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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俩也别争了,我和惜昭坐过去就好了,省的你们争来争去的。”月舒尘打了个哈欠。
“想得美。”
月舒祈和宋清漪难得一致的“配合了”。
“那行,当我没说。”月舒尘摸了摸鼻子。
“这样吧,梦瑶坐棉棉身边,然后...”
沈卿卿未将话说完,就见月舒祈坐在了月舒窈的身边,并且还将月舒窈一并拉了下来。
这...可真是霸道啊?
“母亲你说什么?接着说吧,我听着呢。”月舒祈露出了温顺无害的笑容。
“....”沈卿卿有无奈又好笑,“那便清漪也一同吧。”
宋清漪听言,偷偷朝冉星宇的方向看了眼,见他也将目光看了过来,宋清漪立马懂了他的意思。
于是她只好忍痛割爱了。
“我和夫人您们坐一块儿吧。”
见宋清漪这仿佛失了珍宝的神色,沈卿卿哪能不懂。
“那也好。”沈卿卿失笑道。
于是以月天为首,众人依次坐了过来。
月天的旁边是沈卿卿,沈卿卿的旁边是宋清漪,宋清漪的旁边是月舒祈,月舒祈的旁边是月舒窈,月舒窈的旁边是冉星宇,冉星宇的旁边是沈梦瑶,沈梦瑶的旁边是月舒尘,而月舒尘的旁边就是柳惜昭了。
“为了鼓动大家作诗的积极性,我们可以玩个游戏。”月天出声道。
“可以啊,父亲你说怎么玩吧。”月舒祈回道。
月天没有说话,把目光看向了冉星宇,冉星宇点点头,示意他可以。
于是月天才又开口:“我在这里有一架古琴,以琴声的停止,来选择这场的'幸运儿'。”
“那该有一样东西来传递吧?”沈卿卿说道。
“简单,我有。”
宋清漪说完,便把绑在发上的红色发带摘了下来,顿时青丝如同瀑布般的泄了下来。
宋清漪本就生得貌美,刚刚那一幕,饶是见多了美人的月舒祈,都不禁有些看呆了。
“我们从谁开始啊?”宋清漪揽了揽散落的发,问道。
刚刚月舒祈的那个小表情,月天可没放过。
月天含有深意的看了眼月舒祈,说道:“从祈儿开始吧。”
“哦,”宋清漪应了一声,便把手上的发带给了旁边的月舒祈,“喏,别给我弄脏了。”
“切,谁弄脏啊。”月舒祈接过宋清漪拿过来的发带,放在了桌上。
那发带,似乎还带着宋清漪的余温。
月舒祈只觉得自己有股冲动,想将那发带拿起来,放在手心中。
虽然月舒祈面上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细看,还是能看到了他的那一丝躲藏不了的不自在。
“那最好。”宋清漪说完便不再看他。
因着月天要弹琴,所以那原本是他坐的位置,此时已经空了出来。
大家见此,便自觉的依次坐了过去,填补了那个空位。
小顺这时也把古琴搬来了,月天试了下音,便坐在了凳子上。
“那,我开始了?”月天手拂古琴,问了一句。
“等等。”
月舒祈突然说道。
“恩?”月天有些疑惑。
“父亲要把眼睛给闭上,不然发带在谁的手上,岂不是由父亲决定了?”
倒也是,月天听言,便闭上了眼睛。
“那,现在可以了吗?”
