儿如何不生气,二叔带着三叔回病房。

  自古老三怕老二,老二永远是家族中最狠的,因为老大是需要超脱的,高出兄弟一头的,那实际办事的,就是老二了。

  三叔在家里谁的面子也不给,但是我二叔瞪眼他就得抖三抖,好在二叔的志向也不是兄弟个个有出息,不然三叔恐怕不肯呆在杭州。

  我不动声色,也没有拆穿三叔,雅儿也没有说什么,安静的站在一边不说话,我觉得这次三叔回来后雅儿改变了好多。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我乘机把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和我的一切推断都说给了他提纲,他却并不表态,只是在听到闷油瓶进去了的时候,脸色稍微有了一点变化。

  我说道这里看向雅儿,雅儿从刚开始就一直安静的看着自己的鞋子沉默不吭声。

  后来二叔回去了,二叔让雅儿在医院呆几天在过来接她,雅儿说好。临走让我看好这个老顽童,照顾好你妹妹。二叔一走,我马上就发难,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装昏了装了多久?

  三叔十分尴尬,但是如此被我识破了,他也没有办法,他尴尬的看看雅儿和我就说其实也是刚醒,准备出去上个wc而已,我这些就不和他计较了,因为说不定也是真的,我不相信装昏能装一个月,怎么受的了,再问他其他的事情,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就是不说,说什么和我没关系。

  一直安静的雅儿生气的看着三叔质问道:三叔你说这些跟小邪哥哥没有关系?那跟我呢?跟我也没有关系吗?你不是我父亲吗?

  三叔看雅儿质问他,三叔不敢看雅儿,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几年雅儿一直陪在他身边,第一次见雅儿这么生他气。

  平常就算雅儿生气,他哄几句就好了,这次雅儿直接不理他,雅儿一直在他身边非常懂事乖巧,今天雅儿第一次这样对三叔,三叔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也是第一次看雅儿这么生气,在我眼里,雅儿一直都很乖,我从没有见过雅儿生这么大的气。

  我担忧的叫道:雅儿。雅儿看着我说:小邪哥哥,我想和三叔谈谈,你安静的听我们说就好了。我点点头站在一边。

  雅儿这才转头看坐在床上的三叔对他说:三叔你回我啊?你说那些事情和小邪哥哥没有关系,那和我也没有关系对吗?

  三叔:吴雅,三叔……雅儿儿打断三叔的话,三叔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可是……雅儿低下头,她只想三叔健健康康陪在她身边就好了,就这么简单,雅儿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哭,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

  抬起头看着三叔继续说道:三叔我只想你能像爸爸一样留在我身边陪着我,而不是每次放假我回家,家里除了琳姨就我一个人,面对空空荡荡的房子,屋里再也没有三叔。

  我也不知道三叔在哪里,雅儿边落泪边说。我和三叔看着落泪的雅儿,二人眼眶一热,眼泪差点落下来,我们都知道雅儿只想家人陪在身边。

  三叔从床上下来,把雅儿搂在怀里。雅儿再也忍不住,抱着三叔哭起来,只从三叔离开她,每天晚上都会想三叔,在她心里三叔就是她这个世界的父亲,她才不管那些狗屁剧情无法改变,她只要三叔陪在她身边就好,三叔心疼的抱着怀里低声哭泣的雅儿。

  三叔:吴雅三叔对不起你,害你这么久一直担心三叔,这次三叔回来,三叔不走。

  雅儿一听生气的睁开三叔的怀抱,流着眼泪生气的说道:三叔你骗人,上次济南医院你说你离开几天就回来,三叔这是几天?是几个月。

  三叔头痛的不知道说什么,求助的看向我。我也一肚子火说道:三叔你别看我,我是不会帮你,你可是瞒着我和雅儿好多事。

  三叔看着我气的牙痒痒,他本想让我说几句好话,不让雅儿那么生气,我反而火上浇油。

  三叔在心里叹口气说:吴雅三叔这次真不骗你,三叔这次等伤好了,就回杭州在家里陪着你好不好?

