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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后宫战火

特工女皇帝 风四娘 7374 2021-04-0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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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裳一件一件不知去了哪里,初夏的风愈发的寒凉,冷得彻骨,炙热的吻一行一行地落下,已经温不暖她的身,只感觉左胸的心膜一阵一阵的抽痛,好像被剜去了什么。

  原来叫一个高傲的女人低头是这般的痛苦,一声浅笑,想要得到必须要付出的。

  早前决定嫁来东月,就该想到会有如此的结果,暗暗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眸把所有的烟云都挥去,只记得过了今夜,明天依然美好。

  她依然是易川夏,只是已经从一个十八岁少女变成了女人而已。

  铜黄的肌肤,坚实的臂膀将她娇弱的身体包围,迷漫着属于男人的特殊味道,那是一种极其特别的香味,迷漫在鼻边,几时起对这种味道不再排斥,几时起已有了一种迷恋。

  易川夏开始有了罪恶感,好像醉了,被狠狠地一桶水酒给淋醉的,倒在温软的怀抱里再也起不来。

  曾经驰骋风云的女特工,如今却是枕在男人弯臂里的屈服糕羊,她应该吗?不该,只是从小风雨的历练,叫她厌倦了血腥与江湖。

  如果有朝一日,能找到她所爱之人,爱她之人,一壶酒,一卷书,坐看云起云落,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儿。

  前世里那本就是一种奢望,而今生怕亦无缘。

  夜很静,静得只能听到烛泪落下的滋滋响,当男人进入她的身体时,只觉得一种被剥开的淋漓,痛,痛到骨髓里。

  朦胧中看到被褥上开起的鲜红朵朵,她笑了,笑得泪眼迷离。迷离中看到了对方的眼神,模糊而又清晰,艳红开起的时候,潭底里升起一丝惊讶,同时好像是怜惜似地揽她揽紧。

  抓住他的臂膀,好像找到了一个避风港湾,不再松开。她迷糊地自己也辨不清这是在救赎,还是在自我麻醉。

  终于他累了,倒在她身边沉沉地睡去,宽阔的臂膀依然揽着她,一刻也没有松开过,她有稍稍的一丝动弹,他都会揽她愈紧,紧得她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一阵急喘,小拳头开始抗拒,可是他还是纹丝不动地躺着,仿佛是睡着了。这个男人的平静就像一座坚定不移的山峰,推不动了掀不开。

  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作任何的抗拒,渐渐平静,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张开眼帘,眼睫如蝶翼似的抖动,真像极了陶瓷娃娃般的美。

  “皇后现在是不是很想杀朕?”冷不防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眸未睁开,脸上的冰冷亦只化作湖水般的平静。

  他始终是没有睡着的,她的一点一滴他都清楚的,只是他是故意的。这个可恶的男人。

  “是!很想把你的心剜了来看看是个什么样子。”易川夏冷冷的声音里透着小女子一丝特有的娇任。

  “如果能,朕可以把心剜出来给皇后。若是给了,皇后就要守寡了。”风怀轩的声音阴阴的,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呵呵——”易川夏只是冷笑,笑过之后抿了抿唇,无奈地闭上了眸。

  风怀轩没有睁眸,大手一揽将易川夏愈是往怀里揽了一分,让她的小脸贴进他的胸膛,那是一种异样的滚烫。

  不知是不是不满她的笑声,他故意这样的亲昵来惩罚她。无所谓,都无所谓,什么都给了她,也不多这么一点亲密。

  易川夏不再挣扎,静静地躺着,任由烛火摇曳,夜色迷漫。彼此谁也没有再往下说,就此寂静,很快华丽的寝居里是男人均匀的鼾声响起。

  他睡了,真的睡了。

  易川夏方才轻吁了一口气,整个身子放松下来,在安眠的“野兽”身边或许只有这刻她才真正获得自我,闭上眸……

  过了许久,女子在宽阔的臂弯里睡去,男人微微一动,眼帘倏地打开,黑眸精亮的就像两颗挂在天际里的繁星,那是一种特别的俊美,依然是冰封的面孔,唯独在低眸看到怀里沉睡的女人时,他的表情才有所变化,温暖化了雪的那种流动。

  长发流泄,女子极是安静地沉睡,嘴角偶尔一颤,小红唇嘟起真如画儿画出的精致。

  平素本来是一个风云叱咤的女人,这会儿为何像一团柔水,静得美,动也美,两只小手握起了拳抵在他的胸前。

  睡着了还能保持这么好的防御措施,这个女人真是可爱!

