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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川夏多少是有些小小的惊意,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他,而刚才在御花园里与南宫潇寒的谈话大约他也是听了去的。若不然为何劈头来一句很不客气的话呢?
他吃醋?可能吗?
不过是一个霸道男人内心所拥有的强烈占有欲。有些男人即使不爱,属于他的,他也不会留给别人。
风怀轩应该就是属于此类吧。
不管他属于哪一类,这些都不是易川夏所关注的,与他不过是一场交易,政治上的交易,两国帝君的一场明争暗夺。
“臣妾给皇上请安。”美丽的女子盈盈一拜,低头的瞬间是无限风姿,尤其是大病初愈还带几分弱态,更是另外的一种美,映着太阳的光环,长发垂下一缕,添上几分秀美与妩媚,真是淡妆总抹总相宜的好女子。
点点滴滴都被风怀轩看进眼里,左胸口有一阵小小的悸动,她的确很美,美得叫他都有一丝恍惚。
“起来吧。”他镇定地摇袖示意,手中掐着的黑毛犬依然哇哇大叫,双眸如积着泪沫子似的楚楚可怜地看着易川夏,小东西肯定是在求救了。
“皇上,把小黑还给臣妾。”易川夏心头一软,看到狗狗的眼神她总是忍不住地怜惜,从前她虽是强悍无比的特工,但对动物她有着格外的情怀。说罢,伸手正要去夺回风怀轩手里的黑毛犬,谁料他的大手一拦,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畜生而已,皇后如此怜惜?朕都觉得可笑,皇后应该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居然有这份心爱护弱小?”
男人的冷瞳里挤出的是冰寒,映着太阳一圈一圈的金色光环,最后变成了幽蓝,好像一口嗜人的井,把任何物体吞噬了就再也没有了。
一手拎着小黑,任它哇哇地叫唤,另一手紧紧扣着易川夏的手,不顾任何的怜惜。
“啊!”易川夏想抽手回去,最终是抵不住他强大的内劲失败了,一声低哼,紧紧地抿住了红唇,纤长的手指不自由地蜷缩回来。
在旁的傲玉看着,可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主子的手心里滴下的是鲜红,落入沉寂的宫道中,开放最妖娆的花儿。
“怕疼?在朕的眼里皇后是从来不会认输的。”风怀轩的目光灼灼地瞪在易川夏的脸上,冰冷的脸绷着,仿佛轻轻一敲都要碎掉,他全然没有发现她的手已经在滴血。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易川夏咬了咬红唇,把脸上所有的痛苦都收敛起来,再怎么痛,也决不在他的面前暴露半分。
“皇上,求您松开皇后娘娘吧,娘娘的手在流血了。”傲玉实在看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倒在上,苦苦哀求。
这回风怀轩才注意到易川夏的手,半个月前,她赤手推开诸葛雄的利剑,双手都是受伤严重。这不,半个月过去了,好不容易结了疤,却被这个冷酷的帝王一瞬间就给推残了。
“该死的女人!”风怀轩脸上的冷漠倏地变成了焦虑,赶紧松了手,同时也丢开了黑毛犬,双臂一揽,将易川夏搂进了怀里。
傲玉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赶紧地抱起被丢在地上哇哇哭叫的小黑毛,皇帝下手真狠,狗都叫得这么惨,更何况是人。
“请皇上松开手。”从易川夏的脸上流过的只有一抹平静,任由手心滴血,其实痛得早已麻木,被他抱着,她觉得会是一种怜悯。
骄傲的她怎么可以接受别人的怜悯了,绝不!拼命地挣扎,像一只生气的小鹿在男人的怀里冲撞。
而风怀轩只是冷眼看着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任由她调皮乱动,始终不松手,待她闹够了,挣扎够了,没有力气的时候,他的大手一挥,打横儿将她抱起。
“风怀轩,你要干什么?”易川夏不习惯他落在她腰间那灼热的大手。
“你说朕想要干什么?”风怀轩的脚步挪向了凤来宫的方向,忽而低眸撇了一眼易川夏,笑了,极是诡异的一丝阴笑。“皇后为了朕,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朕不该好好疼爱皇后吗?”笑意愈深。
“风怀轩!”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拿她开涮,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到极点,狠狠一句吼了他的名字出来。
今天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他该是时候生气了,果然脚步猛得一停,两潭深眸狠狠地灼下来,盯在易川夏的脸上停留。
“叫朕的名字叫得这么顺口,朕喜欢听。”幸好没喝水,不然易川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肯定呛死,他,何时变成这样“厚脸皮”,极是诧异地抬头,盯着他的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嘴角上居然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不如叫轩,更好听些。”
“风怀轩,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易川夏直接开门见山,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一会儿冷如寒冰,一会儿又阴笑连连。
“朕只是想告诉皇后,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风怀轩眯眸一笑,大手愈发揽紧了易川夏,“朕以前是痛恨皇后,不过现在恩怨相抵,也许朕该另眼相看才是。”
“不需要!”易川夏清泉般的大眸一瞪,“皇上不要忘记了臣妾的身份,只要皇上的野心在,臣妾与皇上就是永远的敌人。”
“永远的敌人”几字咬音特别重,她要时刻提醒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他的夫君而是他政治上的敌人。
只要东月一天不忘征战之心,她与他就是永远的水火不相容。布兵图已经顺利到手,解了北暮之危,的确如青玉所说,该回朝了。
若非出来一个神卫教,诸葛雄,如今她该已坐在北暮的朝堂上了才是。
最后的一句似是把风怀轩激怒了,搁在易川夏腰间的手狠狠一用力,震得她生生作疼,“易川夏,你以为你还会回到北暮么?”
