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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贤妃生子

特工女皇帝 风四娘 9317 2021-04-0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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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庄宁换子,雪慧是不知道的。那么总是老天弄人,得到的结果往往叫人措手不及。

  难怪他有着天生的高贵,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帝王的狂野。一直以来,她还在坚持什么,坚持自己的家国不被他侵占么?可是自己属于谁,北暮,还是东月?她的这副皮囊就是皇权争斗下最好的牺牲品。

  再说不管是北暮还是东月都是曾经的大卫,可笑,又是一场十足笑料。

  易川夏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左胸的心开始麻木,不知自己要归向何处,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家的人,没有根,就永远地浮地阔水之上。

  “庄宁虽是哑了,但她的手还能写,她骂我,恨我,说要将所有的秘密都抖出去。事过境迁,哀家不想任何人对轩儿有所威胁,即使他不是哀家亲生,但他是凌天最疼爱的唯一儿子。”雪慧再看一眼殿侧的尸体,温柔的脸上闪过阵阵惧色,紧紧捉了易川夏的手,“皇后,你是凌天的女儿,你嫁给轩儿是最好的结局,相信这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的安排,你放心,只要哀家在一天,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轩儿也不可以,哀家会好好保护你。”

  是的,雪慧太后会保护她,但不会承认她是东月公主的事实,一旦承认,风怀轩的身世就会被牵扯进来——大卫国帝室后裔的身份——想想在四国中会掀起怎样的狂风暴雨。

  她的身世是永远不能说的秘密。

  这也是雪慧太后赐死庄宁最重要的原因。

  “皇上带庄宁太后入东月,可是太后娘娘您的意思?”易川夏心头只有拔凉拔凉的冷意,她只想弄清这最后一个疑问。

  “是哀家的意思。”雪慧抿了抿唇,使劲地点了点头,眼里的血红愈多,“哀家早已查出你的身份来,庄宁欠下的债早该还了。”

  末了一句,她的眼里同样有恨,虽不是恨切切,但也是无奈。

  庄宁就这样死在东月皇宫,雪慧给了她厚葬,就葬在东月皇陵的对面山头。雪慧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她死了能够远远地看一眼风凌天,圆她最后的心念。

  雪慧相对于后宫很多女人来说是善良的。

  庄宁死后,雪慧也卧床不起了。

  这日,易川夏从安宁宫回到凤来宫以后,心情比起从前更加失落了。雪慧寻她是情真,但她心中真正的意途是想,若是风凌天的女儿嫁给风怀轩为后,一来可保持了风家的血脉流传,二来主母天下的女人是风家的女儿。如此怎么着都不吃亏吧。

  站在雪慧的角度,她这么做是为了风凌天,为了风氏皇族,也为了她自己。但在易川夏看来,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操控手把她玩弄在骰掌之中,想挣脱都无法。

  如果为了北暮,对抗东月,她无疑就是背叛自己的祖宗。为了东月而灭北暮,那她更是万劫不复的罪恶。

  是谁生生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是庄宁?是风怀轩?是雪慧?还是她自己?没有心思去想,只叫傲玉传递了消息回去北暮,说庄宁已死,可发丧。傲玉精通鸟语,此般传个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北暮太后失踪,总得有个说法。这样即位新君才有威慑力,相信在陈义的辅政下,易浩会做得很好的。

  庄宁早该死了,大约北暮没几个人为她哀哭,有的话也只是得她利益而生的寄生虫们,正好乘此机会铲除太后党。

  自从那日醉酒之后,风怀轩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凤来宫,他果然是说话算话。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从仲夏到夏末到秋初,繁华过后的凄凉,不久就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一直向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这回易川夏当真是体会到了,抛开所有杂念,忘却自己的身份与来历,每日与傲玉、小梨泡茶饮乐,要么弹琴自娱,再者就是种花赏景,采菊东离,悠然自得。

  如此一晃眼,竟是大半年过去了。

  雪慧太后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平素易川夏除了去看望她,几乎不与任何妃嫔打交道。

  大约风怀轩与她的冷战关系,雪慧是知道的,每每开口想提到此事,都被易川夏给绕开了。

  雪慧不语,只是一声长叹。估摸风怀轩来看她的时候,也是得到同样的结果吧。

  宫人们自是不用说了,皇帝不去皇后宫里,自然是皇后失宠了。

  这样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易川夏成了名义上的皇后。刚开始,贵、贤、淑三妃还摆摆样子来请安,日子久了,再加之易川夏强调不用来请安,她们就自然而然不来了。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凤来宫没有太多的变化,不过是从夏日的风华变成了冬雪飞扬的萧条。

  而贤妃的凝香宫该是热闹了,路凝丹顺利产下一子,风怀轩随即就封为太子。在外人看来,路凝丹是风头正劲,她很快就将母凭子贵,被冷落多时的皇后好日子到头了。

  宫里宫外,四处都传得沸沸扬扬。

  易川夏想避开风头都难,皇后之位,她做或者不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享受了这么久的宁静。