  静静地端详,风怀轩忍不住地扯唇一笑,那是一种多么美好的笑容,就像田野里开遍花儿的美好。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能笑得如此开怀,忍不住又将她揽紧一分,宁静地睡去。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一个女子给了他这种安静的感觉!叱咤江山的帝王御下了亘古的冰冷。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凤来宫离去。东月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朝会的号角响起,是那么的恢弘。

  昨夜皇上留宿凤来宫了!

  凤来宫的宫女们都竟相走告。

  主子能得到帝宠,对于她们来说是极大的好事情!一荣俱荣,他们也会跟着沾光的。

  不知过了多久,当阳光流逝满地芳华的时候,易川夏才从睡梦中惊醒,竟不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娘娘,您醒了?”一个清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小梨,她笑吟吟地跟吃了蜜似的。

  “嗯。什么时辰了?”易川夏支撑着身子坐起,好累,累得好像昨天挑了几百斤担子似的。

  “回娘娘,现在快到午时了。”小梨回道。

  “哦。”易川夏懒懒地应了一声,甩了甩有些发晕的头,“睡得这么晚了,怎么也不叫醒本宫。”

  “皇上临去之前,吩咐过的,不许奴婢们打扰娘娘歇息。”小梨很是认真地回答,不过干净的脸上挤着满满的喜悦,“皇上真的很关心娘娘的。”

  “是吗?”易川夏想起昨夜,不由一声苦笑。

  “当然,奴婢在宫里当差这么久,还没听说皇上对哪个妃子像对娘娘这般细心的。”小梨歪着头说得一双小眼睛直眨直眨的。

  “也许吧。”易川夏没有心思多想其他,已然掀了被子下了床来。

  小梨虽说年纪小,但在宫里待得也久了,服侍主子很是利落,早已把易川夏的衣裳准备好了帮她换上。

  然后再唤了其他宫婢进来把凤床上的床褥都给收拾了去。看到褥上的暗红,她们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是的,她们的主子终于得了帝宠!

  梳洗完毕,易川夏简单地用过早膳,可是说连午膳一起吃了吧,可是身体还是乏得厉害,于是躺回软榻又补了一觉。再睁眸已经下午了,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据小梨说,傲玉已经回来了,被安排在凤来宫的偏阁养伤。易川夏本想去探望的,只是还未出门,就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抹淡蓝,袅袅婷婷,纳兰芍药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一身最爱的幽蓝之色出现在大门口。

  清雅女子身上除了大家闺秀的端庄,依然还有属于她的那份凌厉。

  而淑妃肖玉儿大约是第一次来她的凤来宫,这个被闲置多时的女子若不是她的一把推手,怕早是花凋雾,泪满流。

  深宫女子皆可怜,谁说不是呢。

  “妹妹给皇后姐姐请安。”二人一齐步入殿中,盈身拜下。

  易川夏没有在大殿召见她们,而是换在偏殿,实在是太累,她倚在软榻上,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美丽佳人,一个个生得如同仙子下凡,只是可惜来了这深宫之中就等于耗尽了年华。

  “妹妹们不用多礼,请起,坐。”她轻轻拂袖示意。

  贵、淑二妃入座以后,小梨很快地奉上香茶退到一边。

  而首先开腔的是肖玉儿,那个纤美的小女子,一双柔弱的眼睛浅浅看一眼易川夏,“皇后姐姐,是妹妹失礼,应该早来请安拜见的。”

  “淑妃妹妹不用多礼,本宫早听说妹妹身体欠安在宫里歇息有诸多不便也是可以体谅的。”是的,一直以来,至少在未得帝宠前,她一直深居婉玉宫,凡事有什么后宫聚会,她都说身体欠安。

