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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褚月涵的眼神越发的凝重,南宫颐也看着心中一惊。
“说,你为何这样做?”
听闻变故,瞑枫早已经带着恭候在殿外的侍卫们进到殿内,将那依旧害怕的都有些站不稳的丫鬟制服,同时也控制住所有在场的人,以免再有意外发生。
脸上的凶恶,让全场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桑榆看着,脸上淡然一笑,看向南宫颐和褚月涵之间的深情,心中倒是有了渐渐的暖意。
“娘娘,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是无心才打碎了瓷瓶的!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原本脸色发白,满是惊骇,被侍卫抓了也不反抗的宫女,突然一下子就跪倒在了褚月涵的面前。
看着褚月涵的神色,也如同是看到了什么凶神恶煞一般,顿时让全场的人,看向褚月涵的神色都带着打量。
褚月涵并未理会小宫女的惊慌之言,自顾自的在认真的辨识着酒中的毒药。
无色,带着淡淡的花香,这香味,有些……
褚月涵想着,突然就明白过来,抬起头看向南宫颐的脸色有些急迫。
“在场的人,都不可离开!去太医院,将所有的太医全部找来。”
想到今日这一出,褚月涵突然全身发凉,一时间神色显出惊慌,让南宫颐看着很是担忧。忍不住就蹲下身,将手放到褚月涵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算是安抚。
“这……敢问皇后娘娘,您可是有什么发现?为何要如此这般?”
在场的大臣们也对褚月涵这样强硬的命令弄得有些不大愉快,看着她,都不太愿意乖顺了。
“这酒中有毒,本宫可解。”
褚月涵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冷冷的一眼,简直和南宫颐如出一辙的秉性。
在场的大臣们都是一愣,这二人怪不得能如此契合,说到底,是一类人。
“不知皇后娘娘可是查出这是何毒?”
大臣们此刻脸上都已经将先前的惶恐强压了下去,但是那些陪同赴宴的夫人和千金们此刻的心情都很是忐忑。
她们都只是来吃个饭的,却不想为了一顿饭而丢了性命啊!
“南疆之毒,名曰银华。去把晚儿和素晨带过来,还有药箱。”
褚月涵说完,忍不住冷笑。
拜月教,当真是太小瞧了她,如今还要来找人试探她?还是说,这是挑衅?
“我大胜为何会有南疆之毒?”
不知是谁突然提问了一句,一时间全场寂静,近乎所有的人,都将视线投向了褚月涵。
褚月涵可不就是被人给掠去了南疆么?如今她刚一回宫,宫里就发现了南疆之毒,这想不让人不怀疑都很难!
“是啊,南疆与大胜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毒是如何到我大胜来的?”
整个酒宴,所有的交谈再一次展开,围绕着毒就是褚月涵带来的。
波利的使臣看着眼下的情况,有心想要替褚月涵解围,可是思及自己的身份,还是选择了默然。
毕竟这样的场合,就算他这个外人说了再多,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
更有甚者,可能会觉得褚月涵勾结外臣,意图不轨。
“不用在这里和本宫玩这些斟酌字句的游戏,你们若是想要活命,就给本宫老实些。”
南宫颐早已察觉这些大臣们的心思,想要提剑上前杀鸡儆猴,却被褚月涵伸手拦住。
这时,瞑枫也已经将褚月涵吩咐的人和物都带来,褚月涵开始调制解药,不再理会旁人。
约两个时辰后,褚月涵松了口气,手心的凉意让她一时重新振作了精神。
熬制的药汁已经开始翻滚冒着绿色,看着十分的妖艳。
“娘娘,剩下的交给奴婢们吧!”
晚儿和素晨看着褚月涵已经有些苍白的脸色,赶紧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瓷杯。
“好。”
将瓷壶和瓷杯全部摆放开,交给晚儿和素晨,褚月涵摊开手掌,右手一划,左手掌心顿时伤口绽开,鲜血外涌。合拢掌心,将在每一个瓷杯上都滴落两滴,这才由素晨为褚月涵包住了伤口,防止再流血。
南宫颐一直在身旁看着,见褚月涵已经脱力,知道她今日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再看她刚刚那般伤害自己,无比的心疼,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着上前,将褚月涵抱进怀中。
“怎么这般傻?”
看似是在褚月涵额间的喃喃低语,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得明晰,同时也全身一寒。
没有人再敢出声,因为此刻的南宫颐情绪低沉的吓人。
有几个毒发的大臣,此刻也都由太医们在褚月涵的支配下,用银针控制着毒的蔓延。
全程一片肃穆,无人喧哗。
“启禀皇上,娘娘,解药已经炼成。”
“嗯。”
见那瓷盆中泛着油绿的药汁,南宫颐抬了抬手,让晚儿和素晨去招呼剩下的事务。
又看了眼精神明显松懈,进而萎靡下来的褚月涵,南宫颐心中恨不得将那下毒之人找到,直接惩罚致死。
“我想睡会儿。”
感受到南宫颐情绪的波动,褚月涵在南宫颐的怀里拱着,闭上双眼,挂着淡淡微笑,一脸的满足。
因为这几日本就没有休息好,今日如此突变,让褚月涵的心绪一直都紧绷着。如今药已经制成,褚月涵也就松懈下来,只觉得全身疲惫。
见褚月涵如此,南宫颐也顾不得其他,对身后的瞑枫示意一番,便抱起她进了内室。
先将褚月涵放在炉火边的软榻上,盖上了毛毯,然后走到床榻边将热乎的汤婆子在被窝中包裹着,滚了滚,驱散了锦被中的寒气,这才回头将褚月涵抱上床榻。
亲手为褚月涵褪去了外衫,见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还有头上坚硬的发钗,于是又小心的为褚月涵拆卸着,直到最后只剩一瀑墨发,柔顺馨香。
又用温热的手帕,轻轻将褚月涵脸上的胭脂、黛眉都抹去,让她能够睡得舒服些。
没有了胭脂的遮掩,那苍白憔悴的脸色映入眼帘,再一次深深的刺痛了南宫颐的心。
双手捧着褚月涵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睡吧,一切有我。”
庆幸吗?有吧,不论如何,你依旧在我的身边。
痛恨吗?是啊,自己这般没用,竟是连她所求的安稳都成奢望。
看着躺在床上,渐渐沉睡的褚月涵,南宫颐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愧。
就是这样美好的一个人儿,为他谋划,为他牺牲,伴他左右。 凤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