  即使风怀轩想废了她,她也毫无异议,最好把她贬为庶民,赶出宫去,这才是她最想要的自由。

  窗外寒风静静地吹着,雪花飘落,宛如柳絮飞扬,格外美好。易川夏倚在窗台上,看古梅绽放,朵朵晶莹,点点红色映入眼帘,不免叫人联想到春朝百花灿烂时。

  “汪汪——”白雪皑皑中跑出一个黑点,顿添了不少生机,昔日小小的黑毛犬如今长大了不少,两眼贼精,一看到易川夏,那叫跑得个欢快,一下子撞到窗下的门墙上,晕乎乎了一阵,哼叽了两声,又一个弹跳跑远。

  难得雪纷纷时,它如此的使欢子。

  看到欢快的小黑,易川夏平静的脸上绽放出花般的笑容,清澈的眸子永远都是那么的明亮,皎皎如月。

  难得西门清扬和南宫潇寒临走前给了她这么个念想。

  一个西君的皇帝,一个南昭的太子,个个都是极品人物,不知这寒冬腊月时,是不是一个抱着美女取暖,一个人点着银票生火。

  “娘娘,小心着凉。”肩头一暖,一抹厚厚的披风落到了身上,回头看到的是傲玉担忧的眼神。

  “小黑,站住!”窗外,苑子里,小梨紧追着小黑不放,凭它这么跑着,没准就窜到其它宫里去了,指不定被有人心炖成汤了。逮着机会,小丫头一个猛扑过去,接下来是连人连狗皆数摔了个漂亮的大马趴。

  “呵呵——”易川夏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傲玉也笑了。

  小梨吭哧了一声,赶紧地爬起来,这会儿头发上,眉毛上,嘴上都是雪,小黑也好不到哪里去,黑毛变白毛,嘴里还啃着一个雪团,扑扑地给吐了出来,然后又是委屈地哇叫两声。

  “娘娘,嘿嘿——”这会子抬头看见易川夏,小梨笑得脸颊绯红,赶紧地抱起小黑一溜烟地跑进寝阁来。

  平素要是小梨和小黑挨到一块了,准是要闹出点什么笑料来的。

  易川夏从小梨的手里接过小黑,放在怀里轻轻抚摸一番,小黑极是通人性,只要她一抱,立马就乖了,不动也不叫了,眯着眼,很是舒服地享受着主子的爱抚。

  屋里火炉烧得正旺,暖意融融,不过小梨一进屋来,与傲玉彼此传递了个眼神,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谁也不多说半句,各自埋头不语,想说什么却都难以启齿。

  “别推来推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易川夏早看出她们的心思,不紧不慢地问道。

  “娘娘,路贤妃她生了。”傲玉迟疑许久才道。

  “这个本宫知道。”易川夏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的起伏,依然与怀里的小黑逗弄玩耍。

  “再过三天,就是太子的满月酒宴,宫中大摆延席,宴请群臣,娘娘您做为后宫之主,是不是——”小梨支吾了半天,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通红。

  “这么重要的日子,本宫会去的。”易川夏的回答很干脆,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是的,她是皇后,母仪天下,这种场面一定少不了她。即使她不去,雪慧太后也会亲自来请。

  若非是顾及到太后,八抬大轿,她也不会去的。如此半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过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风怀轩不来,倒是很称她意。

  “娘娘,奴婢就是想不通,皇上为什么——”小梨厥了厥嘴一阵委屈,自从皇上不来凤来宫以后,不要说宫中妃嫔,就连一些奴才见了她们,都得讽刺两句,说皇后不能生育,说皇后早晚被废,说皇后长得美有什么用,勾不住男人的心就是没本事。

  有时候她听了,气得都想哭。

  在小梨的心里一直认为皇帝对皇后是用心的,可是这般看来,真是一点不像。

  “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易川夏浅浅一笑,瞄一眼小梨就知道这丫头在想甚,“外面的人说什么,就让她说去,又不掉块肉,不是?”

  “娘娘,奴婢也觉得皇上太过分。”一向沉稳的傲玉突然也有些激动起来。

  “傲玉,你可是最稳重的。”易川夏似是责备的眼神扫过去,曾经身居帝位的女人,眼睛里除了高贵,还有她不屈不服的倔强,“他的确很过分,既不爱本宫,还要把本宫囚禁在这金丝笼子里,不过他最好就保持这般距离,不然本宫不会是什么善类。”

  是的,她是易川夏,死而后生的易川夏!他流着天生的帝王血,而她的身体里有着属于她的那份智慧和不任人宰割傲骨。

  这一生,她要活着,永远高傲地活。

  既使在这凤来宫中悠然自得,她也要活出精彩来,这就是她,颓废只能是一时而已。

  半年过去了,从十八岁迈入十九岁的门槛,足以叫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抛诸脑后。

  什么身世,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要为心而活。

  她很明白,她不会永远地在这凤来宫中冷却下去,她待得住,有人会等不及了。一个不能生育又失宠的皇后,足够朝臣们用任何理由把她拉下位。

  太子满月酒,定是最好的爆发机会。

  她要看看,针对她的是些什么人。

  就算这皇后位她不想要,临别之际,也得拖几个垫背的,这才是她易川夏。

  傲玉和小梨重新看到了易川夏眼里的那份精明与智慧,主子许久不曾这样了。

  这样的主子,才能她们曾经所认识的,皇后娘娘终于“回来”了。两丫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般是好,还是坏呢?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筵席摆在紫霄宫,戌时开始。