  雅儿对三叔摇摇头说:三叔我不信你。

  那吴雅怎样你才相信三叔?雅儿说:三叔我要你答应我,永久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陪着我。

  三叔沉默了,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直陪在雅儿身边。

  雅儿看着沉默的三叔,内心一痛,她知道三叔有许多不得不做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只想像个女儿要求父亲永远陪在身边而已。

  三叔一脸为难的看着雅儿:吴雅三叔……

  三叔我知道你有许多不得不做的事,可是三叔你能不能不要再去做那些事情?你就留在杭州在家陪着我好不好?雅儿哀求道。

  三叔心一痛,他不能不去做那些事,吴雅三叔对不起你。

  我看着哀求三叔的雅儿,心也跟着疼起来。

  雅儿不在说什么,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三叔说:三叔对不起,让你为难了,然后转头看着一脸担忧我说:小邪哥哥我出去冷静下,你留在这里陪三叔。

  说完雅儿不理会三叔还想说什么,打开门出去。

  雅儿来到病房外面楼梯口,站在楼梯口窗户往外看,目光放空,在心里道:她怎么又为难三叔了,她明知道三叔有许多迫不得已必须做的事情,她怎么能要求三叔留在杭州陪在她身边不去做那些事情?

  后面三叔还有小邪哥哥他们该去蛇沼鬼城,那里三叔将会…她必须跟着过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如果现在有人问雅儿,让他选三叔和小哥其中一个陪在她身边,雅儿俺不犹豫选三叔,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会选小哥,如今她会选这几年疼爱她的三叔。

  三叔看雅儿出去,想叫住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办法答应雅儿留在她身边陪着她成长。

  三叔叹口气说:大侄子你去外面看看吴雅,三叔不放心她。

  我点点头我同样不放心,出了病房看雅儿站在楼梯窗户口看着外面发呆,我没有去打扰,这个时候让她静静最好不过。

  我回到房间,三叔急忙问:大侄子找到吴雅吗?三叔雅儿在楼梯口待着,我没有打扰她,我想让她静静。

  三叔坐在床上没有吭声,我走到三叔身边说:三叔,雅儿她还是个孩子,她只想家人陪在她身边而已,三叔你不知道,雅儿得知你消失,雅儿被阿宁也给骗去海底墓。

  什么?三叔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问:你说吴雅和你一起下海底墓?

  是三叔,阿宁威胁我雅儿在她手里,我不得不和她一起下海底墓,后来我们在海底墓没有找你,就回杭州了。

  三叔皱着眉头问到:后来呢?后来阿宁又找到雅儿,让她伪装成向导顺子弟弟,又和我们一起去长白山云顶天宫,雅儿那时候带着人皮面具我们没有认出是她伪装的,后来被小哥识破,雅儿才告知我们她是谁,雅儿和我们说阿宁告诉她,她手里有你的消息,只要雅儿和她一起去长白山云顶天宫就行了,雅儿一听有你的消息就同意阿宁的要求。

  那大侄子三叔怎么没有在云顶天宫见到吴雅?后来雅儿告诉我们身份后,又跟我们往长白山走了一段路,小哥趁雅儿睡着给捏晕,找人送回杭州。

  所以后面你没有见到雅儿,三叔,我希望你以后做什么事情考虑考虑雅儿吧。

  说完我出去找雅儿,留三叔一个人在房间。三叔皱着眉头想着雅儿那些话,他现在后悔认雅儿这个干女儿,这样她就不会进这个局里。

  雅儿听到有人来到她身边,回头看我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雅儿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再任性,露出笑容:小邪哥哥我没事,我们回病房看三叔吧。

  我担忧的道:雅儿。雅儿上前挎住我的手臂,好啦,小邪哥哥我真的没事,刚才发泄发泄情绪,现在心情好多了,三叔瞒着我们做那些事情,总有他的道理,这次三叔在医院,小邪哥哥你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问问三叔,雅儿拉着我回病房。

  回到病房,雅儿松开我,走到躺在床上三叔的床边,抓住三叔的手说:三叔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只想三叔以后身体健健康康就好了。

  三叔一听心里一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说:吴雅……

  三叔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都懂。你只要答应我好好养伤好不好?三叔感动的对雅儿点点头,雅儿露出笑容,三叔笑了,我也笑了。

  雅儿因为还要上课,在医院呆了几天回杭州继续上课,雅儿在的这几天,我还是问他那些问题,这次我在心里奇怪雅儿怎么什么都不问三叔?三叔还是不告诉我,我也没有办法。

  等雅儿走后,我在此问为什么一直不回答我这些问题?三叔却问我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急起来就骂开了,我说你这个老家伙,知道不知道我和雅儿为了你的事情,吃了多少的苦头,还有像大奎,潘子这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他们,至少也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你冒着生命危险,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已经说的十分严重,我是真的有点发怒了,特别是想起潘子给这老头子吸脓时候的情景,我真的说不出话来。