见自己父亲第一次这么听自己的话,月舒祈有些觉得受宠若惊了。
“可以了。”沈卿卿回道。
月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便开始双手拨弦了。
琴声起,发带传。
发带从月舒祈的手中开始。
月舒祈听得这一声琴音,迅速的将发带传给了身旁坐得的月舒窈。
月舒窈接过,也立马把发带传给了冉星宇。
因着赶时间,二人的手难免会不小心碰到一起。
前者无所谓,但后者的内心...却是很丰富。
冉星宇接过月舒窈递来的发带,不慌不忙的往旁边传去。
就在沈梦瑶接过那发带,刚欲往旁边传去,琴声骤然停止了。
沈梦瑶看着手里的红色发带,有些好笑。
“竟是梦瑶了,我倒是失算了。”月天叹了一口气。
“父亲你原本想计算的谁?”月舒尘问道。
“你。”
“我?”月舒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恩,就差一点。”月天有些可惜的说道。
“父亲做人...真是诚实...”月舒尘听此,无话可说。
“表姐,请吧,”月舒窈轻轻一笑,“作不出来,可要表演才艺哦。”
“那就借表妹的'福话'了。”沈梦瑶笑着加重了这“福话”两个字。
沈梦瑶敛了敛神色,抬眸向窗外看去。
雪慢慢的飘落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点的画面。
但在沈梦瑶看来,这些雪却是活灵活现的。
宛如一位白衣仙子,在这漫天之中旋转、交织。
“飞雪带春风,裴回乱绕空。”
此话刚落,一声鼓掌声就响了起来。
“满天飞舞的大雪携带着春风而来,雪花在空中回旋乱舞,沈小姐作的好啊,小生佩服。”鼓这掌的人,说这话的人,皆是柳惜昭。
“多谢柳公子夸赞。”沈梦瑶回以一笑。
见沈梦瑶正欲坐下,沈卿卿提醒道:“赢者之人,一杯酒哦。”
“秋月,盏一杯酒给表姐。”月舒窈看向身旁站着的秋月,温然的说道。
“是,小姐。”
秋月应完,便掀开了一坛酒的盖子,双手抱着那坛青梅酒,倒向了那通体乳白玉的的瓷杯。
在秋月开坛的那一刻,众人的眼光皆是看向了那坛酒。
因为...它真的很香。
不同于别的果酒,它是属于那种淡淡的青梅香,但细闻你又会觉得这香味很浓烈。
“年前酿的,酒香可能不会太醇。”月舒窈笑道。
“光闻就很醇香,喝起来也不会差的。”
真的是光是闻那坛酒飘出来的香味,她就已经觉得醉在了青梅乡。
沈梦瑶小酌一口之后,眸中顿时亮了起来。
“回味无穷!”
见沈梦瑶这一脸享受样,月舒祈已经急不可耐了。
“好了好了,不是品酒大赛,咱们接着开始吧。”月舒祈催促道。
“咳咳,窈窈。”月天听言没有动手,而是轻咳了一声。
“留一坛给父亲,当做是父亲的劳动费了。”月舒窈莞尔说道。
“父女连心,窈窈真懂我。”月天满意的笑了。
“不公平,为啥父亲没参加就有一坛酒?”月舒祈立马站起身,抗议的说道。
“要不,你来弹?”月天指了指身前那架金丝楠木的古琴。
“...”他倒是想弹,可他不会啊。
“既无事了,那我便继续了。”月天瞥了一眼月舒祈,说道。
月舒祈会啥不会啥,他这当爹的可是一清二楚的知道。
别说弹琴,就是吹笛他也吹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舒祈看了一眼那八坛耀眼的果酒,只觉得刺的眼睛疼。
他当初就该学一学琴的!