  这个女子这么做,易川夏是了解的,一个不得宠的宫妃无须去参加那样奢华的宴会,只会叫自己更神伤罢了。

  “多谢皇后姐姐体谅。”肖玉儿微微一福身,脸上有说不出的感激和喜悦,唯独贵妃纳兰芍药看着易川夏的表情就从始至终没有友好过。

  上次初见,二人就结下了梁子,这就注定她们从一开始就是敌对关系。纳兰芍药是后宫宫妃中出身最高贵的女子,其父是神医门门主,虽说是江湖势力,但对东月朝廷的势力平衡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她之所以嚣张亦是有嚣张的姿本的。

  “多日不见皇后娘娘仿佛是憔悴了些。”纳兰芍药也开了话匣子,一脸笑吟吟,似乎把上次之事都忘得干净,“不过看皇后娘娘的样子倒叫妹妹想起一人来。”

  “噢?何人?”易川夏淡淡一笑,依然保持着帝后的风仪,举手投足都透着皇家的贵气。

  “皇后姐姐可听说过前朝的神杏门,说来我们纳兰家与神杏门颇有渊源。”纳兰芍药咽了一口香茶,继续说道:“今日一见皇后姐姐,叫妹妹我想起了当年神杏门的青仪姑姑。”

  神杏门是当年的四大显族之一,后来大卫国亡,就分裂成了今天的北暮国。这些可是难不倒易川夏的,前朝史记扎册她可是读得滚瓜乱熟。

  而如纳兰芍药所说,神杏门和神医门本就同宗,当年大卫国时,两家本就是一家,都是神医门易氏。川夏祖父辈的时候,因弟兄不和,一支分裂出去,霸战江湖,成为神医门,尔后此支易氏脉派随了母性纳兰。

  其实今天的神医门纳兰氏原来都姓易,说来这纳兰芍药跟易川夏是沾了血亲的。

  但是易川夏的身份,除了皇帝,东月没有人知道的。

  纳兰芍药更不会猜到她就是北暮皇室。提到青仪姑姑,易川夏的心不由揪了一下,她是川夏父亲最小的妹妹,也是神医门后来的北暮国最美的女子,后来好像为情所困,饮药自尽了。

  难道这皮囊遗传了青仪姑姑的长相,被纳兰芍药看出点什么来?

  人有相似,倒不用惊慌。“贵妃妹妹过奖了,北暮的青仪公主是何等的风华女子,本宫怎敢与她相提并论呢。”

  “皇后姐姐过谦,姐姐生得花容月貌,盖过了后宫多少的芳华。相貌长得像无碍,就怕下场一样。”纳兰芍药一边说一边讪讪地笑开,“对不起,皇后姐姐,妹妹我这张嘴真是管不住了。”

  说来说去,原来纳兰芍药是为了讥讽她。

  易川夏不以为意,只是轻盈一笑,“贵妃妹妹说得极是,怕就怕妹妹与那易氏沾了血亲,没能遗传风采,若是遗传了死法倒是不好。”

  惹她易川夏的,她可从来不轻饶的,淡淡一眼睨过去,那是一种特别的灼光。看一眼叫人有一种莫名的惧怕。

  肖玉儿看在眼里,刻意地瑟了瑟身子,无形中皇后与贵妃的战火燃燃升起。

  “贵妃姐姐,我们不说这个了,不是说好过来请皇后姐姐一起去御花园走走的吗?”肖玉儿赶忙地打了圆场,在深宫里待久的女子大都懂得察言观色。

  “天都这么晚了,御花园的花都谢了。”纳兰芍药倏地起身,眉头一蹙,道道厉光狠狠地瞍向了易川夏,“皇后姐姐昨夜服侍皇上太晚,妹妹看还是算了吧。”

  “可是——”肖玉儿想说什么,已被纳兰芍药一个厉光瞪回去。

  “也是,本宫确是乏得很。”易川夏也不生气,盈笑相对。

  纳兰芍药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清雅的小脸都快拧成团了,能怎么样,即使对面的女人地位再低,她如今也是皇后,紧紧一捏拳头,长袖一甩,连安都没跪请,就扬袖而去。

  “皇后姐姐,妹妹也先退了。”肖玉儿见纳兰芍药愤然离去,也不好多呆,忙低身拜下,急步离开。

  易川夏望着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一个优雅多姿,一个纤美柔弱,到底她们谁才是最不简单的那个?

  后宫永远都是不停歇的战场。 特工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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