  三叔这才沉默了下来,苦笑了好几声,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事情和你没关系,知道了说不定更苦恼,我不说,其实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呢。”

  我摇头,表示就是苦恼也是我自找的,我一定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像,否则绝对不会罢休。

  我说的很坚决,而且是看这三叔说的,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这一次绝对逃避不了,让他不要有妄想。

  这也是我这几天学习的成果之一,我已经考虑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看了很多心理学的文章,看怎么样才能让人放弃保守秘密的防线。

  三叔想了想,又长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打定了注意,揉了揉眼道:“唉,想不到想不到,人说儿女是前世债主,我以为不生就没事情,谁知道收养了吴雅后,又被你这家伙搭上了,看来今天你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了?”

  我怒道:“你还有脸说,不知道谁给谁还债,你知道我和雅儿差点在海底给活埋吗?你知道我差点给猴子吃掉吗?你……”

  三叔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道:“好了好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这一次就破例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发一个誓言,听了之后,不准和任何人讲,更不能告诉吴雅”

  发誓我是当饭吃的,哪能当真,当即就发了一个全家死绝的毒誓,就算三叔不说,我也不会告诉雅儿,这事我不会再让她参合。

  三叔惊讶于我誓言的狠毒程度,半饷才摇头笑起来,又道:“我丑话说前头,这事情不是人人都能相信的,我说了之后,你要是不信也没办法。”

  我急的咳嗽道:“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信的,你就说吧。”

  三叔长叹一口气,摸了半天从兜里掏出半只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看了看门外,看没有护士,心疼的点起来吸了一口,才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算起来,整件事情的起因,还是你爷爷在笔记本上写的,那五十年前的晚上开始的,如果你要知道所有的经过,那我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讲起好了。

  ”和三叔的聊天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开水都喝掉了两壶,讲完之后,两个人都感觉十分的疲惫,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结果三叔却苦笑:“尾声?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么说还太早了。”

  说着就拿起闷油瓶寄来的录像带,拍了拍,“这事情肯定还没完,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再说吧。”

  三叔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说完就感觉到头晕。我也不想打扰他,给他处理一下贴身的东西,换了热水和茶叶,自行离开。

  三叔出去买录像机的伙计还没有回来,我估计着买那东西确实够戗,停产太久了,就算能买到也不一定能放。

  刚才听的时候已经忘记录像带这回事了,现在又想了起来,不由感觉到一股恐惧,之前听三叔叹气,说这事情还得接着折腾,他的语气疲惫而又无奈,就感觉到很不舒服。

  关于闷油瓶的事情,我们了解的几乎是零,他当时是偶然在船上,还是有目的同样混在考古队里,连这一点我们都不知道。

  而且闷油瓶这个人不比三叔,他不想说的事情,怎么逼他都没反应。三叔虽然告诉了我点他的事情,但是从这个层面上来看,三叔说的那些远远不能说是事情的真相,他其实知道的比我多不了多少。

  一想到这个,刚刚感觉到轻松的心情,又有点压抑起来。

  处理完事情,三叔那个伙计才回来,并没有买到东西,现在市场都关门了,也只有明天再想办法。

  很久没和三叔说话,又解开了心结,我的心情好转起来,晚上我就和三叔他们偷跑了出去,找了一家大排档,好好地喝了一通。吃病号饭吃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吃到有味道的菜了,三叔很高兴,一手烟一手酒,也总算舒坦了一回。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三叔你什么回杭州看雅儿?”

  三叔对我说:小邪三叔再过几天在回去,等把手里录像代事情搞清楚再说,你不是说小哥进那里面去了吗?万一让吴雅知道这录像代是小哥寄给你的,她知道这事情,又参合进去怎么办?我觉得三叔说的有道理就不在说什么。

  吃了饭回去的时候,他就去办理出院手续,说再也不在医院里待了,让我帮他订好宾馆的房间。

  我喝得有点上头,回到了宾馆,帮三叔订了个套房,就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准备睡觉。

  不过洗了之后一下也睡不着,就打开了电脑,调出了三叔在西沙出发前的那张老照片来看。

  我看过很多次这张照片了,然而黑白的照片,除了能认出几个熟悉的之外,其他人很难分辨清楚,而且三叔也没有和我说过谁是谁。

  照片上,三叔清瘦而内敛,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土夫子,而闷油瓶也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学生。