“你什么意思?”易川夏的清眸对上,看到居高临下的那张脸上有了腾腾杀气。
“你既然知道朕的野心,就不该嫁入东月,既然来了,你觉得朕会放虎归山么?”风怀轩灼灼的目光扫落在易川夏的脸上,精致的面孔由青变黑,几乎都快滴出水来,凌厉的冷眸比堪比那万年的冰山。
一句话就像冰钩子似的插进易川夏的心头,风怀轩绝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敢说就一定做得到。
也许,很有可能,他会将她在这深宫中拘禁一辈子,到时候北暮群龙无首,东月举兵入侵,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千算万算,把这一层想漏了。他留她在身边除了药引之外,还有更大的野心才是。
易川夏啊易川夏,你平时不是最精明最会算计的么?到头来居然被别人给设计了。
“思多伤身,皇后还是好好调养身体。”亦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那个冷灼灼的声音从上方传入耳际,易川夏回神过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凤来宫的偏殿,他放她到窗下的软榻上,然后长袖一挥,冷眼一瞍珠帘门口,“进来。”
音落,两个并不陌生的身影在小宫婢的引领下入了殿来。一老一少,紫衣飘然,一个是慈祥的阿达木,一个是机灵的赤怒,好像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们了,应该是给风怀轩找治病的草药去了。
一旦阿达木研制出根治他病的丹药,她这个活药引就失去了价值,迎接给她的怕不是住在这凤来宫的荣华,好一点的结果是被打入冷宫永远回不了北暮,坏一点就是这副皮囊在这个古老的世界里消失。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阿达木和赤怒很有礼貌地行下拜礼。
“不用多礼。”风怀轩对二位极是客气,并不像平时的冷漠,相反的那张沉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温柔。
关于阿达木的来历,一直是个谜,有说他来自深山,跟随一个绝世高人学了一身用药的好本领,也有说他是无师自通,更有说他是上天派来的使者。
东月民间说什么的都有。
他能看穿易川夏来自“天外”,其实已经是个神人呢。
这样一个神话般的人物却是效忠了“魔君”风怀轩,据说此般渊源还是几十年前的事,阿达木与风怀轩祖父风傲交情甚好,一直被其留在府上为年弱多病的风怀轩医病。
一直到后来,大卫国亡,四大家族分裂为四国,阿达木依然选择跟随在风怀轩身边效力。
而风怀轩也视这个慈祥的老人为长辈,礼遇有加。
如果说这世上风怀轩还能听什么人的话,这阿达木就是其中一人,他说得话虽不全部被皇帝接纳,但多少是起些作用的。
“皇后娘娘您的手?”赤怒始终是个孩子,一眼看到易川夏流血的手,忍不住地叫出声来。
不过话一出口,他又意识到这是在皇宫,赶紧地缩了声,回头看一眼阿达木,很是懊恼地搔了搔头,“对不起,师父,赤怒又失态了。”
“无碍,皇后的手就交给赤怒了。”风怀轩不仅没有发火,还笑着点了点头,那种柔情的笑很少看到,几乎是昙花一现。
“是,皇上。”赤怒听见风怀轩此般一说,极是高兴地点了点头,利落地抓起随身带来的小药箱打开来,清洗、上药、包扎真是麻利极了,不愧是神医之徒,小小年纪都是如此的聪明。
“前些日子皇后身体重创,后期的恢复就交由阿达木了。”风怀轩用余光淡淡地撇了一眼正在包扎的赤怒,视线有片刻在女子苍白的脸上停留,最后挪回到阿达木的身上,轻声吩咐。
听这声音,多么像一个夫君对妻子的体贴,可惜不是。
“皇上请放心,阿达木一定会好好替皇后娘娘调理身子的。”阿达木微微躬身,带着褶纹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欣慰,“不管如何都会医好皇后娘娘。”
医好?
易川夏或许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应该阿达木已经知道她中白杀毒的事情了,更知道所留下的后遗症。医好她?是真心的?心里一声凄笑,不可置信风怀轩会派阿达木来医她此病。 特工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