  紫霄宫一直是东月接见贵宾的地方,在此地宴请群臣可是给足了路凝丹的面子。

  算来风怀轩登基多年,如今已有二十七八,膝下一直无子,如今得一麟儿,即刻封为太子,看得出他对这个孩子的降临颇是珍惜的。

  如此也罢,看来她的这个皇后位真的是坐不久了。对镜理妆,贴花黄,点翠钿,戴凤冠,着火红凤袍,外披雪白披肩。

  “娘娘真美。”小梨不禁赞叹一声。

  “当然了。”傲玉赶紧地附近。

  易川夏看着镜中的自己,墨发如云,弯眉似月,潭清若泉,红唇翘鼻,不点朱而绛,不描墨而黛,天生丽质如雪山上盛上的一朵美丽的雪莲花。

  她的美是从内到外的,散发着属于她独特的气息。

  只是再美,也不过是一副皮囊,一个被禁宫中的女子而已,对镜绽唇,笑得灿烂,轻轻拂袖,随即转身出了寝阁。

  外面是雪后放晴的夜晚,月光迷人,浅浅地洒在雪地里,映在她的脸颊上,那是一层层晕开的光环,好是动人。

  小梨和傲玉紧其跟后。

  安宁宫那边是请了她好几回了,翠儿可是早早送了衣物和首饰过来,她的出席是雪慧特意要求的,这也是易川夏爽快答应的其中一个原因。

  早在半个月前,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那个卧病在榻的妇人就苦苦地哀求。若是以她从前的性子,定不会答应,只是从雪慧的眼里,她感觉到了一种温和与慈祥,那是母亲才能给的感觉,所以她应下了。

  她料到,此去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相比其他妃嫔的左呼右拥,易川夏的身边只跟着小梨和傲玉。当大殿门口的通报太监看到易川夏突然出现时,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地上前请安,“皇——后娘娘——”

  易川夏不等通报太监喊出口,已经先一步迈进了紫霄殿。

  “皇后娘娘驾到!”进殿之后,背后那个尖细的声音才响起,不过已经晚了,该看到的已经看到。

  殿中主座本来是皇帝和皇后的,风怀轩此时还未来,左边空着,而右边却是已有人坐了。

  不用说,那就是刚添龙子的路贤妃,小太子刚满月,她的月子也坐满了,这会儿正是春风得意时,从前一袭白衣已不在,早已换上华丽盛装,头佩凤饰金冠,那气派是一点不输给皇后了。

  主副座上的是贵妃纳兰芍药和淑妃肖玉儿,但见二女,脸色各异,纳兰当然是不悦,她对后位觊觎许久,如果有人凭子得贵,踩到她头上,她自然不满。而肖玉儿还是那样一副平平淡淡,柔弱模样,看不出喜怒哀乐。

  再说侧座,稀稀松松地也来了些大臣。

  如此通报太监的一声报唱,大殿里的氛围顿时凝固,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大约有人欢喜有人愁,纳兰芍药是巴不得皇后与贤妃正面冲突然,而路凝丹第一反应是惊讶的,也许是惊讶易川夏为何会来?

  只是也许而已,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了。最终打破这尴尬氛围的是襁褓里的婴孩,一声啼哭,极是响亮。

  旁侧不远抱着小太子的乳娘开始急了,左哄右哄,小太子就是停不下来。

  “皇儿是不是饿了?”路凝丹借机赶紧回避了易川夏的眼神,连忙起身离了座位到殿侧从乳娘的怀里接过孩子,哄了好一阵子才稍稍停下。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不知是谁呼了一声,群臣响应,方才起身叩拜。贵、淑二字同样不落礼节,低身拜下。

  “妹妹给皇后姐姐请安。”路凝丹抱着小太子亦是急急忙忙地奔过来给易川夏行礼。

  “不用多礼。”一叩一拜足以叫当事人忘记刚才发生过什么,易川夏轻轻扬袖,绽唇微笑,在小梨和傲玉的搀扶下走上台阶,入了主位。同时余光睨了一眼路凝丹,见她脸色平静,不慌不忙,但单旁侧乳娘,面泛慌色,极是害怕。估摸刚才不是小太子饿了,是乳娘故意掐的,引开注意力。

  路凝丹怕不是简单人物,身边的乳娘都是这般老道,很懂得随机应变。

  “皇后姐姐,许久不见,好像削瘦不少。”纳兰芍药一声轻笑,看似是好意寒喧。

  “多谢妹妹关心,本宫一切安好。”易川夏浅笑回应。

  “那就好,妹妹还以为皇上半年不去皇后姐姐那里,姐姐怕是闲得长草了。”不愧是神医门的人,仗势欺人如此明目张胆,纳兰芍药是一开口就言辞犀利,直插要点。

  音落,殿内一阵窃窃私语,丝毫不把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第二卷后宫风云 特工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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