  我尝试找了一下解连环,确实发现了一个和三叔有点相似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不由感慨,谁能想到这张普通的照片下面,藏了这么多的事情。

  看了半天,发现根本没办法在照片上看到什么,我就用酒店的电话拨号,上了闷油瓶寄快递那个公司的网站,输入了单号,查询这份快件的信息。

  很快查询结果就出来了,我拉到发信地点这一栏,不是空白的,有三个字的城市名称:格尔木。这录像带是从一个叫格尔木的地方寄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心说那是什么地方?随即“google”了一下,就更吃惊了,那竟然是一个西部城市,位于青海省。

  青海?闷油瓶什么时候去了那里?我疑惑起来,这家伙动作也够快的,一下子就跑到大西部去了,难道去支援西部的盗斗事业了?不过青海不属于土夫子的范围了,那地方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只有倒卖干尸的和国际文物走私犯才去那儿。他能去干吗,去帮人打井吗?

  而且还寄了录像带给我,这好像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

  我查了格尔木的一些资料,了解了一下它的历史,就更加的惊奇,发现格尔木是一个新城市,解放军修路修出来的城市,四周全是戈壁。闷油瓶在那里,我真的想不出他能干什么,而且他还从那里寄回来录像带,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妈的,我有点烦躁起来,一下子我对那录像带的兴趣就更浓烈了。

  喝了几口浓茶,压了压酒之后,我把今天听到的信息汇总了一下,发给了几个阿宁那边的人。我和这些人混得熟,希望他们也帮我看看,也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反馈。

  虽然三叔让我不能对别人说,但是我想说给裘德考的人听,总问题不大,而且其中比较敏感但是不重要的内容,我都删除掉了。我还问了他们,是否最近公司有计划再次进云顶天宫。

  做完这些事,酒精就开始发挥作用了,我很快就软倒,眼前模糊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安心,也没有做梦,一直睡到大天亮,我被电话吵醒。

  我接了电话,是三叔的伙计打来的,他说他们已经出院了,三叔已经在我隔壁套房了,录像机也已经买到了,让我过去一起看。

  录像机是那个伙计从船营区的旧货市场淘来的一松下,我到三叔房里的时候,那伙计正在安装,我看到沙发上还摆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备用,是怕万一中途坏掉耽误时间。不过幸好,那个年代的进口货,质量还不错,三只测试了都能用,我掂量了一下备用的一只,死沉死沉的,那年代的东西就是实在,不像现在的DVD,抡起来能当狗叼飞碟玩儿。

  安装录像机的这段时间里,三叔一直都没有开口,就让我坐着,自己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我宿醉的头疼也逐渐好转,人也有点紧张,不时有乱七八糟的猜测,猜测这带子里到底录的是些什么画面。

  我想到过西沙,但是他们去西沙时候,不可能带录像设备(那个时候这种设备相当珍贵,国内还是普遍用胶片摄像机,那胶片还是手动的),所以录像带里的内容肯定不是西沙那时候拍摄的东西。同样,也不可能是青铜门后的内容。排除了这两个地方,录像带中会有什么?真的是毫无头绪。

  电视机和录像机接好,电源被打开,我就挑出了其中一盒,打算放进去,不过放到录像机的口子之前,我又犹豫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对我摆摆手,道:“放进去啊?看我干什么,你他娘的还怕他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这才推了进去,录像机“咯嗒”开始运转,我坐回到床上,很快,屏幕上闪出了雪花。三叔停止了抽烟,把烟头扔进痰盂里,我们两个加上他的伙计都有些紧张地坐了坐正。

  雪花闪了十几秒,电视上才开始出现画面,电视机是彩色的,但是画面是黑白的,应该是录像带本身的问题,画面一开始很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间老式的木结构的房间,我们看到了木制的地板,镜头在不停地晃动,显然放置摄像机的人或者物体并不是太稳定,我们看到一扇窗户开在后面的墙上,外面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点逆光。

  三叔和我面面相觑,这好像是民居的画面,真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个。难道会是自拍秀?等一下闷油瓶一边吃面一边出来,对着镜头说好久不见,你们过得如何云云。在窗户下面,有一张相当老式的写字桌,看着有点像革命电影里的老家具了,上面堆满了东西,文件、台灯,还有一部电话。