越想越气,月舒祈直接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宋清漪在一旁哈哈大笑的。
她怎么没发现这讨厌鬼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笑啥笑,笑死得了。”月舒祈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别耽误大家时间了,阿天开始吧。”沈卿卿出来打了个圆场。
琴声响起,沈梦瑶立刻将那如同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月舒尘。
月舒尘接过,就放在了手上,丝毫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说月舒尘,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月舒祈再次起身了。
月舒尘只当充耳未闻,在琴声停下的那一瞬,立马将发带抛给了柳惜昭。
“呀,竟然是惜昭。”月舒尘惊讶的叫了一声。
“....”众人不想说啥。
柳惜昭看着这手上的发带,哭笑不得。
“竟是惜昭小兄弟,我倒有些期待了。”月天睁开眼,就看见盯着手中发带哭笑不得的柳惜昭。
“那小生,就献丑了。”
仿佛早已想到了诗句,柳惜昭说完那句话又接着说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见诗如见人,处境孤独,但仍傲岸不屈,我想惜昭小兄弟的性格也正是如此吧。”出乎意料的,第一个评价的居然是月天。
“小生以为,不论是处境孤独,还是处境艰难,只要守着心中的清明,总会重见天日。”柳惜昭正言道。
“说得好。”月天鼓起了掌。
月舒尘这时也朝月天看了过来,这眼神仿佛在说:父亲看到了吗我先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这杯酒,就是惜昭的了。”月舒窈轻轻笑道。
惜昭?竟叫的这般亲密?冉星宇想到这,看柳惜昭的目光都不禁冷了几分。
似乎是感觉到寒意来袭,柳惜昭接过那杯酒,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惜昭,怎么了?”月舒尘关切的问道。
“没事,”柳惜昭摇了摇头,“许是小生今日衣服穿的少,刚刚有些冷了。”
月舒尘听言,便欲将外套脱给柳惜昭。
柳惜昭见此,立马出声制止了月舒尘的动作:“小生现在不冷了,多谢月兄了。”
听到这句话,月舒尘才停止了脱外套的动作。
“父亲,我感觉不公平,要修改下游戏规则。”月舒祈突然出声。
“是有些不公平。”沈卿卿也点点头。
刚刚月舒尘的行为,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如,发带最多在手上停留五秒,若是超过五秒,那便取消那把参与资格。”月舒窈温然的说道。
“我觉得可以。”沈卿卿赞同的说了一句,“祈儿你觉得呢?”
“嗯嗯,姐姐这个主意不错。”月舒祈点了点头。
“那,我开始了?”月天问道。
“恩。”沈卿卿应了句。
于是,琴声又开始响起来了。
柳惜昭听此,连忙将发带传给了沈卿卿。
谁知道,在沈卿卿刚接过发带的那一刻,琴声就停止了。
“....”沈卿卿瞪了一眼月天。
“月!天!”
“呀,居然是卿卿。”月天故作惊叹。
“别给我装蒜,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待月天回答,沈卿卿又接着说道:“绝对是故意的,绝对算准了时间。”
“卿卿,冤枉啊。”月天一脸委屈。
“不管父亲是故意还是无意,都没关系。因为发带,最终是在母亲你的手上。”月舒祈呲牙一笑。
“父亲也真是胆大,敢捉弄母亲,”月舒尘叹了一声,“父亲不怕死,尘儿佩服。”
“把你一脸看好戏样收起来,我就觉得你是真心佩服了。”月天淡淡的说道。
“呀,真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没收住。”月舒尘也露出了呲牙一笑。
“母亲,快些,别墨迹了,赶着下一场呢。”月舒祈催促道。
“那我就随便作了哈。”被月舒祈这么说,沈卿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母亲要是不会,我替母亲也行。”月舒尘不怕死的又说了句。
“起来。”沈卿卿瞪了一眼月舒尘。
“咳咳咳,”沈卿卿咳嗽了几声,“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好。”月天率先带头鼓起了掌。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掌声响起。
“我怎么觉得...”沈卿卿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么敷衍呢?”
“怎么会呢母亲,母亲作的极好。”月舒尘在旁安慰道。
“是啊,母亲,我们怎么会敷衍你呢。”月舒祈忍着笑意,说道。
“得了吧,就你欲出欲不出的笑意,当我没看见吗?”沈卿卿瞥了眼月舒祈。
“弟弟说的对,我倒是觉得母亲作的挺好。”
“简单易懂,直率。”月舒窈轻轻笑道。
“卿卿作什么,都是极好的。”月天也紧接着说道。
“哼,都怪你。”沈卿卿看了眼月天,嗔道。
“是是是,都怪我,”月天在旁赔笑,“来领取你的奖励吧,卿卿。”
说到奖励,沈卿卿的眸光就亮了起来。
秋月笑着为沈卿卿倒了一杯青梅酒,沈卿卿接过,小喝了一口。
“之前窈窈酿的桃花酒就觉得很好,没想到这次的青梅酒,依旧这么好。”沈卿卿夸赞道。
“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好喝,母亲就多喝点。”月舒窈莞尔笑道。
“不行!”月舒祈第一个反对,“姐姐不能这么偏心。”
“臭小子,连你母亲都要说。”月天“护妻”似的说了句。
“父亲得一坛就已经很偏心了,母亲再得一坛,那也太不公平了。”月舒祈道。 月星明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