  电话的款式比较老旧,但不是老到掉牙的那种,这段录像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当然现在仍旧有很多的家庭还是使用这种老样式的电话,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也不好判断,只是肯定不会比90年代更早。

  接着画面就一直保持着这房间里的情景,就好像静物描写一样,我们等了一段时间,就意识到摄像机是固定在一个位置拍摄的,类似于电影中的固定镜头,并不会移动。

  这样的话,这静止的画面就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我们也不能傻看着,三叔就按了快进。进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一下子,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间里闪了过去。我和三叔都吓了一跳。

  三叔赶紧回倒慢放,原来是一个人从镜头外走进了镜头,我们还听到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从屋外回来。仔细一看,走进来的那人,是个女人,年纪看不清楚,模糊地看看,长得倒有几分姿色,扎着个马尾。

  三叔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走上前去,几乎贴到电视屏幕上了。

  可是那女的走得飞快,一下子就从屏幕穿了过去,跑到了另外一边,消失在屏幕外了。

  我看三叔的脸色突然不对,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别说话。

  时间继续推进,五分钟后,那女的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已经换了睡衣,接着她径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开始晃动,显然在调整摄像机的角度。

  这样一来相当于一个特写,那女人的面目就直接贴近了电视机,我看到那女人相当年轻,长相很乖巧,眼睛很大,总体看上去有点甜的那种女孩子。

  三叔也正贴近电视,一下子就和电视里的那女孩子对上眼了,我没想到的是,一瞬间,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浑身一抖,一声大叫就后退了十几步,几乎把电视机从柜子上踢下来。

  他的伙计赶紧扶住电视,我去扶他,只见三叔指着电视里那张脸,发着抖大叫:“是她!霍玲!是霍玲!”

  我们给三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够戗,他的伙计赶紧丢下电视去扶他,我则先摆正电视机,唯恐摔下来坏掉。

  然而他的伙计根本扶不住他,三叔一边叫一边直往后退,一下就撞到沙发上,撞得整个沙发都差点翻了,自己一滑就摔倒在地。这一下显然撞得极疼,他捂住自己的后腰,脸都白了。虽然如此,他的眼睛却还是牢牢地看着电视屏,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这下我也有点惊讶。这个女人竟然是霍玲?

  按照闷油瓶的叙述,霍玲是一个干部子女,当年西沙考古的时候,同时下到海底墓穴中几个人的其中一个。关于她的资料极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张黑白合照中是哪一个,自然也认不出来。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出现在闷油瓶子寄来的录像带中……真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让我感觉到异样的是,这录像带是怎么来的?从她调整镜头来看,显然她知道录像机的存在,自拍也不是这样拍的,这应该是一种自发的监视,这无疑是监控录像。

  她为什么要拍这样的录像,而这带子又是怎么到闷油瓶的手上的?闷油瓶又为什么把这带子寄给我呢?

  这里面有戏了,我心里嘀咕起来,三叔说得对,看来整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

  此时屏幕上那女人已经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已经不抖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一面镜子梳头,因为是黑白的画面,加上刚才的晃动,屏幕上变得有点模糊。

  三叔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已经铁青,神情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他手死抓着沙发的扶手,浑身轻微地发抖,显然十分的紧张。

  我为了确定,就问三叔道:“这女的就是你们一起下到海底里去的那个霍玲?”

  三叔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没有办法,和他的伙计对看了一眼,他伙计也不知道怎么说。

  录像中的霍玲不停地梳头,她的马尾解开了后,头发颇长,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么程度,大概有二十分钟,她才停下手来,重新扎起马尾。

  梳完头后,她站起来,有点迷茫地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跑到了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接着又跑了回来,可是等她跑回来,我发现她的衣服竟然变了。

  也就是说,她到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

  接着,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就出现了。她出来之后,又跑到了摄像机前,似乎是不满意角度,又调整了镜头,屏幕开始晃动,她那白色的脸充斥着整个屏幕。

  三叔发出了一声很古怪的呻吟,似乎她的脸十分可怕。

  我以为她换衣服是要出去,或者做饭之类的,屋里肯定又会很长时间看不到人,于是拿起遥控器,准备快进,这时候,却看见她却又坐回到了写字台边上,拿起梳子,解开头绳,又开始梳头!

  “这女的有神经病!”一边的伙计忍不住叫了起来。

  三叔马上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是背对着我们梳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镜子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动作也几乎一致,频率都似乎一样,我看着看着,简直怀疑她的头是铁头,要是我给这么梳,脑袋早就梳成核桃了。

  这样的画面使我感觉气氛变得有点诡异,我忍耐着,又是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才重新扎起头绳,站了起来,噔噔噔跑到镜头外面去了。

  我和那伙计都松了口气,心说总算完了,要再梳下去,我的头也要开始疼起来了。

  然而没等我们舒展筋骨,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跑了出来,凑到摄像机面前,第三次开始调试角度了。

  我一下就迷糊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霍玲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也太夸张了,难道她爱好这个……或者,难道她要自杀了?所以不厌其烦地换衣服调角度,接着难道她又要去梳头了?再这样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画面一停,回头一看,原来三叔按了暂停,黑白的屏幕上,顿时定格了那张特写的面孔。

  三叔脸色铁青,嘴唇还有点发抖,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哑声道:“天,她也没有老!”三叔说的,我也早已经观察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一方面录像带并不清晰,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另一方面,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意识到。

  果不其然,三叔暂停了画面凑过去看,我也凑了过去,想看个仔细,确定一下。

  看了几眼,我就断定,毋庸置疑,霍玲在拍摄带子时候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倒不是说她长得年轻,而是那种少女的体态,不是装嫩的女人能够装出来的,而且,我不得不说这霍玲实在长得很乖巧,难怪迷得考古队里的几个男的神魂颠倒。

  黑白屏幕的表现力比彩色的要差很多,但是她那种有点迷茫的眼神和精致的五官,还是能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样的相貌,想来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众星捧月中长大,遇到闷油瓶这样的闷王不理睬她,她的反应倒也合乎逻辑。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反应也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那样,这个女人想必也是厉害角色。

  三叔的脸色很难看,窝进沙发里啧了一声:“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娘的,难道失踪的这帮人全部都会这样?他们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就摇头,对三叔说也不能这么武断,这里我们并不知道录像拍摄的具体时间,看电话的款式也许是20年纪90年代前后,那离她在海底墓穴失踪也没有多少时间,我们不知道霍玲当时几岁,如果她当时只有十七八岁,那就算过了十年也只有二十七八,不能断定说她没有变老。

  三叔沉吟了一声,显然没有太在意我的话,而是将录像继续放了下去,我们继续往下看。

  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继续放了才没几分钟,突然画面上就跳起了雪花。

  我们以为是带子的问题,等了一会儿,可是雪花继续,三叔快进过去,一直到底,全部都是雪花。

  “怎么回事?”三叔有点愠怒,他不擅长和电器相处,以为机器坏了,就想去拍。

  我阻止住他,将带子拿出,扯出来看了看,发现带子没有任何的霉变,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被洗掉了。”

  从刚才画面的连续性来看,后面应该是有内容的,如今突然间变雪花,显然是被洗掉了。

  带子拿来一直就没人动过,录像机也刚刚买来,不可能是误操作,那带子应该是在寄出来之前就被洗掉的,然而如果是故意的话,为什么不把前面的也洗掉,非要留下那么匪夷所思的一段?难道后面的内容我们不能看吗?

  我和三叔面面相觑,都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闷油瓶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耍我们?这也不太可能啊,这小哥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啊。

  三叔想了想,又让我把带子放了进去,倒回去重新看,想仔细看看是否其中有刚才没有发现的东西。因为前面有一段是快进的,不仔细看看终归有点心虚。

  这一次我们是实打实一秒一秒地看了下来,房间里鸦雀无声,如果眼神有力量的话,那电视机可能会给我们瞪爆了。然而,一路看下来,眼睛都瞪得血红,仍旧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让我们产生兴趣的线索。

  之后我们又播放了另一盘录像带,然而,这一次更离谱,那完全就是一盘空白的带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是雪花。我们来回看了两次雪花,只觉得人都晕了起来。

  刚开始看带子的时候十分兴奋,看完之后却是万般的沮丧以及迷惑。我刚开始甚至以为可以看到青铜门里的情形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画面。

  关掉机器,我和三叔就琢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两个人想了半天,发现这事情完全没有入手的地方。

  我告诉三叔昨天我查到的信息,这带子是来自青海的格尔木,那么,可以这么认为,闷油瓶在青海给我们寄出了这一份包裹。那么,他现在人一定是在格尔木这个城市里。那是否可以认为,这两盘带子是他在格尔木找到的?然后,寄给了我们。

  这也完全无法肯定,不过,从这个带子里,倒是能知道一个问题,就是,那批人在海底墓穴中失踪,显然并不是死亡了,他们在20世纪90年代还活着,但是,行为有一些反常。这批人中的大多数应该死在了云顶天宫里,我这个没和三叔说,怕他崩溃,因为里面可能会有文锦。

  之后又逼着自己看了几遍,实在是看不出问题来,三叔还要继续看录像带,我就先回去补回笼觉了。后来三叔将带子翻录了一盘,将母带还给了我,说自己去研究之后几天,潘子听说三叔醒了过来,就到了吉林,将他接走。

  这一次三叔的生意损失巨大,伙计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长沙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不过三叔自己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钱这种东西也只是个符号而已。

  临走三叔对我说,这事情如果还有下文,让我也不要去管了,我之前完全是命大,而且身边有贵人在保我,事不过三,老天不会照顾我这么久,好好做好自己的铺子是真,以后他的那些产业,不可能交给雅儿去打理,说不定还要我去打理,他这次回去一定会好好看着雅儿,让她安心把大学读完。

  我表面点头,心说就算你交给雅儿打理,我也不会让雅儿接,交给我?你那种生活我恐怕无命去消受,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比较实在。

  说话休繁,三叔走了之后,我也预备着回杭州,只是也没在吉林好好待待,于是时间拖后了几日,联系了几个附近的朋友,一来是放松一下,二来是叙叙旧。

  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长春,于是他们赶了过来,几个人到处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渐地积极起来。后来又去周边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场,帮他们挑点古董,一来二去,又是两个星期。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变得有点不拘小节,以前花钱还还个价儿,现在只觉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简单,不过这样着,身边的钱就日渐少了下去。

  几个朋友都奇怪我的变化,铁公鸡也会拔毛,实在想不到,都问我受了什么刺激了。

  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挑着精彩的,和那几个人说了我经历的事情,也算是吹个牛,说完之后,竟然没一个信的,其中一人就笑道:“你说下到海底的那几人,是否就是你让我查的那张照片?”

  我听得他说,这才想起来,以前我在网络上找到过一张照片,下面有“鱼在我这里”,当时我就是托这个人去帮我查过,后来只查出是在吉林发在网上的,后面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倒也奇怪,网络这个东西真正发达起来,也就是这几年,到底是谁发的呢?

  既然想起来了,我就问那人后来还有没有查到更多的东西。那人摇头,显然并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说道:“这样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过久远,那个年代的资料也一般不会上网,我只能通过技术手段,那个IP地址是唯一能查的东西。

  我感觉,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国家档案局,查查哪一支十一人的考古队伍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可能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沉吟了一声,这倒也有道理,一旁就有个人更正道:“你记错了,我也看过那照片,是十个人。”

  那人摇头道:“不对,我感觉是十一个人。”

  我心里一跳,问他道:“为什么?”

  那人笑道:“照片里拍好的是十个人,但是,不是还有一个拍照片的人吗?你们难道没想到?”

  说话的那个朋友,是我的学长,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只是这一批人经常在一起玩,比较聊得来,属于君子之交的那种,互相有需要就帮帮忙,不是非要好到黏在一起的那种朋友。

  我当时找他帮忙,是因为他似乎是干技术工作的,当然我这个做古董的和他一点交集也没有,他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如今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到这“十一个人”的理论,我当即就是一身的冷汗,连脸色都白了。

  是啊,我他娘的怎么没有想到?

  那个年代,没有傻瓜相机的,在海南的渔村也绝对不会有照相馆,能够使用相机的人,的确应该是考古队里的一员。

  我只稍微想了想,就发现他说得非常有道理,我看过很多西沙考古的资料,里面都有照片,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有宣传方面的人跟着记录。

  可是为什么三叔的叙述中,却始终只提到十个人,从来没有提到过这第十一人,是否这个宣传的人没有跟他们出海,还是三叔另有隐瞒?

  看我的样子,那几个人哄堂大笑,那人道:“算了,别想了,到底几个人,去他们老单位查查不就知道了,考古研究所一般隶属于文化系统,当时他们是哪个研究所派出去的,档案应该还在,我们国家很多的档案都是永久保存的。”

  我也不言语,反正这也只是个推测,倘若有时间,倒是可以去查查。不过查来如果是十一人,我如何面对三叔的解释?是不是要全盘推翻他?这样的痛苦未免太大了点,想到这里,还是不去查算了。 执念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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